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醉:三国遗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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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心里一阵慌乱,可很快就镇定自若,冷笑说道,“我与梦中女子相会,与你主子何干,难道你家主子连别人的梦境都要管上一管,还是心里寂寥难耐,只能拿别人的私事取笑一番呢?”
苏菱听到这话,气的狠狠撕绞手帕,咬住嘴唇,双颊绯红,尴尬不已,本想让嵇康在众人面前出丑,没想到倒打一耙,自己反而碰了一鼻子灰,遂低头不语,桐雨掩面偷笑,低声对苏菱说,“姐姐,你怎么能随便拿他的书稿呢,这未免也太失礼了,”苏菱只是用力推了下桐雨,依旧不言。
此时昭脸色微沉,对于之前喜鹊的挑衅之语很是在意,嵇康写的“馨”莫不指的就是馨儿,平白又多了一个对手,昭心里很是不快,起身默默离去。
云翔告知了馨儿无需再去会客,她竟松了口气,毕竟那些都是魏国官员,她也无心去应对,何况她的身世也还是越少人知道为好。
她与叶儿信步走到那个亭子里,黯然坐下,只见亭子四周已经挂满了彩灯,照得通亮,桌上摆着各色菜肴和果盘,很是丰盛。她随意捡些菜肴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倚着栏杆望向波光粼粼的银色湖面。
此时月明灯彩,人气香烟,晶艳氤氲不可言状。馨儿向那通红亮堂的主厅远远望去,似乎很是热闹,她不禁深吸一口气,望着如银带环绕的静谧湖水,如此轻柔娇媚的景色,倒让她心里平静许多。
“馨儿,对不起,我来晚了,厅里的客人太多,我一时走不开,你不会生气吧?”昭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无妨,现在很好,我本来就不喜欢热闹,你是知道的,”馨儿淡淡几句,很是飘渺姿态。
“馨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叶儿,快回屋里把那件猩红裘袍取来?”昭吩咐叶儿道。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馨儿凝视着昭宽慰道。昭握住她那有些冰冷的双手,不时哈气为她取暖。她只是看着昭嫣然一笑。
“昭公子,原来这里也摆着一桌筵席呐,怎么偏偏不告诉我们呢,难不成只是你们两人的酒筵,”嵇康半开玩笑的径自朝这走来,旁边跟着子冉与管辂。
“叔夜误会了,馨儿喜静不好闹,所以才又在这里准备了一桌,既然你们都来了,就坐下吃些,不要拘礼,随意些就好,”昭客气的招呼他们坐下。
“这位小姐虽难展笑颜,但也掩饰不住大富大贵之相,想来日后必披霞凤,小姐如今奈何忧虑重重,岂不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个道理吗?”管辂这几句话顿时打乱了她本来平静的心扉,此人如何猜中她的心事,又怎能断言她将来之事?
“小姐不知,此位正是神卜管辂,善相术,他所言多半都会灵验的,看来子冉要恭喜小姐了,”子冉抱拳施礼恭贺。
“何来喜,何来忧,冥冥当中奈两全,贵如何,贫又如何,不过都是过眼烟云罢了。”馨儿心中很不快,看着管辂更是忿然,本不想今夜再添思念之愁,偏巧方才的话又勾起了她的乡思。
“小姐不情不愿,也无法挣脱命运安排,不如顺其自然,无需惆怅往事,恐伤身折寿,时光流逝,过往匆匆啊,”管辂似在安慰她。她只是苦苦一笑,并不再言。
“好了,先吃些酒菜吧,”昭说着将叶儿递过来的猩红裘袍披在她的肩头。
“茗轩哥哥为何没有和你们一起来?”馨儿忽然想到好像缺了一个人。
“他啊,不知道去哪里云游了呢,今早就找不到他人影,不过他向来如此,行踪不定,”子冉似乎不以为然,可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是吗,”馨儿有些失望的朝寂静夜空望去,默默地出神。
再说主厅里的客人们意犹未尽的都相继散去,桐雨和苏菱倒是结伴而归,她们俩自幼就很要好,加上曹家与夏侯家向来亲近,故二人闺蜜多年,很少拌嘴互不搭理。
“姐姐,你怎么认识嵇康的,我听闻他草书写的颇有造诣,而且精通琴技,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才,姐姐方才为何如此取笑他?”桐雨不解的问道。
“你自然不会知晓,我一时也说不清,反正他与我话不投机半句多,如今更是我的死对头,他就等着瞧吧,”苏菱切切恨意,水灵的大眼睛瞪得圆滚滚的。
桐雨也不多言,讪讪的跟随哥哥夏侯霸径直离开司马府邸,苏菱也坐上了马车,曹爽骑马在一旁,各自缓缓回府了。
馨儿在亭中坐了一会儿,也有些困意了,遂辞别回房里了,嵇康看她双眉蹙起,似有心疼之色,昭在一旁冷冷的瞧着嵇康,很是气恼。
“小姐,刚才那个管辂的话说的都是您的好,现在怎么这副表情?”叶儿疑惑的摇摇头,很是纳闷。
“管辂我自小就从父亲那里听说过,此人卜算极准,先前为曹操卜算东吴西蜀二处,他就卦说,东吴主亡一大将,西蜀有兵犯界,结果却是如此,东吴陆口守将鲁肃身故,刘伯父遣翼德叔叔与孟起叔叔兵屯下辨取关,相继都灵验了,父亲也很是惊奇不已,今日他又说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番话来,无不叫我心惊胆战,难道父亲果真像他所言,终究空劳未果,”馨儿很是心烦意乱,毕竟她的父亲不会轻易放弃进攻。
“小姐,老爷的心思你比谁都了解,他既然认准了要匡扶汉室,就会不顾一切的赴汤蹈火,况且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老爷岂会坐视不理,恐怕更会日以继夜的操练军马,整装待发,随时又会兵出祁山,战争又会不眠不休的开始了。”叶儿此时也被她的一腔忧愁所感染,不禁自个儿先叹气起来,馨儿默然的坐在床边,双眼始终无甚光芒,只是勉强支撑着。
师慢步徘徊在碧芸的房门庭园中,此时一片岑寂,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声芦管吹奏声,只能增添萧条之思,令人孤掌难鸣,倍感焦躁。
师的妻乃是建威将军贾逵之女,芳名碧芸,其兄贾充,字公闾,为昭府下长史,甚为聪颖,昭颇爱之,因其年长几岁,昭以兄长待之,又因其妹乃昭兄嫂,自是礼数有加。因贾逵与懿相交甚厚,故将其幼女嫁与师。怎奈天不遂人愿,师早前与洛阳城内一商贾之女来往密切,情愫萌生,原想禀明其父,却突然被告知联姻之事,自此虽不出言推辞,心中也自不欢喜。碧芸自嫁入司马府,也无甚欢颜,只是聊赖度日,本性寡言,加之师的冷待,故越发沉默。
此刻碧芸明灯阅卷,自小受兄长的熏陶,对兵法颇为感兴趣,也可打发慢慢孤寂长夜。猛然间抬头向窗外瞧去,看见一熟悉的身影始终徜徉在庭园中。碧芸遂放下兵书,撩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正是自己的夫君,她心里有些纳闷,好些日子不曾见到他,方才在会客时见过几面,也没什么谈话,只是敷衍来客罢了。
碧芸打开屋门,袅袅走出来,轻声唤道,“夫君为何还不歇息,独自站在这所谓何意?”
“我只是顺便路过,就来瞧瞧你,只是不知你歇息了没有,所以我才没有进去,”师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只是在房里坐着看些书罢了,夫君请进,”碧芸客气的让师进屋。
“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师蓦然离开,碧芸望着他的背影,只是微微叹气,轻轻掩好门,继续与青灯相伴夜读。
这时洛阳城内已经寂静无人,只有秋风飒飒的刮着,似乎对人们说着寒冬将至。
一间很小的酒馆里却依旧泛着点烛光,不时传来窃窃私语声。
“赖大哥,这几日生意不好做啊,”一个贼头鼠脑的愣头小伙儿喝着酒埋怨道。
“这洛阳城里的姑娘也就那样,我来了好几日,也没物色到标致点的,即使看到几个水灵的也不好下手,旁边还有侍卫盯着呢,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不会轻易出门,如果出来肯定带着许多侍卫保护着,我们啊,也只能干瞪眼,什么也捞不到,”一个略微年纪大点的中年男子唉声叹气道,只见他黝黑的面庞,眉角还有块刀疤,稀疏的胡须微微动着,参差不齐的牙齿咀嚼着一块鸡肉,油腻的鸡汁沾满他的粗壮双手上。
“过些时日就是岁末了,到那时夜里可是很热闹的,应该有不少大户人家的小姐出来观灯,赖大哥,你的机会来了,”那小伙儿咧着嘴笑道。
“嗯,老子也要开张了,不然还怎么混日子,来,兄弟,我们接着喝,只有吃饱喝足才能有精力干上一票,来,喝酒,”那男子一仰饮尽,咂咂嘴,很是痛快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节
春荣秋枯,隆冬以至,又是一年,岁岁依旧,仿佛与去年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差别就是心境。人世间的事情茫茫无据,难以预料,馨儿与她的父亲围坐在一起,好似就是昨日的事情,眨眼间就在魏国司马府,而且一待就是三年有余,凝望着窗外鹅毛大雪纷纷飘落,雪白的花朵在枯枝上悄然绽放,犹如精灵般神奇的舞动着。
馨儿一袭淡兰色海棠水裙曳地,腰系象牙白锦带,坠着些许宝石,披着貂绒披肩,缓缓坐回席垫上,旁边的暖炉徐徐升烟,梅花雕刻的屏风立在左侧,隐隐约约的仿佛梅花飘落,栩栩如生。闺房中散发着浓浓的兰花熏香,令人心怡神旷。叶儿递过来一个手暖炉,很是小巧,一身金黄色,清晰地莲花纹印,拿在手中很是温暖。这是前几日昭送来的,恐怕她手冷,教她时常捧在手心。
虽然馨儿仍旧夜里时常思念父亲他们,但昭总是坐在她的床边,直到她入睡才悄然离开,她的心里暖暖的。在她的心底深处,昭已经永远占据着,她很难想象没有昭的日子会怎么办,至少现在她很欣慰,不管她能不能和昭永远在一起。从前的她似乎更加依赖着昭的照顾,现在的她则离不开昭对她的爱,这就是她短短几年的成长,她的稚嫩开始慢慢褪去,换来的则是对懵懂的爱的憧憬,更是对将来的期盼。
“小姐,你又再发呆了,”叶儿在一边埋怨道,端着热茶走进来。
“叶儿,瞧你这一身的模样,快成个雪人了,”馨儿见她满身沾着雪,头发更是积满雪花。
“本来我以为不用穿蓑衣的,谁想到就走了短短几步的路,就弄得满身都是,看来下次我要穿上蓑衣再出去了。”叶儿有些无奈。
“把我柜子里的那件青缎子披风拿去穿吧,反正我也好久不穿了,”馨儿忽然想到在柜子里积压很久的那件披风,想来叶儿穿着应该挺合适的。
“那就谢谢小姐了,”叶儿很是高兴。
“快到岁末了,洛阳城里肯定很热闹,去年没有去成,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去?”馨儿很是希望在岁末的时候到街上逛一逛。
“今年我带你去,好不好?”昭身披墨蓝色裘袍,翩翩走进来,然后解下披风,递给叶儿,缓步朝她走过来。
“真的吗,昭哥哥不许骗我,”馨儿起身抓住他的手问道。
“当然,去年我不允许你出去,我看你的小嘴快要撅到天上去了,今年若再不带你去,你不知道该怎么缠着我呢,是不是?”昭一脸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子,轻轻地拥她入怀。
“我现在真的好高兴,真的,昭哥哥,这是你第一次带我出去,上一回只是为了和别人见面才顺便带着我的,这次可是专门陪着我出去的,谢谢你。”馨儿仰起小脸亲昵的在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