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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宫墙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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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呜呜的号角声,马嘶之声不绝于耳,射猎结束了。
  康熙派人来传我去前面,人都回来了,已经有人在清点猎物数目。
  走到跟前,十四站在康熙身边,弘历弘旺一边一个站在康熙身边,康熙一见我就笑,“妍玉要白狐围脖吗?”
  我笑:“皇上,是谁告了状?” 康熙微笑看我:“怎么? 不要了?”
  我微笑不知如何回答,是不是他老人家看上了新猎的白狐。
  康熙哈哈一笑,“白狐没有,不过弘时猎了只小白狼,朕要,他不给,说是应了你了,弘历弘旺也作证说是答应你的。”
  我笑:“皇上,妍玉说句不敬的话,妍玉这叫为了皮毛不要性命了。”康熙哈哈大笑,坐在龙椅上。
  弘时上来了,有人抬上来一个木笼子,一只雪白的小狼,原来弘时活捉了它。
  康熙笑:“你去走近看吧。”我过去凑近看,小白狼用它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我,它虽惊惧瑟缩,可是还是站着。
  杀了他作围脖?没看到它的眼神之前,也许还好,可是现在绝对不行。
  “皇上,妍玉不要围脖了,可不可以不要杀它。”康熙又是哈哈一笑:“十四,你赢了。”我一愣,
  康熙看我:“十四跟朕打赌,说没见着时嘴是硬的,等看见了肯定不忍心了。”
  十四笑:“是皇阿玛让着儿臣,妍玉的心思简单,这个一想就能想到。”
  “多谢十四爷顾着师徒情面,没直接说妍玉苯。”一番谈笑,最后大家都散了,白狼很难见到,康熙不杀它,养了起来。
  吃过了晚饭,我带着芳龄去看白狼,芳龄埋怨:“您什么不好看,这么冷的天看那个去干什么?”我不作声,随她说去。
  笼子那儿没有人看着,白狼依然站着,看着我,这里清静吩咐芳龄去找九阿哥,我有事要说。
  “你多大了?离了妈妈,伤心吧,我也离开妈妈好多年了”
  弘昼从后边跳出来,“玉姐姐,同狼说什么话?”
  “你怎么来了?”我问,“和四哥约好了来看狼。”
  我笑:“不是你们两个小孩子,把侍卫甩了偷跑出来的吧”弘昼嘿嘿的笑,
  “你们还是少闹些吧,有什么事,倒霉的是那些人,怎么忍心。”
  弘昼噘嘴:“姐姐还不是一个人。”
  我点他头:“什么话?怎么没见你学你阿玛,倒来攀比我。”
  他抱头笑躲,“你再推我的头,我就告诉额娘。”
  正追他,忽然他站住,面现惧色,手指前方,我也往前看。
  一惊非同小可,不远处有一对绿莹莹的眼睛,以我的眼力看见了,那说明已经好近了,
  “那是狼?”弘昼点头,我忙把他拉到身后,“你快走,往有火的地方去。”弘昼抱住我的腰,“我不。”
  绿眼在观望“你去叫人,不然都别想活了。”弘昼跑走了,绿眼睛又飘过来,我已经恍惚能看见,也是一头白狼,我的头发都站起来了,这不是普通的狼,是巨型的狼。
  拿人家孩子做围脖?我大概还不够他一顿饭,只有哆嗦开了,要往后退,却一步跌到。
  疾风扑面,我已经闭眼等死了,有人抱着我滚了几个圈,是十四。

  胤祥,我愿意

  很多年了,我第一次这样心无旁骛,毫无芥蒂,真心实意的抱着他。
  他却将我推开,高声叱责我:“快走。”
  我往回跑逃命时,不知为什么,就是想笑。原来我们的时间是错开的。
  我从火堆里,拽出一支着火的木棍,回去找十四,那只凶恶的白狼,已经把十四逼的无路可退,我脱下披风,用火点着。
  我扯起着着大火的披风对十四喊:“让开。”
  十四完全是本能的往左面一纵,我着了火的披风已经摔过去,菩萨显灵,正好盖在白狼头上,一声凄厉的狼嚎。
  我一阵心悸跌倒在地,十四迅速过来拉我。我们得逃离这里。
  那只白狼身上都着了火,疯了一般来追我们,我们只有拼命的跑。已经有乱乱的人声响起,弘昼也该带人来了,再说这样的狼叫,也该有人发现。
  但是该死的是,慌不择路,我们被它追得,已经跑出了营地。
  我崴了脚摔倒在地,十四挡在我面前,他的佩刀已经丢了。
  那只狼身上的火已经灭了,被烧的面目更加狰狞。腿脚瘸拐看起来痛苦不堪,比我们好不了多少。却还是恶狠狠的看着我们。
  我把怀里的匕首给十四,“你走吧。”我低声劝他
  他微笑:“走?那我还算个男人吗?我去缠住它,你走。”
  我的脚已经受了伤,根本站不起来。我苦笑:“你去吧,你要是输了,我们就死在一起好了。”
  他忽然笑了,笑得很温柔,轻轻的说:“也好。”
  当然他不会死,大将军王还没有上战场,就葬身狼腹?不可能的。他不死,我就不会有事。
  我们两个人坐在雪地里,不远处是那只狼的尸体,阵阵恶臭,皮肉烧焦的味道。
  身上的汗已经都冷下来,我冻得牙关紧咬。十四也没有力气再走,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我身上,犹豫一下,还是把我紧紧的抱住了。
  “救命之恩,不知以何为抱。”我冻的青着脸,艰难的微笑问他。
  他笑:“以身相许吧。” 这一瞬间我是想答应的。我觉得不是不能思考,而是不想思考。
  于是我说:“ 好,胤祥,我愿意。”
  他抱我的手臂象是两条铁箍,好像要勒断我,他冷冷的低声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神情迷茫:“ 我说我愿意。”
  他冷笑:“ 那我是谁?”我呆楞住
  “胤祯,我叫胤祯,不叫胤祥,说给我听,胤祯。” 他在我耳边冷冷的重复。
  我醒来时,已经是在我自己的榻上了。芳龄给我擦脸。我问:“十四爷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皮外伤,格格的脚,倒是错筋了,幸亏正的时候还昏睡着,不然可有的疼了。” 芳龄在转移话题。
  我看她,她垂头半晌才说:“找着格格和十四爷时,格格和十四爷抱的死紧,是一起抬回来的。格格回来了,就……就一直叫十四爷的名字,皇上来看格格时都听见了。”
  我苦笑:“ 那皇上什么反应?”
  芳龄摇头:“ 皇上让我们都出去了,我站在帐子边,没听见皇上说什么,只是陪了格格好久才走。”
  我没有见到十四,确切的说我谁都没见着,就被送回了京城。直接就送到惠妃娘娘这里来了。
  我的脚好了,他们也都回来了,但是皇上下了令,谁都不许去打搅我养病。说是养病实则禁足。

  为什么?

  一月二日妍玉的生日,刚过完元旦,康熙皇上接我去畅春园,甚至连惠妃也一起去,说为我庆生。康熙虽然疼我,却从未给我办过生日。有点受宠若惊。
  场面是热闹的,我的心里是莫名其妙,忐忑不安的。
  不安的以至于惠妃都看出来了。她握住我的手,轻轻的念:“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是,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总不过两条路,要不嫁人,要不呆着。
  最坏就是杀了我,要杀我还费劲办什么生日?
  心情平复安静,心无挂碍的看戏,聊天。
  晚间,送我去畅春园东北角的恩佑寺住下,惠妃娘娘被送回了宫,这次连惠妃娘娘也不能平静了。临走时,非常担忧的看我。
  不知道皇上到底怎么想的。总之在这庙里,只有我和芳龄,和秦二,三个人住下了。
  芳龄犹豫半天才开了口:“格格,九爷在外面。”
  我头也不抬问她:“说有什么事吗?”她又犹豫,
  我抬头看她才说:“格格在这儿住了两个月,九爷天天来,也不进来,就在外面站一会儿,也不让奴婢告诉您。”
  我愣住,叹息一声,把手中笔放了。今天也是芳龄忍不住才说的。
  我出去找他,他正对着恩佑寺的院墙发呆,瘦了很多。
  我对他微笑:“不嫌弃,进来坐会儿吧。”他看我的神情有些恍惚,半天才慢慢的微笑。
  我请他进屋,芳龄退出去,把门关了。他打量一圈我的屋子,又看我桌上没画完的画。
  微笑着问:“怎么画自己?”
  我也笑了:“你总把我想得太好,怎么会是我?哪有那么漂亮。”
  他拿起笔替我画下去,我在一旁看,偶尔讨论要用什么颜色,画哪条褶子。
  他画好后长出一口气,直起腰来。画的不知比我好多少倍,于是夸赞他:“你一动手,才成了佳作。”
  他低头看画,低声说:“我该走了。”语带叹息。
  却在门边停了步,转身对我说:“那天芳龄去找我,十四刚好也在,我为了避嫌,就说忙,让十四去找你,问问有什么事?”
  我知道他是说我被狼袭击的那天。
  他抬起头看我又道:“若是我去了,不一定救得了你。”
  说完自己又摇头笑了:“不对,我应该去的,救不了你,正好,咱们死在一起。从此后,你也不必为别人伤心,我也不用为你辗转。”笑容里满是苦涩。
  我想过去拥抱他,却怕把我们的关系弄得更复杂难缠,只能站得远远的看他。
  他却张开手臂,轻声说:“也许是最后一次,我绝不强求你。”
  我们拥抱在一起,仿佛拥住的是一颗心,不是一个人。
  为什么?其实他大可以强求我,他也许不知道,他是一个我永远无法拒绝的人。
  是的,我可以拒绝十四却无法拒绝他。
  他轻轻的说:“玉儿,我们谁也脱不了身了。”
  我们从初见就彼此躲避,因为我们是彼此的毒药。

  无奈的误会

  我陪着德妃娘娘康熙出来散步,六月的畅春园,繁花似锦,百花争妍。
  我们穿花绕树一路上,一程程,边走边停。
  康熙在湖西边停下,我正在看着远处的假山石洞,走了神。
  第一次来畅春园时,我去假山上攀爬,十三在下面微笑着看,我下不来时,他也不救我,只是笑话我,仿佛在昨天。
  芳龄推我“格格。”
  忙回了神,德妃娘娘微笑:“这丫头这些日子,老是心不在焉的。”
  我编瞎话:“娘娘恕罪,刚才看见远处有个人影,很眼熟,就看走了神……”
  康熙微微笑,看向湖上:“妍玉一次也没去过避暑山庄吧。”
  德妃微笑:“可不是吗?惠妃娘娘的病,一到夏天就重些,这么多年,妍玉一直是在京城过的伏天。”
  我微笑:“习惯了也不觉得热。”
  李德全来报:“十四阿哥,送来了兵部的急奏。”
  哪壶不开偏提哪壶!自从生日那天远远的见了,再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见面了。
  忙低眉敛目得垂头站着。
  十四来给德妃康熙请了安,然后递折子给康熙。
  德妃要走开,后宫是不能听这些政事的。我也要跟德妃走。康熙却叫我留下。
  十四回话;“回皇阿玛,儿臣派出去的三批人都有了回音,已经证实了密报不虚。”
  康熙沉吟:“谁送来的密报。”
  十四看看我继续说:“博尔加古王爷的旧部。”
  我的父王,更是不敢稍有异色。
  康熙招手叫远处的李德全过来:“去宣四阿哥和户部的主事进来。”李德全领命去了。
  嘱咐十四:“先不要说出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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