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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敢为天下舞-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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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嫣本就被弟弟说世峰精神不好而弄得忧心忡忡,还没来得及冷静,姨母竟说出这话来,虽然没逆她的心意,可现在这光景下,只怕没有好结果,益发连可能的希望也没有了。
  简夫人头也不抬地说:“他们家三公子,的确一表人才,可叹……”她似乎不愿让孩子们听见,在小姑耳边低语道,“庞夫人难缠,怕我们嫣儿受委屈,为了她女儿的事,对嫣儿也有所迁怒,这家人许不得。”
  姑母立刻变了脸色,不屑道:“自己的闺女养不好,迁怒我们家孩子?”
  简风见长辈们东拉西扯的,他不想再陪着,就借口去爷爷和父亲跟前,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见表姐带着鹃儿从母亲院子里出来,瞧着气色不大好,赶紧上前问:“这就要传晚饭,表姐怎么回去了?”
  鹃儿道:“小姐说心口闷,夫人让回去歇着,一会儿厨房送汤来吃。”
  简风关心地问:“要不要请大夫。”
  鹃儿又道:“小姐不让请呢。”
  沈嫣终是皱眉瞪了鹃儿,示意她安静,告知简风自己没事,就带着鹃儿匆匆回去了。
  而王府中,昨晚曦娘和湘湘睡了一夜,今天怎么也不好再打搅小两口,谁知齐晦说他今晚还要等庞世峰来,曦娘都忍不住嗔怪:“你可别为了让湘湘陪我,故意找借口,若是妨碍你们,我再也不来了。”
  齐晦才说庞世峰今日失魂落魄,昨晚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没有守约前来,世峰的个性他去追问也没用,只能等他自己来。
  曦娘这才不纠缠,与湘湘回去后,湘湘告诉她上次他们宿醉的事儿,担心地说:“齐晦说他是最最不容易的那一个,便是简风,好歹家门是正的。可宰相大人就……”
  曦娘想到庞峻掐着她的脖子说的那些话,冷笑道:“庞峻是有福气的,他这样的人,还能生出这么好的儿子。”
  可湘湘突然想起先生来,对曦娘道:“明天一早我问过齐晦,他若是应允了,咱们去一趟简府好不好。”

  ☆、177湘湘的来历

  曦娘摆手:“我这样的人,会糟蹋了简府的门庭。”她颇强势地说,“你要说什么道理,咱们彼此都明白,就别费唇舌了。你们待我好,我自然要好好受用别辜负,但那到底是别人的家,你们不能把自己的意志,也强加给别人。”
  这里头一层层为人处世的道理,是书本上所学不到的,可曦娘就是有分寸,她可以和齐晦称兄道弟,可以欺负人似的闹一闹庞世峰,但不能做的事,她绝不会企图尝试。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又如对慕清,纵然情意深深,她也不得不为彼此考虑几十年后的人生。
  “你早去早回,可别把我撂在家里。”曦娘见湘湘绷着脸,不得不哄她。好在湘湘只是想到曦娘如此进退得宜,感慨她远胜过那些贵族里的女人,并非真的生了什么气,姐妹俩一会儿又闹到了一起。
  这边厢书房中,齐晦终于等来了庞世峰,他们如往常那般,似乎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齐晦在书桌前回着书信,他在旁坐着等他空下来说事。但世峰坐在暗处里,脸上有着不愿示人的表情,齐晦正写着书信时,他低沉地说:“你要多派人保护湘湘,我爹那边,之后也许就会对湘湘出手,千万千万,别让他伤了湘湘。”
  齐晦提着手中的笔,差点晕了一滩墨在纸上,倒也不是慌张,而是突然意识到,世峰该和他家老爷子,彻底决裂了,他是考虑了一天一夜,到底要站在哪一边吗?
  齐晦从不怀疑世峰会背叛他,但他若有一日回去宰相府,和亲兄长们一道站在父亲的身后,他也相信世峰绝不会把这边的事,告诉庞峻。而真有那一天,他也一定会理解世峰,但将来若兵刃相见,即便是昔日的兄弟,齐晦也不会感情用事。
  “咱们调查的方向,要改一改了,庞峻通敌叛国。”庞世峰的声音,坚硬如铁,沉重如铅,“我非皇族,说这样的话毫无立场,你呢?你愿不愿意老祖宗创下的江山,让给别人?”
  齐晦在明处,世峰在暗处,他可以想象此刻兄弟脸上的神情是多么得悲怆,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他从未强迫过世峰与他的父亲对立,是他天生在骨子里的浩然正气,容不得这样的事。他不是和父亲对抗,而是要和出卖江山国土之人周旋。可齐晦心里明白,过去的十几年里,世峰一直阻止着自己弑君的冲动,同样的,将来他也不能让世峰去面对庞峻的生死。
  “和慕清一样,他们也在找那把钥匙,像是那把钥匙能起到入侵的关键作用,我爹和他们可能有了什么约定,他们会扶持我爹登上皇位。”世峰的语气越说越冷,而齐晦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也不知道这钥匙为什么会落到小小一个舞班里。”世峰此刻已经走出黑暗,站在书案前,灯火将他俊朗正气的脸照得透亮,“你去问湘湘,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这种时候千万保护好自己。”
  齐晦郑重地点了头,可世峰立刻又想起来说:“对了,他们要找的,是被捡回去的婴儿,那钥匙可能是当年带在婴儿的身上。湘湘是捡回去的吗?”
  只是前后一句话的差别,齐晦已经变了脸色,前几天湘湘才数给他听,班子里有多少姑娘是被捡去的,那念珍就是买的,已经送往家乡去寻找家人,而宫里的宋静姝也是买来的,那一批人里头,只有湘湘是被捡来的。
  世峰见齐晦这神情,猜了八九分,慌忙问:“难道湘湘是捡来的?”
  夜渐深,湘湘已经在曦娘怀里犯迷糊,两人依偎着正要睡过去,门外头有丫鬟的喊声响起,惊醒过来应了声问做什么,丫鬟道:“王爷回房了,请夫人回去歇息,您这会儿起了吗,奴婢要进来伺候您了。”
  曦娘噗嗤笑出声,推了推湘湘道:“赶紧回去吧,这才是正经的。”
  湘湘从梦中被吵醒,浑身困倦,被丫鬟们裹得严严实实送回去,一路上还有些脾气,她如今并非已有了做主子的架势,这股子脾气自然是冲丈夫来的。一进门就想找齐晦要撒娇,可人家却拉过自己正经问:“你的包袱呢?”
  丈夫的语气有些异常,湘湘忽然就清醒了,来不及问为什么,把自己的包袱翻出来,齐晦找到那木牌问:“你说这是你带在襁褓里的东西?”
  “班主说的,其实我也不大记得了。”湘湘仔细回想,“小时候看静姝刚被买来时,天天挨打天天哭,想哄她高兴,就送给她了。而班主当初给我时,我都觉得他只是随便找个东西打发我的,那么久的事……”
  可齐晦却拿着木牌,在灯火下仔仔细细地翻看,湘湘凑上来,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这东西有古怪吗?难道……我真是有什么来头的?”
  除了那模样奇怪的花纹,齐晦实在想象不出,这么一块牌子,能开锁?他也算略通一些机关术,这种随时可以被做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怎么可能困扰慕家二十年?
  “我是坏人的孩子吗?”湘湘急了。
  “我也不确定。”齐晦应道,“也有可能,你是慕家的血脉,又或者只是普通匠人的孩子,这要再从庞峻口中知道一些什么,才能确定。”
  湘湘脑筋微微一转,她有一瞬觉得自己可能是慕家的人而自豪,但立刻又吓得不轻,颤巍巍问相公:“我们是表兄妹?虽然我知道,表兄妹也是可以那个,可、可……。”
  齐晦笑道:“若是,也是那百年前就分出去的一脉,代代相传,早就不知道传在哪一支,还是不是慕家血脉都未必,咱们倒不必担心这个。”
  湘湘顿时泄气:“原来我还是坏人的孩子?”
  齐晦摇头:“他们并不是纯粹的坏人,何况你未必是他们的孩子,等我们从庞峻口中知道更多当年的事,就能大概确定你从哪儿来的,你可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可湘湘神情紧绷,煞有其事地思考着自己的人生,说道:“万一我爹娘还活着,万一他们真的是坏人,将来要是有一天你们要打起来,我肯定帮你。”她一下子扑进齐晦怀里,坚定地说,“你不要去给我找什么根源了,你们钻研出了开锁的钥匙就好,别去打听我从哪儿来的,我现在就是你的妻子,别的什么都不是了。”
  齐晦有些心疼了,轻轻在她背脊上顺着气,“不找了,听你的。我家湘湘,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湘湘还真是应了,她宁愿自己是石头变的,也不要做什么乱七八糟人的孩子。夜深且困倦,缠在齐晦身上就舍不得放开,最后两人依偎着躺下,她还躲在相公怀里不肯挪开,傻乎乎地问着:“咱们会是亲兄妹吗?”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直逗得齐晦哭笑不得,可原有些严肃紧张的氛围完全被打破,亲亲抱抱才哄着她睡过去,待他再起身去吹灭几盏蜡烛,又站在烛火下仔细看了看那块平平无奇的牌子。最终决定把这个交给舅父,指不定真是钥匙,又或者仅仅是一块没用的牌子。
  但隔天早晨,齐晦叮嘱湘湘:“既然是你早年就给了宋静姝的东西,而她没有言明是否还给你,不论是她故意还给你,还是无意中放错了,往后她若问你,你一概装不知道。你不是之前都不记得有这个东西么,就继续装不记得,而宋静姝若是想起来问你,眼下这情形,多半是已经有人逼问过她。”
  湘湘严肃地答应了,而她知道眼下可能会有人寻上自己,连去简府的念头也放下了,不论是这件事,还是别的什么,她知道自己没法儿给齐晦帮大忙,就尽量不给他添麻烦,保护好自己,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宁愿在家里寂寞一些,也不能到外头去乱晃。
  这份默契,齐晦都看在眼里,唯有憧憬将来海阔天空,好满足湘湘一切愿望。
  而齐晦如今出门,除了朝廷的事,和每日与皇帝相见,彼此“点个卯”外,就是直奔京郊护城守军的军营,与将士们一道操练。他虽不至于真的从烧火养马的做起,但连伙夫马夫要做些什么并怎么做,都了解得很详细。且他自幼习武,身手早就足以以一敌十,但也一招一式,扛着沉重的木刀与其他将士从头开始。
  今日军队里,练的是近身搏斗,齐晦的身手远在普通士兵之上,怕伤着他们,所以在营房里和参将问一些防备战术上的事,等他们出来时,校场里正打得酣畅。
  忽然有人起哄,吹着口哨招呼齐晦下场,他们已经比出了一个身手最好的兄弟,听说齐晦武艺非凡,想开开眼界。参将在一旁道:“王爷不必较真,他们热血过了头,待末将呵斥几声便好。”
  齐晦倒是淡淡一笑:“切磋切磋,不妨事的。”他心里明白,自己一直被这些凭真本事在沙土里摸爬滚打的士兵们看不起,觉得他这个皇家子弟,配不上他们的一腔热血。

  ☆、178威猛

  齐晦脱下了外衣,将长袍一角挂在腰上,校场周围的士兵们慢慢散开,露出了那个方才打过所有兄弟,寒冬腊月里大汗淋漓的年轻汉子。
  男子瞧着十八九岁模样,面容端正,但晒得黝黑,扯着笑容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一双眼珠子清澈透亮,杀便是杀,打便是打,一眼望过去,像是个干净磊落的好汉。
  齐晦道:“你打了这么多场,怕是累了,我该让你一让。”
  那人啐了口唾沫,松了松筋骨,高声笑道:“王爷不必担心,我们天天在泥土里滚,打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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