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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千岁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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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马上过去。祝你好运!”

班森匆匆向我行了一个礼,就朝着紧急通道的方向跑去了。

我则拉了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汉迪克,与莫斯曼一起向着十一局大门跑去第三幕 内部网资料的浏览、整理和假设“看来这次一定得写报告了?文泽尔,你那小伎俩可真算不上聪明!我说,班森明早一定还守在通道口呢!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总有办法搪塞过去的?或者你可以说‘马尼的两个同伙’从窗户溜走了;又或者你看到他们从二楼的房间放绳索下来,然后你就冲了出去,展开了一场大追捕。嘿!我今晚用总局的名义给你们局发张通缉令好么?不过我得找张合适的照片?”

“得了吧!莫斯曼,那样情况只会更糟的!班森那边我有办法应付,谢过你的好意了。”

“?现在呢?你还是要过去么?”,汉迪克转过头来问我。

“这些东西我还没看呢!我想我会去的——反正都已经准备好了,去去也无妨?”

打开车门,我把刚印好的资料放在了驾驶座旁。

“那我该怎么回去呢?如果这样子去拦车,司机大概会马上报警?”,莫斯曼指指自己的睡衣。

“我们的汉迪克警长会很乐意送一位良好市民回家的,不是么?”

这当然是一个很好的建议,莫斯曼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们两人已经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汉迪克,只等着他说“上车吧,莫斯曼”了。

汉迪克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了,也就懒得再说多余的话了:

“?好吧好吧,怎么样都行。上车吧,莫斯曼——把你的头发稍微整一整,还有睡衣。

不要看上去像个女人一样,被人看见可就麻烦了?”

“好的好的,顺道去我家喝杯咖啡吧——妈妈上周又给我送巧克力小甜饼来了,还有很多哩?”

皮娅芙已经关门了。汉迪克的车,引擎的声音很大——不过一会儿也就小了,消失了:

但我还看得见那隐隐约约的车尾灯。

待到连车尾灯的光亮也随着夜色一并模糊不清的时候,我自然是已经回到车里,开始翻阅起那些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内部资料来。

现场描画、法医报告、目击者报告、线索分析、犯罪心理分析、重案组每次的开会报告、上级勒令限时破案的批示、二次批示、三次批示??莫斯曼的整合并不细心,我在翻阅的时候依旧看到了很多重复的内容——但他总算是记得将这些资料按照时间排序。

辛蒂的案子、苏珊的案子、艾莉斯的案子??我至少翻过了一百多张印得密密麻麻的资料纸,除了更详细地了解到每个案子的表面细节之外,几乎是一无所获。资料里前几次的线索和犯罪心理分析都存在不少的臆断及错误,会议中也产生了不小的分歧:艾莉斯案子的血字被某位探长解释为“下次他很可能会对老年人下手”;由凶器为剪刀及第二、三、四号案件均发生于同区的特征,拉克(Lark)副局长甚至提出要调查豪泽区的全部裁缝并将他们暂时扣押——我们这位显然是持理想主义态度的副局长大概认定,使用剪刀的犯人一定是以裁缝为职业的了:幸好这样的提议并未被采纳。

他们却也并没有拟出什么像样点的计划来——由于这个案子的影响太大,总局的高层颇有默契地在决策上给予了过多的关心和干涉。可怜的积格勒,虽然身为本案的负责人,却很少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作出一些实际而有效的行动——开会报告里积格勒的提议的被否决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实际上,我那位曾经的大胡子搭档所给出的提议,大部分都是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奏效的)。

高层倾向于保持“按兵不动”——毕竟,动一下难免出错,亨利·多勒引咎辞职的例子摆在眼前,谁都不希望为了一个棘手的案子而丢掉自己的饭碗。

但这样一直等待下去也不是办法——伊凡特当然不会陪着警方一起等待,受害者仍在增加中。玛丽的案子发生后,似乎是有人提出邀请一位心理专家来协助调查(这个建议的提出在案子的发展中显得如此的顺理成章,因此我们甚至都不能从资料中知道,究竟是谁首先提出这个建议的)。考量一番之后,总局选中了曾经在总局负责过半年的法医培训工作,并且在犯罪心理学研究上有一定知名度的捷尔特·内格尔博士。

捷尔特博士根据被害人特征和凶手遗留下来的血字内容对凶手的身份进行了大量合理而大胆的假设。他推断凶手为二十到四十岁间的白种男性,有轻度的自闭症及性心理变态,可能是法国南部人,并且所留的名字很可能是真名。

专家的意见倒没什么人反对——警方按照这个描述,追查到伊凡特的出生地法国于塞,但伊凡特早在1981年就离开了法国,他在于塞也没有什么保持联系的亲戚。况且,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出生于于塞的那个伊凡特就是现在潜藏在自由意志市的邪恶剪刀手,此时线索基本上已经全部断掉了。

月 17 日也即莱塞济·佩里格的案子之后,整个案件却似乎突然出现了转机——6 月日的会议报告中记录了捷尔特博士的一段发言:

“根据我之前的假设,犯人很可能是我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病人:他大概在去年六月的时候初次来到第三医院,当时他的手被木钉刺穿——我想他应该是个木匠。”

得到的资料中,除了法医报告和上级的批示(那是因为这些文件在撰写时即规定采用电脑文档格式)之外,其余都是相关手写稿的扫描复印件——机要室的工作人员以索引加上大量扫描文件的方式来浪费机要室电脑中显得有些过多的硬盘空间,这些因为插入了很多图片而大得惊人的文件估计会在每季度末以兆字节数统计的形式呈交上去以作为机要室在之前数月中每日辛苦劳作的有力证明。

可能是负责录入的警员在扫描会议记录原始稿时粗心大意的缘故,这段发言及会议进行的后半部分统统缺失了,紧接着的一页是当天会议的末尾、由积格勒所做的总结:

“鉴于博士所给出的建议,讨论下决定申请抽调一个便衣分队负责在博士正常工作时的监视和保护工作。其余行动及分配保持不变。”

我对中间缺失的内容感到十分好奇——如果伊凡特真是捷尔特博士的一位病人,则捷尔特博士当然曾经和伊凡特对话过:但今天在博士家时,塔芙妮的这个问题却得到了博士否定的回答——目前看来博士并没有什么隐瞒我们的必要,那是否表明此处博士的判断后来证实是错误的呢?又或者博士曾和警方达成过什么协议,承诺不将自己曾和伊凡特接触过的事实公之于众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继续翻阅下去——可惜,后一天下达的上级批示反而给我带来了更多的疑惑。

本案第六次的批示这样写道:

“无论是否侦破此案,案件都必须在7月19日之前侦破,最迟不得超过7月31日。”

参考我们已知的、关于本案的部分“事实”,本案确实在7月31日之前顺利结案了。上级之所以将破案的最终期限定在7月31日,是因为“六个月”即半年这个时间期限经常是敏感的各大媒体期待万分的一个字眼——“伊凡特案拖滞长达半年之久”作为头条标题放在本市各大报刊的第一版上,几乎是变相向总局的领导层递交了集体辞退信。

这句看似极其简单的批示在表意上自然是前后矛盾的——“无论是否侦破此案”,这样的论调让我感到心寒:前后两个“侦破”所指代的含义显然是不同的——总局高层的意思可能是,即使案件在7月底仍未被侦破,警方也要伪造出案件已经侦破的假象,并力图将之后发生的案子隐瞒下来。

我立即想到了缺席进行的伊凡特公审和秘密执行的死刑——加上州议会在“逮捕”伊凡特之后长达三个月的、意图恢复死刑的“激烈”讨论:既然现在伊凡特很可能没死,这一切是否只是政客和无能官僚们为了保住权势及安抚民心而导演出的一场可笑闹剧呢?

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将剩下的资料纸反过来翻阅,想看看这个案子真实的结局究竟是如何。

最后一页纸,大概是由于打印的缘故,只有一个日期留在上面:

年11月23日这个日期似乎和今天(准确点说,应该是昨天)我看到的某个日期比较接近,但我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为了帮助自己糟糕的记忆,我将资料往前翻了一页,一个名字马上跳入我的眼中:

狄尔瑟·赫拉斯我得承认,这个名字确实帮助了我的记忆:

年11月22日,狄尔瑟·赫拉斯因车祸重伤入院,当日夜间不治身亡而这张纸却是打印稿形式的法医报告我的天!

我抱着不可置信的态度看完了和狄尔瑟·赫拉斯女士相关的那些资料,并不得不接受以下的事实:

狄尔瑟女士并不是如莫斯曼在公共网络中(莫斯曼调用的应该是民政局的档案)所查到的那样,因为车祸重伤而身亡——狄尔瑟·赫拉斯是伊凡特案的第八个死者!

编号:

被害人姓名:狄尔瑟·赫拉斯遇害时间:2001年11月22日年龄:33岁职业:主妇现场:朗林根区李希特街58号/公寓卧室中血字位置:卧室衣橱的侧面血字内容:

“永别了,我的医生朋友,可怜的背叛者。”

——伊凡特,内疚的病人



第二章 崩 坏…2
第四节 真相背后

“Ils se sont mis d’accord。”

“C’est une vraie écurie。”

(法语:他们达成了一致。这地方真脏!)月8日凌晨两点十分,星期二。

我终于看完了这些资料,但并没有急着发动我的车——我关掉了车内灯,打开车窗,点着了一支烟,但并不急着抽第一口。我让香烟就这样燃烧着,感受着看不见的烟雾弥漫的同时我开始在脑海中整理起刚刚获得的、关于本案的新线索。

从之前和捷尔特博士的对话开始。实际上,对话中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线索——但我们至少明白了局里对这个案子讳莫如深的一小部分原因:伊凡特所留下的那些磁带,称其为“死亡实录”还更合适些。正如博士之前所描述的,伊凡特在每次作案的同时都会打开录音机,用近乎表演的方式将自己和死者之间最后的“交流”(至少伊凡特会这样认为)录制下来。他将磁带留在现场的目的,按照捷尔特博士在2001年4月16日的会议上所作出的分析,是其“童年表现欲的延伸”。

这种表现欲直接造就了引起数万市民愤慨万分的血腥现场:脸部器官和手指被残忍截去的尸体、用死者鲜血写下的挑衅话语——警方选择不公开那些“死亡磁带”,显然是打算减轻舆论所带来的压力:隐瞒和掩饰,他们早在十年前就习惯这样做了。

但我没想到他们这次竟会如此大胆——看过内部网的资料之后我才知道:媒体和公众在伊凡特案上被彻底地欺骗了。

让我们看看以下这些会议记录中的片断:

年4月23日,周一例会,捷尔特博士:

“我们观察到伊凡特每个案子的手法,自辛蒂到玛丽的案子都没有太大的改变——这点和那些偶然犯罪而逐渐上瘾的犯人们不同,伊凡特选择完成这些案子是他计划并期待已久的——因而他不用总想着如何让大家更注意他一些。他强烈的反社会心理,说明他很可能是一位头脑聪明的精神病人。”

年6月25日,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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