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醉:三国遗梦-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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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乐的,快点收敛些,莫叫皇后娘娘的人看到,不然可有你好受的,”绿珠埋汰花翎几句,余光瞥向西脚边的花丛处,脸色淡然似水。
“对了,月娥--,不对,郭夫人已经让皇上调你来凤藻宫伺候,想来日后姐姐也可以享享清福了,”花翎羡慕之意不语言表。
绿珠又与花翎聊了几句,便托辞支开他,自己径直来到凤藻宫。只见这里一派华丽堂皇,来来去去的宫女们很是繁杂,看来月娥真是飞上了枝头,做了凤凰。绿珠缓步朝厅内走来,月娥此时正端坐在镜前梳妆,神色却十分黯淡,抬脸瞧到绿珠进来,便摆手示意那些宫女退下。
“绿珠你来了,我还正想派人去叫你呢?”月娥低声说道。
“奴婢给夫人请安了,”绿珠躬身施礼道。
“你又何须如此多礼,我拿你当自家姐妹,这般多礼反倒显得见外了,”月娥拉过绿珠的手,让其坐下说话。
“为何夫人一脸愁容,如此喜事怎不见欢颜?”绿珠直言问道。
“不过是其手中木偶,即便如今也由不得自己的性子做事,况且皇上---”月娥欲言又止,似有不安。绿珠看出端倪,低声劝慰道,“夫人无需感伤,凡事都会顺理成章的继续下去,昔日旧事早已过去,只要我们未雨绸缪,早作打算,明日必会是夫人的天下,待到那时你还会没有报仇雪耻的机会吗?”
绿珠的一番话,月娥心中自如明镜般通彻明了,不过她如今更担心的是,皇上昨日到底思念何人,自己充当的又是谁的替身?瞬间烦乱的思绪充斥着她的心扉。
却说昭在府中早已得到消息,听闻月娥喜得圣宠,心中悬挂的闷石终于落地,遂长舒了一口气,默默驻足长廊,遥望正在花池边嬉戏的馨儿。
“公子,”云翔疾步走过来,躬身作揖道。
“探听到了吗?”昭冷冷的问。云翔附耳低语着,须臾,又退后几步。
“哼,我料他不会有什么异心,也不敢冒然与我等作对,虽然他与曹氏为宗亲,但日后也难成气候,即使曹爽从中作梗,一时也难以撼动我司马家在朝中的威望,只不过增些荆棘罢了,待到日后我自会一一除之,”昭阴险之色浮于脸庞,双手扶住阑干。
“不过我们是否应该暂停练兵之事,以防万一,”云翔肃然说道。
“也好,你去办吧,切记须谨慎,莫要邻村的人察觉,坏我大事,”昭严词告诫。云翔抱拳应声拜别,悄然离开。
“小姐,这些天渐渐凉爽许多,我看小姐的好兴致也来了,”叶儿在一旁娇声说道。馨儿俯身瞧着池水中游动的锦鱼,多日郁闷瞬间消散。
远处的亭子里,正是子冉与贾充促膝长谈,馨儿好奇的朝他们望去,这时浩鹰漫步走过来,柔声唤道,“小姐,该进屋歇息了,”
馨儿应声转过身来,俏皮的回道,“是,馨儿这就回去,”浩鹰不禁摇头浅笑,对于她的任性无可奈何。他们这般欢声笑语,却不知司马昭即将要面临怎样的窘境。
这才是“有情风万里卷潮来,无情送潮归。”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六节
却说辽阔的西羌早已泛起秋色,一片沃土上散发着阵阵凉意。西羌国王彻里吉此时正与雅丹丞相商议国事,甚是肃穆,分列两侧的侍卫个个雄壮魁梧,眼中迸发着犀利的光芒。
“不知雅丹丞相对于进贡之事,有何打算,派遣何人面圣才为妥当?”彻里吉耐心的询问道,看来对雅丹丞相颇为敬重。
“自然是派中原人士去朝贺,眼下不就有一人选吗?”雅丹狡黠的瞥向国王彻里吉。彻里吉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明白其中玄机。
须臾,一气宇轩昂的挺拔男子款款走进来,随后紧跟着一俊秀公子,二人相继躬身施礼,挺拔男子正是西羌国中元帅,名叫越吉,深通谋略,文武双全,国中军务大事皆由其掌管着。只见他缓缓坐下,恭敬的说道,“我想这次中原之行非郭公子不可,他向来稳重,善察言观色,况且他本为魏国臣民,此番进贡还是交与他来办吧。”言毕,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郭公子,甚是满意。雅丹丞相也点头同意。
“也好,既然你们都如此信任郭公子,那么就有劳郭公子了,”彻里吉很是随和,并无半点君王霸气,想来西羌历年都会派遣特使去魏国进贡朝贺,又有和亲在前,自不敢太过嚣张,以免传到曹睿那里,反而引起兵戎相见。
“我自不会有辱使命,毕当尽力而为,还请国王放心,”郭公子抱拳作揖道。
国王彻里吉又与他闲聊几句,便命其退下,刻日准备启程前往洛阳。郭公子正是昔日被曹睿流放到西羌的子风,郭淮之子。或许是上苍的怜悯,又或许是子风的聪慧机敏,初到西羌便得到雅丹丞相的赏识,加之其通晓西羌语言,更是如鱼得水,很快与当地臣民相处融洽,并无隔阂。而紫嫣也与他结为夫妻,朝夕共处,日子甚是舒逸。
子风回到自己的府中,此时紫嫣早已备好饭食,坐在厅内等候他,见其缓缓走进来,忙起身相迎,柔声问道,“国王传你所为何事?”
“我被选为特使,明日就要去洛阳进贡了,”子风淡淡的回道,大有不快之色,毕竟那是他的伤心地,被所谓的挚友出卖的旧地,他又岂能欢颜。
“原来是这样,我去收拾行李,明日与你一同回洛阳吧,”紫嫣有些黯然失色,本来悉心准备的饭菜,此时也难以下咽。
“你早想回去的吧,那里应该有令你牵肠挂肚的人,”子风话里有话,酸涩充斥着他的俊俏脸颊。紫嫣沉默不语,径自走回屋中,细细收拾行囊。此刻紫嫣心中明白,他们之间还有一道越不过的鸿沟,那就是自己昔日的主人,司马昭,那个曾经让自己伤痕累累的男人。不过奇怪的事,事过境迁,她竟然无丝毫怨恨,或许在她内心深处,昭的位置永远都在,任谁也占据不了。
刻日清晨,二人各自上马,随从早已备好贡品,尾随其后,一小队人马径直朝洛阳奔去,一月有余,他们终于重返洛阳城,不过紫嫣与子风的心境却难以平静。
司马懿父子三人早已进宫议事,殊不知等待昭的正是昔日旧友。曹睿端坐在朝前,俯视一班朝臣,笑意盎然的问道,“听闻西羌特使前来进贡,何不请他进殿来?”
太尉华歆迈出几步,恭敬的回道,“我主洪福,西羌历来都向我朝进贡,看来彻里吉并无侵扰我国之心,皇上可以放宽心了,快宣西羌特使进殿,”言毕,太监匆匆走出殿门,高声通报。顷刻,子风与二名西羌官员,缓缓走进来,躬身施礼。
站在左侧的司马昭顿时心中一颤,原来特使正是郭子风,真是他的造化,不仅没有丧命,而且还高升了。昭揣测良久,漠然视之,看来今日他又有一番口舌之战了。子风此时也朝昭扫了一眼,那眼神似乎透着杀机,昭不禁后背骤冷,握紧的双拳渗出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节
大殿里一片沉寂,似乎对于昭而言,只是短暂酝酿对策罢了。子风一脸笑意,躬身施礼道,“皇上,西羌国王派我特来进贡朝贺,以示对魏国的忠心。”
曹睿欣然一笑,回道,“子风不必多礼,想来当初派你去西羌,乃是明智之举,今日既为特使,不妨多住几日,我已下令召你父亲从雍州赶回,也好与你相聚。”话毕,子风流露出无尽的感激之情,恭敬的作揖答谢圣意。
此时的昭却委实难安,曹睿对子风越是赏识,昭就越发紧张。懿早已看出其中端倪,脸色阴沉下来。
“皇上,昔日曹礼之死,并非是我之过,乃是遭小人陷害所致,还望皇上明察。”子风虔诚的诉苦道。
曹睿为之一震,眼前的人何故重提陈年旧事,原先的悦色瞬间消退,淡淡说道,“曹礼一案早已了结,不论孰对孰错,都已过去,况且大将军曹真已逝,子风还是忘却吧,何故沉浸在愁苦中,”曹睿显然不愿再提及此事,毕竟那有关曹氏宗亲的颜面。
“皇上,恐怕此事与司马府的人也脱不了干系,若不严查,曹礼岂不白白枉送性命,想必大将军曹真也难以瞑目了。”子风句句直戳昭之心脾,令其甚是悚然,莫非自己当年的计划出了纰漏,他已知晓不成,昭暗自思量,忐忑不安,但顷刻间又恢复坦然之态。
“微臣惶恐,此事我全然不知,何谈参与其中,况且我与子风素来相交甚厚,亲如手足,微臣怎能陷其于不义,还望皇上明鉴,”昭一脸凝重的上前回话,与子风并无对视。
曹睿心中甚是疑惑,难辨是非,遂注视着子风言道,“此事无需再议,况且如今也无凭证,怎能胡乱栽赃他人,子风还是休要再提了。”
“皇上,微臣有证据,当年不就单凭那根银针认定乃是微臣所为,不过圣上断然不会知晓,司马府中有名侍卫也惯用其暗器,恐怕皇上也应该问问司马公子才是,”子风斜眼瞥向昭,冷冰冰的怒视一番。昭双拳握紧,甚是忿然,更后悔当初没有一刀结果了他,留其残喘,反而招致今日之窘境。
须臾,懿微微一笑,上前几步,躬身施礼道,“皇上,老臣愚昧,可否请教郭公子几个问题?”
“司马爱卿请讲,”曹睿客气的回道。懿转过身来,诚恳的向子风问道,“郭公子,银针乃是一般暗器,并非罕见之物,江湖上惯用银针之人数不胜数,你可明了?”
“这是当然,”子风冷冷回道。
“不知郭公子可曾亲眼见到我府上的侍卫使用银针伤人?”懿接着问道。
“我虽没有亲眼所见,但却早有所闻,”子风怒视懿道。
“皇上,老臣已经问完了,不知皇上可有定夺?”懿躬身问道。曹睿心中暗喜,对于人称老狐狸的司马懿,更是刮目相看,赞赏有加,伏案微微笑之,言道,“郭公子可曾明白,你们皆为魏国臣民,何苦为旧事恼怒纷争,还是和气共事为好,曹礼之事,朝中之人都休要再提及,否则孤定当严惩。”
曹睿言罢,众官皆俯首谨遵圣言,子风也只好作罢,不过在他的心中依旧燃着怒火,丝毫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强烈。
殿门外丝丝透着秋意,仿若秋风早早的吹来,令昭倍感怅然。退朝之后,子风并无与昭等多言,只是匆匆擦肩而过,径自离开了。懿脸色沉重,师也若有所思,昭见其景,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尾随其后,默默回府。
待他们父子三人回到府中,昭本想与其父解释一番,奈懿摆手拒绝,令其先行退下,一脸黯然的走进主厅。昭只得瞧向身旁的师,不过师也无甚悦色,默然对视,拂袖回屋,只留下落寞的昭徘徊在长廊之间。
此时云翔快步走过来,低声说道,“公子,我已将昔日闻知曹礼之事的人,一一除掉了,巫花楼的妈妈也再难开口讲话,公子还是放宽心吧,郭子风不会查出什么来的,”云翔谨慎的环顾四周。
昭只是出神的凝望庭园中溅落的残花,心境异常的低落,昨日霸气恍若消失,只有无尽的悔意,悔不该留其性命,令自己在朝堂上颜面尽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节
却说郭子风径自回府,已是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