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の灯-(阴阳师同人系列)阴阳三人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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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宪。”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晴明的叫声,睁开眼睛“你还好吧?”
保宪坐起身来,摸摸自己的脸和头发,还好没有烧起来,“喂!你用这么古怪的咒也提前给我说一声啊!”不禁又抱怨起来,“我还以为自己要烧死在这儿呢!”
晴明不再理睬他,蹲在一边的尸体旁,仔细的查看着。虽然还有些虚弱无力,但保宪还是站起身走了过去,“怎么样?”却发现尸体已烧成了焦炭,面目狰狞。
“这次确定是死了。”晴明站起来,拉过他的手臂,“走吧!”
“别拉我,我能走!”保宪叫着抽回自己的胳膊。
“好吧!”不再理他,自顾自的走了。
“喂!你走慢点嘛!”
“你不是可以吗?”
“我是可以,但你别走那么快嘛!”
“哼!”
“晴明,等我一下。”
ˇ莫名的平静ˇ
晴明开车与保宪来到虎之门医院,“猫又,这里怎么样?”
“一切正常。”猫又坐在博雅的病房外梳理着他那条分叉的尾巴,抬起头忽然大叫了起来,“保宪!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界也弱了好多,晴明他把你怎么了?”顿时保宪与晴明一人挥拳一人踢腿——
晴明推开病房门走向床边,此时博雅已经睡熟了,平稳的呼吸中还夹杂着一两声鼾声。看着他的睡姿,大半个身体都露在外面,被子被卷成一团抱在怀里,身体弓起像只大龙虾一样。晴明低头笑了笑,‘还真是个孩子啊!’
“应该没有被附体吧。”身后忽然传来保宪的声音。
没有注意到保宪的到来,晴明的脸微微有些绯红了,“不知道,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没有。”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两个人就在这昏暗的月光下静静地站了片刻。
“那就留猫又在这里吧。”保宪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可是实在不行了,你得把我送回家。”
晴明点了点头,他明白今天保宪有些透支了,所以没有再多说什么。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病房,而在他们回身关闭房门的瞬间,背对着门的博雅睁开了眼睛,昏暗的月光下,一双血红色的眸子闪现——
清晨,睡醒了的保宪拉开起居室的纸拉门,晴明已经跪坐在矮几旁边。昨夜因为不放心虚弱的保宪独自在家,所以他也留宿在草月会馆,不过这也并非稀罕事,往常若遇到棘手的案子,晴明还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呢。
保宪坐在晴明对面惊喜的叫了起来,“哇!晴明你做了这么丰富的早餐啊!”只见他面前摆放着:生鸡蛋一个、豉汁鱼一小块、熏圆腿两片、海虾两只、紫菜两片、酱菜少许、话梅一只、汤半小碗、白米饭一两半。
“式神做的。”晴明没有看他,一边翻看着报纸,一只手端起了自己面前的一杯牛奶。
“哦,对了晴明。”保宪嘴巴里塞的满满的,“昨天为什么我的咒会失效?”
“我想可能是因为语言不通吧。他们是西方世界的妖魔,用传统的咒语当然没用。就好像我对你说德语,你听明白是一个道理。”
“喂!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好不好!”保宪大叫了起来,同时有一两颗米从嘴里喷了出来掉在桌上。
晴明皱了皱眉头,“事实如此。”
而保宪却不理会晴明的脸色,继续说道:“对了,那你念的那个古怪的咒呢?在哪里学的?”
晴明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眯眯的看着他,“那个咒语是我昨天查资料时无意间看到的,没想到还真的能用。”
“什么?!”保宪的表情现在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你竟然不确定那个咒语是不是能用?”
“嗯。”晴明若有所思的说,“本来还怕记错了呢,不过看来没有。”
保宪顿时哀号起来,“你竟拿我的命做试验!”
“喊什么?”晴明脸色阴沉起来,“我不是先看能用才让你收的结界嘛!”
“天呐!——”
待保宪吃完早饭,晴明对他说道:“保宪,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嗯?”保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吹着冒起的热气。
“那个家伙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界也感应不到,灵也感觉不到。”转过头看着保宪,“你那边有消息吗?”
保宪放下茶杯,摇了摇头,“他会不会被掩盖了呢?”
“你是说他潜下去了?。。。。。。”晴明又陷入了沉思中。
谷中的东京都美术馆内,晴明是这里的画师之一,在东京大学只是每周两次的代课而已。
此时晴明坐在自己的画室里,左手托着颜料板,右手拿着画笔,而在他面前有一幅尚未完工的日本画。在画面的左上方有几枝樱花树枝,粉色的樱花已挂满了枝头,正有风吹过,樱花花瓣纷纷随风飘落,而在樱花树下,是一间传统日式房屋的木质回廊。画中已是夜晚,在回廊的露台上,一支高脚烛台发出点点烛光。在画面的最下方,则是一簇簇不知名的小草,偶尔有一两朵桔梗、龙胆花夹杂在其间。
望着已经快要完工的画,晴明忽然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熟悉,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构思这样的一个场景,只是随着感觉信手画下而已,却感觉如此的真实。
“笃笃”身后传来敲门声,“请进。”没有回头,晴明知道能来这里找他的,应该只有自己的学生。
“安倍老师!”一个爽朗年轻的声音传来。
晴明的身体猛然一震,转过身去,“是你?”博雅正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望着他,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现了出来,怎么回事?
就在他失神的时候,博雅已走了过来,“安倍老师,我已经出院了,这次来是专程向您道谢的。”说着向晴明鞠了一躬。
“哦,不必,我也只是碰巧从那里路过而已。”晴明回过神来,忙随口应道,也站起了身,将手中的颜料和笔放在一边。
“哇!好漂亮的画啊!”博雅注意到了他身后的画,赞叹了起来,“真不亏是安倍老师的画。”他走上前细细的看着,“这幅画给人好熟悉、好温暖的感觉。”说着用手指指向廊下的露台,回头笑眯眯的望着晴明,“安倍老师,您说如果能坐在这里喝酒是不是人生一种享受啊!”
晴明已经愣在那儿,有画面在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回廊下,相对而坐,吹笛,饮酒,不等自己看清楚,那些画面便又一闪而过消失不见。“啊——”晴明抚着额头,呻吟了一声,靠在了桌子上。
“安倍老师。”博雅忙上前扶住他,“您怎么了?脸色变的这么苍白?”
“没事,只是坐的太久了,有点头昏罢了。”摆了摆手,挣脱了他搀扶的手。
博雅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而晴明也为自己刚刚粗鲁的行为有点懊悔时,一边的电话响起。
“喂!我是晴明。”声音也温柔起来,“我在美术馆。是么,那我出去接你。”放下电话,晴明冲博雅不好意思的笑笑,“实在抱歉,我有朋友在门口——”
“没关系的,反正我也要回学校去。”博雅摆摆手笑着说道。
二人一同出了美术馆的大门,只见门前的走廊上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乌黑的头发披在肩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您好!”看到晴明走来,向他鞠躬问好,同时疑惑的望了望一旁的博雅。
“蜜虫,这位是我的学生,源博雅。”晴明将博雅介绍给了她,同时又冲着博雅说:“博雅,这位是我的朋友,蜜虫小姐。”
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行礼问好,但似乎彼此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两个人的脸上同时挂上一丝迷茫。
送走了博雅,晴明和蜜虫来到自己的画室中,蜜虫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晴明端过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对不起,这样贸然的来找您。”蜜虫冲着晴明欠欠身子轻声说道。她的父亲是一个十分传统的日本人,对蜜虫从小的教育就很正统,所以蜜虫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于现在的那些开放、外向的年轻女孩子。
“没关系。”晴明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
“请您看看这个。”蜜虫从皮包里取出一张名片,轻轻的放在茶几上推到晴明的面前。
晴明伸手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唯酒’,地址是银座一丁目的Yaesu Fujiya Hotel的二楼,“这是——”
“这是我正准备开业的酒吧。”说到这里,蜜虫的脸变得绯红,深深的低下了头。“我已经辞去原先的工作了。”
晴明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前段时候蜜虫的父亲刚刚去世,她的家里还有两个妹妹正在上学阶段。想到这儿,晴明不觉得有些心疼起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孩子,伸出手去,将自己的手放在她膝上已握成拳头并微微颤抖的手上。“没关系,这并没有什么。”
蜜虫抬起头,眼睛里已充满了泪水,“对不起,我去做这种工作。。。。。。”泪水已夺眶而出。
“不要紧的,这工作没有什么不好的。”晴明冲她笑笑,递上了自己的手帕。他心里明白在银座开酒吧对于这个传统的女孩子来说是多么难的一步,那地方形形□的人们穿梭其间,虽然是做老板,但是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堕落。“我也会经常去的,放心好了。”
蜜虫接过他的手帕,擦去脸上的泪水,“对不起,让您见笑了。”自己不好意思的低头微笑了。
看她开心了一点,晴明站了起来,“陪我去吃饭好吗?”
ˇ银座的唯酒ˇ
“晴明,怎么突然想要到酒吧来呢?”保宪一边追赶着走在前面的晴明,一边大喊着。
“闭嘴啦!”晴明不耐烦的冲他喊道,“是朋友的店开张,所以想来祝贺一下。”
“朋友?”保宪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交到开酒吧的朋友了?”
晴明不再理他,转身向Yaesu Fujiya Hotel的二楼走去。
蜜虫的店面积大概有十五坪左右,进门靠右边是一个小小的高台,后面放着一架钢琴。靠着三面墙壁围成几个包厢放了些可以面对面坐下的椅子,有二十个客人店里就坐满了。
店里的装潢从地毯到包厢全部用了深蓝色的材料。不过墙壁是奶黄色的,整个店堂的感觉还是比较明亮的。
此时蜜虫正站在吧台前和一位客人说话,看到晴明他们来到,微微的点了点头。晴明和保宪找了张桌子坐下,没过多久蜜虫就走了过来,晴明将保宪引荐给了她。
“谢谢您能来。”蜜虫为他们倒着酒,她今天穿着一件肩膀和膝盖处绣着小白菊的和服,头发也梳成了传统的样式,比往常显得成熟了许多,也更加有魅力了。
“没什么,我们只是过来看看。”晴明望着保宪紧盯着蜜虫的目光,轻轻笑了一下,接过蜜虫递过来的酒杯,“还好吗?”
“似乎还可以应付,”蜜虫微微点了点头,“另外我请了一位经理,所以店堂里的事不怎么麻烦。”
“那就好。”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店堂里传来了客人的叫声,一个年轻的小姐走过来,附在蜜虫的耳边轻声的说:“那边的客人请您过去。”蜜虫点点头,回头有些为难的望着晴明。
“没关系,你去忙吧,我们坐坐就好了。”
“对不起。”蜜虫再次道歉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