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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起点vip2013.07.27完结,女扮男装)-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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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曦炎嘴角轻扬,他的人自然容不得别人窥伺,那一声求婚让人听得不爽,就算李浅不打人,他也有揍人的冲动。
    头发散着总觉不舒服,伸手拢起头发欲挽成发髻,可动了几下,怎么也挽不好。这时后面忽然伸出一双手,轻轻执住她的发丝。
    “我来帮你。”是齐曦炎。他说话时,呼吸扑在脖子后,那种温热气息让人心头一颤。
    他的手指飞快,轻松几下已成一髻。摸摸头,觉得甚好,不由好奇地望向他,“殿下还会梳头呢?”更没想到的是,他会为她梳头。
    齐曦炎微笑,“我五岁丧母,没人照顾时日已久,该会的全会了。”
    他说的轻松,可里面的辛酸却难以言喻。李浅从八岁就跟着他,这一路行来,苦也罢,甜也罢,都一起经历过,对他也知之甚深。闻言,不由笑道:“殿下,以前的都过去了,咱们的好日子可在后头呢。”
    齐曦炎听出她话中意思,大笑道:“对,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
    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合伙捣乱的日子,那时他在宫中横行无忌,行事荒诞无比。那时也只有她了解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陪他一起疯,一起骗。而现在他正一步步逼向目标,早晚有一天会得了这万里江山,从此后再没有人敢欺负他,而她,他也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
    科举之事进行的非常顺利,齐曦炎的心情大好。连日来在书房看书画画,日子过得真是悠闲自在。
    李浅去送茶点,见他画的认真,不由往跟前凑了凑。
    “王爷,您画只老虎干什么?”难道是穿过老虎兜肚的后遗症?
        第六十六章 夜落荷花池
    齐曦炎举起画纸,吹干墨迹,略带得意问:“你觉得这老虎画得怎么样?”
    “很好啊。”李浅点头。小老虎憨态可掬的趴在地上,浑身毛茸茸的,每一根虎毛都那么精细,比那块兜肚绣的张牙舞爪的老虎可爱多了。
    “既然你喜欢老虎,那这副画就送给你吧。”
    李浅大喜,接过画左看右看爱不释手。齐曦炎没送过她什么东西,第一次送她的就是亲笔墨宝,这可得好好收藏起来。以后老了,岁数大了,就可以跟孙子们炫耀,“想当年这可是某某皇帝,送给祖母的。”到那时,那帮小萝卜头还不仰慕死她?
    不过只是只老虎,还是让人不太满意,她想了想问:“王爷你能不能把它稍稍修改一下?”
    “想改哪儿?”齐曦炎兴致勃勃度蘸好了笔,已经准备下手了,“耳朵,还是鼻子,或者尾巴更翘一点?”
    李浅调整了一个自认很唯美的姿势,“把这只老虎改成我,王爷觉得怎样?”
    齐曦炎:“……”
    许久之后,他吁了口气,“我试试吧。”
    改是改了,只不过脸是不可能像她了,唯一相同的是身上同样穿了一件土黄监服,头上还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如此,一个个活脱脱的老虎版李浅,火热出炉了。
    画完,盖上私印,重新交还给她,脸上的笑意可昭日月。
    李浅感动的热泪盈眶,暗想,以后她若哪天落魄了,没钱花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卖钱了。画虽不咋样,好歹是未来皇帝画的,不是吗?
    李浅刚收好画,就听他道:“冀娘子那边怎么样了?”
    她这才想起来,走了这些时日倒把冀兰给忘了,好几个月没送情书,也不知人家还记不记得她,不对,还记不记得齐曦炎。
    这会儿他提起冀兰,那肯定是没忘了人家姑娘。她忍不住叹息一声,皇家的东西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佛祖有云:拿人东西,就要与人消灾(也不知哪家佛祖说的)。
    “好吧,我今天就去瞧瞧。”
    其实冀兰的事是她有意忘的,有时她会觉得自己帮忙齐曦炎,不是在撮合因缘,而是在造孽。齐曦炎的目的很明确,为了登上皇位也是不择手段的,身份、地位、样貌、脾性,他虽每样都很好,可却绝不是良人。若让冀小姐对齐曦炎一往情深了,那只是在害她。越是痴情于他,以后的日子越会苦不堪言。
    就是因为太了解,所以对冀兰她才有种负疚感。可是不做又不行,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终,有一天齐曦炎也会爱上她吧。
    ※
    去看人家府里的娘子,自然不能白去的,怎么也得送份礼物意思意思。李浅琢磨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既浪漫、新奇又少花钱的好东西。
    入夜,她手脚利落的爬进冀府,潜入冀小姐独居的花园闺楼。在院子里站定,掏出一根根蜡烛摆在地上,然后“刺啦”一声划着火石。
    秋日的夜晚,临窗独坐,向下望去,一地的火红蜡烛,摆成一个巨大的心形,每一支都带着一个小小火苗燃烧着,为多情的少女奉献着每一点光亮。多么浪漫美妙的情事啊,远方思念着少女的男子,以他热情和奔放感动着少女,打动她温柔的芳心。
    李浅一边撅着屁股点蜡烛,一边在心里编织着绮丽的美梦。
    梦很美,只是醒了之后,一切终将归到原点。冀兰的原点将是一片空茫茫的大地,道是有情却无情的虚幻。
    那么她的原点呢?这场梦过后迎接她的又是什么?
    正脑中无限幻想时,她的原点出现了。是狗,两只庞大的,好像小山一样的恶犬。梦还编完,蜡烛也没点完,就瞧见四只幽亮的蓝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
    李浅尖叫一声,她终于知道“梦醒之后是一身凉”,这话从哪儿来了。她撒丫子就往院外跑,完全忘了自己原来会武功的。
    两条狗凶狠地发出“呜呜”地叫声,动作速度比轻功高手也不多让。在这种狂追乱咬之下,她绕着花园跑了几圈,慌不择路,最后一脚踩空,掉进了荷花池。
    冰凉的池水让她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于是,她意识到一个很要命的问题:她不会游泳。紧接着整个冀府都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呼,“救命啊——救命啊——。”
    巡夜的兵丁听到惨叫,忙过来查看,只见荷花池里一人影手舞足蹈,在不及腰身的浅水里扑腾着。他们七手八脚的把人打捞出来,刚一攀上池边,李浅就抱着肚子狂吐不止。水喝多了,满嘴都是泥味儿,晚饭齐曦炎特意犒赏的一碗燕窝粒惨坏尾皇5挠氪蟮乩戳烁銮酌芙哟ァ�
    “哪儿来的小贼,带她去见将军吧。”有人说着,在她肚子上踢了一下,顿时踢出一道水柱。
    冀朋回来了?李浅又吐了水,忽然想起昨天还听齐曦炎说过,西征军大败武夷族,已经班师回朝了。
    该死!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若知道冀朋在府里,她就不自己来了,改叫李我来,就算被狗追得狼狈,也不是她了。
    一个兵丁道:“像这样的小贼哪用得着将军处置,咱们先剁了她的两只手,看还敢不敢在将军府偷东西。”
    冀府的家仆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士兵,恁是彪悍。李浅吓得不轻,忙自报家门,说是雍王府的人。
    秋天天凉,沾了水的身子在秋风下瑟瑟发抖,她连打了十几个喷嚏,才止住鼻子所带来的痒意。幸好雍王府的名头还是管点用,可能怕她冻死了,有人拿了个毯子把她包了个严严实实,只脖子以上的脑袋露在外面,就这么被两人扛着往冀将军的正房而去。
    总觉得这个场景颇为熟悉,直到看见冀朋披着件衣服从内室出来。她才想起这一幕真的见过,好像皇上临幸妃嫔时都是这么被抬进去,其分别无非是她穿着衣服,而她们没有。当然,人也不对,冀朋不是齐曦炎,也没他那皇帝命。
    被人扔在地上,疼得她直呲牙,才止住了心中胡思乱想。
    李浅裹好毯子,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口称:“拜见大将军。”
    冀朋扫了她一眼,似乎在军营里见过,问道:“你是李浅?”
        第六十七章 偷来的酒好喝
    燕朝最大的英雄居然还记得她。李浅激动的眼泪差点下来,哽声道:“正是。”
    “雍王府的人为什么在这儿?”声音虽低,却带着一种威严,让人不由自主的惟命是从。
    李浅很听话,并“老老实实”的把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她道:“小人前段时间一直在做一个梦,梦到观音菩萨跟小人说,我们王爷跟冀小姐是天作之合,让小人一定要玉成此事,否则就要被天打雷劈,还不得好死。小人虽无才,却还知道忠心护主,于是潜入府中把王爷的相思传达给小姐,以报王爷知遇之恩。王爷天纵之才,却要忍受相思之苦……”
    说到这儿轻吟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然后顺势滑下两行清泪。
    这泪表面为一对多情恋人所流,其实不过是她被狗吓完之后的后遗症。从此以后她可能再也不敢吃狗肉了。呜呜呜呜……
    古往今来,有多少男子能够痴情如斯,冀朋也甚为感动,对身后婢女道:“去看看小姐睡下了吗?没睡下就请到这儿来。”
    “诺。”丫鬟应声下去。
    不多一会儿屋外响起轻盈的脚步声,冀兰兴奋的从外面跑进来,叫道:“爹爹,好美啊,那些红烛是你叫人摆的吗?”
    冀朋假装愠怒,“深更半夜了还不睡,在干什么?”
    冀兰吐吐舌头,“白天睡多了,晚上当然睡不着,都怨爹爹不让出门,害得女儿无事可做。”
    “行了。坐下吧。”冀朋宠溺的看她一眼,眼神转到李浅时,却多了几分凌厉,“时候不早了,李公公就请回吧。”
    “诺,诺。”她知道他们要说私房话。虽然很想听。却不得不退了下去。一面往外走,一面想着,冀朋到底会不会同意呢?
    她自回府不说,只说屋里的父女才两个。
    冀朋拉着冀兰坐在身边。未语先是一声长叹:“兰儿啊,你娘亲死得早,爹又常年在外征战。这一晃十几年,你都成大姑娘了。”
    冀兰轻声道:“女儿十六了。”
    “是啊,都十六了。也该嫁人了。”他叹息一声挽住她的手问,“兰儿,父亲若把你嫁给雍王你可愿意?”
    事实证明,李浅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做。冀兰脸微微一红,头垂的低低的,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颈。
    没拒绝,就是默认了。冀朋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他一直不希望女儿嫁进皇家。就算齐曦炎再好,再出色。也终究不是良人。打滚官场这些年,看多了是是非非,不管雍王是真情还是假意,她以后的路都不会走得平坦。他本想把她嫁给齐曦鹏的,奈何昨日特邀东鲁王来府,她对人家不冷不热的态度已表明了心意。
    她长这么大从没跟他要求过什么,既然看上了雍王,那便成全于她吧。只希望将来他能看在冀家扶持他登位有功的份上,善待兰儿。
    他摸着冀兰的头,轻声道:“夜深了,你去睡吧。”
    “诺。”冀兰脆脆的答应一声,转身就跑了。她还要去看那一片用“心”完成的红烛,这会儿可别燃烧干净了才好。
    ※
    三日后,冀朋协同卫国公花容一起面见皇上。由花容向皇上保媒,冀朋亲自为女儿请婚。隆章帝不好驳他们面子,自然点头允准。隔天后皇上下旨为雍王和冀兰赐婚,婚期就定在来年五月。
    冀家自然感恩戴德,齐曦炎心里也很高兴,连日来对李浅很是和颜悦色,并问她究竟怎么让冀朋同意婚事的?
    冀朋的心思他很了解,他不愿卷入皇家纷争,想做个旁观者,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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