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鲜花店-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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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鹤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许诚拿了碗筷递给舒鹤年,笑着说:“舒前辈吃饭吧。”
舒鹤年没有理他,许诚脸上又露出了失落的表情,然后牵起嘴角笑笑,说:“我一会儿还有工作……我晚上再过来,舒前辈吃饭吧,我先走了。”
他说着把碗筷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还看了舒鹤年一眼。
门“啪”的一声关上了,阿福一边啃着许诚带来的蜡烛,一边说:“唔……我觉得许诚很可怜哦。”
阿喜说:“不过他骗了爷爷。”
阿福说:“可是许诚的身世很可怜,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报仇,而且他还天天带好吃的过来!”
阿喜无语的说:“……你的重点真的不在好吃的上面吗?”
阿寿说:“阿禄你可要看好了阿福啊,有人给他好吃的,他估计就跟别人跑了。”
阿福认真的摇头,说:“我只会吃掉好吃的,我不会丢下阿禄和别人跑的!”
阿禄的冰山脸出现了了一些微不可见的笑容,摸着阿福的脑袋,说:“嗯,乖。”
阿福立刻笑了起来,用嫩嫩的脸去蹭阿禄的手。
舒鹤年:“……”
舒玖:“……”
舒玖吃过了饭,总觉得好一点了,查缚很多事情要忙,已经陪了舒玖好多天,舒玖就让他先回去了。
等查缚走了,舒玖对舒鹤年说:“这么多天了,你和许诚怎么样了?”
舒鹤年瞪着他,说:“不是说了我们两个没关系了吗?”
舒玖说:“哦?以后都没关系了?我看许诚的诚意还是蛮大的,天天送好吃的来。”
福禄寿喜齐齐点头,契科尔抬起沾着蛋糕的爪子,挥舞着,说:“是的!每天早中晚三餐,一个都不落,全是我喜欢的!”
舒玖:“……”
舒鹤年翻了一个白眼,顿了一会儿,才说:“我并不是矫情他骗我,或者隐藏自己的事情,或许他受了太多苦,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从这件事情上,我发现我们确实不合适,他的心机太重了,说实在的……我有点怕他。”
舒玖回想了一下,确实如此,许诚一家都是被黄隆害死的,他这样掩藏着自己过了十年,如果没有心机城府,确实是不行的,但是一想到许诚憨厚老实的表情,舒玖的确也有点心底发寒,总觉得看不透他。
舒玖拍了怕舒鹤年的肩膀,说:“这是你们俩的事情,别人说再多也没用,还要看你到底在不在乎他了。”
舒鹤年说:“我在乎他……我虽然平时没心没肺,但是我的确在乎他。”
契科尔吃着蛋糕,说:“既然你喜欢许诚,那不就得了,想那么多别的干什么?”
舒鹤年:“……”
舒鹤年翻了一个白眼对着契科尔,说:“别人这么说我一定觉得很有道理,你这个说都不会闪了舌头吗?”
契科尔奇怪的说:“我为什么要闪舌头?我没有着凉啊。”
舒鹤年说:“严煦。”
契科尔说:“怎么又突然提到严煦了?”
舒鹤年学着他刚才的话,说:“既然你喜欢严煦,那不就得了?”
契科尔顿时炸毛了,把蛋糕一扔,说:“谁谁谁……谁喜欢那个可恶的刀手猎人,我我我我……我根本不喜欢他!不!绝不!”
舒鹤年说:“你的反应大了点吧?”
契科尔:“……”
舒玖:“……”
查缚回了冥府,这些天总呆在舒玖家里,舒玖一直不醒,虽然查缚知道他只是消耗太多所以昏睡,根本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查缚仍然放心不下。
舒玖在昏睡的时候一直做噩梦,眉头紧蹙,有的时候嘴里还泄露出痛苦的呻1吟,查缚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梦,他曾经窥探过舒玖的梦境。
查缚有些惊讶,舒玖的梦里,竟然有自己的身影,只不过却是查缚不熟悉的自己,他觉得那个花灯眼熟,但怎么也记不起来……
查缚站在忘川河边,看着湍急的红色河水,就像舒玖的梦里一样,对面的河岸上有一棵树,参天的大树,但是并不像舒玖梦里那样枝叶繁茂,冥树已经枯萎了,在查缚的意识里,它一直是枯萎的,这也和舒玖的梦有出入。
查缚觉得自己的记忆在松动,有一瞬间的混乱,但模糊不清。
就在他看着对岸的冥树出神的时候,突然冷下脸,蹙着眉,声音发沉的说:“谁。”
查缚的身边并没有人,却有一丝笑声,声音很沙哑,好像特意伪装的,并不想让别人听出来他是谁。
那个声音笑着说:“冥主大人好像忘了什么,连最重要的,也一起忘了,真是可悲……”
查缚眸光一厉,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意,说:“你是谁。”
那个声音说:“冥主大人不必费灵力来试探我,你并不认识我,但是我觉得咱们可以合作。”
查缚冷笑一声,说:“合作?”
那个声音幽幽的说:“我领教过冥主大人的厉害,知道你的灵力有多强,我需要你的灵力,而冥主大人……一定也想知道你曾经忘记过什么吧?”
查缚没有说话,只是眯起了眼睛。
那个声音说:“我没有恶意,也不敢有恶意,至于合作与否,还要看冥主大人的意思……冥主大人可以好好想想。”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气息一下就消失干净,再也找不到了。
冥府里高手如云,能自由出入的恐怕两只手就能数过来,那个声音来去自如,想必道行也不浅。
查缚皱着眉,不知道他到底要合作什么,而自己又忘记了什么。
契科尔出去买蛋糕回来,手里还拿着几张纸条,也不知道是什么。
契科尔挥舞着手里的纸条,笑眯眯的说:“看看,剧院的入场卷,我投资的一个剧院要搞年末晚会,特意弄了四张票来,咱们一起去吧。”
舒玖说:“四张?”
契科尔说:“对啊,我是不需要入场卷的,你一张爷爷一张,再给许诚一张。”
福禄寿喜说:“不让我们去吗?”
契科尔严肃的说:“年末晚会没有蜡烛啃的。”
阿福说:“那岂不是很没意思。”
阿喜说:“看来也不是很好玩。”
阿寿说:“还不如留在家里。”
阿禄说:“修炼。”
阿福脸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舒鹤年说:“为什么给许诚,我不要和他一起去。”
舒玖挑眉说:“还有一张票呢?”
契科尔咳嗽了一声,说:“严煦低三下四的求我,让我一定给他留一张票,我就打算给他了,我真是大方而高贵的狼人!”
舒鹤年笑着说:“哦?”
舒玖也笑,说:“低三下四?你确定?”
契科尔说:“你们笑什么笑!事实就是会这样的!”
舒玖说:“其实我突然有一种,蠢狗想要和严煦约会,但是不好意思,就咱们做背景布幌子的错觉。”
舒鹤年点头。
契科尔:“……”
契科尔没理他们,说:“我给许诚打个电话,看看他有没有时间。”
许诚接到契科尔的电话,虽然不是舒鹤年打过来的,但是听说了事情,立刻高兴的说:“有时间,我当然有时间!”
他的声音很高兴,声音因为激动很大,连舒鹤年都听见了,不禁撇了撇嘴。
许诚又小心翼翼的问:“舒前辈也去么?”
契科尔说:“当然去了。”
许诚松了一口气,说:“太好了,我以为我要是去了,舒前辈就不去了。”
契科尔笑着说:“你放心了,那个老头儿没有这么小心眼的,我跟你说他就是口是心非啊,你软磨硬泡就好了!哎呦……我的耳朵!”
契科尔正说着,舒鹤年突然冲过来,揪住他的耳朵,说:“你说什么呢,说谁是老头啊!”
契科尔:“我高贵的耳朵!!放手捏死我了!!”
其实舒鹤年确实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虽然觉得许诚的举动很可怕,让他看不清楚许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舒鹤年毋庸置疑是喜欢许诚的,他活了这么久,一直没心没肺的,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之后几天许诚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取了契科尔的意见,每天除了送三餐过来,还给舒鹤年打电话,舒鹤年刚开始沉着脸没接,但是打的怎的特别勤,而且锲而不舍。
舒玖笑眯眯的说:“你要是真的不想接,直接把号码拉黑,不就得了?”
舒鹤年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后把电话簿调出来,几次点中了许诚的号码,但是最终都没有拉黑他。
后来舒鹤年真的败北了,许诚完全没脾气的给他一直打电话,舒鹤年就接了起来。
许诚的声音很温和,带着成熟男性的磁性,低沉好听,还有些憨厚,兴奋的说:“舒前辈,你接我的电话了?”
舒鹤年差点被气笑了,不接他电话,那是谁接的,难不成撞鬼了吗?
舒鹤年不说话,许诚却一直在说,很高兴,很兴奋,也不觉得舒鹤年的态度冷淡。
之后每天许诚都打电话过来……
到年末晚会的时候,严煦开车来接他们,舒鹤年杵着契科尔,说:“我看严煦的表情,怎么也不像第三下四的求着你,非要去的样子啊?”
他说着,严煦肯定听得见,不禁看了一眼契科尔。
契科尔赶紧咳嗽了一声,说:“去,坐后面去。”
他说着就打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坐进去,严煦坐在驾驶位,舒玖和舒鹤年坐在后面。
契科尔突然说:“咦,许诚还没来啊?”
舒鹤年沉着脸说:“他说他师父让他出去了,要晚点才能过去,不用等他了,谁知道他到底去不去呢。”
契科尔说:“不会吧?”
舒玖说:“许诚答应了一定会来的,咱们先过去。”
契科尔点头,说:“我也觉得许诚说话很算数的。”
舒鹤年侧眼看着他们,说:“许诚什么时候把你们买通的?”
剧院离这边有点远,严煦开车过去大约要半个小时,严煦的车技非常平稳,耳朵里听着契科尔单方面的挑衅,舒玖昏昏沉沉的就要睡着了。
却突然听见“啊啊啊啊——救命……救……”一声嘶声裂肺的尖叫。
舒玖顿时就醒了,契科尔睁大眼睛,说:“什么声音?”
严煦皱了一下眉,赶紧加速过去,路口的地方拐外,车灯一晃,猛地停了下来,只见前面的马路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马路异常空旷,没有车也没有人,交通灯一闪一闪的,一股强烈的鬼契气息还积攒在空气里,弥漫着,久久不能散尽……
女人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腿上是黑丝袜,下面踩着高跟鞋,深v领露着脖子,脖子上还戴着一个很大的鸽子血红宝石项链……
是黄如初。
黄如初躺在地上,眼睛惊恐的大睁着,像是瞪着什么,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似乎还凝固着垂死的挣扎,她身上全是血,胸口有一个大窟窿,好像被人掏心挖肺一样,还汩汩的冒着血,鲜血淌出来,流在地上,已经汇聚成了一滩。
旁边竟然还用血写着几个大字,就和上次他们在工厂外面的空地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罪有应得。
他们从车里下来,舒玖震惊的看着地上,黄如初已经死了,诡异的鲜血躺在鸽子血的红宝石上,绽放着流光溢彩,看得人毛骨悚然。
契科尔说:“这是怎么回事?”
舒玖说:“和上次一样。”
舒鹤年也很震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往这边跑了过来,他跑得近了,大家才看清楚,是许诚!
许诚一头的汗,看到地上的黄如初也是一愣,随即紧张的抓住舒鹤年,说:“舒前辈,你有没有受伤?”
☆、第65章 剧院1
舒鹤年震惊的看着抓着自己的手的许诚。
许诚先是怔愣,随即赶紧摇头,说:“舒前辈;不是我……我也是刚才听到动静才过来的。”
舒玖说:“他身上的确没有鬼契的气息了。”
舒鹤年这才松了一口气,许诚显然也松了一口气;看上去很害怕舒鹤年误会自己。
许诚看向地上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