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酷-然后怎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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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令人无法忽视。


　　真是这样，为什么，你要犹豫？小酷……


　　那天之后，奇牙没再问过有关库洛洛的事，和以前一样的态度令酷拉比卡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看见……”


　　“看见什么？”


　　旁边凑上一双鹿眼看着自己，酷拉比卡才意识过来，刚才不小心说出了声音。


　　“没什么。对了，小杰，老师怎么还没来？”


　　“班长说老师今天生病请假。”


　　“哦？就是说不用上了？”


　　周围已陆陆续续有人往外走动。


　　“不是，班长说下课之前要交篇素描，他们都出去找题材了。”


　　死老太，生病都不放过他们。


　　“没办法了，我们也走吧。”


　　入冬的风有些刺骨，呼啸着窜进衣服，幸好，阳光还算温暖。临近操场，到处可见挥汗淋漓的人群，T…恤。牛仔裤，仍旧单薄的着装，跳跃。奔跑，充满热情。


　　“就这里吧。”


　　两层高的露台从上而下俯视操场，不错的视角甚至可以感受到运动中的热气。


　　小杰瞄准了远处汪洋连天的壮丽，只粗粗几笔已见雏形。


　　反观酷拉比卡，视线游转，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定点。


　　直到……


　　被密密麻麻人流包围着的篮球场上，橙色球体被快速的传递，过人，上篮，直入空心，一气呵成。欢呼。喝彩丝毫不影响那人移动的步伐，转瞬来到对方篮筐下，弹跳，篮板，带球助攻，无可挑剔。


　　酷拉比卡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有类人，生来就受人瞩目，譬如他，库洛洛？；；鲁西鲁。


　　笔尖自然在纸上流淌，勾勒出一轮耀眼光辉。


　　眉眼，唇角，脸颊，身型，由点及面，层层铺开。远处欢腾不绝，偶尔侧目，似乎总能对上他的目光，投向这边，若有若无。


　　连酷拉比卡自己也感惊讶，好久没有这样了，任意凭着直觉涂抹，一种，追求美的本能。


　　“这是谁？”


　　小杰靠过来好奇地问酷拉比卡。


　　笔头戛然而止，酷拉比卡抬起头，呐呐回答：“哦，我也不认识。只是看他打球的样子有了灵感。”


　　说着，朝篮球场指了指。


　　“看到了。不愧是小酷，很传神呢！”


　　“是吗……”


　　“时间差不多了，要不回教室修改吧。”


　　“我想在这弄完，你先回去好了，我就来。”


　　“那你抓紧。”


　　“好。”


　　送走了小杰，酷拉比卡低头看手中成品。纸上，是男人凌厉的线条，驰骋球场，驻足回首，目光炯炯。为什么，只见过数面，却总是觉得那么熟悉？


　　无暇顾及底下突然异常兴奋的骚动，酷拉比卡一心专注画卷，炭笔在手中不断变换角度，做着细节修整。


　　远处，钢琴音符喻示着下课时间到来。盯着已然修改完毕的作业，酷拉比卡寻思着还是不要交的好，免得，又惹来什么麻烦。


　　“这是我吗？”


　　陡然穿出的声音着实吓得酷拉比卡不轻。


　　回头，冲着自己斜眉坏笑的正是刚才篮球场上的主角，画中的原型。


　　“想不到，原来你暗恋我啊……”



第十三章　暧昧


　　“这大庭广众之下，怎么看也该是明恋才对。”


　　自我调侃的口气招来一阵爽朗笑声，库洛洛熟捻的在身边坐下：“你看来心情不错，是因为我吗？”


　　近在咫尺观赏那张无谓的笑脸，酷拉比卡寻思着人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也懒得解释，伸手将手中画像递过去。


　　“送给我？”


　　“嗯。”


　　“你确定？”


　　“不然呢？”


　　“不然……不然你可以拿回寝室，放在枕头边，每天睡觉前看一眼什么的。”


　　末了还凑近补上一句：“我不介意的。”一副讨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我介意！”


　　“为什么，我长的丑？”


　　“不，是太帅了，我怕晚上睡不着。”


　　“那到也是……”


　　……


　　哈哈哈哈静默三秒，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谢谢。”


　　接过画册，库洛洛低头凝视的侧脸看上去安静柔和，“小酷……”


　　“嗯？”


　　“帮我画张正面的吧。”


　　“正面？”


　　“就像现在这样距离，你眼中的我。”


　　随之调转的视线，逼着酷拉比卡与其对视。黑与绿丝丝缠绕，诉说着太多不明的意味，惊得酷拉比卡慌忙移开。


　　“不行？”只是，库洛洛没有就此放过他。


　　“哦……可以啊……可以。”


　　为什么面对他总是难以拒绝？


　　“不过下次吧，今天没时间。”


　　“我无所谓，看你时间。”


　　“好，那么，再见。”


　　“下周二晚上来K…STAR吧。”


　　“……”


　　“我有场演出。”


　　“噢。”


　　“你会来吧。”


　　“有空的话……”


　　“你什么时候出现，我什么时候开始。”


　　“库洛洛！”


　　“有！”


　　“非要这样吗？”


　　“谁让你只吃这套。”


　　说完，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实足欠扁的无辜样。


　　“知道了。”


　　背对着朝他挥挥手以示告别，酷拉比卡跨下最后一级阶梯，伴着冷风而过男人模糊的语句：“10点半，等着你噢，酷。拉。比。卡。”


　　“小酷！”


　　“啊？”


　　“你今天是怎么了，老不在状态。”


　　小杰一脸不耐的表情控诉着，抬头瞄一眼讲台上奋笔疾书的国文老师，黑板竟不知何时被写满，看来自己确实走神了。


　　“不好意思，昨天没睡好。”


　　“对了，你前面说晚上要去市区？”


　　“恩，有点事。”


　　“什么事？”小孩子的共性，刨根问底。


　　“一个亲戚来这边短度假，顺带看望我。”


　　“那晚上还回来吗？”


　　……


　　有搭没搭的回答着小杰一个个接踵而至的问题，酷拉比卡想起前天跟奇牙提起外出时，他只哦了一声，简单的态度令酷拉比卡为之一愣。


　　这时，下课铃音响起，学生们纷纷起身向外走，告别了小杰，酷拉比卡独自回到宿舍。


　　奇牙还是不在，从中午开始，就不见他的踪影。


　　掏出手机拨通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嘟嘟的响声不断，却没有人接。重复了几次，依旧如此，最后酷拉比卡不得不放弃，写了封MESSAGE发过去，“你在哪里？”


　　冬天的夜来得格外早，外面，早已是华灯初上，渐浓的暗色衬得室内一片静谧，所幸，宿舍楼两旁的照明灯还算通亮，幽幽射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一段影子。


　　手机毫无动静，躺在书桌上。偶尔不开音乐的空间，寂寞得叫人想逃。


　　拿起手机摆弄，信号正常，电源正常，只是，没有任何来自他人的讯息。宽大的绿色屏幕印出此刻的时间，原来，自己已呆坐了有一个钟头。


　　到市区有段路程，算算时间也该走了。不死心的最后一次拨通号码，还是没人接。起身从衣橱里取了件黑色高领毛衣套上，一边换，一边安慰自己，也许是奇牙把手机遗落在了什么地方，或者碰上了急事，否则不会不接自己电话。


　　快速按了几下键盘，手机屏幕由远及近闪出“已发送”的字样：一直没有接到你的回讯，我先出去了，看到后回我个电话。


　　上次来K…STAR是奇牙开的车，自己来才发现，原来这里比想象中更远。当看到标志性仓库的时候，早已过了开场的时间。


　　急急破门而入，酷拉比卡可不认为库洛洛那句你什么时候到，我什么开始是在开玩笑。DOOR　GIRLS一看到他，主动迎了上来，示意领他入场。虽然有些诧异，但酷拉比卡还是跟着进了场。


　　踏进昏暗的会场，就听得无数叫嚣，整齐划一，高喊着BAND　LIVE的口号。一路跌跌撞撞往里挤，所到之处，无不承受着青年男女尾随的视线，这使酷拉比卡备感窘迫。与那些着装入时。美艳的人群相比，自己一身打扮更像个去图书馆的学生，在这摩登。时尚的K…STAR里，多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间包房是伊尔迷先生为您留的。需要什么，可以按服务铃，我们会派专人过来，祝您玩的愉快。”


　　小姐露出甜美一笑，便离开了。诺大一个房间只留下酷拉比卡，环顾四周，巨型橙色真皮沙发气派十足，一旁茶几上各式饮料。小食齐全，三侧磨砂移门被悉数拉起，隔出一个私密的空间。庭前珠帘垂挂，说不尽的优雅华贵。


　　这样高档的包间用来招待他一个人，实在有够浪费。


　　前面听小姐说是伊尔迷为自己留的，更是好奇，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来，难道是库洛洛说的？


　　还不及细想，主持人抑扬顿挫的报幕声传来：“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下面就有请幻影旅团为我们带来今晚的盛宴！”



第十四章　恋


　　Desertion，oppression，confusion，depravation……


　　The　spirits　yearning　cry，


　　The　plea　for　mercy　softly　breathed，


　　When　justice　threatens　nigh，


　　The　sorrow　of　a　contrite　heart


　　Whats　the　end　of　darkness？


　　But　your　birth　gives　me　hope


　　I　got　it，I　got　it……


　　The　pure，the　bright，the　beautiful


　　I　am　alive　only　the　time　with　you


　　Even　angel　voice　says　there


　　These　things　shall　never　die


　　熟悉的黑，陌生的人，咫尺距离，又似相隔遥远。


　　恐惧，逃避；光明，幸福，那人不仅主宰着会场，更牵动了人心，为之伤痛，与之欢跃。


　　回归到真实的库洛洛，还原了西索口中的热情。


　　傲然于群，自我张扬，名副其实的——团长。


　　从高而下俯视舞台，那抹黑始终倒映在眼中，挥之不去。是音乐太过激烈，还是气氛太过高涨，才会放任自己去承受他的注视？


　　耳边似有破碎的声音，“啪”的崩裂，在如此喧闹的环境下却格外清晰。


　　那个，名为理智的东西……


　　推开门，寒风呼啸而过，吹散了身上残留的热气，骤降的温度激得酷拉比卡一下清醒过来。


　　还是离开了K…STAR，在演出过半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回头多看一眼舞台，有点滴情绪在心底不断凝聚，逐渐成形，再不走，恐怕就是万劫不复。


　　深吸口气，翻开手机，依旧什么都没有。贝拉维格早已过了校门开放的时间，外宿成了今晚必然的选择。


　　琢磨着去市中心找间干净的旅店，还未走出几步，就被几个人影挡住了去路。


　　“小妹妹，这么晚去哪里啊？”


　　这语调，像极了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