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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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同我们福晋亲厚,众所周知。”
我再忍,
忍无可忍。“我乏了,兰珠送客。”我不想跟她废话,我怕脾气控制不住,我会打她。
我实在连笑脸都懒得给她,她身上穿的,头上带的都是我八月节时才送给兆佳福晋的。
我也送过她不过比兆佳福晋的差一点,她们姐妹间相处的好互送物品,这无可厚非。
可是看这幅嘴脸,我猜测福晋的日子不好过,
我找来小喜子,“你就跟我说句实话,从那一位进了门,福晋过的舒心吗?”
小喜子垂着头,半晌方说:“格格也知道我们福晋的为人,她是不会委屈别人的。”
“那十三爷知道吗?”叹息一声我问,
小喜子也是一番扭捏方说:“我们爷粗心的很,不管家里的事。”
嫁人无望了
密云睡了。我偷偷出来,约了十三见面。
他微笑看我:“什么事这样急三火四的。”本来有一肚子的埋怨,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只是呆呆的看他。他来拉我“说话”
“胤祥”我轻轻的叫他的名字,印象中我好像从没叫过。
他笑着用手抬起我的脸:“再叫一声。”我却叫不出口,只有傻笑。
他假装生气:“没什么话。我走了。”
“胤祥,”他站住要走的脚步,回头来微笑着看我。
我双手拉住他的前襟。一踮脚,亲上去。他愣下,又笑了,笑得那么好看。
我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我们深深吻在一起,仿佛跋涉千里的旅人找到甘泉,谁也不肯放脱彼此。
“巴巴的出来,原来为了这个。”十三笑。我面红耳赤的拧他。
他也不喊痛,我问:“不疼?”他笑:“疼,可是我高兴,顾不得了。”
“高兴什么?”我没好气地问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疼了。才知道我不是做梦。”
我回了营帐,只在榻边坐下,免得吵醒密云,不禁微笑起来。
忽的身后密云跳起来,把我摁倒开始呵我的痒。我一边笑一边告饶。
“去哪儿了?还不从实招来。”她笑问。她身上还穿着披风,很明显她跟我出去了。
只得央求她:“好妹妹,给姐姐留点面子吧。”她也笑了,扶我坐起来,拉住我的手:
“就知道你喜欢十三阿哥。跳舞时就知道。”我不好意思笑;“是,云格格最聪明。
一早我和密云去皇上那儿闲话去,康熙问:“舞跳得怎么样了。”
我回话:“都练好了,就只是妍玉临时抱佛脚,不知抱得是哪只,要什么差错,还请皇上恕罪。”
康熙严肃:“这是祈愿国泰民安的事,出不得岔子。”
我也笑,:“妍玉不过看看皇上多疼妍玉。”
康熙笑:“鬼丫头,试探起朕来了。”
密云在一旁接口:“皇上就是疼姐姐的,再给姐姐找个好夫婿该多好。”我的心不自主哆嗦一下子,忘了嘱咐她了。
康熙仍然面带微笑看我:“怎么?妍玉想嫁人了。”我抬头,康熙的目光深邃,不知其心,
我只得摇头否认,一边怪密云:“怎么能乱说话。”
密云见我脸色不好,知道造次了,忙给我赔罪。
康熙笑:“妍玉。你也别怪她,兴许是她急着嫁人,才借你做由头。”密云面红忙跪下说自己没有此想。我陪笑。
我明白了一件事,康熙不想把我嫁出去。
这次蒙古部族来聚,我的父王称病,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苏尔加台来了。从最近的举动看,他在联络各部方面很是积极。
不知是他的意思还是父王的意思,如果是我父王的意思,我大约还有人质的作用,可以牵制他吧。
回了营帐,密云给我道歉,我微笑:“以后不能再提了,会害了十三阿哥的。”
她哀戚的看着我:“那姐姐你怎么办?”
我无奈长叹:“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个人有个人的命。”
曲折的情路
晚宴时,我和密云穿着蒙古服饰。跳我们练了无数次的,那只蒙古舞。
舞蹈终了,掌声雷动。康熙赏赐了我们很多东西。
我规行矩步的谢恩,连眼风都不敢稍转。我能感受到胤祥的目光,却一点也不敢回看他,一路垂头。
我告退出来,十三追来,他身后是四王爷。
“四哥说醉了,我送他出来。”十三说,脸上是笑意。
四王爷清醒稳当的很。不过是借口。
“四王爷醉了,那就送他回去吧。”我勉强的笑转身要走。
十三莫名其妙,来拉我的手:“你怎么不高兴了。”
我挣脱,不对他说,却对四阿哥说:“王爷,妍玉现在是个出了名的麻烦人,带十三阿哥走吧。是为了你们好。”
说完转身走了,我知道四阿哥会拉住他。
半晌我才敢回头,只能看见模模糊糊两个小点,他们还在原地,
我一步一步往后退,撞在一个人怀里,回头看是十四。
他看我冷冷的笑:“这么依依不舍,怎么不多说会儿话?”
皇上忽然赐了婚,不是我,是密云。
赐婚于十四阿哥,我始终不肯看十四,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看过我。
我倒是同八福晋交往开来。
她请客我就光临,十三那位侧福晋又越俎代庖,我不理她,她跟我不是一个段位的,如果对她太过分,又怕十三没面子。
十四结婚,我去参加,不再躲开,我要勇敢的迎接命运,我要看看老天给我准备了什么 ?
十四喝的酩酊大醉,大喊着:“多谢皇阿玛。”他终于醉了,真真正正的醉了
最后的南巡
康熙皇上最后一次南巡,南巡的队伍再次到了江南。
曹寅大概因太子一番废立之祸,接驾时为了给太子,在众阿哥面前做足面子。
曹寅极尽奢华阿谀之能事,四王爷人前都毫不掩饰他厌恶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自作孽不可活,雍正其人最讨厌贪污奢靡。
曹寅此举也许是想告诉皇上,太子深得人心,大有人支持,可是却正刺中皇上的痛脚,康熙本来就痛恨太子结党。
前头鼓戏开锣,我百无聊赖退了席,倚柱发呆。
曹雪芹笔下的大观园,也许在院子的某一处,才子佳人的故事正在开始了,只是却已经注定是个悲剧,我呢? 我又是部什么剧呢
“哎!!!!!!”我长叹。“就知道,你躲起来了。”十三从廊后转出来,
我笑“戏远远的听才有意境。”
后面跟着十四,十四笑着问:“有意境,你叹什么气?”
“想到一个可怜的故事。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
“怎么唱?”十三也好奇问,
想到红楼梦里的歌“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暇,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为何心事终虚化。”我唱罢,忽然惊觉,这何尝不是我的写照。
一时失神,等我回过神来,有泪落下,忙擦了,微笑:“都说是可怜的故事,想着就要流泪。”
他们二人都转开了脸,反而我的解释多余的很,越描越黑。
抬头,不远处九阿哥倚柱而立,神色惶然的看着我。
他身后站着一个男人,有点眼熟。原来是那个好多年前要结识我的陆举人。
聊几句才发现,陆青风这个人,是个骨子里温厚善感的人,是个好人。
陆举人
庙里十四说:“求支签吧!”我摇头,
把签筒递给十三,十三随便拈了一只,
我抢来看,心凉的很‘风雨截途’下下签,
“什么签?”十四问,十三也看我,
我紧捏着签扔进签筒,微笑:“上上签,风雨皆无。”
十四要签筒,我放回桌上,“求什么签,命在己手,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拖他们二人离开。
陆青风守在庙外,我邀了他同行。
我总觉得陆青风其人,仿佛我人生中的起始转承。
第一次出门遇到他,最后一次也是他。偶然不知是不是必然。
“听说格格认识谢玉树?”
我微笑:“是啊!不过有两三年没见他了。”
“他早就离了京城,现在住在杭州,也成了亲。”成亲?我看十三,“和谁?”
“是他的师妹,从小青梅竹马。”雨薇到底没有把握这个男人,
十四说:“你伤什么心?”我看十三“我是替雨薇姑娘伤心。”
十四笑:“大可不必,雨薇现在有九哥。”
九阿哥,十三面色如常,微微笑着。
这世界真是又混乱又疯狂。细节上有太多意料之外,结果应该还在。
兰珠的婚礼
回了京,我备齐了嫁妆,紧紧地把兰珠嫁出去,“我的这个姐姐,同我一样粗率惯了的,有什么不到不周的地方,老先生老太太多多教导担待才好。”
孟云的老父老母诚惶诚恐的跪谢,此次兰珠成亲,我才知道我人缘真的不错,京中有头脸的皇子,人没到礼也到。
我放下了心,兰珠家世是差点,二十五了年龄也大点,不过有我这个格格,一口一个姐姐的亲来送嫁,也是有足面子。
十三亲来祝贺,送了贺礼,喝了几杯酒。我借口回宫,让十三带着我退了席。
十三说带我从东便门出城去郊外,这里端午节后,京城中很多人都从这里出门,河上泛舟消暑,现在人还少。
我们同乘一马,等王子灭绝了以后,女孩子都想找个有钱有房有车的男人,有老婆也在所不惜。
记得有人说过:“我们喜欢什么都有的人,是因为我们缺乏的太多。”
跑一阵子,大概敞篷跑车就是这种感觉,十三扶我下马,他的亲卫远远的守着,谨守规矩,
十三开口:“还记得南巡时我在庙里抽到的签吗?”我当然记得,
十三看着我微笑:“庙里解签的说,上上签里没有‘风雨皆无’这支签,到是有一只下下签‘风雨截途’”
我无奈他还是知道了,“那是我的前途吗?”十三负手看远处垂柳
“就算我们的想法都是白费,我也要试一下。”十三说,语气坚定不移,他果然有毅力,有勇气。
我微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十三看我,我继续说:“我等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十三笑了:“你是说真的?”我点头。
芳龄还不到出宫的年纪,我身边又有了一个丫头,叫春生,我只叫芳龄跟着我,并不让春生近身。
我越发连心思都懒得用了,无论如何芳龄我已经熟识,受够了琢磨来琢磨去的生活。
这里到处是貌似朋友的朋友,不肯说穿的敌人,不愿露面的故交,意欲取代的后尘。
结束的开始
十四却越来越受康熙喜爱。德妃娘娘随康熙住在畅春园,圣眷隆重,再加上她两个风头稳健的儿子,做寿自然要大办。
惠妃有恙,我一直留宫照顾,我替惠妃去畅春园给德妃送礼去。
德妃那儿,女眷已经都来齐了,都是他们自己人,四福晋,和几个侧福晋,十三福晋兆佳氏,还有那个我十分厌恶的侧福晋。
十四的嫡福晋完颜氏带密云来了,密云已有了身孕。
我嗑了头说了吉祥话,德妃笑:“这宫里就数妍玉,模样好,嘴甜,一样的话,妍玉说就妥帖中听。”
我笑着行礼:“娘娘还是给妍玉些赏赐吧。”德妃笑:“想要什么赏赐?”
“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