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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王谢堂前燕-第34章

小说: 王谢堂前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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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琬的手不可动弹,她淡淡扫了一眼王琰紧抓不放的手,嘴角微微上扬,说:“后日便是阿母四十岁的生辰,反正我们明日也是要去的,不如今日就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阿琬……”王琰为难的努了努嘴。

    “王琰,你今日好奇怪!”谢琬激动的打断了他的话,王琰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身子僵硬的挪了挪,最后还是偎依在他身前,将头贴在他胸口,静静地听着他混乱的心跳声。

    “对不起。”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太好,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毫无来由的怀疑他呢?她将手轻轻的环在他的腰上,轻声道,“可是我心里好乱,真的好担心,我们今日就去谢府好不好?”

    王琰心里一悸,眼眶有些湿热,紧紧将她抱着,下巴轻轻的靠在她的头发上,迟疑了好久才轻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你——”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揽着她的肩头,说,“谢府出了点麻烦。”

    谢琬脑海里一片空白,耳畔的嗡嗡声响了好久,她挣开王琰的手,扶在身后的衣柜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什么事?” 

家逢巨变心成灰

谢琬太敏感,又脆弱,还倔强,所以王琰一直不敢让她知道那件事,可是现在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了,他更不敢让她在别人的口中知道真相,不得已告诉她出事了,却始终没有勇气告诉她究竟什么事。

    两人眉头紧蹙的相视着,许久之后,当谢琬直觉着要往外跑的时候,王琰心急的抱住了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琰,你告诉我好不好?”他越是不肯说,她就越觉得严重,担忧得抽泣了起来。

    王琰的手轻微的颤抖着,将她抱得愈紧,低语:“没什么事。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尽量想办法,不会有事的。”

    “王琰!”谢琬知道再问不出什么结果,用力甩开他的手,往外跑去,“我要回去,我现在就要回去。”

    “阿琬——”王琰不知她突然会生出这么大的力气,追出去时她正飞快的往楼下跑,他担心她心急之下会踩空摔着,可是看到院子里几个熟悉的身影时,自己的脚步却一点也挪不动。

    “少夫人。”

    “表姐!”女扮男装的娇小女子向谢琬的方向扑来。

    谢琬被她这样一撞,弄得头昏脑胀,一手揉着额头,一面心急的问道:“表妹,究竟出什么事了?”

    女子心里不知为何她一身女装来找表姐时王家的门房会将她拦住,也不知自己一身男装混进来后表姐夫又为何派人故意将她带去远处,只是谢家出了那么大的事,表姐夫还想瞒着表姐让她既犯疑又愤怒,若不是谢家陪嫁跟来的一个小僮认出了她,她今日怕是等一天也等不到表姐的。

    她向上瞪了王琰一眼,紧拽着谢琬的手臂说:“表姐,我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中午赶到谢府时,门外已经层层叠叠围了好多官兵,听围观的人也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看见舅父舅母还有表兄表嫂他们都被官兵带到靖王府去了,就赶紧跑到王府来给你报信了。书呆子现在在靖王府外等着我们呢。”

    “去靖王府。”谢琬听闻一家人都被带到靖王府去了,脚下一软,又勉力站了起来,紧紧的握着表妹的手臂。

    王琰心知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她了的,只得随着她去了。

    “少夫人,对不起,靖王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准探监。”王忠见到谢琬时吓了一跳。天啦,万一少夫人问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该如何答?偏偏他站守的位置又无处可躲,向后求救的望了王琰一眼,硬着头皮迎了上来。

    “王忠!你怎么在这儿?”谢琬惊讶的看着自己家的头等戍卫,王琰的贴身护卫竟然佩剑肃立在靖王府前,脑袋嗡嗡的炸响,一时间想不起别的关联,只想尽快的知道父母的处境。“王忠,我父母现在在哪?他们还好吗?为何要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我进去看他们一眼。”

    “少夫人……”王忠微微偏头觑了王琰一眼,将头压得低低的,“恕属下无能为力。”

    “长彦。弟妹。”陈昭笑呵呵的走出来解围,其实他真没料到他们会来,长彦真不怕弟妹多心吗?

    “明贤兄。”两人将目光齐齐转向陈昭。

    王琰的眼神带着探究,明贤兄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谢府的人是他去抓的?为什么郭诚不去?

    陈昭无奈的淡淡扫了他一眼,又微笑向着谢琬。这件事本来是安排了郭诚去做的,可却不知他为何临时请辞了,弄得自己现在对着谢琬时心里闷得慌。

    “去酒楼坐会儿吧。”陈昭浅浅的扯了扯嘴角。

    “明贤兄,我知道你跟靖王关系非同寻常,求你告诉我为何我家人会被抓?让我进去看他们一眼行吗?”谢琬乞求的看着他。

    陈昭低叹了一口气,“弟妹,恕我无能为力,长彦此刻都没办法,更何况我了。我们先去酒楼吧,事情的经过你慢慢就会知道了。”

    王琰短短闭眼往心里沉了一口气,知道了陈昭的打算,揽着谢琬的肩说:“阿琬,我们走吧。”

    酒楼是王家私下的资产,几人打后门僻静处进去,并未惊动任何人,陈昭领先带他们来到了一间厢房。

    他进屋时就将临一楼大厅的窗户打开,楼下一片闹哄哄。谢琬捧着热乎乎的茶杯,心底仍是不断地打颤,心惊胆战的等着他们说出实情。她正煎熬得心力憔悴的时候,突然听清了楼下之人正在议论谢家之事,不由挪到窗前来。

    “哒哒哒的马蹄声把我的茶杯都震落了,我没顾上喝茶,站在楼上一看,官兵哗啦啦的散开,将谢府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来了足足有好几千人马呢!谢家门口的燕子都吓得不敢飞回去了。”

    “一中午就听你们念叨这几句,就不能说点别的吗?谢家究竟犯了何事值得靖王那么大动干戈?”一个外地口音的男子鄙夷的哼了一声。

    楼下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嗡嗡声,谢琬越想知道实情,却越是听不清楚,浑身无力的靠在墙上。王琰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静静的看着楼下的人群。

    “想说又不敢说,你们不就是忌惮王家嘛!谢家一家老小都被抓进监牢了,也没见王家人露个面。王家要真有能耐,早就该去救人了,凭着王谢两家数千的精练戍卫,又怎会对靖王府的兵力束手就擒?”外地男子嘴角带着轻蔑的浅笑。

    王琰与陈昭匆匆对视一眼,已认出那人就是上次靖王妃寿宴上贾涛身后的一个小随从,还留在蜀都的目的自不单纯。他紧紧的握着谢琬冰凉的手指,不管楼下之人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他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不知身前的人究竟会怎样。

    “陈校尉手中那黄岑岑的可是圣旨,抗旨可是满门抄斩,还要株连九族的。王谢两家的戍卫加起来又如何?怎能斗得过整个蜀郡的兵力、整个朝廷的兵力?当年的郭家还不就是这样败了的!”

    “话说当年郭家是滥造兵刀,延误了兵事,害得先皇亲封的将军王,靖王一母同胞的长兄,如今的仁疆王兵败身残,靖王一怒之下请旨抄了郭家,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可如今谢家究竟犯了何事呀?”

    众人面面相觑,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却没一个人说得出个所以然来。

    谢琬心急的紧紧抓着王琰的衣襟,头沉沉的靠在他的胸前,“王琰,我好怕。”这场灾难来得太突然,她连自己现在究竟身处何境都不明白,更是莫名的恐惧。

    “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王琰伸手轻轻的揉着她的发辫,不安的看了陈昭一眼。

    陈昭扬了扬嘴角,坐到桌边捧茶抿了一口。蜀都戒严了好几个月,蜀都百姓不知道真相,蜀都外来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来此处要的就是一个一箭双雕的结果。

    陈昭偷偷的看了王琰一眼,看着他紧蹙成川的眉头,又匆匆的撇头。现在这个时候谁也不能心软,谁也不能退却。每个人都有放弃的理由,可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坚持下去的原因。长彦该是最矛盾的一个吧!

    “听说……”外地男子故意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听说仁疆王最疼爱的幼子当街调戏并打死了两名民女,谢敏那个书呆子将他依法处决了。仁疆王一怒,靖王更怒,就请旨将整个谢家抄家了。”

    “怎么可能?谢家二公子跟靖王的关系蜀都谁人不知,靖王怎会如此不顾情义?”

    人群中有人问出了谢琬的心声,仲兄正直刚烈,他又身为廷尉,依法处置仁疆王爱子不是不可能,可是她亲眼认识的靖王怎会如此冷血无情?他就算不顾及与仲兄多年的交情,那与王琰的交情呢?为何一点情面也不留?被关进去的可还有个才出生两个月的孩子呀!他怎能这样波及无辜?

    “什么情义?民与王的交情能比得上人家的骨肉亲情吗?”外地男子但笑不语,城中一人无奈长叹了一声,“最易翻脸无情的莫过于帝王之家。”

    “靖王是先皇容妃所生幼子,容妃早逝,靖王是仁疆王手牵着长大的,手足之情就连当今皇上那也不能比。”外地男子淡然的抿了一口茶,厌烦的扁了扁嘴,手指轻轻弹了弹衣面上不知何事沾上的烟灰烬,对对面捧着烟袋听得津津有味的男子瞪了一眼,甩甩衣袖,站起身来欲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嘴角懒懒的扬了扬,“若论交情,谢家二公子与靖王的交情也比不过王家公子与靖王的深吧!”

    “还有啊……”他听着背后成功煽动的议论纷纷,得意的笑了笑,又若无其事的突然回过头来,愁眉苦脸的看向众人,“刚才谢家人被带走的时候,我恰巧也在对面的茶楼,有没有人觉得守在谢府门口的总领很眼熟,像……像是……像是王家公子身边的一个侍卫。”他假装懊恼的摇了摇头,眼角淡淡往楼上瞟了一眼,又摆了摆手,“我大概眼花了,王家怎么可能派人去谢家抓人呢!”

    人群里被他这样一提立时炸开了锅。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悄悄的退出了人群。

    男子口中的那个侍卫就是王忠!

    谢琬不置信的看着王琰,倔强的掰开他的手,后退靠在墙壁上,频频摇头。她刚才就觉得王忠不应该出现在靖王府前,一直不愿深想,现在不得不联想。

    王琰和陈昭都没想到那人会这么直白的挑出王忠来,一时间溃败得不堪言语。

    “弟妹,我们都只是奉旨行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陈昭不便再留,将问题留给王琰自己解决,出门去追贾涛的人。

    谢琬静静的吞泪,指甲刮在身后的木板墙上,指缝里嵌了满满的木屑。

    “你没有解释吗?” 

真的不想见到你

从酒楼回到王府,两人站在窗前看了好一阵的雨。雨点打在草绿色的琉璃窗上,一道道水痕在光洁的窗上滑落,窗外淡淡的竹影晃动,没有一丝风能透进来,王琰的心却一阵阵泛凉。

    上次上京离开她几个月,回来后发现琉璃窗被打碎了,他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托远在身毒的朋友又寻来了新的给她装上,只因为谢敏生辰那次无意中见她对琉璃情有独钟。他不知道究竟是她喜欢,还是她认为谢敏会喜欢,只要是她流连过的,他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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