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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丑男当道 作者:何文希(晋江2012-08-28完结,女尊一对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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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沙哑的声音充斥天地之间,身上的沉重让她喘不过气,四肢都被压制,挣扎渐渐无力。
  
  晃动的木船,冰凉的雨丝,因恐惧而睁到极限的眼瞳里,仿佛看见林间的鬼怪化作实体,狰狞着脸争先恐后朝她扑来。
  
  黑暗中,她终于害怕绝望地啜泣出声:“救命……救命……呜呜……”
  
  蓦地,男人侵犯的动作,停了。
  
  “……作呕。”伴随着这声低喃,他仿佛失去全部气力,瘫倒在她身上。
  
  压制的力量一消失,曹曙光趁机用力一推,然后连滚带爬地逃到另一头,缩成一团,警戒地盯着那个趴伏不动的身影。
  
  后悔一万遍啦!做人果然不能良心太好,刚才就应该见死不救!
  
  心跳依旧急促地撞击着胸腔,她快速抹掉眼泪,视线半点不敢移开,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跳河。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气息平复,黑影依旧一动不动。
  
  哼,又在装死人,才不会再上当……这样想着,她稍稍分神瞥了眼四周,却失望地发现没什么能当武器的东西,想了想,还是把缆绳抓在手里壮胆。
  
  “喂?喂……是犯病了吗?”喊了两声,男人不知是不是真昏过去了,没有丝毫反应。
  
  这样耗着终不是个办法,曹曙光咽咽口水,大起胆子,挪动身体慢吞吞靠近,先试探地踢了一脚,没动静。于是她抖着手,用缆绳将黑影捆成一个大茧,至此,才感觉危险似乎稍稍远离了一点。
  
  接下去怎么办?
  
  其实很想把这个人重新推下河去,可就算对方是变态强/暴犯,她也没胆子做出这种杀人害命的事。那……带回丁家船行?她马上否定,绝不能把这么可怕的人捡回家。
  
  挣扎半晌,她重重叹口气,撑起软绵绵的手脚,走到船尾,重新摇起橹。
  
  小船一路前行,终于两岸出现了民宅,渐渐进入城民聚居的水道。她摇着船,过了几座桥,熟门熟路地停在一处河埠。
  
  周围都是屋宅,只要高声一呼就会有人出来,所以她大着胆子解开那人身上的缆绳,系好船,然后把人推到岸上。
  
  雨已经停了,天空却依旧被浓密的云层遮得严严实实,她抓着那人的腋下,拖尸体一样,一步一步倒退着走。没走几步,手一滑,那人的脑袋咚地一声砸在地上,而她则因惯性踉跄后退两步才站稳。
  
  “唔……”乱发覆盖下似乎是脸的部位传出低低的呻吟。
  
  “吓!”她倒抽口气,本能地跳开三步远,“你、你醒了?”
  
  几秒钟的安静后,男人平静的声音响起:“你想怎么样?”
  
  曹曙光戒备地盯着那个仰躺在地的黑色人形轮廓,虚张声势道:“往前百步内就是官衙。”
  
  “要把我送官?”即使这样猜测,男人也没有摆出要跳起来逃跑或反抗的样子。
  
  自暴自弃?还是在耍心机?曹曙光心里直打鼓。
  
  “算、算你走运!”她装出平日里见过的最凶狠的口气,脚下却悄悄后退一步,“老子不跟你计较。”
  
  再退一步,追加一句:“我、我没看见你的脸哦。”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跑,一口气冲到船上,解开缆绳就想逃。
  
  而对于她的一系列动作,男人没有半点反应,自始至终,静静地躺在泥泞的雨水里。
  
  那孤零零的身影,看起来好像……有点可怜。
  
  曹曙光咬咬唇,在船离开河埠的前一刻,拿起外袍朝那人抛过去。
  
  “反正、反正有事就去找官差好了。”还是没忍住,鸡婆地留下这句话,她嘿咻嘿咻摇着船走了。
  
  在她的认知里,官差就等于警察。二十多年的教育告诉她,捡到棘手的东西,不管死的活的,交给警察准没错。
  
  原本她就没打算告官,只是想把他放到官衙门口,天一亮官差看见了自然会处理。刚才来的路上她还想到,她现在可是扮男人,真告人家强/暴,岂不是自曝性别吗?那个人半夜落水,强/暴未遂,十足危险又古怪,管他好人坏人,总之丢给警察准没错,就算那人需要求助,官府也比她这个小小船工牢靠的多。
  
  曹曙光祈祷着再也别碰上这种事,她满身疲惫地摇着船继续往丁家船行而去,没有看见岸上那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小船,直到船身隐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讨厌,“强/暴”都要框,那整部刑法岂不是布满方形坑洞?




☆、危险人物

  几天后,一个略带寒意的清晨。
  
  曹曙光精神不济地站在院子里,周围都是同个船行的船工,大家等着领上工的船牌,管事没来之前,正相互闲聊谈笑打发时间。
  
  她所在的丁家船行,是澄塘城最大的船行之一。澄塘城民宅错落,巷道狭窄,城内大道均被澄塘山和澄塘湖拦腰截断,一条盼兮江自西往东穿城而过,水道交错纵横,四通八达,种种原因导致了水运的发达,人们出行坐船多于坐轿,因此城内也衍生了多家船行。
  
  船行分官办和民办,官办船行主营跨城远途水运,城内水运则全都交给民办船行。船运获利颇丰,因此民办船行间竞争十分激烈,其中以丁家和赵家为最,两个船行各自都拥有二十几艘船,彼此明枪暗箭斗争数年,巴不得一口吃掉对方,好独霸本城水运。
  
  闹哄哄的人群里,曹曙光张大嘴打了个哈欠,抬手擦去眼角的水汽,手还没放下,肩膀上突然遭到重重一拍。
  
  “阿兔怎么如此没精神?昨晚好像不是你轮值啊。”
  
  她苦着脸回过头,是丑牛号船工,叫什么名字记不清了。船行的船工都做不长久,更换频繁,久而久之,大家相互间都以船号相称。丁家船行平常用来载客的主要有十二条船,以十二生肖命名,比如,她执掌卯兔舟,所以大家昵称她阿兔,再比如,眼前这个大块头执掌丑牛舟,于是大家昵称他……
  
  “阿牛,小力一点,薯瓜禁不起你一掌。”
  
  帮她说话的青年是高满金,执掌寅虎舟,旁人通常唤他阿虎。不过因为两人同屋,且满金是她的入门师傅,所以唯独两人之间直呼其名。
  
  只是自从看透了她任人捏扁搓圆的废柴本质,满金便擅自用薯瓜代替了曙光。一开始她以为是满金发音不准,后来才知道,薯瓜就是一种跟后世的地瓜很像的食物,煮熟后软软烂烂的,所以这其实是个绰号,意思就是——没骨头的烂番薯。
  
  “这么弱?”阿牛摇头,一脸不以为然。
  
  “没错,就是要越弱越好。薯瓜与你不同,他属于纤弱少年型,越弱越讨女人喜欢。”高满金权威地道。
  
  阿牛马上追问:“那我是什么型?”
  
  “嗯……健壮型。”
  
  “健壮型……那要如何讨女人喜欢?”
  
  “当然是表现你强壮有力的一面,比如,你肌肉贲张卖力摇橹的英姿。”
  
  阿牛一拍掌,“有道理!果然喜娘调/教过就是不一样。”
  
  羡慕地说完,他转过头又是另一副嫉妒的嘴脸,对曹曙光道:“便宜你小子了,跟咱们当中唯一请过喜娘的人同屋,阿虎平时一定指点你很多吧?”
  
  “啊?”曹曙光一惊,忙摇手否定:“没有没有,没有指点。”
  
  斜地里突然伸来一条手臂,一把圈住她的脖子:“有没有良心啊你?说我没指点过你?老子像这么藏私的人吗?难道我平时的苦心指导都被你当成放屁?”
  
  “不不,我的意思是……是……”
  
  “还说没指点。”阿牛眯眼盯视她,“这没精神头恐怕也是阿虎漏夜指点你房中术累出来的吧?最讨厌你这种人了,天大的便宜都让你占去了还装吃亏。”
  
  “真的没有……”曹曙光欲哭无泪地辩解,她会精神不济完全是因为前两天夜班遭遇变态强/暴犯,受惊又受累还没缓过来。
  
  “阿牛,这回你真的冤枉他了。”高满金难得好心帮她说话,结果还没等她投去感激的眼神,他又道:“我没指点过薯瓜房中术,他都是自己对着书册研习的。”
  
  “我没有!”这绝对是造谣!脸皮薄的“纤弱少年”激动辩驳。
  
  “你不是很爱买书吗?还偷偷把描写交欢的书页撕下来藏在柜子最底层。其实我早就想说,不用藏起来,那些东西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有什么问题还不如直接来问我。”
  
  “不是这样……”曹曙光涨红脸,她、她会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但这个原因又不适合对外人道。
  
  眼看阿牛等人又露出那种“看吧,又虚伪了”的目光,她忽然灵光一闪,是了是了,婆琉国人不以研究房中术为耻,现在不是否认的时候,要合群,不然大家进而就要开始怀疑她的真实性别了。
  
  男人一点男人一点,别忘了你现在就是个男人,要坦荡荡要淫/荡荡……
  
  “嘿,嘿。”她僵硬地发出两声淫/笑,“事到如今,我只好承认了,其实我是怕被满金嘲笑,毕竟在满金兄的丰富经验面前我自卑得不得了,只好偷偷看书研习。今天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还请满金兄多多指教。”
  
  “没问题。”高满金爽快地拍拍胸脯,“其实一直无人探讨我也很无趣。你喜欢什么姿势?”
  
  姿势……她简直要流泪了。
  
  “姿势!”与她的反应截然相反,众船工激动得两眼放光,恨不能马上拿笔记下来。
  
  眼看话题就要朝某个可怕的方向发展下去,曙光急中生智,故意指着满金大叫:“啊,满金,你的腰是不是又细了?”
  
  “你居然才发现?”高满金横眉竖目,却又禁不住得意,“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是这身衣裳……”
  
  “都到了没有?”忽然响起的大嗓门,打断了船工们的闲聊。
  
  见管事来了,船工们一下子老实多了,行了礼便规矩地站成一排等着领船牌出工,曹曙光自然又被挤到最后一个,满金朝她挤挤眼,站到她身旁。
  
  换作往常她一定会感动于满金的义气,可今天她的注意力全都被丁管事身后的人影吸引住了。
  
  手持一本账册,丁管事站在院子中央,一旁的小厮捧着一个装船牌的漆木盒,船工们领走一块船牌,丁管事便在账册上记一笔。
  
  “新来的船工?”跟随队伍缓慢前进,高满金也打量着那个人。
  
  “大概吧……”曙光皱起眉,那身形……隐约有那么点眼熟,可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身材不错嘛,跟我不相上下。”高满金摸摸下巴,“不过穿衣的本事比我差远了,嘁,真脏。”
  
  曙光忍不住笑了,满金一向以自己的身材自豪,她也看见那人浑身上下肮脏不堪,像在泥地里滚过一圈似的,甚至随着队伍的走近,能看见那头长发上也沾满了泥沙。
  
  “不知道脸长得怎么样……”
  
  是啊,抬起头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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