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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泪祭梦殇 作者:孤星泪舞(起点2013.6.27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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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无声。在他的统治下,四海升平,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被赞为苍泽盛世。可他从来都不明白,当年的慕容无伤为何禅位于他。
  直到他一次又一次吹起九龙玉箫,直到他一次又一次的午夜梦回,他才发现,原来这偌大的天下从未属于他。
  忆若十年,他再次回到云水阁,他用十年的时间带她看遍这世间繁华,一生惦念。
  云水阁里,雪花纷飞翩舞,他陪他们一杯又一杯的饮酒。
  他说,荞麦,我终于记得你了,那个梨花树下的女孩,原来竟从那时候便开始了,只是,千万要记得,下一次再有人扔梨子给你,不要收下。梨,离也。
  他说,元渊,我该叫你爹爹吗?我们谁都没有逃脱宿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他说,若儿,十年,你等他一个十年,我还你一个十年,来世,我们都是平等的机会吧。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松开你的手。一定不会。
  他舞了最后一次剑,吹了最后一曲箫,然后靠着蓝若的坟冢饮罢最后一杯酒,酒杯从手中滑落,跌落出清脆的断裂。
  ……
  帝都的城楼之上,白茫茫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天下,木苍泽孤身一人立在楼顶,大雪漫了他的眉梢,他一遍又一遍的吹着箫,呢喃着,“若儿,我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
        
泪祭梦殇 卷一 情祭——人生若只如初见 
哀莫大于心死
  西韵二年,大漠黄沙,百战穿甲。
  一大队人马浩浩汤汤的奔涌而来,在大漠的孤烟中只有那零星的金黄若隐若现,谁都知道那是象征最高统治者的颜色,他们也知道此刻当今的少年皇帝从中原长途跋涉陪伴蒙古汗妃,也是他的姑姑前来省亲。
  锦衣玉束,白衣决绝,傲然挺立在马背上的白衣少年英姿飒爽,可是他的目光始终游离的没有焦点,似乎不见尘世的风霜。翩翩的长发在大漠的辉映下显得那么的落寞苍凉,那该是怎样的强大的悲伤。
  “启禀皇上,穿过前方大漠就是蒙古汗都,汗王已经准备接驾,是否休息停留片刻。”一个身穿铠甲的侍卫上前禀报。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呵呵,好一个摩诘,如诗如画。”白衣人自顾自的吟唱道,并不理会作答。
  “暂停前进,原地休息。”白衣少年身边的一位气宇不凡的紫衣少年代为答道。
  “是,侯爷!”会意的转身离去。
  白衣少年兀自笑了,竟然是有淡淡酒窝的男子,很干净几明的笑,“洪熙,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吗?”
  在他面前,他从不以“朕”自居,因为他从不愿意这一个字把他们从朋友变为君臣,对他来说,太残忍。
  “西越”,他也竟然直呼他的名字,他们都太了解,从小一起长大,他动一下眉毛他就知道他想干嘛。“你,还是忘不了!”
  人伤心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个人陪伴然后舔舐伤口,等待愈合,可是他是君,君临天下,苍生一系,所以他可以掌控所有人的命运,可以拥有全天下,可唯一不能掌控的是他自己,唯一不能拥有和支配的是感情。
  西越独自打马前行,苍茫的大漠倒映出他孤单的身影,几只孤雁哀鸣而过,落日的余晖倾泻在他姣好的面容泛着淡淡的白光,那寂寞空洞的目光穿破层层的烟霭找不到停留的方向,五年了,对他来说却比一生还要久远,远到他都忘记了思念。
  原来,记忆从没有走,那一年,那一天,再怎么掩藏也逃离不了宿命的顽抗。其实,他从没学会遗忘。
  “晓伊,喝口水,下来透透气吧!”洪熙把一只水袋递到马车中,淡淡的笑着。
  “他,还是忘不了小姐,对不对。”晓伊掀开马车的帘子望向远方落寞的西越,万般酸楚涌上心头。
  洪熙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望着远处的蒙古汗都,他是知道的,不知道为什么刚强的他竟然会想要流泪的冲动,他们都太累了。即使是在意料之中,可现在他却真的期待最好什么都不要发生。
  心已千疮百孔,泪早已干涸枯萎,没有什么沧海桑田,但已物是人非。以为可以到达彼岸,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只能在惊鸿一瞥中幻化。
  蒙古汗都,万人空巷,所有的人虔诚的匍匐在地上来欢迎这位远到的英明神主,甚至没人敢抬头看他一眼,死一般的寂静,然后爆发般的疯狂喊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漠然的凝视着这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之所以非得来蒙古草原,是因为他曾经答应过陪她来这里放牧骑马,陪她在这里看落日流云,陪她在这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承诺的同义词是束缚,奈何人们都向往束缚。
  期许的不变的却早已改变,谁都没有错,只是担负的使命不同。现在,他只剩下静静地看着它的权利。
  嘈杂的人群中蓦然回首,西越不禁低唤道“珞颜”,只有洪熙惊恐的抬头听到,也看到。随后转眼即逝,还没来得及看清却已消逝,她之于他从来都是这样的吧。
  她已经走了五年了,自己还是思念吗?西越像个孩子一样呢喃。也只有洪熙看到他眼中掠过的忧伤的神色。他扬起眼角,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谁都没有注意到。
  哀莫大于心死,破碎的心已无需治疗。这五年,他学会了如何当一个好皇帝,见惯了官场的黑暗和宫廷的争杀,唯一学不会的是遗忘。唯一保留的那丝童稚是他想过要守候的底线。
  每个人都有想要守候的东西,只是,到头来才发现,有些东西是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守护的。
  记忆是一条绵延与时间和空间的曲线,悬挂在天边,痕迹清晰,却那么遥远,伸手,触不到地平线。
        
人生若只如初见
  马队安然的穿过人群,圣主的性命和庇护汗王可不会当作儿戏,卫兵早已经全盘戒严。可他的心底却一直眷恋着过去,他的眉梢从未舒展过。
  突然,一声稚嫩的呼叫声惊艳四方:“爹,娘,呜呜呜……”是一个孩子的哭喊声,他在向这边的官道跑来,后面还有一匹马追着他,马的后面还有一个年长的老人被缰绳拖着在地上翻滚,看来是因为想要牵制马匹救小孩却反而被马牵制。
  西越一言不发,抽出马背上的佩剑,突然腾空而起,御风而行,一眨眼就抱起了孩子跃至马后,毅然的砍断缰绳,而与此同时洪熙也已跃上马背倔强的驯服了那匹咆哮的奔腾的马。
  周围安静下来,孩子怔怔的看着抱着他的哥哥,他们居然是那么的相像,褐色的瞳孔带着霸气和嚣张。
  “大胆刁民,胆敢惊了圣驾!”蒙古汗王阿跋孥亥愤怒的叫嚷道。惊了圣驾,身首异处,有些罪名他是担当不起的。
  一大群卫士拿着兵刃围上来。“算了,只是个孩子。”西越淡淡的看了一眼阿跋孥亥,把孩子还给那个老人,小孩高兴地破涕为笑的叫道“额吉”奔到老人的怀里,那老人不停地磕头谢恩,说的全是蒙语。
  “谢谢大哥哥。”在西越转身离开时,小孩子居然笑着对他说。他竟和他一样笑的干净还带着淡淡的酒窝。
  “你是汉人吗?”西越惊讶的问,那个笑容仿佛让他看到当年的自己。
  小孩子好像并不知道什么是汉人,仍然笑的很灿烂的说:“哥哥,是好人。”那种纯洁的干净的笑映在西越的心里,这或许就是他想要而又一直无法保持的吧。
  西越竟然回应了一个笑脸,“你多大了?”
  “我叫绵音,乳名唤龙儿,今年五岁了,我家在旁边的寨子,今天和娘亲来这里买东西。”
  孩子就是孩子,有些事不懂反而比懂得好。只可惜人不会永远都只是孩子。长大了,一切都会改变吧。
  “龙儿……”西越意味深长的仔细打量着这个孩子,然后俯下身去轻轻的拍着他的头发:“下次可别这么调皮了,快去找你的娘亲吧。”然后信步走开,洪熙紧随其后回到马背上。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放过那个小孩,除了洪熙和晓伊,有些感觉心照不宣的在他们三个人心中蔓延。
  大漠的夜寂静的苍凉,透着浓浓的寒意,黑暗中静静地蜷缩在地上的年轻皇帝空洞的看向帐篷外空旷的苍穹,心如止水般灰暗破碎。
  第一次见到她,他们是兄弟相称。
  落花辟径独揽香,飞鱼逍遥逆水翔。烟雨江南醉人心弦弥幕窗,几多风霜不教柳絮坠泪扬。琴棋书画笔墨殇,激昂洋溢轻弹唱。侬本多芬芳,天地黯苍茫。
  那天西越在洪熙、知孝、知晴的陪伴下南下苏杭,在古老的青石巷道,看日出日落,逍遥自在,几个年轻人打扮成贵公子模样,有谁知道他们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是恭亲王世子,还有两个乃是大将军的儿女。四个都乃人中龙凤,位尊名丰,锦衣玉食。而四个人都是文武双全之才,就连身为女儿家的知晴也把家传的枪法“将军令”练得炉火纯青,耍的龙飞凤舞。
  “救命啊,救命啊……”当他们兴致勃勃的游走在巷道茶楼中时,听到由远及近的呼救声,一辆已经失控的马车使整个街道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西越的眉头紧皱。这是他要出手的前兆。
  然而还没等他出手,一个紫衣少年飞身而出不顾一切的冲到马车前抱起那个正在路中央豪豪大哭的小孩翻滚到边角。然后又飞至马车上尽力的去勒住那失控的马。就在以为危险解除的情况下,那匹马突然前蹄腾空后仰,马车上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也在同时西越轻而易举的飞身接住了,他的轻功本就了得,安全的着地。
  “多谢兄台相救!”紫衣少年站定之后双手抱拳客气的道谢。
  西越还没开口,赶来的人群中知晴高呼道:“西越哥哥,你的轻功又进步啦!”在她背后跟着两个英俊的少年,关切的望向西越。
  “我没事。”他似乎知道他们的担心,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回去父王一定会向他们问责的。然后转向紫衣少年:“兄台武功了得,不知高姓大名?”
  “兄台承让,在下雕虫小技,怎比兄台……”紫衣少年话未说完,就听到一个跑的气喘吁吁的书童模样的叫道,“小……少爷,你没事吧!”
  “不用担心,我没事。”
  “如不嫌弃,一起喝杯茶吧。在下西越,这两位是在下的好友洪熙和知孝,这个女孩是知孝的妹妹知晴。”他一直喜欢结交那些仁人志士,尤其是文武双全的青年,因为他的朋友毕竟很少,他毕竟是寂寞的。
  “兄台抬爱,在下关月,这位是在下的书童小翼。兄台请。”紫衣少年依旧客气的回应道。面不改色,声音却有些颤抖。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西越淡定的一起进了茶楼。其实,凭借西越的武功和阅历,那个紫衣少年苦苦隐瞒的又如何能逃过他的法眼。
  第一眼,他就看出那紫衣少年乃女扮男装,关月也是化名吧。他只是在心中暗笑,并为当面揭穿。第一眼第一次,他对一个女孩子好奇了。
  那段时间,他们一起共游苏杭,走过青石的街道巷晚,看过日出日落的流云秀中,品尝江南美食,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美好的回忆,也只是回忆而已。他们在西子湖畔驾过扁舟,在断桥残雪上看过永远,走过的,欢笑的,美好的,都停留在心间。
  只是,时间从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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