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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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玉离去时轻快的步伐,丁文枉自嗟叹,多点开花让资金捉襟见肘噜,那条沙滩路暂时不急,毕竟八字还没一撇。
一顿电话铃响起,丁文接起一听,是俞有福的。
俞有福因为鱼儿长势好到了快要收成的时候,当地几个鱼贩子都把价压得很低,打电话来求援。
有了桑家坞鱼料加工厂的湿料颗粒,俞有福家的大黄鱼生长得快,却陷入量涨价低尴尬局面。这些鱼贩子真狠,虽然那是网箱养殖出的大黄鱼,却养殖在岩屿岛附近清水潮里,口味方面肯定接近野生,口感稍差而已,他们收走后肯定卖出野生大黄鱼的价。
丁文宽慰俞有福后,当即与小五他们说明这个情况,把俞有福的电话留给小五自己联系。
想想自己的渔场,从原来的几亩池塘到现在大规模产业,有了老章头他们合作相助,这一路走得相对稳当些,不象俞有福这些养殖了半辈子鱼的鱼农,到头来还是鱼贩子掌握主动。嗯,应该坚决走自己特色的路子。
湟鱼的市场价格,丁文不会不知道,但那是原产地的售价,由于产量的问题,有哪位鱼贩子蚀本将这鱼从青海转运出来?
丁文从桌旁起身,舒展全身筋骨后,巡过几个池子,又步向九号池棚。
九号池边蹦达着十几条,有的正翕合着腮,奄奄一息。
丁文小心翼翼盛起这些亲鱼,连忙送它们入咸水池里。
其实,亲鱼的本能行为总令肃然起敬,花鳗鲵、大章鱼和现在的湟鱼都是如此,那些洄游到桑家坞近海的鱼群何尝不是如此?万物有灵,亲鱼的呵护如一曲爱的赞歌,在此诠释得淋漓尽致,因此小章鱼出生不久后,丁文让人把这些生命的小精灵送回大海,并非无法养殖。
身为养殖户,丁文有时显得感性。
在青海湖的湟鱼,由于近年淡水枯竭,30余条的淡水河如今仅剩个位数,虽然地方政府设立许多引流站,但生存环境日趋严峻,亲鱼们仍要搏流而上,进入淡水河中,哺养它们的后代,然后再折回青海湖。
十几条亲鱼经人工回归咸水池内,也许找到适合生存的水环境,虽虚弱但暂无生命之虞。当丁文连忙喂下湿颗粒饵料,看到它们开始摄食,嘴角不禁泛起笑意。
这些饵料不是来自鱼料加工厂,而是丁文自己精心制造,特地为亲鱼们准备的。
晌午,桑家鱼庄来了一位男子,在大堂内竟当众敞开双臂向楚婉玉拥抱而去,可楚婉玉灵巧地闪避开来。
这位男子穿着一套白色西装,面容英俊,长发在脑后扎起,看上去颇具艺术家的气质。可当众如此行为,差些惊掉林静她们的下巴,因为这里桑家坞地盘,现在谁不知楚婉玉是某个人的情侣。
“玉师妹,咱们同吃同住了几个月,你现在怎么变得生疏?”
“凌师兄,你”楚婉玉脸色倏变,这样暧昧的话若被宣扬出去,自己百口莫辩,当她回头看到林静的神色,从她们的神色中看出了意外和鄙夷。
“我爱你,玉师妹。你难道忘记回乡前的所有誓言?我这次来就是要把你寻回京城。”
林静见事情不对,连忙迎了出来,很客气地打断“凌师兄”的表白,并挡在“凌师兄”与楚婉玉之间。楚婉玉的脸色已煞白,溢满了焦急,平时的伶牙俐嘴此时结巴了。
“凌师兄…我已经有男朋友,你别乱说话啊。”
“不可能。你跟老师说过你没有男朋友的,你这是在欺骗我他是谁,我要面见他,我要夺回你”
楚婉玉双手捧脸,如逃一般地奔向楚阿叔的住处。
楚阿叔静听了楚婉玉的哭诉,紧锁起浓眉。这真是造孽啊,曾经有同样的一道难题摆在自己面前,选择爱你的人还选择你爱的人?而自己选择了前者。
“让小文前来,有些话需要当面说个明白。”
在楚阿叔的住房内,丁文的穿着与“凌师兄”相比,显得土里土气,更象一位农夫。“凌师兄”操着京片子当面一连串的质询,神情十分激动,质询的话让林静、谭虹她们手里捏了一把汗。
“你说你和小玉同居了几个月?”丁文不可置否地摇头一笑,接着淡淡地说:“我不相信你的话,却信任小玉。”
楚阿叔、林静、谭虹三人都怔住,原以为丁文即便不当众大发雷霆,至少也会脸色难看。楚婉玉抬头望往丁文,眼角还挂满泪痕,目光充满歉疚。
“论按你这么说,我和林静、谭虹她们也算同居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吃在同一个餐厅,算不算同居呢?其实北漂的男女合租一处很正常,小玉若接受了你,她不会回到桑家坞。你没必要一到桑家坞就混肴视听,因为没人比我更了解小玉的清白,她的确是个很优秀女孩。”
“阿哥。”楚婉玉扑进丁文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这一刻再不愿松开。
“凌师兄”也冷静下来,仍有不甘:“你若爱玉师妹,就该放手让她自由选择。老师很赞赏玉师妹的天赋,她只有在京城才会展现才华,让窝在这个鸟不拉的偏僻乡村,你等于扼杀一个天才,你不觉得这么做很自私吗?”
“够了”楚阿叔断喝一声,中气十足,接下来的言词十分犀利:“小伙子你真是狗屁不通,一点都不懂生活,如果唱歌是一个事业的话,女人难道只能拥有事业么?我想女人更重要的是婚姻,找到合适的另一半,小玉现在找到了自己的爱,本来你若爱她就该成全她,而不该象现在这样胡搅蛮缠。我做小玉的阿叔,也支持小玉的选择,因此你走吧。”
“玉师妹的心里肯定有我,否则不会经常和我缠绵于花前月下,我不会放弃的。”“凌师兄”叫囔着转身离去。
丁文却嗤笑一声:“这人极端恶毒,这番话想在我心里埋下一根刺,他太小看我了。我本来还打算动员小玉前往京城,现在看来不必了,一个老师培养出这样一个学生,谅必这位老师教育方法欠佳。”
“老板,你别理会这个草包。这人看上去风流倜傥,却没有一点人格和素质,他也太肤浅了吧,我决不找这样的男人。他浑不知爱一个人必须信任她,若失去了信任的基础,再多甜言蜜语都是虚伪。”做为丁文的拥趸和楚婉玉的闺友,谭虹和林静替楚婉玉渡过这场小波折高兴。
“好了,小文你也不要整日关在孵化基地里,应该多抽出些时间陪小玉和家人,事业不是男人们的全部。”楚阿叔赶走了四人,自己关上房门后径直去找田晓石。
回到家中,小玉竟当面叫起母亲为“阿妈”,虽然初次叫唤有点拗口,却依旧令母亲和小姨她们在惊讶之余高兴不已。她主动向母亲和小姨坦诚晌午的事,惹得母亲和小姨与她站成同一阵线,均说这个男人不是东西,该找小狼与他理论去。
让小狼去理论?亏母亲和小姨说得出口,不过小狼最近在闹情绪,经常站在海边对着笔架岛方向长吼,估计想念嘟嘟和游游。游游可能回到大海深处,但嘟嘟进入“一勺泉”的岩缝里,似乎有几个月了吧。
见三人相谈甚欢,丁文一闻自己浑身满是鱼腥味,便独自上楼洗去鱼腥。
第二三七章怀抱春天
回到一楼大厅时,气氛有点怪异。
大厅里只剩下母亲一人,在大门口焦急等着。
母亲问:小玉可能怀孕了,你知道么?
什么?
丁文怔于当场,久久无法回神。
除了有关桑木兰的消息外,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让丁文意外的。
那位“大妈级”的主治医生论断过,丁文能让蓝子怀孕的机率不到千万分之一。两人在一起不到一个月,让小玉怀孕,这太意外了“妈,这这怎么可能?”
你这孩子……母亲嗔怪同时掩不住满脸喜悦。
原来她们三人说私房话,小玉谈到自己的不适症状,便让母亲和小姨起了疑心。
小玉人呢?
一会儿后小姨匆匆回到家里,见着母亲便说,小玉去了鱼庄找她阿叔,确有其事。
“我去找她。”
“等等我,咱们一块去。”
在楚阿叔的住处,楚阿叔正帮小玉把脉。
“我刚才还以为你们俩闹意见,没想到这等喜事。”楚阿叔也是满脸喜意,但小玉几人目光注视下,脸色绯红,充满幸福微笑。
“亲家叔,这下可太好了。小玉来,快跟着我和小姨回家,以后就在家里好好静养身子啊。”母亲拉住小玉的手,待她如国宝一样地护送回家。
“儿子,近来头一次看到你会心的笑容,你快去收拾好卧室。”
一个新生命在孕育之中,这让人又意外又惊喜,足以抛却所有的烦恼。
丁文应了一声上楼,当看到床头上方结婚时照片,神色异常复杂。
蓝子的梦兆蓝子的梦兆
蓝子,你难道真的是仙女转世,带来了青木戒。
若不是青木戒的神奇让任何科学理论无法论证,丁文自然不会怀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大陆破碎,偶得一末,藏于戒中,称曰洪荒,戒名青木,留之烙印,缘者得之,刻石留文,有心识其,缘法自显…”
丁文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击中,这种仿佛一股微末的温暖从心口迸发而出。
当时桑木兰离去后,内心只有愧疚、彷徨、忧虑、悲伤、孤寂、颓废…所有的负面情绪如层层寒冰,把他的心灵重重包裹起来,让自己冰封,让心也冰结成茧。而今日发自心底的惊喜,破开了层层冰封。
青木戒内的洪荒空间本来四季如春,可当时里面万物凋零、残景凄凄,到处弥漫着败亡的气息。
“难道是我让青木戒内的洪荒湖遭受一场严冬。”
青木者僻喻为生。
当春乃发生,春总会打破冬的冰封,带给大地生机、万物复苏,春是一股生机的力量,总让人充满希望、激情、创造……丁文想不到青木戒与持戒者的心境息息相关,若不是楚婉玉怀孕的缘故,充满对新生命的喜悦,也许到老死时还不能明白这个理。
抛去纷纷扰扰,宁静而致远,丁文从未有过如此宁静。
一股温暖不断从心口散发,然后流走全周身,最后汇集成一股冲向了心灵的深处。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这便是第二段青石牒文的寓意吧。无形有象”
春风又绿江南岸,春风有象无形,总带给人满眼绿意与生机。
随着暖意愈盛,可感觉到洪荒空间如大地回春,严冰融化。冷雾变得高远,宛如天上的一朵朵云彩;云海之中有着许多貌似孤岛,白蒙蒙中点缀着青色;洪荒湖捧在山之巅,湖里的莲荷复苏,湖畔枯藤、果树、坛紫菜快速地抽出新绿,显得初春时生机蓬勃。
湖底竟然还残留一点鱼种……
“小文,手脚利索点。”
听到楼下传来母亲的催促喊声,丁文从妙境中惊醒,把桑木兰的所有东西都收藏进青木戒内。
“蓝子,让我把你藏在心底最深处吧。他年我若为青帝,报得桃花一处开。”这本是黄巢抒情壮志一句,丁文随口吟出,却没黄巢当年的雄心豪情,只是自己切身体会的一种感悟罢了。
下楼时,见到父亲、泡泡和小琳三人,他们应该是率先得到消息,小琳正腆着大肚子,坐在沙发与小玉低声交谈,而泡泡大大咧咧祝贺。
“蚊子,这回算你们落后一步,我家的那位要当姐了,咱们是不是结下娃娃亲?咦,你这神情好**哦。”
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丁文,发觉丁文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他那嘴角带着淡淡笑意,那笑意自信而阳光,让人见了如沐春风;浓眉之下的那双眼睛犹若深藏着两湾桃花潭水,清澈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