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蚕家女 作者:冬二月(晋江2014.7.17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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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后来出现了异色蚕茧后,柔丝虽不至于地位不保,却也因异色蚕茧的出现受到了些影响。杨家比岂会真的甘心把第一生丝世家的地位拱手相让,若异色蚕茧当真落到他手上,要反目成仇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陶佑不是杨丰,人性的丑陋他比在家人呵护下成长的杨丰清楚得多。
杨丰也不多加解释,丢下这么两句话便匆匆离开了。远处传来杨丰的声音,“你确定没认错人?”
“这……那个人一闪而过,小的……”
王家父子看了看站在原地不动的陶佑,再望了望渐行渐远的杨丰,脸上青白交错。咬了咬牙还是不想和陶杨二府同时交恶,便转身离开了。
当陶佑转身看向民房时,窗前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已消失。陶佑大步走进民房,哪里还有刚才男人的身影。若非桌上剩下的半杯温热的茶水,他还以为刚才出现的男人不过是错觉。
“老爷,看来那个人在我们说话时,已经离开了。”
“该死。”好不容易等来的见面,却连话都没说到就……陶佑薄唇紧抿,转身就往外走去,也许还没走远。但令人失望的是,陶佑在周围找了一圈,别说中年男人,连杨王二家人都没见着。
“是不是有消息了?”
回到那间民房,还不等踏入去。突然出现的低柔声音让陶佑的心一跳,他望向门口,只见易为水和林子正站在那。原来是林子追上来时见陶佑被杨丰拦住,便急急回头把易为水带来了。
陶佑薄唇微动,半响才干涩地道:“是有,不过他刚走了。”
低头微颤的手抚过桌上茶杯,杯里的水余温犹在,眼圈忍不住泛红。
陶佑黑眸紧紧盯着易为水一会,忽然对小达哥和林子道:“你们先离开。”
小达哥毫不犹疑就下去了,临行前还顺手把不愿离开的林子拉走,不过林子不愿走远,只在远处看着,仿佛只要这边一有什么不利易为水的动静,拼着得罪陶老爷,他也不会让水妹妹受到伤害。
“为什么?”易为水抚着杯子轻声问。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再带他去见你……对不起。”前世刚开始他也寻到过一些消息,最终都是失望而归。若知道会令她错过,他就该带她一块来的。
“你苦心替我寻亲难道就为了兑现曾经的诺言这么简单?”她不相信,曾经她百般对他好,他都不曾兑现。现在这般,若说没有任何目的,易为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就这么简单。”陶佑紧紧盯着她,不想错过她任何一点变化。虽知她不信任他,但亲耳听到她问,陶佑还是难受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易为水抬头迎上陶佑的目光,良久,蓦然轻叹道:“该是我说对不起,你什么也不欠我的,我本不该这么咄咄逼人。” 往事已逝。他们已经重新来过,这世他没有对她起过诺。既是重生,又何必把上一世的恩怨带过来。
说起来是她自私了,这一路上他多加照料,她竟觉得一点点的蚕茧可以补偿。这一世,陶佑根本就什么也不欠她的。她不该在听到他有办法可以寻到父亲就理所当然的让他帮忙。
易为水平静的话令陶佑心中一慌,他突然上前紧紧抱住她,“不是的,我们是重生了没错,但我们的记忆依旧存在,我们的承诺依然没变。”
“哪怕您所说的是真的,上一世我走后,相信陶老爷应该已经在丫头那听到我留下的话。”在她说出那番话后,就表示他不必再守这个承诺。
陶佑摇摇头,声音急切,“你听我说,刚才我见到了,他就像你形容的那样,就站在这间屋的窗前。要不是杨丰他们突然出现,我就可以带着他去见你了。只要我再努力点,肯定会找到的。”
听到父亲没死,还因为红茧的出现寻来,易为水被陶佑抱的身子剧烈震了下,随即释然的抿唇笑道:“谢谢您,陶老爷。这次是我欠你的。”
“水儿,你恨我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要拒绝我。”陶佑紧紧抱着易为水,紧到易为水几乎透不过气。
易为水温柔地抿唇笑了笑,“我不恨你,真的。也许一开始我怨过,恨过。但后来就想通了,其实我们谁都没有错。”
“不,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陶老爷,您没错。”
陶佑还想再说,外面传来脚步声,易为水挣开陶佑的怀抱往门口望,就见到林子从外面冲了进来,“水妹妹,刚才有个小孩交给我这个。”
易为水一看清林子手中的惠子眼泪就滑了下来,她颤抖着手接过。稚嫩生硬的手工,这是她小时候刚学会时织给爹的,“那个小孩呢?”
林子尴尬的抓抓后脑勺,他刚才见到这个一时激动就忘了问,不过他有叫小达哥帮忙看着那个小孩。
“我问过了,小孩只是附近人家的孩子。”这时,小达哥也进来了。
“那小孩还说什么吗?”
“他说有个叔叔叫你回家。”
手中的惠子保存得很好,举手轻轻拭去脸上泪痕,易为水抿唇轻笑,“好,回家。”
当晚,陶佑没有回客栈。听林子说起时,易为水只是一笑置之。第二日一早,易为水带着林子便往回程赶了。
马车让客栈掌柜帮忙找的,大地方就是不一样,只一个上午就找来了。马车按照易为水的要求尽量找简陋的。
“水妹妹,我们不告诉陶老爷一声好吗?”期间,林子还担心的问了句。
“他知道了。”她昨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哦。”
就这样,易为水本来预计不知归期的这一趟远门在往虞州客栈不到两天便结束了。
他们的马车刚刚离开,陶佑就出现在了客栈门口,他默默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心再揪痛。他紧抓着胸前的衣襟,额前的汗水再度湿了眼,他努力的睁大,想看清那辆带着她远去的马车。若非努力控制住,他就要追上去强行把她留下了。
这情景是那么的相似,可惜这次她不再停在原地等他走近。他想追上去,但理智告诉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做。他低声对小达哥道:“你跟上去。”
陈叔权刚出客栈就见到小达哥骑马离去的背影,“小达哥这是去哪?”
“易姑娘要回去了,我叫小达哥去送送。陈叔,你先回家一趟,就对母亲说我有喜欢的姑娘了。其他的我随后回去再细说。”陶佑微垂的黑眸冷光闪过。
陈叔权愣了下,随即躬身应是,眼中所含是与表现出来的恭敬迥异的不以为然。
而在客栈外,一个中年男人正看着眼前一幕,他望了眼客栈前的年轻人。便看向载着少女离去的马车,目光舍不得离开些许,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舐犊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疑点
从虞州到源县的路并不好走,若是想快抄近路,多数是山路,若是走大路,却又远了一倍不止。
在去的路上,易为水的坚持,一行人能抄近路尽量抄近路走,过山入林的虽然难走,但在骑马下,还是走得。
但回程,马车难行,也没有马匹轻便,小路却是走不得了,竟比去时多花了将近一陪的时间。
二人满心欢喜的回到上坡村,却不知上坡村正有人等着他们归来。
易为水一回到村中,就被一个扑上来的人挡住去路,定睛一看,却是李氏。紧接着便是凌乱的脚步声,在李氏后面林木和村里好些人远远跑来。
“贱人,都是你害的。”
李氏一声尖叫,双目赤红凶如夜叉,扑向易为水。幸好林子早在他出现后就有所防备,伸手拦住了她。
“让开,我要打死这个贱人。像她这种人根本就不该生存在这个世上,不然我们哪还有活路。”李氏不依不饶的拍打林子,状若疯妇。
此时,林木等人也赶到,他边让人上前拉开李氏,边喝道:“李氏,你不要发疯,你难过我们可以理解。但大狗子出事易丫头根本不在村中,哪能怪到她身上。”
李氏披头散发,红着眼瞪着易为水,“怎么不能怪她,若不是她,我会没田,我家的蚕茧会没人收,大狗子会为了生计上山打猎,大狗子不上山打猎,又岂会受伤?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说着,李氏再度挣扎着想扑向易为水。
“大狗子叔叔受伤?”听出点眉目的易为水怔怔地问。
林木看向易为水一眼,神色沉重地点头,脸上有掩不住的疲倦。从大狗子受伤,李氏就开始闹,听说丫头回来了,更是发了疯的跑来拦截。
旁边有人见闻,忍不住就说了事情经过。
原来前两天,大狗子和石头他们进山打猎,看到一头大野猪,一时不慎却被它跑了。石头等人长期打猎,经验算得上丰富。观察了地形,发现地上痕迹可疑,便想放弃。偏偏大狗子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便不顾石头他们的阻止,硬是追了上去,谁知竟碰到野猪群,被野猪撞伤。石头他们把人抬回来的只剩下半口气了,至今昏迷不醒,只听大夫说哪怕醒来,也是落个残废的下场,终生下不了那张床了。
虽然早已知道事情大概,但再听一遍上坡村民还是嘘唏不已。
易为水沉默不语,微垂的头令人看不清她此时神情。
“不是的,是她害的大狗子,她就是个克星,就是个不详的。”李氏摇着头,看着易为水的目中满是仇恨。
“不,大狗子叔叔受伤与我无关,我……问心无愧。”再次听到大狗子受伤,她已经没有当初重生前的害怕自我否认,她既然没有害人之心,为何要因为别人口中所说的不详等话而愧疚?
易为水抬起头,柔声说着,脸上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甚至没有丝毫对大狗子的同情。
一片寂静中只有众人惊愕地迎向易为水坦然的目光。
这时,林子忽然想起一事,忙道:“没错,这件事儿本就与水妹妹无关。而且这次出去,我们找到易叔叔的消息了。易叔叔没有死,水妹妹身上的不详不过是你们无中生有的。”
林子突然说出的消息顿时让寂静的人更是静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李氏更是彻底呆住。
林木首先回过神来,激动地抓住林子的手问:“你说的是真的?”这么多年,终于有消息了吗?连他都快绝望了,没想到林子他们出去一趟却……
“当然,还是陶老爷帮忙找到的。”
这下,众人齐抽了口气,接着便喧哗起来。
“那易先生在哪?怎么没跟你们回来?”
“我也不知道易叔叔在哪,是陶老爷找到了,但不知为什么易叔叔后来又走了,我们没见着。”林子高兴的脸顿时沮丧起来。
“那就是假的了,易先生生死还是不知。你们没见着,陶老爷又不认识易先生。哪可能就是他呢?你们说,对吧?”人群中有人问,脸上神色复杂得不知庆幸还是失望。
“不是的,是陶老爷放了水妹妹的消息出去,易叔叔便出现见他了。只是易叔叔好像有事,后来又走了。要不是易叔叔,他是不会出现的。”
“放消息?”有人大惊失色。
“陶老爷该不会是把我们对易丫头做的事说出去了吧?那个人要真是易先生,那……”有人开始心虚害怕,无奈事涉红茧,林子无法说出真相,只得含糊着不清楚,却让那人更加变了脸色。
“不可能的吧?呵呵,也许是那人后来知道搞错了,所以才没有见你们就离开了。”
“没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