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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宫墙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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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招手叫远处的李德全过来:“去宣四阿哥和户部的主事进来。”李德全领命去了。
  嘱咐十四:“先不要说出去,就咱们三个人知道就好了。”
  十四要走,康熙又叫住他问:“你从哪过来的。”
  十四不解,只是指着那假山方向。我心里无奈至极。
  康熙笑了,点头让他走了
  回去时,人已经都到齐了,屋里连李德全都没留,就只我一个人伺候着,端茶递水。

  风口浪尖

  康熙皇上,微微闭目,好一会儿才开了口:“老四,你即日去户部清点国库的存银,查清后单独给朕上个折子。再去内务府,把宫里的存银开销,细细的查了,也给朕上个折子。”又吩咐官员尽心辅佐,让他们都走了。
  康熙的脸色不好,我不敢多话,只是轻轻把桌上残茶,撤下去。
  康熙低低的说:“妍玉不知道吧?”不等我回答,就自己接着说:“你是不知道的,什么
  也不打听。五十一年,你病重时,你父王来京中,禀告朕,已经有了确实的证据,你哥哥苏尔加
  台,就是当年杀害你额娘你和你哥哥的凶手,本来是要把他押来京城的,可惜让他的属下给救走
  了,又有密报说他率部众与西藏密谋。”
  说着忽然停下来,苦笑:“朕的那个儿子又是好的吗?”
  他被他这些精明强干的儿子们,逼迫的不轻。纵使有惊世奇才,也是累的。
  我劝慰他:“皇上妍玉听过一句话‘痴心父母古来多,’皇上不必过于忧郁,以免伤身。”
  康熙微笑:“是啊,说得对。”
  过了半晌,他侧身向里,似乎睡着了,我才退出去,叫李德全和近侍宫女进去。
  李德全低声对我说:“皇上没说让格格回去,况且天也晚了,奴才已经派人把格格日用的东西拿来了,也叫了芳龄来伺候,格格就先在偏殿歇了吧。免得皇上再叫,格格还得劳动。”
  我只得应下来,心里暗叹,这个人精啊。
  第二天我一早就起来,康熙五点就要去上早朝,出来见我站在外面,就对我说:“正好忙,这几天先住在这吧。”
  平时九点就散了朝,今天足足五个钟头,直到十点多才回来,这还是六月天,寒冬腊月也是这样。
  当皇上不知有多苦多累,却是人人都想来争抢一番。
  康熙回来时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回来在里屋换衣服,阿哥和马奇等几个内大臣,都在外屋听宣。
  我进去添茶,那几个大臣都站起来躬身接茶,再坐下也是规矩的肃容敛眉。
  十阿哥问我:“你怎么在这儿伺候我们茶水?”
  我微笑:“皇上说,最近忙,我来帮个忙。”
  十阿哥对十四笑:“再忙,也不能用格格啊。”
  十四微笑,九阿哥低头抿茶,没什么表情。
  李德全来叫我:“格格,皇上叫您进去呢。”又回头对他们说:“各位阿哥,大人们,皇上叫进去回话。”
  我把茶交给身旁的宫女,进了里间。依然只有我一个人跟前伺候。
  皇上赐了他们坐,开始回话,我听得不胜其烦。
  什么事都有,请判的,辞官的邀赏的,仿佛钱老先生说的‘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康熙一一留了折子,能决的当时就批了,不能决的就留下。然后留了十四,其他人让他们走了。
  康熙问十四,军务粮草的事,十四回禀:“儿臣这几天去查了查,军务不敢懈怠,只是粮草恐怕……”
  康熙点头:“我让你四哥去查了,这两天就有信了。”
  十四问:“皇阿玛,还不告诉四哥他们吗?”
  康熙略想一想:“先不要说,你加紧整肃军队,只是不要太过显眼,我们有密报,焉知人家没有?”又说:“再说弄得人心惶惶也不好。”
  康熙看我:“妍玉在想什么?”
  我微笑:“国事妍玉不懂,不过妍玉觉得,皇上不必忧心,当年皇上打吴三桂的时候,才是内忧外患,不也一样打了胜仗,我大清国运隆盛着呢。”
  康熙哈哈的笑起来了,:“对,车到山前必有路。”
  十四也笑:“可不是,皇阿玛不必忧心,天大的事还有哥哥们和儿臣在。”
  康熙心情好多了,点头让他走了。

  第 86 章

  康熙要批折子,对我说:“妍玉也去歇着吧,把李德全叫进来。”
  外面的宫人都进去伺候了,我出来了站在廊下发呆。
  十阿哥走过来,他还没走,给我使眼色让我出去。
  我犹豫一下,然后微笑,:“十爷还有事回皇上?皇上在批折子,我先走了。”
  我扔下他进屋了。对不住,现在时刻不同以往。
  一直到晚膳过后,康熙才又叫我过去。李德全正在伺候他穿鞋。
  康熙微笑着说:“走,陪朕去趟无逸斋,看看他们书读得怎么样?”
  无逸斋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天已经长了,还有微亮。
  我陪着康熙在无逸斋外面站着,里面书声朗朗,康熙微闭双目静静的听。
  好半天才对我说:“以前老四他们也在这儿读书,转眼间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
  他感慨:“灭三番平葛尔丹,仿佛昨天的事,朕却老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谁能如歌中所唱,‘再活五百年’人之一生,过了半百,再有五十年都是奢望。我无言。
  皇子们一个个背书,弘历也在,他是个漂亮聪明的孩子,书背的极好。
  康熙看他的眼神中竟有悲伤之色。
  出了无逸斋,康熙在水边石台上坐下,李德全远远的站着,我站在近旁,康熙看着水边垂
  柳说:“弘历有点像十四小的时候,不过弘历虽小却比十四那时稳成多了。十四也是这几年才渐
  渐好些了。”
  十四吗?他喜欢的儿子是十四。神色中分明感叹,为什么自己儿子中没有这样的人。
  我微笑:“妍玉看弘历倒是像皇上多一些。”
  康熙微笑:“是,朕喜欢他,就是觉得他像朕,连朕得的儿子中都没有这样像的。”
  隔了两天,四阿哥,把国库和大内的账查清了。来上折子了。屋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康熙把折子看看过了,神色很不好,沉吟道:“就这么多吗?”
  四阿哥答:“是”
  康熙摆摆手:“你回去,和上书房的大臣商量着,拟个条陈,明天奏上来,看看怎么开源节流。”
  又隔两天,“关于大内的开销,儿臣找人写了一个,请皇阿玛过目。”四王爷拿出折子,
  交给我递上去,一看字迹就猛地心跳,十三写的。
  康熙接了,打开看,他看的极仔细,仿佛在看他十三儿子,很久未见的脸。
  好半天他才合上,淡淡的说:“胤禛,大内的事,就照着这个办。”
  说完把折子让我递还给四阿哥,四王爷这个一向冷冷淡淡的人,脸上也有了失望之色。
  我用身子微挡着他,免得康熙看见他的神色,他自己也忙收拾了失望,恭谨的立着。
  马奇,张廷玉几个内大臣的折子,也递了上去,康熙看过微微叹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忙说:“臣再想想办法,”
  康熙摇头道:“不必了,这种事不是想想就行的,积弊已深。”把折子递回去时说:“回去商议着,先照着这个办吧。”都领命走了。
  康熙靠在靠背上,看窗棂发呆,半天才自语般的对我说:“那一年老四和十三,在畅春园
  划船游湖,结果船翻了,老四不会水,是十三在水下抱着老四的腿,把他抬出水面,老四才能活
  下来。等人把他们兄弟救上来时,十三都没有呼吸了,幸亏有个洋教士在,才把十三救回来。”
  本来就亲厚,于是更好。可是这又是怎样一种情谊,十三可以为他死。
  每个人都有故事,不为人知的故事。那他被圈禁又是什么故事?
  我跪下去,认认真真地磕头:“皇上,妍玉自从四十三年进宫,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一直陪着妍玉,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妍玉怕皇上伤心,一直也不敢问,这是为什么。”
  康熙看我一眼,沉默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说:“若论文治武功,十三不比任何一个逊色,只是他不是那个人,不是朕要的那个人。”
  我无言的跪着,什么人?继承人吗?
  我苦笑,他要一个继承人,我却只要一个十三,不管他是什么人。
  过了好一会,康熙说:“是啊,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去看看他吧。”

  再见

  我站在院门外,往里张望,满院瓦砾,屋宇陈旧。我的十三就住在这里吗?
  有小太监来引我进去,我紧紧抱着怀中的酒坛,小太监指着前面一间房对轻声我说:“这个时辰,爷就在书房写字,不许人打搅的。”
  我点头让他走了,我自己沿着回廊走过去,从窗上望进去,里面通通透透,只有一个书案,除此外没有摆设,书都是半人多高,一摞摞的摆在地上。
  他就站着,正在全神贯注的写字。太远了我看不清他,却十分清楚的知道他瘦了。
  “十三”我轻轻的叫他,他抬头看见站在门边的我,呆呆的愣住。
  他抱着我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眼中含泪终于笑了:“四哥没骗我,我的玉儿还活着。没骗我! ”
  我们把书铺在地上席地而坐,靠在他怀里,喝我带来的酒。
  我问他:“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多大?”
  他沉吟,微笑了:“四十三年,我十八。” 我大惊:“你那么小?”
  他嗔怪的笑:“你叫我舅舅,就以为我很大。那时你才十三,却不像个十三岁的孩子。”
  “妍玉十三岁没了额娘,你呢?”我从没问过他,
  他抱住我的肩慢慢的答:“十四,”我笑了:“比妍玉幸福。”
  他微笑轻吻我额头。“这怎么能拿来比。”
  我问:“皇上到底为什么关你。” 他不想说:“你知道太多不好。”
  我坚决的看着他,半天才说:“那段时间你病着,二哥带着托和奇找过我。他有不臣之
  心,我不同意,但是也答应他不会密告他。”
  十三苦笑:“他毕竟是我二哥,除了四哥就是他对我好。他事败被拘,托和奇就说我同太子共同策划。不久托和奇暴毙,死在狱中,死无对证了。”
  我苦笑:“一直以为,你是被冤枉的,看来你该关。你有错处,就别怪人家抓住把柄。叛国谋父这种事儿,你也要讲义气吗?”
  他也微笑:“二哥斗不过皇阿玛的,我虽没告诉皇上,却通知了四哥。何况,”
  他顿一下低声说:“他若没有举动,何时会轮到我们?”这里的,除了我,他们每一步都满含深意。我也无奈。
  他看我又说:“后来皇阿玛单独召见了我一次。”
  我疑惑的问:“怎么不说了?”他忽然微笑了,情深款款看着我,与我有关?
  他轻声说:“谋害君父,我没做过绝不承认,不过我对皇阿玛说,要是妍玉活不了,就把我杀了吧。”
  他说了,他真的说出来了。我的十三明白的告诉他的父亲,他倾心于我。这就够了。足够了。
  “我来陪你好不好?” 我把脸深埋在他颈间 。
  他摇头:“不好,我不能让你来受苦。”
  我的泪落下来,他温柔的为拭泪:“ 不是说等我功成名就吗?”
  十年太长了。不是不能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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