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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07张云逸-第40章

小说: 07张云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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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大部分都解放了,再困难也没有那时困难。力量从哪里来?靠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对反革命,要宽大与镇压相结合。我知道你干得好,做了不少艰难的工作,到我这里发点牢骚,可以嘛。’会议的间隙,张老邀我到他家作客,他爱人韩碧大姐,待我比亲人还亲,问寒问暖,毫无外人的感觉。张老的话,张老的待人,真象是慈母的手在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心,再有什么问题,也解决得了。他下面的干部,再调皮,也得老老实实回去工作。   
  “又过了一段时间,在南宁开会研究重点进剿土匪的问题,张老对百色的情况很了解,想减轻我们身上的压力,要我们撤出百色,把党政军机关搬到田东去。我虽然对这种关心很感动,但考虑百色是有光荣革命传统的城池,群众吃过不少苦头,再不能让土匪糟蹋群众了,于是说:‘不放弃百色,有我覃国翰在,就有百色在。’张老慈祥地笑了,充满着信任地说:‘那就不要动了。’“我参加革命半个世纪多,各个方面都在不断成熟了,但一到张老面前,我还是个孩子,高兴了就在他面前笑呀!跳呀!不高兴时就在他面前耍脾气、发牢骚。所得到的是爱抚、嘱咐、教育,没有给我戴过帽子,打过棍子。现在,张老死了,他那慈祥的面容,善良的心,我永远不会忘记。”   
  扫墓   
  1961年清明节前夕,张老来到南宁,大家都很照顾他,他总是说:“广西就是我的家,我回到自己家里,不是客人。”推却各种照顾。但他也有个要求,要到东兰去给韦拨群同志扫墓。   
  张老带着卢绍武、陆秀轩、黄超等一些红七军老战士从南宁出发去扫墓。黄超同志叙述了这次扫墓的经过:   
  “第一天到达田东,张老带着我们去看1929年10月28日消灭反动的广西警备第三大队的地方,说我们打第三大队,指战员机智勇敢,战斗进行得很顺利。现在,有许多好的同志不在了。他问黄治峰、阮殿煊等一些同志是怎么牺牲的,大家一一作了回答,他严肃而沉痛地说:‘死难烈士永垂不朽’!   
  “第2天到巴马,我们陪同张老去看亭泗战斗的地方。1930年3月红七军隆安失利,经马鞍山一战,开进东、凤革命根据地休整,在亭泗把尾追的敌人打退了。战斗中,韦拔群同志组织大量人力、物力投入战斗。战斗后,韦拔群同志把经过训练的老兵、老赤卫队员补充第一、二纵队,使红七军得到了很好的休整、补充,对红七军的发展起了很好的作用。我们边走边谈,张老高度赞扬‘韦拔群同志度量大,没私心’。回到巴马县城又住了一天,张老很关心老革命根据地的建设,到处看看,最后还组织人员画了一张巴马建设的远景图。   
  “从巴马到东兰,就住在机关里,张老每天跟我们谈论韦拔群同志,他说韦拔群是个很好的同志,对敌人斗争坚决、勇敢,从1921年回到家乡闹革命,经过1923年打东兰的失败,1926年的东兰惨案,以后敌人的围剿、烧杀就更多了,他没有退缩过,把东、凤一带建成为一个好的根据地,为红七军的发展提供了一个极有利的条件;他对党对人民忠心耿耿,服从党的决定,从不讲价钱,要人给人,要枪给枪,再大的困难自己承担。我们大家都要学习他。   
  “清明节那天,我们在韦拔群同志墓前,默哀献花圈后,张老饱含着眼泪,谈到在河池与韦拔群同志分别的情景。那是1930年10月,邓小平同志和张老率领红七军主力北上前夕,韦拔群同志把好战士好武器交给第十九师、二十师后,带着几十人的一个连队,打着二十一师的旗帜回东兰去,张老送韦拔群同志几十里路,韦拔群又回送张老几十里。张老说:‘那时,我已经预料到,敌人会乘红七军主力北上的机会,对右江地区进行残酷的围剿,想到韦拔群同志的担子太重了,想到右江人民会受到摧残,有许多话要嘱托,韦拔群同志也有许多话要向我讲,走走停停,完全忘记了时间,但时间不等人,我们还是分别了。没有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诀别。’张老的话,使我们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饱含着泪水。   
  “扫墓后,回到住地,大家还在议论韦拔群同志的战斗故事,以及在人民群众中的传说。一些好心的群众,说韦拔群是天上的红神,大海的蛟龙。一说到这些,每一个人都破涕为笑了。张老说:‘劳动人民把自己尊敬的英雄神化,说明群众对英雄寄予了莫大的希望。’我们说:‘神,解救不了大众的苦难,共产党人都能把劳苦群众从苦难中解放出来。’张老说:‘韦拔群同志就是模范共产党员’。   
  “在东兰住了3天,张老对东兰的革命和建设都一一地询问,和县的领导一起研究如何把东兰建设好。临走时,县领导和群众都感谢张老对老革命根据地的关怀,张老情意深长地说:‘我应该感谢你们,在红七军成立和战斗中,壮族人民的子弟支持了我,不然,我这个军长当不成。’”   
  我们听了黄超同志的回忆,感慨万千,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张老怀念壮族人民的优秀儿子韦拔群同志,是对壮族人民深厚的感情,在战斗中播下的友谊,将万古长青,永不凋谢。   
  看望   
  张老每到一个地方,只要听说有红七军的老战士在,就要去看望;红七军老战士只要知道张老在那一个地方,也一定去看望。对这个问题,我们谈得更热闹。   
  谭庆荣同志说:   
  “长征中,我在五军团当参谋。过娄山关前,有一天,毛主席带领中央机关经过我们部队,大家虽然紧张地在准备战斗,但很兴奋,增强了胜利信心。大概过了100多人,就看见张老来了,那时,他是中央情报局长。他走到我身边问:‘战斗准备得怎样?’我说:‘正在准备’。他听我说广西话,问我‘原来是哪个部队的?’我说:‘红七军的,您是我们的老军长。这里有个便衣排,一半多是红七军的。’张老高兴地笑了,嘱咐注意警戒,走出十几米远,又走回来,拿出地图摊在地上,指着地图说:‘你们两头都要设防。’他对我们关心备至,走时,回头告诉我:‘向同志们问好!不能一一看望他们了。”’黄超同志说:   
  “张老一次去大连,路过沈阳,听说我在沈阳军区工作,当即打电话给我,却打错了地方,打到黄惠良同志那里去了。黄惠良同志原来也是红七军的,接电话后,高兴地告诉我和谭庆荣同志。我们立即去看他,他非常高兴地接待我们,说总想找我们谈一谈,我们和张老在一起,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从红七军的创建谈到新中国成立后的情况,每当他听到红七军老战士在什么工作岗位上工作得很好的时候,总是点头微笑,好似得到莫大的安慰,大家边说边用指头算开了,张老越算越高兴,把一只手的5个指头伸开说:‘红七军有50来个将军,一个将军是在多少次战斗中打出来的,50个将军加起来多少次?’谈了一阵,我们向张老告别,他恋恋不舍地一再嘱咐:‘你们有机会,一定常来跟我玩玩。”’覃国翰同志说;   
  “1965年深秋,桂林的天气比较冷了,张老路过桂林,住在榕湖饭店,事先没有通知我们,我们不知道,没有去看望他。一天上午,他突然来到我们军队的干休所,先到我家,说我们这里好冷,我才知道张老身体有病怕冷,劝他早点回去,他笑了笑问我:‘这里住有多少红七军老战士?’我告诉他后,他硬是一家一家去看望,勉励我们好好把身体养好,如果国家遭受侵略,别看我们这把老骨头,还可以顶一阵子,讲得大家都笑了。以后他又把我们找到榕湖饭店,谈右江革命根据地的历史,谈红七军的战斗历程,他说这是广西壮族人民的光荣史,今天的广西,是多少革命烈士用鲜血换来的啊!我们是亲自走过来的,能不能用笔把它写出来呢?写出来,能激励自己,还可以教育后代。   
  “‘文化大革命’时期,我们都成了革命对象,还讲什么光荣历史。今天,该实现张老这个遗愿了。”   
  覃国翰同志这么一提,我们都争着说开了:到战斗过的地方去走一走,想一想,不怕麻烦,不怕再白几根头发,把能记住的东西都拿出来。   
  最后,我们很自然地谈到“文化大革命”中的情景。那时,我们想去看张老,要受到不少限制,难得很。覃国翰同志说:“1969年在北京学习,我要去看张老,硬是不准假,又不讲理由,没有去成,以后,张老逝世了,再也见不到了。”覃国翰同志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我们心里也难过,有点说不下去了,还是黄超同志打破了这个短暂的沉寂,继续说:   
  “1969年,我也在北京学习,覃国翰同志和我一起请假,不知道为什么,只批准我一个人去。一个人去就一个人去,我坐公共汽车去,下车后,一步一步走到张老家,张老看到我很高兴,说:‘见到你们很不容易,还有什么人来?’我说还有覃国翰同志,没有请到假,很有意见,张老默不作声,也为见不到而难过。那时,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更加想见见自己的老战士,这是可想而知的。最后,他派车送我走,他那表情,真像自己的父亲一样,慈祥、亲切。至今,我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张老逝世了,我们之间真挚的感情永存!   
  注释:   
  (1)覃国翰,原任广东省军区副司令员;黄超,原任沈阳军区后勤部油料部政委;谭庆荣,原任沈阳军分区副司令员。      
对一位革命长者的怀念 李晓光 
  纪念张云逸同志诞辰一百周年   
  我注视着陈放在案头的一张照片,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这是张云逸同志的身着大将戎装的照片,他那慈祥和霭的目光,像往日那样凝视着我,要说什么似的。记得他送我这张照片时,亲笔在背面写了“晓光同志惠存,张云逸,1961年12月15日。”从那时以后,我又多次看望过他,每次见面,他都给我以极大的教益。   
  最难忘的是“文化大革命”中的一次见面。那时我已受到不应有的株连,但张云逸同志还是毫无犹豫地接见我,给了我许多安慰和勉励。我发现,同他赠送像片时相比,他苍老多了,谈话时,头不由自主地在颤动。这一次他谈到了许多老同志,他深有感慨地说:“现在不知他们怎样了。”接着他陷入了深思,似乎在追寻往事的踪迹,表现出了他的愤慨和伤感,这时,他头颤动得更加厉害了,我怕他过于劳累,不敢久谈,只好扶他回卧室休息。想不到,五年之后他逝世了,这次见面竟成永诀。   
  我第一次见到张云逸同志是1947年。年初,鲁南战役结束,我从前方调到参谋处工作,从此每天都有报告和通报由我起草,经来光祖处长、袁仲贤副参谋长和张云逸副军长审批发出。部队改称华东军区后,大家还是习惯地称呼张云逸同志为“张副军长”。这期间,我每天都见到他。他常常低着头,戴上老花眼镜,紧闭双唇,凝神思索,用一支派克钢笔或小楷毛笔,认真地修改电文稿,像语文教师给学生修改作业似的,一丝不苟。有时他也亲自起草电文,如以华东局或华东军区首长名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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