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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玉蛊 作者:玉蛊(潇湘2012.7.30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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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清歌一如昨日。莲瓣微动,清风弄影,望着已清冷数日的莲花亭,我心中不禁一阵怅然。
  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到了上官府的后院的树上,段平止住了脚步。见四下无人,他几步走进了后院的柴房中,打开朝向园中的那扇小窗。
  一声清脆的口哨传来——
  不一会儿,段平匆匆进了上官赫的书房。
  “大人,属下打听到,明珠大人刚刚接到皇上催他回京的奏章——”
  上官赫一愣:“哦?他没有找到紫玉荷珠,皇上怎么会让他回京?!”
  “属下多方打听,可行馆中人的口风都很紧。再说,这种事情机密之极,若非是明珠大人近身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段平道。
  上官赫眉头紧皱:“看来我得去行馆一趟了。”
  行馆里,明珠手执玉山子,啧啧称赞道:“不错,真不错。上官赫这几年不知道收了多少宝贝,瞧这元代玉山玉体精美、错落有致,镂花雕绘堪称一绝。”
  “父亲,”容若几步上前道,“紫玉荷珠已经找到了,而且皇上下旨催着,不知父亲打算何时动身回京?”他问道。
  “也就最近几天吧。”明珠仍盯着那玉山子。
  “有件事想同父亲商量——”容若欲言又止。
  明珠瞅了瞅他,将手中玉山子放下:“你自小就是最聪明懂事的,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我想带一位女子回京——”
  “哦?”明珠很是惊讶。自从儿媳卢氏香消玉损之后,他还从未主动提出纳妾之事。
  “你想带那位女子回京?”明珠问道。
  “玥绛楼潇湘馆的莫瑾儿——”
  “啪,”明珠将茶杯重重摔在桌上,“不行!”
  “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您对瑾儿的品性相貌也已经知晓,她绝不同于一般红楼歌伎——”容若分辨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她一个妓馆歌女,还是汉人,若进了容若家门,败坏门风尚且不说,若是朝中不同道的官员听闻此事,定成了日后弹劾我把柄。伴君如伴虎,这里道理不用我讲给你听!”明珠一脸愠怒。
  “歌女又如何?那些所谓清心玉映的名门闺秀又何曾真正心清如玉?”容若一脸坚决,“何况现如今皇上仰泰山之高,尊孔子为文化之大宗,有百王之仪范。父亲怎么能因为瑾儿是一个汉家女就如此看她?!父亲——”
  “不用说了,”明珠打断了他,“我以为你随王伴驾多年,又深谙官场变幻莫测的道理,早已懂得事事尤其是官场敏感之事不能随欲而行,随性而为,可如今看来,你不仅不曾真正参透,反而言辞凿凿。我看你还是过得太安逸了!”明珠一甩袖子,“其他事情都有商量的余地,这件事情我绝不会同意!”
  容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决绝:“自小父亲已经为我操劳太多,此事我定要自己做决定!”
  “你——”明珠呆在那里,他望着容若转身离去的背影,又气又急,“真是年轻不知深浅!”
  
  




☆、第九章 玉斋惊魂,紫玉双双入袖中(4)

  “老爷,”余忠从外面走了进来,“上官大人来了——”望着一脸怒色的明珠,他小心翼翼道。
  “哦?”明珠一挑眉毛,“他来做什么?”
  “听他的口气,好像已经知道您这几日就要回京,所以带着些东西来孝敬老爷。”余忠说道。
  “是这样,”明珠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不过,他来得倒正是时候,请进来。”
  “慢着——”明珠转念一想,招呼余忠来到近旁,附耳说了几句,余忠点了点头,应声退了下去。
  行馆的厅堂中,几位侍女端上茶,翩然而去。
  上官赫一脸笑意:“前些时日,下官偶得一幅画,拿给赏画的行家评鉴一番,都得到好评,这才拿来献给大人您——”说着,他对上官清吩咐道,“拿那画来——”
  上官清应声从仆人手中的盒子里取出一幅卷轴,在众人面前展开。
  明珠端着茶杯踱步过去,眯着眼睛细细端详着:“七女邀月,笔法细腻柔顺,纹理线条中透着清骨,一见便是宋之逍遥圣人的上乘佳作——”
  “这正是宋朝著名的宫廷画师纪怀贞的《七女邀月图》,是难得一见的真迹,此中人物皆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犹如天降仙人一般——”上官赫一脸恭维道。
  明珠将茶杯一放:“画中人美若天仙,如真人般,可真人有时并非如画中那般尊若仙人——”
  正说着,余忠慌慌张张进来了:“大人——”
  “什么事?”明珠问道。
  “是——”他刚想回话,一见上官赫坐于堂前,又见上官清站于一侧,欲言又止。
  明珠一见,责问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与上官大人志同道合,堪称挚友,没什么可避讳的。”
  余忠踟蹰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刚才有一穷书生,酒醉后明目张胆地在府门前吟唱反诗,我已经命仆人把他绑起来了。”
  “哦?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明珠一脸惊讶。
  “只是一个长期流连妓院的狂野书生,他好像叫——叫秦月——”
  “秦——月——”明珠低声念叨着,“这名字很是耳熟,”他转身看着上官赫:“上官大人好像认得此人吧,听说他是个郁郁不得志的穷书生,可却有个舞若仙子、才貌俱佳的妹妹,莫非他就是您进献给皇上的那舞姬的哥哥?!”
  “这——”上官赫头上有些冒冷汗,“大人千万不要误解。婳儿自从被我收做干女儿,就跟秦月那种轻狂之徒断绝了兄妹的关系,再也没见过一次面。再说当日大人同在下也是一样欣赏婳儿姑娘,在下这才放心将她呈给皇上,大人您在这件事上可一定要多多关照属下。”
  “我是否关照是小,关键是皇上对她可心——”明珠悠悠地说道。
  “婳儿姑娘绝非秦月那类人,我听说纳兰公子与秦月甚是交好,婳儿姑娘的为人,想必纳兰公子很是了解——”上官清拱手上前,说了一句。
  明珠眼中凌光一闪:“看来上官大人的这位公子与我那犬儿还真是熟识——”
  余忠望了望明珠面带异色的脸,上前道:“我家公子自小就同皇上一起读书,逍遥惯了,爱交朋友,不拘小节,皇上也很喜欢他这种性格,从不过多责问。若是上官公子与当今皇上也有这般情谊,那如今这点小事上官大人也就无需上心了。”
  上官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下官那不成器的犬子怎配同纳兰公子相比,”说着,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官清,转身一脸恭维地对明珠道,“此事还要多多仰仗大人——”
  “仰仗谈不上,”明珠道,“上官大人久在官场,深谙其理,如何保住顶戴花翎,如何扶摇直上,可都凭着一个‘帮’字——”他望着上官赫,一脸的讳莫如深。
  雨滴落在窗外的芭蕉叶上,轻轻滚落。
  “下雨了——”我自语道。面上凉凉的,鬓发被清风吹起,发丝间似乎有着那风清凉的气息。雨珠落于琴弦上,随颤动的弦音碎落了一片凉意。
  “华池恬染郁香倾城候,拈花玉手怎把初尘叩。玥绛楼外暗柳披拂佳人伫。隔烟雨,轻掩扇,回眸忍顾。
  雕梁栖燕莺语话情由,轻点银漏只把衷肠诉。镂花拨柳回廊几度红尘路。浮生半,一世凉,欹枕清秋。
  琵琶轻展凌波步,纵纤纤素手,销骨且把鸳鸯绣,有絮风台榭,西厢梦语红缨一去堪回首。青阶玉马,红楼一醉,磬香盈袖。”
  悠悠箫声穿过雨雾,在耳畔萦回。落花凄迷,细雨函香,婉转中应和着琴声,点点惆怅,丝丝无奈,袅袅余音,如丝如缕,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这两种声音。
  隔着潇潇烟雨,我看到了莲花亭中那个熟悉的侧脸。
  “相知相相,我心昭昭——”不知为何,想到此处,我心中竟涌起了百般苦涩。我与他会怎样?我忍不住问自己。
  “容若呢?”行馆中,明珠送走上官赫,转身问余忠。
  “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奔着玥绛楼——”
  “啪——”明珠一脸怒气地将茶盏掷到了地上,“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日日去那玥绛楼,天天寻那歌姬,难道是被那妖女摄去了魂儿吗?!我若是知道他是这般容易被情迷性的无用之徒,当初皇上要遣他去找紫玉荷珠,我就应该拼命阻止。如今可好,看那莫瑾儿十几年来在玥绛楼里根基稳固,得人人敬惧,又对玉石有如此耐人寻味的研究,定不是等闲之辈。如此身份不明朗女子,身前身后还不知藏着多少秘密,若是她对那不成器的主儿有不轨的图谋,这世世忠良的纳兰家族岂非被那无知小子给毁了?!”
  “大人不要跟公子一般见识,小心气坏了您的身子,”余忠劝道,“公子他也是正值血气方刚、易动情迷性的年纪,或许也是许久未遇到如莫瑾儿那般知情着意的女子,所以会这般痴情着迷。但在属下看来,公子身边优秀女子也不在少数,对于莫瑾儿,他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等这种热乎劲过去了,没了情趣,头脑自然也就冷静了下来,到时再想到老爷您为了他费尽心思,操碎了心,他定会幡然醒悟,亲自来向您请罪的。”
  “但愿如此。”明珠沉声道。他皱了皱眉,似是关于此话题,已经不再愿意多说一句。
  “如今那上官赫虽表面上恭敬有加、事事卑躬屈膝,曲贱自己,实则暗渡陈仓、步步为营,单从他寻紫玉荷珠一事上便能看个明白。”明珠望着书架上的玉山子,语气中似有深意。
  “大人所言极是,”余忠道,“那上官赫让我们大张旗鼓地抓来清泸,如今看来,倒像是将那些觊觎紫玉荷珠之人的视线转移到我们这儿来,他自己背地里却不知在搞些什么名堂。不过,或许他至今也未曾料到,那紫玉荷珠竟会阴差阳错地落到老爷手上——”
  
  




☆、第十章 十年一梦,此情相忘是何期(1)

  “清泸现在被关在哪了?”明珠问道。
  “还在地下的密道里,”余忠道,“还是大人深沐皇恩,否则怎会知道皇上在各地所建造的行馆都设有一个如此机密的地方。公子前几日要见清泸姑娘,被属下拦住了,属下按老爷的吩咐,告诉他说清泸已被送出去疗伤。公子不信,将行馆前前后后搜了个遍,竟也未现蛛丝马迹。”
  “宫中御匠建造的密室怎可能轻易被人找到?”明珠道,“若是那样,他们也没胆子来吃御匠这口饭了——”
  “大人说的对,”余忠附和道,“不过,让属下疑惑的是,大人将她留在行馆是为了验证紫玉荷珠的真假,可她看到那紫玉荷珠,不仅未说出个子丑寅卯,第一句话问的竟是莫瑾儿怎么样了。如今大人还拘禁着她,不过是怕她走漏了我们已经找到紫玉荷珠的事,可这般已经无用之人,留着也是个拖累,大人为何不趁早了解她,以绝后患?”
  “还不是时候,”明珠沉声道,“那莫瑾儿即使不同容若有来往,我也注意她很久了。那日在上官府的酒宴上见她一次,我便觉着似乎是很久以前见过,尤其是她弹琴时的神态,总让人有种心悸的感觉。可看她那年龄,就是做我的女儿也是小些,又怎会在十几年前同我见过?那清泸同她朝夕相处,定能知晓些什么,若是能从她嘴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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