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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泪祭梦殇 作者:孤星泪舞(起点2013.6.27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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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从前!你是左家的继承人,你必须为了左家,放弃你的那些快乐!”
  “所以,你从来都不会笑,所以,娘亲才会离开,因为她讨厌成为左家人!”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不许提起你娘,别让我对你失望!好好收拾,省亲的轿子已经备好了。”冷冷的甩下这句话便摔门而去。
  在这个家,娘亲是个禁忌。晨慕一直觉得自己更像娘亲,因为向往自由;可是他却无法像娘亲一样义无反顾的去追求,放弃一切。他有了羁绊,血浓于水的残忍。
  倚香楼的妈妈已经派人来催过好多遍了,要挽秋出来迎客。那些公子花钱来这里,无非就是想一睹花魁苏挽秋的容颜,有幸听闻一曲,便可此生无憾。
  小丫鬟香儿为挽秋带上面纱,看着她哭的红肿的双眼,心疼不已。“小姐,左公子会在未时带着新娘子回浅府省亲。”他们都知道,那条路,必然经过倚香楼。
  “告诉妈妈,今日我要在倚香楼门前弹曲。所有的名门公子,谁出的价高,我就把自己卖给谁!”已经失去理智了吧,这才是自己应该有的生活。游走在无数不同的男子之间,看着那些厌恶的鄙视的面孔和嘴脸,沦陷着自己。
  “小姐,何苦呢?”香儿居然流下了眼泪。她知道挽秋是在和晨慕赌,做最后一搏。
  倚香楼的花魁,要卖出自己的初夜和以后。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整个扬州城。所有的人都好奇的前去凑热闹,都想一睹这位美人的风采。时辰未到,倚香楼前早已是人山人海。
  “秋儿,够了,你这样受伤害的只有你自己!”在她还未出房门前,得到消息的苏娘急急奔来想要阻止这一切。
  “娘,您怎么来了?”挽秋难得的露出个笑脸,亲昵的抱着苏娘,舍不得放开。
  “傻孩子!”摩挲这她的长发,苏娘感叹到。“你娘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个样子,也绝不会为你而喜的,放手吧,别再纠缠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了,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别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努力离开这里,去过一种正常的幸福的生活,那才是你需要的啊!”语重心长的疼爱,最最亲近的关怀。就算失去全世界,还有这么一个怀抱,宠着她。
  要怎么放手,从接近晨慕的那一刻,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如果不是浅墨轩,娘不会死,我恨他,我恨那个抢走他的女人,所以,我也要恨他们的女儿,我也要让她尝尝那种被离弃的滋味!”其实,连恨都是在自我逼迫。
  沉重的叹息,如果没有告诉她那些身世,她会不会快乐一点呢?苏娘不知道答案,看着挽秋离去的背影,眼角湿润了。真的不能放下吗?风尘中的女子,寡情薄幸的男子,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的,所以自己已经不会再恨了。而挽秋呢?虽然身在风尘,虽然从小在这里长大,可她的心终究拥有着那样强烈的爱恨,不知是福是祸?
  当挽秋出现在露天的看台上的时候,黑压压的人群已经把那里围的水泄不通。她的面前本该是宽广的马路,现在却被人流阻挡。没有言语,只是惊艳的一现,便足够倾倒众生。是女子的美,还是世人的心。事实上,他们根本没看到面纱下的容颜。真是讽刺。挽秋暗自在心中嘲笑着。
  “晨慕,你一定会来的,对不对,一定!”默默的对自己诉说。开始抚琴,如痴如醉;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开始回忆,如梦如幻,如虚如实,如切如琢。
  第一次,她的琴音惊了他的箫曲。她对他回眸一笑百媚生。他在风雨亭东面吹箫,她在风雨亭的西面弹琴,“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他们都喜欢那首《金缕衣》的大胆追求和执着信念。
  “我叫,左晨慕。”
  “奴家,苏挽秋。”
  那样的邂逅,一起看落日的时间,一起和曲的欢声笑语,一起谈天论地的激情昂扬。相见恨晚,知己难求。他并没有因为她出身风尘而贬低了她。相反他为她走进了倚香楼。
  日日的饮酒赋诗,他了解她的不安,她识得他的寂寞;夜夜的琴箫相和,他懂得她的辛酸,她会意他的无奈……两个寂寞的人,互相取暖,依偎着彼此,索取安慰……
  他为她谱曲填词,他为她画眉点腮,他为她提笔丹青,他为她折梅戴花……那点点滴滴的幸福画面怎能忘却?为了她,他付给妈妈更多的银两,只为了妈妈能够善待;为了她,他跟别人大打出手,尽管受伤流血,也从不在乎,尽管有失身份,可是为了她,他义无反顾。为你逆天,心甘情愿。执子之手,与之偕老。那样的信誓旦旦,她得到了他的心……
  晨慕还是妥协了,换了干净的白衣,看到他的新娘的那一刻,他没有半点表情。她之于他,只不过是个障碍,剥夺了他本该有的爱情和幸福。
  “相公,吟秋……”女子委屈的低声唤道。她在她的新婚之夜,等了新郎一整夜,却等来了句,“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嫁给我!”而这三天却连人面都没见着,流干了所有委屈的眼泪却还得在人前装作若无其事,微笑的面对着府里的上上下下。毕竟是大家闺秀,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那两个字还是刺痛了他。“叫我少爷!”冷冷的打断,没看她一眼,坐进了轿子。
  他的余光瞥到了她眼角的泪。可是他不在意,甚至有点开心。我不想娶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不嫁给我就好了啊。晨慕这样心安理得的想着。脑海中又浮现挽秋的面孔。
  他记得她为他在芭蕉树下抚琴,她为他在雪地里抓萤火虫,她靠在他的肩上一起在午后坐在窗前的台阶上讲故事……那些最美的记忆,是一辈子的幸福,怎么可以忘记……
  轿子突然停下来了,打乱了他的心绪。他百无聊赖的掀开帘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前面人山人海,“少爷,前面很多人把路挤满了,轿子过不去,我们绕道而行吧。”
  “嗯!”不想再去理会,随手放下来帘子,却在那一刻听到路过的人议论着,“你说这倚香楼的花魁怎么突然就要卖了自己呢?”
  那一刻,他再也坐不住了,冲下来扭着那个路人的胸口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却也在那时,听到了熟悉的琴音,抬头望去,那刻刻思念的人儿和气息。四目相接的瞬间却再也无法移动……
  “疯子!”路人慌慌张张的挣脱开去。
  “挽秋,挽秋……”痴痴的唤着她的名字,在汹涌的人潮中,迷失了自己。
  我们之间,一步的距离,也要走上一光年。银河太窄,你我太宽;回忆很美,别离在眼前;相思很远,相见很难……
  
        
三、轻颦浅笑泪盈袖,锦瑟年华谁与度
  “1万两!”
  “5万两!”
  ……
  激动的人群喧嚣着吼叫着,这才是人的本性吧。看着女子出卖自己,享受着自我的优越,把玩着那一霎那的欢愉……
  人群越来越激动了,都想涌到挽秋的身边去。有些仗着自己家世背景的纨绔子弟不安分的冲上了看台,接近了挽秋。
  “拿开你的脏手!”只是轻轻的握住了那人的手腕却已经足够毁去他的这支胳膊,陌然面无表情的出现在看台上。
  挽秋的琴声依旧没有停下,她在等,等他的出现。她相信,最后的最后,他会不顾一切为她。她太了解他了,所以他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十万两!”看台下的晨慕再也看不下去了,顿了顿,“黄金!”
  瞬间鸦雀无声了,人们的目光纷纷向他看来。他的新娘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下轿子来到他的身边,看着他颓然的神情和所作所为,不知所措的呆立着。
  他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挽秋,而挽秋依然不动声色的抚着琴。
  “好,左公子出价十万两,还有没有公子有更高的价格!”妈妈认出了他,众人也认出了他。扬州首富,特派钦差的新婚女婿,谁敢和他叫板。人们都纷纷的笑而不语,退去了。
  “如果,我出更高的价,你会不会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在晨慕向看台走来的时候,陌然低声的问挽秋。
  不言而喻的答案,因爱成恨的悲凉,统统在那一刻向陌然袭来。
  “我愿为你倾尽天下!十万又如何?我愿为你金榜题名,他日蟾宫折桂,莫说是十万,就是百万、千万,又有何难?”陌然对晨慕说,也是对挽秋说。
  晨慕没有言语,静静的站在陌然的面前,听着挽秋的曲,又是那首《寒衣调》。那是他们一起填的词、谱的曲。最遥远的距离,咫尺的陌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的生命,无法跨越,也无法逃离。
  “你自由了!”晨慕的手按住了琴弦,曲调戛然而止。那么近距离的注视着她的眼睛,最后一次了吧,挽秋,以后你再也不会属于我了,你的曲子不会为我而弹,你的眼泪不会为我而落……
  挽秋也抬头注视着他,你终于还是舍不得吗?晨慕,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已经分不清楚了。是因为报仇还是真的舍不得看你离去,告诉我答案。
  时光停留在那一霎那,把瞬间定格为永远。月缺月圆,我们的缘,终是无份实现。
  “陌然,你们走吧!记得你说过的,给她幸福。否则,我决不会放过你!”明明心在滴血,却还要笑着说你要幸福;明明把她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却不得不放手让她离去。
  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我们之间牵扯不断的缠绵,结束在这一瞬间。
  不敢看她的眼睛,怕自己下一秒就反悔;不敢有瞬间的逗留,害怕下一刻就泪流满面。
  “去左府拿银票吧。从此倚香楼没有苏挽秋!”这是对妈妈说的。留给他们一个背影,不让她看见他的泪滴。我背对着你,你就看不见我的悲戚,而我也可以不去想象你的痕迹。
  这就是等来的结果吗?挽秋无力的趴倒在琴弦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看着那轿子旁边等候的面孔,他携着的是他的新娘,从今后与她再无瓜葛。
  “不必了!怎能让左公子花了钱却又得不到东西呢!挽秋自会在倚香楼做下去,待陌公子高中之日,便是挽秋下嫁之时!”把自己比作商品,从一开始都只是任人出卖和宰割。
  晨慕顿了一顿,没有理会,径直走上了轿子。挽秋,我已经给不了你幸福了,陌然是自由快乐的,他对你的爱不比我少,他会给你全部的幸福!你,一定要快乐幸福,至少我们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是幸福的,这就足够了!
  他爱她,可是却无法让她幸福,所以她选择能够给她幸福的人带她离开,独自承受那失去的痛苦和无奈。他以为,离开他她就不会再悲伤,也仅仅是他以为罢了。
  人群逐渐散去,繁华喧嚣的背后是孤寂清冷的结局。挽秋一直抱着那把琴呆坐在看台上保持着同一种姿势,直到夜幕的降临。陌然就站在她的身边,她却看不见。
  她第一次听到浅吟秋要嫁给左晨慕是在一年前。朝廷特派的钦差大臣浅墨轩返乡述职,左家作为扬州的首富,接待了这位家乡的高官。弱冠之年的左晨慕,仅因一面之缘就被浅墨轩指定为贤婿的最佳人选,当即和左老爷定下了亲事,传遍了整个扬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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