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为天下舞-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你是真心求学悟道,还是仅仅想让自己看起来像那么一回事。湘湘,咱们是做高兴的事,不要本末倒置。而你就算把这里的书都读懂了,也不会变成沈嫣,你永远都是你自己。”
湘湘抿着唇,先生的手柔软又温暖,她们年纪差不了太多,先生似乎比曦娘还小些,湘湘觉得自己很幸运,她总是能遇见好人。
“念书是要下苦功夫的,读书千遍其义自现,你既然识字,就自己把这本论语背出来,等你能倒背如流,我再给你讲解。”沈嫣如今,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在教书育人,略严肃地告诫湘湘,“若是偷懒,书房里的规矩,可是很严的,三日之内背出来。”
湘湘慌张地看着手里的书,觉得有些为难,怯然问:“那这三天里,可以来问先生吗?我怕……有不认识的字。”
沈嫣欣然道:“只管来问,三日后我听你背书,过不了这一关,就做不了我的学生,和鹃儿一样,只能做粗活儿了。”
湘湘忙道:“一定背出来。”
此时门前有脚步声,沈嫣松开了湘湘的手,是鹃儿带着庞府的下人送来食物,湘湘便把书藏入怀里,上前去帮忙。摆好膳桌后,沈嫣挑了几样她不想吃的,让鹃儿拿去和湘湘一道吃,她们俩在门外支一张小桌子,就坐在门槛上吃饭。湘湘问鹃儿:“不用去小姐跟前伺候吗?”
鹃儿赶紧咽下嘴里的东西,说道:“小姐在家时就没有被人围着的习惯,我知道你们简府吃顿饭,里里外外十几个人伺候着,端菜的丫头一排排地往里走,我头一回到京城,看得眼睛都晕了。每天都这样,吃一餐饭,餐前洗手,饭后漱口,一个丫头捧一件东西,水盆毛巾茶杯痰盂,十几个人伺候一个人,繁琐得吓死人。也叫是我家小姐聪明,很快就习惯起来,换做别人,就该闹笑话了。”
湘湘立刻想起来,她现在可是从简府出来的,不能对鹃儿的话表现出好奇新鲜,笑着应了应,却见鹃儿眉头皱了又皱,忽然放下碗筷,拉着她道:“我看你也是个正派的人,我们年纪差不多,可我好歹跟了小姐十几年,有些话别怪我不客气说在前头。湘湘,别看我家小姐脾气好,你将来觉得热络了就没规矩,特别是千万别多嘴多舌问她为什么来京城,为什么二十岁了不嫁人,你要是惹小姐生气,我可就不客气了。我知道,你们简家的下人,都在背后议论。”
这些话,湘湘想都没想过,鹃儿这么一提,她才觉得有些好奇,但鹃儿既然说不能问,她绝不会多嘴。可鹃儿又捧起碗筷,叹息道:“我家小姐,是很不容易的。”
湘湘扒拉着碗里的饭,心想,鹃儿你不是说,不能提吗?
饭后,鹃儿去伺候小姐,湘湘收拾这些碗筷,等着庞府的下人来拿。提着食盒等在门前时,忍不住就想念贤妃,也不知这会儿娘有没有吃上饭,不知道送去冷宫的食物,是冷的还是热的,没有她的照顾,娘的身体会不会更差?
眼泪正在眼睛里打转时,院门前灯火大亮,十几个丫头老妈子簇拥着庞小姐归来,她心情不坏,见湘湘在门口等着,便吩咐下人赶紧把东西拿走,又笑着问:“你家小姐呢?”
之后大大方方往沈嫣的屋子来,朗声道:“后天我娘要再请那些夫人小姐来家中小聚,她请先生与我一道列席,说有您在身边,她就不怕我胡闹了。”
沈嫣道:“列席不难,只是我不爱与人打交道。”
浅悠不客气地坐下,直接拿沈嫣还没动的茶吃,随性地说:“有我在呢,不会让那些嘴碎的女人来烦您。可胡闹的事,还是要做的,但这次要聪明些,别让爹娘怀疑我。”
湘湘和鹃儿站在一旁,她看到鹃儿捂嘴笑着,像是知道些什么,沈嫣则问:“为什么非要胡闹?”
浅悠一本正经道:“我哥现在不想娶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答应过为她两肋插刀,就要好事做到底。”
湘湘偷眼仔细看浅悠,华丽的衣衫,娇媚的容颜,为何堂堂宰相府千金,浑身江湖气息,两肋插刀这种话,是千金大小姐该说的吗?可看在眼里,又丝毫不觉得奇怪,与她高贵的身份并不冲突,此刻和先生坐在一起,也没有孰高孰低的区别。
“湘湘?”浅悠突然喊了她的名字,湘湘一怔,就见大小姐跑上来,欣喜地说,“你可是生面孔啊,我正想找个脸生的。后天你来帮我做件事,事成了我赏你好东西。”
沈嫣觉得不妥,想要出言阻止,可浅悠先道:“我若不帮我哥,就没人帮他了,那些女孩子我都看不顺眼,就更别指望他能喜欢。我哥那么好的人,非得天下最好的女人才配得上。”
沈嫣谨慎地看了眼湘湘,不料湘湘竟点头了,对她来说,能帮庞公子做点什么,她也愿意两肋插刀。
沈嫣暗暗想,湘湘和浅悠,像是冥冥中安排会走到一起,她们俩在一起显然很合得来。
此刻浅悠又对沈嫣道:“我今晚想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先生去我屋子里,替我做个掩护可好?这些日子我听你的话,事事都很安分,你答应过会帮我,我今晚是想去看一个朋友,很久没见面了。”
湘湘在一旁听着,她觉得浅悠肯定是去见曦娘,她会不会提起自己?而曦娘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宰相府,会不会……
“早去早回。”可沈先生答应了,湘湘心中一沉,也罢,说明了身份,反而更洒脱些。
湘湘的担心,齐晦早就考虑到,而他另有一事要拜托曦娘,她希望曦娘能从那些老臣嘴里打听一些往事。但曦娘毕竟是烟花女子,要想真正接近这些元老大臣,还需从各方面打通关系,并做的不着痕迹不能让庞峻怀疑,一时之间不会有结果,曦娘要好好算计一番。
如此一来,她无暇接待浅悠,浅悠好容易出门一趟,扑了个空。
这一晚,是湘湘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离开皇城,冷宫里又重新回到母子俩相依为命的光景,太子派了侍卫层层把手冷宫,数日来都不曾查到湘湘的踪迹,此刻他还不知道湘湘已经真的不在冷宫,而今晚齐晦突然出现在东宫,却是跟他说,他要离开京城一段日子。
面对太子的质疑,齐晦很冷静地说:“庞峻为官几十年,军队中也满是他的势力,真有一日对峙,殿下不怕庞峻逼宫弑君?”
☆、121不及她的脚趾头
太子不言语,他看着齐晦冷峻的面容,此刻在乎的不是庞峻手中有没有兵权,而是齐晦这么潇洒地来说他要离开京城,丢下奄奄一息的母亲也罢了,他怎么丢得下湘湘?难道湘湘,真的已经不在冷宫,又或者她根本不是齐晦身边的人,那传说中在冷宫照顾贤妃的宫女,是谁?
“军队的事,我近来也开始筹划,这么些年权力所及的范围左右不出京畿,我要和庞峻这些老狐狸周旋,没有军队的支持,行不通。”太子收敛心思,与齐晦正色道:“所以他还要再活得久一些才行,等我真正羽翼丰满,再把皇位让给我。”
相对于道貌岸然的虚伪,太子磊落地诉说*,反让齐晦可以接受,他宁愿太子把野心都摆出来,他们甚至在相认的最初就彼此言明,太子只有告诉齐晦他想要什么,齐晦才能帮他。这是他们的默契,用简风的话来说,可能是他们在不同的世界里,拥有相同的个性。
“那就等殿下吩咐,去您希望我去的地方。”齐晦道。
“你就不怕主动向我提出来,我会怀疑你别有用心?”太子看似强势的话,实则正掩饰他内心的不安。
齐晦早有准备,毫不客气地说:“不论我做什么,都在殿下的掌控下,您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我自然不必担心自己被会被怀疑。”
太子哼笑,冷着脸没说话。
齐晦又道:“庞峻正在重新调配九门守军,殿下最好尽快做出决定,等下雪后,边境大雪封山,消息就无法迅速传递给您。”
太子道:“就这两天,眼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齐晦,“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两人一如往常地分开,齐晦敏捷的伸手,每每太子只是一眨眼,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太子派了很多人盯着齐晦的行踪,可常常还是把他跟丢了,难怪二十年来宫里没有人真正见过他,他是花了多少工夫,才练就这一身本事?太子常常会不寒而栗,其实齐晦要杀他或者皇帝,易如反掌吧。
此时门前的太监来禀告,说孙昭仪刚刚从芙蓉居离开,好像是让静美人从舞娘中选几个出色的,要送去明德殿伺候皇帝,说皇上这几天精神不大好,总是疑神疑鬼,对喜欢的几个人也提不起精神。
只有太子知道,皇帝为什么惊恐不安,他吩咐道:“千万别让他靠近冷宫,让他心里惦记着就好。”而此刻太子心中,最难以释怀的是,对湘湘的求而不得,她明明存在于这个世上,为什么见过一次后,就再也看不到了?是他看错了,是他的梦境?明明连宋静姝都肯定,那是她的好姐妹。更可恶的是,他现在不明白,齐晦和湘湘到底是什么关系。
无法排解心中郁闷,太子迁怒于办事不利的宋静姝,闯入芙蓉居时,屋子里的静姝正左右搀扶着宫女想要练习走路,她的左脚踩不下去使不上劲,右脚也因休息太久虚软无力,好不容易出了一身汗走出一步路,太子霍然闯进门,吓得她直接跌了下去。
太监宫女们,已经明白太子和静美人的关系,早已见怪不怪,眼下太子驾到,就纷纷退了出去,甚至没有人搀扶跌在地上的静姝。
“殿下。”静姝惊恐地垂着眼帘,曾经心心念念想要见的人,如今却谈虎色变,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开始害怕太子,看似温润如玉的太子,比皇帝、丽妃都更可怕。
一袭素白的寝衣,让静姝看起来比往日纯洁几分,可太子忘不掉她在明德殿前的模样,走上前高高挑起下巴,静姝的脖子被使劲朝后抬,她觉得很辛苦。
“你确定那天挡在贤妃身前的宫女,是你的姐妹湘湘?”太子问。
“是、是……”静姝艰难地应答,太子霍然松开手,她脖子一松,竟有一种脑袋要掉下的恐惧。
太子浮躁地坐到一边,恼怒地说:“一个宫女而已,怎么就不见了呢?”
静姝怯然问:“太子也找不到吗?”
太子嘭地一声,将桌上的茶壶摔在静姝身边,茶水把她素白的衣裳浸染成褐色,她慌张地朝后退,“殿下您不要生气。”
门前的人进来看光景,被太子怒声骂了出去,再扭头看静姝,她可怜兮兮地瘫在那里,这张脸蛋的确是漂亮,就是这般模样,也足以叫人燃起*。许是太过愤怒,心里有着无可遏制地冲动,太子上前将静姝抱起来,高高放在了桌上,湿漉的长裙贴在腿上,太子慢慢将裙子滑开,挤压后的茶水顺着腿流下去,冰凉得叫人心颤,太子的手在她滑腻的肌肤上不停地揉搓,静姝哆嗦着身子,只觉得咽喉渐渐干燥。
“你好好想一想,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太子哼笑一声,给了静姝粗暴的吻,又戏谑着,“若还能想起什么来,今晚我会好好奖赏你。”
静姝已被自己耻辱的*吞噬,她内心害怕太子,却又无法自拔地想要沉湎进去,颤抖着,哭泣着,脸颊被太子捏在手中,嘴已经疼得变形,忽然心中一个激灵,口齿不清地说:“曦娘……曦娘。”
太子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