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击英雄_2-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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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在当时对于我的建议却再也没有下文。一直等到1940年,我才知道艾普将军曾经找了一个机会,把我的意见陈述给希特勒知道,可是希特勒对于这个意见似乎并不感兴趣。
我在贝桑松驻留的时候,曾有机会去欣赏当地的风景。7月1日,我站在劳德山(Mont Rond)的山顶上面,对着那个著名的日内瓦湖,做了一次远眺。我也曾到里昂(Lyon)去探视我的大儿子,他在西线战场上已经是第二次负伤,由于他的英勇作战,已经获得了提前升迁的机会。
7月初,古德里安兵团正式解散,有些师调回德国,有些则开往巴黎地区。兵团部的人员也调往巴黎。希特勒这时候也在巴黎,我们原本受命在他面前举行盛大的阅兵分列式,幸好最后被取消了。
在巴黎的时候,我曾到凡尔赛(Versailles)和枫丹白露(Fontainebleau)去观光,后者是一个奇妙的古堡,里面充满了名胜古迹。我对于在马尔迈松(Malmaison)的拿破仑博物馆,特别感兴趣。在馆内由一位年高德劭的解说员亲自带领着我参观。和这位大历史学家畅谈有关那位“伟大的科西嘉人”的往事,的确是非常有意义的。此外更不用说只要在军事条件许可之下,我还遍游了巴黎的一切美景。
7月19日,德国国会开会,我和许多高级将领都奉召出席。希特勒在那里当众宣布晋升我为一级上将。
由于原定的阅兵分列式并未举行,因此古德里安兵团的参谋人员实在无久留巴黎的必要,所以在8月初我们又调回柏林,在那里我们又好好休息了一段时间。
当时,留在法国的部队已经开始忙于“海狮作战”的准备,不过从开头起,这个计划就没有太严格的付诸执行,照我的看法,姑且不说在敦刻尔克不应该放走英国的远征军,在目前我们也缺乏足够的空军和船舶,所以事实上这是一个毫无希望的工作。从这两个弱点(空军和船只),也就可以看出来德国是既不想和西方国家作战,而且也毫无充分的准备。9月间秋季风暴来临的时候,“海狮作战”计划早已死亡,现在就等着下葬了。
“海狮”对于战车部队只有一个影响,那就是对于水底战车的试验。8月10日,这种型式的战车已在德国战车炮术学校中开始试用。在1941年对苏作战时,曾经利用它们来渡过布格河(Bug)。休战(2)shu
基于西线战场上的经验,希特勒命令每月应生产800辆到1000辆的战车。可是兵工署一计算,要实行这个计划就需要20亿马克的巨款,并且还要动员10万个技术性的工人和专家。希特勒看到耗费这么庞大,也只好把这个计划打消。
希特勒又命令把Panzer Ⅲ型战车上所装的37mm火炮,改成60倍径炮身的50mm火炮。事实上所用的却是42倍径炮身的50mm火炮,所以炮管就短得多了。希特勒当时并不晓得兵工署擅自改变了他的意见,到了1941年2月他才知道。所以他非常恼怒,一直记得这件事情。
在战役结束之后,希特勒又命令增加了许多装甲师和摩托化步兵师。装甲师的数目不久就增加了一倍,但是每个师的战车实力却只有原来的一半。所以名义上的师数是增加一倍了,但是战车的数字却并没有加倍,这个事实对于以后的战争具有很大的影响。同时摩托化步兵师的增加,也使德国的自动车辆工业感到吃不消,于是只好把从西欧俘获的车辆,来“滥竽充数”。这些车辆的品质都比较差,以后在东线战场上和非洲战场上,我们都饱受其害。
我负责整编和训练这些装甲部队,所以非常忙碌。在很少有的余闲当中,我常常在思考结束这个战争的方法。我的思绪一直指向南方,我还是相信,只有立即结束对英的战争,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是惟一的办法。
我无法与陆军统帅部和参谋本部发生接触。无论是对于将来战争中的战略,以及对于装甲兵力应该如何重新改组,他们都从来没有征询过我的意见。
1940年11月14日,莫洛托夫(M。Molotov)访问柏林,战局上漏出了一线闪光。这真是一个可怕的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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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5月3日,莫洛托夫接替李维诺夫(Litvinov)做了苏联的外交部长。在8月23日与德国谈判互不侵犯条约的时候,他占有很重要的位置,而此条约使得希特勒可以放心进攻波兰。1939年9月18日,苏联人侵入波兰的东部,帮助德国灭亡了波兰。9月29日,德苏之间签订了一个友好条约,同时更签订了一个贸易协定,这个协定对于德国相当有价值,对于它的战时经济颇有贡献。同时,苏联对于国际情势的变化也都充分地加以利用。它占据了波罗的海三国,并且在11月30日开始向芬兰进攻。当德国人正忙于西线作战的时候,苏联人又强迫罗马尼亚割让了比萨拉比亚(Bessarabia),结果使希特勒很不高兴,遂于1940年8月30日,宣布准备保证罗马尼亚的独立。
1940年10月间,希特勒已经和法国的领袖人物及佛朗哥(Franco)讨论过战争的未来发展。他接着就要到佛罗伦萨(Florence)去和他的朋友墨索里尼会晤,讨论与这些会谈有关的问题。当他在赴会的途中,恰好走到博罗尼亚(Bologna)火车站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说墨索里尼已经单独对希腊宣战了。这个行为事先并未得到希特勒的同意,而希特勒也不会赞成这个行动。由于墨索里尼的这个行动,才重新挑起了巴尔干问题,于是战争遂朝着一个新的方向发展,至少就德国而言,这是非常不合理想的。
据希特勒告诉我,墨索里尼这个轻举妄动的第一个结果,就是使佛朗哥立即表示退出,不再与轴心国家做任何的合作。有了这样一个不可捉摸的伙伴,他实在感到不敢领教,不愿卷入旋涡。
第二个影响就是增加了德国与苏联之间的紧张关系。由于在过去几个月当中,曾经发生过一连串的意外事件,主要的都是与德国对于罗马尼亚和多瑙河(Danube)的政策有关,德苏之间的关系本已相当的紧张。为了想改善这种关系,德国才邀请莫洛托夫到柏林来。
在柏林,莫洛托夫提出下列的要求:
(一)承认芬兰应划归苏联的势力范围。
(二)关于波兰的前途,应另订一个协定。
(三)承认苏联在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的利益。
(四)承认苏联在达达尼尔(Dardanelles)海峡地带的利益。
在莫洛托夫回到莫斯科之后,苏联政府又再度正式用书面的形式,将这些要求提交给德国。
希特勒对于苏联人的要求极感厌烦,在柏林会谈时就曾很痛快地表示他的不高兴,对于以后的书面要求,则根本置之不理。从莫洛托夫的来访以及其后果,希特勒所得到的结论是,对苏联的战争已经无可幸免,迟早将爆发。他曾经将柏林会谈的经过一再地讲给我听,我此处对于他的看法的报道,就是以此为根据的。固然他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在1943年以后,但是他每次说到这段历史,所用的词句总是完全一样。所以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不是当时的真正意见。
他一方面对于苏联的要求深感愤怒,另一方面在1940年10月,他对于意大利的政策,更是极尽诋毁之能事。从他的立场来看,我觉得,他的说法也是对的。意大利对于希腊的攻击,在设计上本来是不必要的,而在执行的时候,又更是糟不可言。到了10月30日,意大利的攻势被迫停顿。这正是很普通的惯例,军事上的悲剧就会引发政治上的恶果,于是墨索里尼迁怒于他的将军们,尤其是巴多格里奥元帅,他曾经劝阻过墨索里尼不要做无谓的冒险,但是却并无结果。在11月间,意大利人又吃了一个大败仗,于是巴多格里奥变成了统治者的敌人和卖国贼。11月26日,他提出了辞呈。12月6日,卡伐利罗(Cavallero)受命接替他的职位。
12月10日意军在北非西迪拜拉尼(Sidi Barrani)附近,又遭受到了惨重的失败。为了德意的共同利益,似乎应该停止在希腊境内的冒险,而加强北非的地位。现在格拉齐安尼元帅(Graziani)已经开始向德国要求提供飞机;墨索里尼要求德国派遣两个装甲师到利比亚(Libya)去。在那个冬天里,拜尔迪(Bardia)、德尔纳(Derna)和托布鲁克(Tobruk)都相继沦陷。最后隆美尔(Rommel)的德国军队才使情势完全恢复。
意大利的擅自行动,和在巴尔干所引起的错误,结果使强大的德军开入非洲和保加利亚,最后更进入希腊和塞尔维亚。从而使我们在具有决定性的战场上因而减少了不少的实力。
现在可以证明出来,用阿尔卑斯山来作为两个轴心国家的势力范围的分界,在战时的领导权上看来实际上是完全不切实际的。两国间的合作是如此的松懈,简直好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
在莫洛托夫来访后不久,我的新参谋长李本斯坦中校和作战处处长拜尔林少校,都奉陆军参谋总长的电召,出席一次新的会议,在会议当中他们才第一次听到所谓“巴巴罗萨”作战计划(Operation Barbarossa)——为假定中对苏战役的秘密代号。他们在会议结束之后,就把会议的结果报告我:他们把一张苏联地图铺在我的面前,真使我感到有一点儿不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难道这个我一向认为不可能成真的噩梦,现在真会变成一个事实吗?希特勒曾经痛骂过1914年决定德国政策的领袖人物们,说他们没有能够避免两面作战。可是今天当对英的战争尚未结束之前,为什么他居然又出尔反尔的,突然想起来对苏联开辟第二战场呢?所有的军人们都曾经一再地劝告他不要重犯这个错误,而他自己对于这个意见也一向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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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无法隐瞒我的不满和失望。我的两个幕僚因为在会议席上已经被OKH说服了,所以对于我的激烈言论,不免感到惊异。他们向我解释着说,陆军参谋总长哈尔德是如何计算出,只要8到10个星期就可以击败苏联。哈尔德认为三个集团军,实力大致相等,分别各向它们的目的地进攻,但他似乎并没有规定单一明确的战略目标。从一个专家的立场上来看,这种计划似乎是并不太合理想。于是我就请我的参谋长将我的意见转达OKH,结果并未产生任何影响。
因为我并未参与决策工作,所以我现在只有希望希特勒对于攻苏的准备并不太积极,甚至于只是虚张声势。1941年的冬季和春季我都是在梦魇中度过的。我重新研究瑞典国王查理士十二世(Charles ⅩⅡ)和拿破仑一世的战史,更使我明了未来战场上的一切困难是将如何艰巨,更使我看出来我们对于对苏作战这个巨型工作的准备工作,是如何地不适当。我们过去的胜利,尤其是西线战场上的闪电式的胜利,已经冲昏了我们高级统帅们的头脑,所以在他们的字典里面,已经没有“不可能”这一名词的存在了。凡是与我谈过话的OKW及OKH的一切人员,几乎都是一致表示出不可动摇的乐观心理,对于任何的批评或反对,都会感到不耐烦。
因为感觉到未来任务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