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制裁者-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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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内阁情报调查局知道需要天照制药社长的血啊!」
「因为我给他们写了便条。里面总共有三道指示。使用社长的DNA。1分钟前解除炸弹。逮捕干傻事的学生、这三个。这些全部都是我的指示。」
「你说便条!?」
这次旁边的莉汐代替由依问起来。
「奏太不是一步都没踏出校舍外面吗。用无线电通信的话,对策本部的内奸又会听得非常清楚,到底你是怎么把便条递给内阁情报调查局的啊……?」
「是这个。」
奏太从口袋里掏出了个什么小玩意。
然后仍在了由依的前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掉在了地面上。
「讨厌,奏太这个是……!」
「……大拇指!?」
「啊啊。是刚才那具仍到对策本部前剥了脸皮的尸体的大拇指。」
掉在由依面前的是被割掉的大拇指。
一边低头看着那根肉块,奏太面无表情的继续说。
「我回忆了下杀害天照制药社长的方法。应该有人发现了,他是被剥掉了脸皮,失血过多而致死的。跟那具学生尸体死法很像。与杀掉社长不同的只有拷问时被割掉的大拇指,一个是放在了肚子里,另一个则没有这么做。所以我才割掉了那具尸体的大拇指。让他变成类似社长尸体的损坏状况。」
奏太衣服上所溅到的血就是因为破坏那具尸体才染上的吧。
在某种意义上,这已经可以算是鞭尸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正经的人类所能做出来的事。
尽管做了非常人所能做到的事,但奏太依旧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平淡的说着话。
由依刚开始还不能理解奏太为什么要仍下那具尸体。
现在理解是理解了,不过全身上下都袭遍了恶寒的恐惧。
「………………你在尸体的肚子里,塞进便条了吗?」
微微的颤抖着身子,由依如履薄冰的问奏太。
随即便看见奏太的嘴咧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天上飞着媒体的直升机。被他们的摄像机对着,照到的影像会在全国人民的面前播出的。你觉得在这种环境里,警察会丢下躺在对策本部前的学生尸体不闻不问吗?他们当然会用塑料薄膜盖住尸体,把它盖起来。这样的话,不管是在校舍那边还是在直升机之上就都看不见了吧。你们和对策本部里的内奸也同样不容易确认了。在内奸察觉到之前,内阁情报调查局察觉到了尸体的含义,赌了一下会不会发现纸条之类的东西。就算内阁情报调查局没发现纸条,你也有拿着预备的血液Ampoule。不管如何炸弹都是能解除掉的吧。」
「……!只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感染者而已,你竟然用了这种点子!」
全身时时刻刻都哆嗦个不停,由依看着奏太的目光里早已不再是愤怒,而是恐惧了。
奏太仔仔细细的观察过由依现在的表情后浮出了藐视般的神情,纳闷的说。
「你之前的的确确有称自己为恐怖之颜什么的吧。」
奏太把嘴贴近由依的耳旁,悄悄的轻言轻语。
「原来如此。你的脸确实是——————正·在·恐·怖(害怕)·的·脸·呢。」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依发出尖叫来。
恐怖自不必说,由依心中对奏太的懊恼与愤怒之火已越烧越旺了。
但不管由依如何叫唤,如何横冲直撞,她都难以从调查官们的手下跑走,被压着带走了。其他的感染者也不例外,一个跟着一个情不自愿的被带走了。
就在临走之际,放弃挣扎的由依听到了某人对他说,「等一下」这话。
同时也听到这句话的调查管们停下了脚步。
由依没有理睬,唯有冷淡的问。
「……断送了我们全身上下的抵抗。放任应该得到惩罚的人不管。你所做出来的事就是这个结果哦?」
「……。」
「告诉我。我们的所作所为就那么的恶劣吗?」
奏太回答。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我这样的恶人。他们都是除了自己最珍惜的人之外,其他一律不感兴趣的恶人。在这种净是恶人的世界里,被强行施于不公平之类的事很常见。所以才会有继续活下去的觉悟。下定决心要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话,不管背负着怎样的绝望,都应无所畏惧。」
「……你还真能轻轻松松的说出这种话呢。换做是我就不行啦。」
「那么你就应该快点去死。你不适合活在这个世界上。」
「……。」
「故事之后的人生依然会继续。即便碰上了悲剧,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穿过它。感叹过去,只会怨恨别人、抱怨出软弱之言的人,永远被囚禁在无限的悲剧中就行了。我活着的方式永远都不可能跟这种人一样。」
奏太的话……扎在了由依的胸口上。所以由依才低着头,静静的流下了泪珠。
「我究竟是……谁啊……。」
失去了曾经的自己。
被另写人生的自己。
已经回不到以前的自己。
即便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也想拼命的张开嘴叫出自己的名字。
叫出、自己唯一的名字。
叫出、自己真正的名字。
「我到底是谁啊啊啊!谁能告诉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由依的叹息犹如惊涛骇浪般的咆哮被寒冷的夜空吞噬了。
汹涌彭拜的波浪会打在礁石上然后汇入海洋,震耳欲聋的叹息也会在黑暗之中消失的芳迹无踪,不留一丝痕迹彻底的从世界上消失。
怪物的叹息不想传达给任何人,只是希望能让虚空的月亮聆听自己的苦言。
☆、第五章 他的理由 Identity
在坚硬的床上仰起身子,把电极安在身体的各处。
头部带着夸张的装置,四方几乎全是复杂的显示器。
「马上就会结束的,莉汐。」
爸爸脸上浮出以往的微笑,站在床边。
虽然就只是这么一丁点行为,但是我的心顿时感受到了温暖的热流,害羞的笑了笑。
「爸爸……还活着,我真的非常高兴。」
迄今为止,妈妈只是告诉我爸爸早就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了。
虽然很想见他,但是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希望与爸爸见面了,爸爸是在我人生中无可替代的存在。
「我也是,能再见到你们我真的很开心。」
爸爸就好像在告诉我,这种事肯定是当然的了。
我快要哭了出来,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
不过……这奇怪的事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好怕,爸爸。」
我抓住身旁爸爸的手。
为了抹掉正处于迷惑中的不安,爸爸温柔的抚摸起我的脸庞。
「不会有事的哦,莉汐。在没结束之前,我会一直呆在你身旁的。」
爸爸的笑颜缓和了几分我不安的心境。
被安抚的我,在胸中涌出的无数疑问便就逐渐硝烟云散了。
我应该可以大放宽心了吧。此时此刻在我身旁守护我的人不就是我的爸爸吗。所以说我现在正处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啊。爸爸的存在让我更加的无比坚强了。
床边还有除爸爸以外的一大批人。
多数都是穿着西装的男人,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女性的身影。
每个人都露出兴趣十足的样子偷看着我。应该是爸爸的熟人吧。
一个男人一边看着我的脸一边问爸爸。
「这孩子……是那个女儿吗,绯上警视总监。」(爱丽丝酱:原文れいのむすめ,往后看你们就懂为何没用あの而是用れいの了。)
「啊啊。没错。」
「明明找了几年都没找到,为什么现在一下子就?」
「10年前……我的妻子带走了这孩子跟我儿子两个人。好像她对这两个孩子隐藏了我的存在。而我儿子貌似察觉到了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在她因过劳而住院的时候好像拜托了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他们,却突然间一下蹦出在了我面前,真是讽刺啊。」
妈妈为何要隐藏爸爸的存在,理由我还不清楚。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会不知道爸爸竟然还活着。
如果知道了我们这样悄悄的跟爸爸偷偷见面的话,住院中的妈妈说不定会很悲伤吧。
不过……我若是帮助爸爸的话,爸爸就会按照跟我约定好的帮助我们。
爸爸会帮忙支付妈妈的住院费用。这样一来,妈妈就已经没有再去工作的必要了。我们整个家庭说不定又可以团团圆圆的生活在一起了。爸爸————对我这样约定过了。
只要好好的跟妈妈讲清楚,她也会理解的吧。
我的脑海里描绘起未来幸福的画像,希望着分散的家庭又可以再次团聚在一起。
「那就是那个————。」
「她就是————。」
爸爸的熟人们不知为何每个人都在交头接耳。
因为他们说话的声音非常小,所以究竟在说些什么,传到我这儿就听不到了。
突然,穿着白衣的护士抬起了我的手臂,拿着大号的注射器准备往我身扎上一针。
因为害怕的缘故,我不由得把手往回收了回去。
「稍微有点疼,请忍耐一下。」
被爸爸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勉勉强强的伸出了手。
被针所扎的疼痛感让我都快要流出眼泪了,一想到爸爸就在旁边看着我,我就拼命的忍耐住挤出了笑容。见到我这样,爸爸也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房间被粗暴的打开发出了声响。
「爸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么大的怒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狂奔到房间里的,是我的哥哥。
哥哥困扰的表情之上是包含愤怒的眼神,视线正瞪着爸爸。
「你在对莉汐做什么啊!」
「……奏太。」
爸爸露出苦颜,小声呼唤道哥哥的名字。
然后离开我身旁,慢慢的朝着哥哥的方向步去。
温柔的将手放在哥哥的双肩上,悲丧的说。
「没办法啊。这全都是为了救莉汐。」
「……救?」
「没错。必须得把莉汐身体里的那东西给取出来才行。」
「……莉汐的身体里?有什么吗?」
爸爸懊悔的绷紧了双眼,言道。
「有着能颠覆整个世界的东西啊。」
▼ 18:18 ▲
已经化为无人的校舍被空虚的灯光照着。
因为调查官们已经救出了学生,所以现在建筑物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存在了。
学园的地基内,无数警车和急救车吵吵嚷嚷的发着汽笛。
学生们在地基内架设的医疗帐篷前被确认过健康状态后,与监护人一起回了家。目送着送往医院的孩子的亲人。与前来迎接自己的家人拥抱,泪流满面的人。事件结束之后,人们有的喜有的悲。
远远地观看着在地基内发生的犹如话剧一样的事,莉汐靠在急救车上喝了口咖啡。感受着从咖啡杯里上升的热气,又再一次确认到了自己还活着的实感。
今天早上在来学校之前,莉汐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卷进这场大事件里。本来还准备跟身为挚友的由依一边欢乐的聊着去上课,过过开学典礼之后,两个人一起去买东西呢。迄今为止从未变化过的日常应该还会继续下去吧。
现在感觉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