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0217-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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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8932
Title :牵挂
Author :杨小云
Issue : 总第 111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牵挂,是一份非常美、非常缠绵的情愫。
有人可牵挂,是喜悦;被人牵挂,是幸福。
有事能牵挂,是拥有;受事所牵挂,则是一层无形的关联,是事事关心,是一种自觉重要的满足。
想想,在有限的生命中,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时时将他的心声附于你的身上,念你、记挂你、关心你、盼望你荣耀他的生命,也用他的光,照耀你的人生,让彼此因为对方,使生命更丰硕、更壮丽,让彼此的心灵,在智慧的最高层得以沟通,引发共鸣,这应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值得追寻的乐事。
但是,牵挂有时候会变成一种负担,尤其当你将另一个人的快乐与否看得高过你自己的一切时,你便不大能左右自己的情绪,而成为因他乐而喜,因他忧而苦。他喜笑时,你心中一片亮丽;他沮丧时,你马上日月无光,完全沦为风向鸡,随风力而转动。你惊于自己的迷失,不甘于如此,却无力改变自己。只因为,你已将自己的心牵挂在他的身上,只因为,你从而品尝到给予的真正快乐。这份牵挂,是“衣带渐宽终不悔”,是带着几分疑,几分不可解释的愚。
同样的,被人牵挂也常常转化成一重干扰,表现于言行举止,便是具体化的介入,介入到个人生活领域、心灵深处。人在某些时候,很希望和别人共享一切,有些时候,又极需要孤独冷静。若是外在的存否能配合内在的需求,无异是完美妥帖。只是,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那般圆满的人际关系?如果在你渴望独处时,别人投给你大量善意的关注,那么,很可能不但收不到预期效果,反而会形成困扰与厌恶,这时候,太多的被牵挂,便成为一种干扰。
这两种互为表里的关系,呈现在亲子之爱上,是父母永无止境的牵挂子女。因牵挂而关注、而询问、而介入,甚至恨不得替孩子生活,替他承受一切。然而做子女的,却不一定怡然接受这些因爱而演绎出来的行为表现。他们只感觉到这些行为所带来的干涉、阻力,他们只想躲开这些干涉,避开那些阻力。一直到有一天,这些无形的牵绊消失了,不再有谁询及他们的行止时,才恍悟到那分牵挂有多可贵。有个女孩子对我说,她母亲在时,每回她出门总叫她多带衣服,别忘了拿伞,而她总嫌妈妈烦;如今出门时,再也没有谁叮嘱她什么,她猛然发觉世界竟是如此冷清。
另外,有位丈夫总是抱怨妻子唠叨,天天问晚上回不回来吃饭,他所持的理由是:“要回来自然会回来,有什么好问?”问,本身是一种结果,而关爱则是它的缘由。肤浅的人,只看见它的果而无视于它的因,当然这份牵挂就成了干扰,成了管,成了多事。
有人说“了无牵挂”表示出潇洒自在。然而,我却认为,在洒脱的背后,多少藏着几分无依与凄凉。人,尤其是凡人,多少还是担着一些负荷,受着一点干扰比较踏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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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8933
Title :测天气
Author :
Issue : 总第 111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我在美国加州的一个朋友,送了我一条用彩虹七色织成的绒线长带,说是用来预测天气的。指示如下:
挂在窗外。
每天早上查看一下。
如果彩带湿了,天在落雨;
硬了,天气极冷;
白了,天在下雪;
如在飘动,天在刮风;
如已退色,骄阳四射;
如果失踪,被人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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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8934
Title :四十年的珍藏
Author :毕国顺 赵洪儒 袁伟
Issue : 总第 111期
Provenance :《黑龙江省日报》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他的名字——李玉安,曾作为“松骨峰战斗烈士”之一,被写入《谁是最可爱的人》;不久前人们才发现,当时他侥幸遇救生还;之后,一直“藏”在我们身边,默默地生活了近40年。
朋友,你读过《谁是最可爱的人》吗?你还记得中文松骨峰阻击战那惊心动魄的描述吗?你还记得阻击战中的13位烈士吗?
这些被魏巍再三讴歌的最可爱人的英名,早已深深镌刻在朝鲜国土的烈士纪念碑上了。同时,这篇通讯也作为我国中小学教材,教育着激励着一代又一代后来人。
可你知道吗?这13名烈士中有一个叫李玉安的,他至今仍然活着!就住在黑龙江省巴彦县兴隆镇。
一
我们带着那么多疑问来到了兴隆镇,坐在李玉安面前。老人67岁了,瘦小结实,手脚轻快利索,有很强的记忆力。
提起40年前的往事,老人伸直左右臂,右臂竟比左臂短二三厘米。撩开衣襟,只见右胸有一个直径约10厘米的大疤痕,后脊梁正中有一个直径约3厘米的小疤,显然子弹是从前胸打进从后背穿出的。“这都是那时候留下的纪念。”抚疤回首,李玉安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1950年10月,27岁的李玉安作为中国人民志愿军某部112师335团1营3连的副班长,跨江参加抗美援朝战斗。
11月30日清晨,3连在松骨峰阻击南逃的美军2师第9团。100多名只配备步枪,机枪、手榴弹的志愿军战士,面对拥有十几架飞机、几十门大炮、几十辆坦克的摩托化部队。全连血战8个小时,打退敌人5次凶恶反扑,毙敌600多人,敌我损失约6∶1,为我军“装口袋”聚歼这股逃敌立下特等功。
李玉安在战斗中表现得非常英勇顽强,他炸坦克、救战友、身上带着火扑向敌群,和敌人拼刺刀,在伤亡很大的情况下,代理排长指挥战斗。
解放军某部《军史旁编——第七集》对这场战斗是这样记载的:“炮击过后,一营敌人从三面平拥冲锋……二排只剩下6个人,熊官全打完最后一梭机枪子弹,李玉安打完最后一排冲锋机子弹,两个人端起没有子弹的枪支,冲入敌人群中。6个同志和敌人一起摔跤、扭打,杀伤几十个敌人,最后全部光荣牺牲。”
李玉安详细回忆了这壮烈的一幕。不过,他最后并没有牺牲,只是受重伤昏了过去。
当晚,李玉安苏醒过来,朝鲜人民军一个司号员把他背到附近一间民房里。三天后奄奄一息的李玉安被志愿军友军发现,辗转送回祖国。
这样的壮烈,这样的战功,还并不是李玉安的全部。他1946年参加解放军,次年入党。打四平立一等功,辽西会战立一大功,打天津又立一战功,强渡长江时再立一等功。这四大战功和松骨峰的战斗,该是多么值得骄傲呀!可李玉安又是怎样对待这些荣誉的呢?
——他向地方组织上和群众隐藏了将近40年!
二
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成千上万的人都在问李玉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隐功埋名40年?
李玉安答得很简单:“我从没把自己看成英雄、功臣,没把自己看得那么高、那么重。我觉得一个中国人,一个共产党员为祖国流血牺牲是应该的。全连一百多人都死了,就我还活着。向组织提任何要求都对不起他们。”
“要对得起死去的战友”——李玉安从朝鲜战场一下来,就在脑子里牢牢形成这样一道思想防线,从而把自己的战功深深地埋进心底。
1952年7月,李玉安复员,到兴隆镇粮库工作。
从他自己口述填写的履历表上,人们只笼统地知道他讨过饭,扛过5年活,参加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负过伤。“功”,却一个字也没有记载。
组织上按一个普通的复员残疾军人安排了他的工作。李玉安也像军人在战场上那样,完成组织交给的每一项任务:警卫班长、监装员、加工员、保管员……
1960年,组织分配他当检斤组组长,管那台15吨的地秤。检斤,直接接触交粮的千家万户,年年经手1亿来斤粮,这可是粮库最有实权,也最容易出问题的岗位。
秤上一个小星就是20斤,星里星外,天地良心。一秤托两头,哪头也不能亏着。——李玉安接地秤时,就给自己立下了“铁规矩”。
一挂满载的马车赶到秤上。细心的李玉安见车上没有马槽子,便在票子上做了记号。卸完粮过秤去皮时,车上多了一个马槽子。李玉安赶紧提醒车老板。老板恍然大悟,再三感谢,李玉安却说:我不是专对你。农民种粮汗珠子落地摔八瓣,不易啊!
但谁要变着法占国家的便宜,那也没门。重车过秤时,几个车老板冻得咝咝哈哈的,大衣呢?李玉安铁青着脸走上前去,从麻袋缝里一连拽出3件大衣。轻车过秤时,这挂车比一般车轻200多公斤,李玉安不看就知道是辕马的两只前蹄在秤外,就罚车老板站在一边“想想”,直到认错为止。也有人想靠送礼打通关节:猪肉、粉条、青菜、青苞米什么的。遇到这种人,挨顿说是轻的;他还可能当众把送礼的撅个下不来台。
就这样,李玉安在这个岗位上一直干到1980年退休。粮库党总支书记用一句话给李玉安管地秤的这20年做了总结:“这20年,他称粮,千家万户的农民用眼睛称了他。”
从复员到退休,李玉安几乎年年被评选为粮库的先进工作者,多次被评选为粮库优秀赏员,还当过县财贸系统的劳动模范。
李玉安复员时月薪拿46元钱;1965年长到52。50元;1974年长到59。50元,直到退休。
残疾等级,因各种原因,当时只给他定为三等甲级,残疾金一年拿30元,“文革”后长到70元,1988年长到108元。这就是他的全部收入。
靠这点收入,他要赡养在山东的父母双亲,同时还要供养6个子女1个病妻,日子之艰难是不言而喻的;可其中一些细情,不是亲耳听说,人们很难想象。
38年间,他家只有3件“家具”:两个旧木箱,一个装米柜;李玉安只穿过两条棉裤,在他退休之前的近20年,这家人除了年节几乎不吃细粮。粮本上每月供应的几斤细粮大都串换给别人买了。李玉安算了笔细帐:粗细粮之间每斤能差八九分钱,用细粮换粗粮,每月能省好几元钱。豆油对这家人来说也是奢侈品,来了客人才吃一点,省下的油全送给借了人家的钱却又长年还不起的朋友了。
看到他家生活清苦,党总支讨论困难补助时,有人几次提出应补助李玉安,可身为总支委员的李玉安却总是极力提其他有病有灾、生活困难的职工。
按正常长工薪,李玉安已经落后了两级,可他从来不找。1978年调薪时,大家都认为李玉安这回该长了。李玉安也非常清楚,这是自己退休前的最后一次调薪机会,但他又想到名额有限,“关键时刻应该让群众看到党员的风格,”于是他提出把名额让给另一个同志,最终以59。50元的低薪退休了。
李玉安现在住的是大儿子的房子,他的房子去年塌了。那是间有六七十年历史的土草房,半截已沉进地下,房顶离地面只有1米多高。一下雨,全家人就得淘水。就这样的住房李玉安却一声不吭,住了近30年。这期间,粮库曾两次分配新住房。一次是1964年,组织上决定给他2间新砖房,他想到有那么多年轻人等房子结婚,先给他们吧。1976年分房时,又给他新房,他对组织上讲:“有那么多新职工都是奔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