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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王谢堂前燕-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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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琰,我恨你。”谢琬决绝的推开他,默然转头。
  
  “阿琬,这是误会。”他上前几步伸手将她拉回怀抱,“阿莫是靖王……”
  
  “你的事我不想知道。”谢琬挣开他的手,堂内的那一幕她当然知道是王妩故意的,即便是真的,她也不介意,她介意的是他能不能不要再刺激她曾被欺骗过的心?没用的,她再不会为任何人兴起波澜。
  
  王琰挫败的松开了手。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他何须自作多情的解释?他终是错了吗?
  
  踉跄了几步,他摇了摇头。“阿琬,再给我点时间。”他不管她的抗拒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新婚以来,他都没有时间好好陪她,等忙过这几天,他好好陪她,她终会发现他的好。
  
  “王琰,你休了我吧。”她抬眸期盼的望向他。她以为郭诚的事她会很快忘记,到现在才发现记忆却是得越来越深。
  
  无情而相许,留在心底的创伤根本就无法愈合,她无意于拉王琰一起受罪。
  
  “不可能。”王琰的心坠了一下,一字一句,异常坚定。
  
  谢琬眼睛眯了一下,面前闪现出王妩骄傲的面容,她笑了笑,只留下几个字:“你会后悔的。”
  
  她不信自己能敌得过王妩在他心里的分量。她,只是个无心的外人 ;王妩,却是他的骨肉至亲,更何况那是她与仲兄也比不过的手足情深。古今往来,姑嫂不合而夫妻离散的例子,不少。
  
  王琰紧握成拳,看着她开怀的侧脸渐渐转离,渐渐冷至死灰,他悔痛,为何不晚一步?亦不早一步?偏偏让郭诚骗占了她的心?郭诚混蛋,你想报仇为何要欺骗一个女子的感情?
  
  他嗷叫一声,拔剑向四周一挥,只听“咯”的一声响,随后一阵树枝整齐倒地的胜景,几颗未熟的青桃跳落滚至王妩跟前。
  
  王妩吓了一跳,她从未见阿兄如此过。迟疑了一会儿,她撇撇嘴,虽然阿兄未必舍得责备她,还是决定躲到阿父那里去避避风头保险。
  
  ——————
  
  月色迷蒙,清风送香,谢琬张了席,躺在楼阁上看了会儿星辰,惬意的回到屋内准备入睡。
  
  屋内照旧并未掌灯,琉璃窗透进来的月色照得屋内迷蒙清幽,窗下燃着熏香,淡而雅,在月色下袅娜、升腾。
  
  “去睡吧。”谢琬照旧在门口挥了挥手,顺带亲手将门由内拴上。在床榻前伸了个懒腰,她懒洋洋地往床上倒去。身子未触着床榻,却被一双手环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气息,她记得,是王琰的。只是,他怎么来了?
  
  她正准备张嘴呼叫,王琰顺势吻上去将她堵住了。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她惊愕的表情,他得意的笑了笑,捂住她的唇说:“究竟是叫?还是不叫?卿可要仔细想好了。”
  
  他松开手,一手支着脑袋侧看着她,一手环在她腰间。她的睫毛眨了几下,似还在衡量、抉择,“你怎么进来了?”她终于还是没叫。她发现这两个多月来连阿荷都开始倒戈向这个面善心色的家伙了,她叫了也没用。
  
  “我进卿的房还用爬窗么?当然是走进来的。”他惬意的笑着,搂在腰间的手不规矩的紧了紧。温软幽香,缠得他心绪不安,他不敢要太多,却也松不开手来。
  
  谢琬两手并用就是掰不开他的手,泄了气,咬牙低吼道:“我是问谁让你进来的?你出去。”
  
  “不行。为夫近日有些忙碌,白天未能抽时间陪卿解闷已经恨愧疚了,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弥补回来。卿,你就不要再生气了,为夫此刻不是陪着你了嘛。”王琰作势在谢琬脸上蹭了蹭。
  
  是不是多靠近你一点,离你的心就会近一些?终有一天取代他不该占据的位置?
  
  至少……我应该为自己的错过努力挽回。
  
  谢琬扭过脸去,反手将他的脸推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窗外透进来丝丝凉风,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么?”王琰从身后抱住她,温柔呵护。
  
  “王琰!”谢琬脚向后踢了他一脚。他干脆将她两脚也都紧紧夹住,沉声说:“别动。”
  
  声音里压抑的男性情愫令谢琬心一惊,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她羞红了脸,只得闷声忍着委屈。
  
  她只着了件丝薄禅衣,柔软光滑,触似无物,淡淡的香气丝丝缕缕直钻入他的心……
  
  深吸了一口气,他无奈,只得不舍的放开手,即便天气已开始炎热,终还是不舍她的温度,他转身背贴着她。
  
  谢琬一点点的将自己的身体往外移,王琰跟着一点点的往外凑,挨到床榻边缘了,她想爆发又斗不过他;她想跳下床,被他察觉反手一捞;她气急,伸脚将他往后一踢,“进去点。”
  
  王琰忍着笑,往床内挪了挪,不忘伸手将她一并带进来。谢琬打开他的手,翻转身来,一手帮着另一手狠狠在他肩膀上掐了掐,“王琰,你给我滚出去。”被外面的人听到,最没面子的还是她谢琬,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王琰眉头深蹙,她想谋害亲夫呢?感觉到她也快没力气了,他犹豫着要不要翻身过去狠狠“惩罚”她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到时受煎熬的还是自己,由她去吧,累了,她自然就睡了。
  
  卿似水,君如山。水不环山绕,山岂不就前?阿琬,即便成灾,我也要挡在你面前,将我的好照进你心里。如此,便是溃败,也无悔。
  
  ————
  清风习习,暗香浮动。唇边,似还留有王琰的余温,捏着已揉碎的荷杆,谢琬木然的看着王琰远去的背影。
  
  周围,仆侍们面红耳热的低头转身,阿荷心里窃喜,姑娘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姑爷越是放纵她,她离得越远。姑爷这么好的人,天天在姑娘身边,姑娘总会发现他的好的。
  
  “阿荷!”听见姑娘在叫她,她马上敛了笑,跑上前去,“姑娘唤小僮何事?”姑娘看似在走神?
  
  谢琬将眼神从荷花池收回来,“王妩住哪儿?”她将王琰今晨塞给她的荷花丢进了池子里,转身再也不想看一眼。
  
  阿荷望着那枝随风在荷池里漂浮的荷花,这是姑爷见姑娘一早望着荷池出神,划了小船进去亲手摘回来的。他这一番心事,可也将付水流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谢琬瞪向她,顺着她的视线瞅了眼那枝已飘远的荷花,心里微微一悸,不禁放柔了语气,“阿荷,你若再这般不顶用,我真把你丢出去。”
  
  “姑娘!”阿荷想起自己的名字是姑娘给取的,取其灵秀精华,不淤品质。“姑娘住在溪风阁。”自己这算是辜负了自家姑娘的期望吗?
  
  “你家姑娘是我。”谢琬瞅了她一眼,提裙款步下楼。
  
  夫人说的随姑娘进了王家门,一切要遵从王家的规矩来,按王家的规矩是该唤姑娘为少夫人,唤王家姑娘为姑娘了。阿荷摇了摇头,款步跟上,“少……姑娘,你去哪儿?”她这回如何将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了?
  
  见她要出门,原先谢家陪嫁过来以及王琰安排的几个仆侍都要跟过来,被谢琬一眼瞪回去了。她充耳不闻走到前面的赏花台,假意赏花,等阿荷跟上。
  
  满园秀色,她无心观赏,反正春已去,她也将去,何必记得!
  
  “姑娘,您是要去找王家姑娘吗?往这边走。”阿荷站在谢琬走过的一个岔道口上指着路气喘吁吁的等她。
  
  谢琬顺着那方向望了一眼,明眸一闪,“谁要去找她了,本姑娘想逛逛园子不成么?”她顺着面前的垒石花间小道向着那交汇的大道方向而去。
  
  阿荷愣了一下,随即抿唇轻笑,她家姑娘的心思她还真猜不出吗?只是,她昨日与王姑娘不是不欢而散的吗?
  
  来到岔道口,谢琬假意凝望了一会儿,突然望见王妩与王父走在一起,她信手摘了一朵花在手里把玩,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原来姑娘真不是去找王家姑娘。阿荷望着王妩来的方向,摇了摇头,快步跟上自己姑娘。她愿意出来走走也是一大进步。
  
  “阿荷,过来。”谢琬轻轻招了招手,将手里的蕊黄色栀子花别在她发梢,“真漂亮。”她低头抿笑。
  
  “姑娘,您取笑我。”阿荷羞红了脸,将花摘下来,意欲插到谢琬头上去,谢琬笑呵呵的闪开了,引得阿荷一路追赶。
  
  听闻笑声,王父呵呵的笑了两声。王妩扯了扯嘴角,抓着她的手臂道:“阿父,她多不知礼节,明明看见阿父您在这里了,却还反向避开。”
  
  王父眼睛微眯,轻轻拍了拍王妩的手,“你阿嫂是谢家的闺女,如何会不知礼节?她没看见我们。”
  
  “她明明本就要向这边来的,是看见……”
  
  “她只是在园子里随意逛逛,大概是看见你阿兄了,往他的方向去了。”王父微微一笑,指着对面亭子里正对媳妇幸福微笑的儿子,抢断了女儿的话。
  
  他如何没察觉谢琬故意调转方向?更看清了她发现阿琰在前方等她时的错愕,他更知道自己女儿心里的算盘,转头对她笑了笑,“你不是要给阿父看件稀罕宝贝吗?”
  
  “嗯。好吧。”看见阿兄对别人那么好,她心里很难受。
  
  “傻孩子。”王父宠溺的嗔了她一眼,眼角瞅见阿琰已将上前去牵了媳妇的手走进亭子里,他嘴角扯出一丝笑。
  
  儿子成亲后他才渐渐的知道些他在谋划的大事。与谢家的这门亲事,他有些是不知情,有些是知情未报,对于儿媳妇,他心里总是愧疚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家的姑娘都不坏,十四五岁的光景时,做一些幼稚的傻事需要大家的包容。
小伤害,或许是成长路上必须的,不必太介怀。




我的眼中只有你

  “你不是说事忙吗?怎么还在这儿?”谢琬见着阿荷红着脸跑开,越发恼怒的挣开王琰的手,装作很认真的看风景。
  
  王琰的手扬在半空,她最后一缕发丝穿过指缝。紧握成拳,抓住的只是一丝凉风的影子;摊开手来,似还留有她的发香。他嘴角扯出一丝笑,吞咽入喉却是苦滋味。
  
  他不知道阿妩与阿父有何事要谈,但他清楚以阿妩的性子,看见阿琬一人在这边,一定会过来找她麻烦。他最最珍视的两个女子,他不希望她们成仇。
  
  “路过,正要走。”说走却留,他与她并排,望着她望的方向。
  
  眼前繁花似锦,入眼的却只有眼角的你。
  
  谢琬其实并非无理取闹的女子,并不想迁怒于他,听着他浓浓惆怅的声音,自觉惭愧,眼角觑了他一眼,发现他正望着自己,浑身不自在,“不打扰你,我先走了。”她微微欠身,王琰一把抓住她的手,“阿琬,我们非要这样吗?”
  
  谢琬扭头抗拒着他的气息,因为对仲兄的依赖才依恋他的温暖,既已知不一样,她不想因此再造成误会。
  
  她的沉默已给了他答案。他微弱的笑了笑,“回去吧,日头升高,仔细晒伤了。”松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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