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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禁欲系大侠的诱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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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是仙乐,身边是仙境,眼前是仙人。
之前以为如芳魂样幽美深邃的桃花,在她的身旁,也不过是成了映衬的背景,唐非花顿悟,若是没有这一位仙子,仙境的存在,其实也毫无意义。
唐非花看得呆了,只是望着她,默默不语。
少女一曲吹罢,又吹一曲,却并不抬眼,更与他搭话,直到东方欲曙,少女方才收起洞箫,往后面园林幽深处去了。
唐非花不敢跟去,生怕亵渎仙子,只是怅然地回了客栈。
第二夜,到了前日箫声响起之时,四周却静悄悄无声息。唐非花都烦躁不安,只怕自己再无缘得遇仙子。
又过了一刻,箫声却又响起来,唐非花一喜,循声而去,景色与前日一般,只是桃花更盛,女子妆容,也似乎多了几分雍容。
又是一夜,女子仍未言语,天明前翩然离去。
唐非花始终不敢开口,生怕眼前此景是梦,一开口,便要破碎了。
第三夜。
桃花极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唐非花从重重的花树下走过,那被月色笼罩的花瓣,有着在梦中浸过一般的颜色,风一吹,就悄悄落在他衣上。
他轻轻把衣上的花瓣拂下,再往前走,前路上的花瓣,却又重重叠叠地落在他的衣上了。耳边箫声轻轻柔柔,似乎包裹了花瓣坠落温柔的簌簌声。
又到了女子吹洞箫的地方。
树上的花瓣飘飘落下,落了满地,也落了她满身。她并不去拂,只是任凭它落着。
唐非花看着这桃花情状,心中忽然生出不安来,她于桃花开时来,是否这桃花落尽,她就要离去?
什么江湖纷争,什么武林盟主,随它去吧,他只想永世地站在这里,看她,听她吹箫。
只三夜,他的心神,似乎被这女子敛去,再回不来。
眼见她一曲吹罢,他刚想开口,却见收起洞箫,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折下一枝开得正盛的桃花。
她拿着那花枝,向着他走过去。
她来到他的面前,抬眼看着他,露出笑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牵动了一下。
她把那花枝递给他,开了口,轻轻道了一声:“有花堪折直须折。”
他如坠梦中,恍恍惚惚接过花枝,愣愣的一动不动。她看了他一会儿,又向他一笑,转身便走。
他晃过神来,连忙跑几步过去追上她,握住了她的手,一拉,软玉温香抱了满怀。
她吃惊地看着他。
他笑了:“这是你说的,‘有花堪折直须折’。”
她含羞低头,不发一语,面生桃花。那娇羞的样子,更显得可怜可爱。他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唇,舌头在她口中蛮横地搅动着。
“唔……” 听到她发出不适的声音,他的动作轻柔了些,欣喜地感觉到她柔软的舌头在生涩地回应着他。
他抱起她娇小的身体,觉得她那么轻巧,自己好像抱起来一团云。
他带她回到客栈,把她放在自己的榻上。
客栈的房间里,香炉还在释放着浓香,丝丝缕缕,催人情动。
他看着她,始终不相信这是真的。这梦境,这仙子,就这样轻轻易易地被他带了来?就在这凡俗的客栈普普通通的榻上吗?
然而她真的是在这里的,梳着双鬟,一身重重叠叠的白衣,脸如芙蓉胸似玉。 秋水似的双瞳娇羞无限地看着他,似笑非笑,欲语还休。
唐非花竟被她看得红了脸,不觉意乱情迷。坐在榻上,俯□子看她,恍惚间,似乎听见耳边细如蚊蚋的一声:
“莫待无花空折枝。”
唐非花闻得此言,不觉自己已松了袍带,露出如玉一般的挺拔身躯,已是覆在了她的身上。
她微微皱眉,轻轻低喘,似乎娇弱不能承受,那可怜的样子,让他更是怜惜。 
洞房情浓,一夜的旖旎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写到这样的内容了……虽然可以说是什么都没写可是还是好害羞啊……捂脸~~~~忽然发觉小唐同学还是有腹黑的元素的么……还是说甘愿被引诱呢?~~~说起来……我也好想看桃花啊~~桃花什么时候才能开呢……


☆、会真

(一)
干净的客栈房间,素白的窗,素白的墙。
桌脚的香炉中所焚的香已经烧尽了。空气中令人窒息似的浓香却并没有散去,而是似乎变了味道,显得有些颓废,有些惹人不安。
窄窄的床榻上,两个人似乎很安然的浓睡着,他和她的身体,交缠在一起,被白色的袍层层包裹。
还是他先醒来,看见怀中的玉人还在,他不觉舒了一口气。
原来并不是梦,真是太好了。
他并不急着起身,而是细细端详起她的睡姿来。
她肌肤丰泽,头上乌云散乱,雪白的手臂胡乱搭在他身上。 她睡得那么熟,雪白如玉的面上,双目轻合,檀口微张,轻轻吐息。
他忍不住过去吻她柔软的唇,轻轻咬噬。
她被他吻醒,迷惘地睁开眼睛,看见他俊美的面容就在眼前,面上腾起一团红晕。
“昨天晚上很乏了吧。”他在她的耳边低声问,“我恐怕是太轻狂孟浪了些,苦了你了。”
她害羞了,转过身把头埋进层层的衣服里,微微摇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
她似乎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瑶姬,我叫瑶姬。”
“瑶姬吗?名字真好听。”他低低的声音在她耳畔滑过,气息拂过她的耳朵,有些痒,“你难道是巫山的神女吗?为什么到了这里呢?”
“当然是为了找你呀。”
“你骗人的,前两天晚上你都不抬眼睛看我。”他装出委屈的声音,轻轻咬她的耳朵,作为她骗人的惩罚,惹得她咯咯笑。
“其实那个时候已经偷偷看过你了,你真好看,站在花树下面,像神仙一样。”
听了她的回答,他才有些满意了。只是还不放心,问道:“休要胡闹,你照实说,你是谁家的姑娘?”
“我本来是陇西尹家的人,五年前残龙会灭了尹家满门,虏了我到他们总会,叫我做婢女服侍他们的少主。数月前兰烬宫灭残龙会,我趁此机会卷了些财物逃跑出来,此时,我已经是没地方可去啦。”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呢?”
“七年前的武林大会,开在陇西,那时候我偷偷溜出家门看过,那时候,我就见过你了。”
“你从残龙会跑出来之后,就千里迢迢到太白山下来找我了?”
“嗯。我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什么人也不认识。”
“可怜的孩子。”他的心疼了一下,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以后你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有了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的。”
她一下子愣住了。
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
他却不许她发愣,温润的唇贪婪地吻过她身上每一寸。她痒得咯咯娇笑,娇叱一声“不许胡闹”把他推开去。
他有些恋恋不舍,可是到底放过了她。慢慢从榻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她呢,躺在那里欣赏他美好的身形。他的皮肤很白,身体颀长而结实,肩膀宽阔,样子像是一座白玉的雕像。更兼剑眉星目,俊朗非常,这个人真是难得的美男子啊。只是……似乎还是不如那一个人。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悲哀,果然以后与那人再没有缘分了吧。唉,即使不如此,与他也没有什么缘分,自己在那人眼里……不过是一个侍婢而已啊。
唐非花没有发现她的出神,穿好衣服就径自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花瓶,盛了半瓶水。
他把昨夜带回来的花枝插在瓶里,说也奇怪,那花枝放了一夜,竟还没有凋萎,花朵仍是精神的样子。他拿着那一瓶花摆在她的面前,笑道:“这便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了。”
她却似乎无心和他调笑,忧愁似的低头不语。
他看出她的忧愁,问道:“怎么了?”
她低头默默半晌,方道:“昨夜一时轻狂,做下这等事来,如今我已身属郎君,却还身份未定,因此忧愁。”
唐非花听罢,笑道:“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瑶姬啊,你怎么这般傻。我唐非花堂堂男儿,决不负你。如今武林大会数月之后就要举行,你随我去过武林大会,办完事情,就随我回山。待我禀明师长,就与你成婚,你看可好?”
瑶姬含羞低头,道:“只要能服侍公子就好。”
唐非花见她温柔袅娜模样,不觉情动。
(二)
唐非花与瑶姬,居于此间两月有余,两人年少贪欢,说不尽的浓情蜜意。
渐渐听得武林大会的消息,说是半月之后在汉中举行。两人便收拾了包裹,向汉中行去。此行若是只有唐非花一人,快马加鞭,数日即可到得汉中。可是此时带了瑶姬,走走停停,竟是走了十日有余。待到得汉中,寻了个客栈安顿好了,已经是武林大会的前夜。
两人正要安歇,忽然听见门口有人敲门。唐非花开门一看,却是个想不到的人。
那妙手郎君颜逸,正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唐非花,道:
“深夜寂寞,得闻唐兄与小可住同一客栈,不若一同饮酒如何?”
唐非花一见颜逸,怒从心起:
“你这小贼,上次叫你跑了,这次居然送上门来了吗!”
颜逸也不答话,运起上乘轻功,扭头便走。唐非花在后面紧追,过不多时,就捉住了他。
唐非花笑道:“看你这小贼再往哪里跑。”
颜逸却不怕,仍是笑着,道:“你只顾着追我,把屋子里的美娇娘留下,倒是很放心。”
唐非花一惊,知道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也不管颜逸,径直奔回客栈房间,只见房内已经空无一人。从窗子望去,见一个黑衣人带着瑶姬,已经跑出极远,他急急提气去追,无奈那黑衣人轻功似乎与他相似,一时之间难以追上。
唐非花想,他轻功与我仿佛,身上又带了一个人,时间久了,力气必然不济,只消慢慢追去,定能追上。
如此追了一夜,天已将明,那黑衣人仍运轻功不止,唐非花心里暗暗吃惊,不知道武林中何时出了这样的人物。唐非花知道武林大会将要开始,暗暗发急,加力追去,总算将要追上,却见那黑衣人发力将瑶姬向前一抛,前方另有一人接住,又运起轻功来。唐非花暗暗吃惊,心中明知这是敌人的计谋,却也无法放下瑶姬不理,自己去参加武林大会,只得继续追去。
又追了一日,敌人已经换了七八个人,唐非花虽然内功绵长,体力却也将要不能支持。想到三日的武林大会已经开了一日,即使现在当即回去,恐怕也无济于事了。违背了师父的嘱托,若是追不上瑶姬,他便是一无所得了。心中正绝望间,却见前面的黑衣人停了步子,将身上女子向他抛去,喊一声:“这女子,便还了你罢!”,说罢便离去不见了。
唐非花接过那女子。仔细一看,那女子虽然衣服发式与瑶姬一般无二,却并不是瑶姬,大约是他追颜逸时就被掉了包的。他拍开女子穴道,厉声道:
“你是何人!与那些人是何关系?瑶姬在哪里?快快从实招来!”
那女子哭哭啼啼,一言不发。唐非花心中焦躁,却无计可施,只得又温言问她。只听得她抽抽搭搭地说:“小女子名唤阿洛,家里是汉中农户。昨夜忽然被那些人虏来,点了我身上几处地方,我就不能动了。他们给我换上这一身衣服,梳成这样的头发,带着我到这里来。公子明鉴,小女子实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唐非花又问她家中情形,见她对答如流,并不像是说谎。 他想到再回去参加武林大会已经没有指望,瑶姬也没有下落,不觉心中十分绝望。
那阿洛却恳求道:“公子,小女子身上没有钱,又不知道这里是何处,还请公子送我回家吧。”
唐非花无奈,只得雇一辆车,带着那阿洛回汉中而去。阿洛坐在车里,早已止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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