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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知更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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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味儿?”
    “唉呀,莫,你就不能忍一下吗?”
    “噢!大粪!”莫伊拉感到很羞耻。
    “你说得太对了,就是大粪卜’凯茨说。
    一名护士进来,凯茨冲床点了点头。护士笑了:“这种事常有。背部压力太大
的结果。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转过身来冲着凯茨:“你能给我几分钟吗?”
    凯茨一时有点不明白:一嗯,好!好!我这就出去。”
    莫伊拉在她身后喊道:“你在外面的时候,凯茨,你可以给局里打个电话呀!”
    凯茨这时已经开始找最近的电话机。她冲着背后口了一声,“好主意!”




 

 


                                   4

    凯茨按BP机上的号码给局里回了电话,接通了前台。
    “我是凯茨·弗拉德。谁在呼我?”
    “弗拉德,这次的案子特别令人恶心。荷比的一名受害者被剁成了碎块,扔得
满屋都是。”
    “碎块?”
    “比利·廷格尔发现的。犯罪现场组还没到。”
    “碎块?”
    “比利恶心得不行!那可怜的家伙的鼻子,嘴唇、睾丸,命根儿都给割了下来,
贴得满屋都是。指头也没有了,至少比利没找到。
    “天哪!莫伊拉正要生孩子了!”
    “比利知道,凯茨。但是你也知道规矩,调查组没到之前他不能离开,而且呼
了那么多人,一个都没回。你知不知道麦金尼斯探长在哪儿?”
    凯茨撒个谎:“不知道。”接着她说,“把案发地点告诉我。”
    她给阿曼多家里打了个电话,是他本人接的电话。过了一分钟,电话里就传来
了汤姆的声音。她告诉汤姆这起恶性案件的大致情况,“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我一
直和莫伊拉呆在医院里。她就要生了。”
    “我和旺达在一起。”
    “先生,我想咱们是不是该到案发现场去?如果我们不快点,案子就会落到别
人手里。”
    “我觉得我早该退休了!”
    “你会无所事事闹得发慌的,汤姆。”
    “你不信?咱们试试。”汤姆说。
    凯茨回答说:“我要回去陪莫伊拉,要我做什么吗?”
    “把地址给我,凯茨。”
    “要不要我去,先生?我一小时后能到。
    “我尽力而为,弗拉德。你倒不一定要来。”
    麦金尼斯看不见,凯茨偷偷地乐了,“谢谢你,汤姆。”
    放下电话,她感到十分兴奋,甚至有种快感。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
随后,她记起了莫伊拉,向产房走了回去。




 

 


                                   5

    案发现场离海边的主干道不远。凯茨到达那里的时候,车里的收音机恰好响起
了午夜报时声。这看起来似乎很适合周围的气氛。
    街上挤满了小车,灯都大开着,还设了两道障碍,其中一个把发案住宅的前门
围了起来,另一个在稍远处挡住无关的过路人,但并不阻拦附近的住户。凯茨停下
来,取出自己的证件,一边亮在手里一边走过一个脸色苍白的实习巡警。他看起来
还是个大孩子,大约有19岁,警灯蓝白相间的灯光在他的脸上一闪一闪。凯茨不认
识他,但是冲他笑了笑,以示鼓励。她觉得他可能难以通过实习期。
    在院子外的台阶上,站着另一名实习警官,也是个孩子。她冲他问了一声“麦
金尼斯”,他就打开了大门让她进去——进到了地狱里。
    屋里有个长长的走廊。充满了血腥味,肠子的味道和其他什么东西的气味,—
—培根肉?肯定不是。它混在前两种气味中,说不出的怪异,凯茨忍不住伸手要找
张纸巾,这时麦金尼斯出现了。脸色灰暗得如同这所房子,明显是受了刺激,还没
有恢复过来,十分虚弱的样子。
    “你终于来了,凯茨。”
    “我尽了最大努力,先生。莫伊拉……”
    “我知道。”麦金尼斯向身后望了望,说:“太糟了。”
    “比利在哪儿,先生?”
    “花园。”
    凯茨顿了顿。她应该怎么做?那扇门的另一面是恐怖世界——但是它同时又意
味着工作,经验与提升。她冲那个方向侧了侧身子。麦金尼斯似乎很悲伤,他的眼
睛冲着里屋看了看,微微摇了摇头。“现在别去,姑娘。你有的是时间。去跟比利
说句话。他肯定想知道莫伊拉和孩子怎么样了。”
    “他在哪儿?”凯茨问。
    “穿过厨房就到了。”麦金尼斯说。他的声音里透出一种失望。
    他们头顶上有脚步声,有人摔倒了,骂了几句。探长抬起头,冲上面喊了几句。
楼上一个声音,听起来像是鲍勃,他道了歉。麦金尼斯不再追究。
    凯茨转身向后走去。厨房里犯罪现场正在拍照,煤气炉被盖了起来,使人看不
到下面有些什么。凯茨有些好奇,但她没有问,径自出了门到了亮如白昼的后花园
里。许多穿白衣的人。正在那里进行搜查,电子仪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比利呆
在远处,躲在灯光与阴影的交界处,脸上也一半是光亮,一半是阴影。他无力地坐
在一张长椅上,就像一滩烂泥。他手里端着一杯冷茶,根本就没有喝,已经晃得只
剩下了一半。凯茨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与杯子。比利抬起来,眼睛茫然无神。“她
没了。”凯茨说。
    比利没作声。
    “比利,莫伊拉没事,母子平安,你当爸爸了。”
    “他多重?”
    “是个丫头。”
    “不,是个小子,凯茨。莫伊拉做过B超,他们告诉我们说是个男孩。我们给他
起名蒂米。他有多大?”
    飞磅还多一点儿。但是她是个女孩,比利,她个头不小,很瘦,跟你一个模子
造出来的。
    “我们拍过B超,他有小鸡鸡,其他该有的都不缺……”
    “很遗憾,比利,不骗你……”
    比利有了点神采,眼睛里有光亮闪动,好像他正在启动自己的心智,但是那只
是灵光一闪,转瞬又消失了。
    “那些王八蛋说是个男孩,凯茨。”
    “嗨!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下次生个小子不就结了?”
    “可我们根本就没想好该给一个女孩起什么名字。”
    “莫伊拉已经起好了。”
    “一直是个男孩,我们给他起名叫蒂米……”
    “你想回家还是去医院?莫伊拉可能已经睡着了。”
    比利扫了房子一眼:“我想冲个澡。”
    “屋里的情况很糟,对不对?”凯茨问。比利低下了头。
    “非常糟!
    比利听了这话,突然醒过来似的,他说:“太可怕了,凯茨。没有人能,能……”
    “好了。”凯茨说,“我送你回家怎么样?你应该脱了警服,好好洗个澡,睡
一觉,就会好点的。”比利抬起头,精神依然有些恍榴。他深深盯着凯茨的脸,眼
光变得凌厉、冷酷。在这极短的一瞬间,他看起来像个强奸犯。凯茨轻轻地摇了摇
头。
    比利声音含糊地说:“好好,回家。不错,探长说……”
    凯茨打断了他的话:“那就行了,回家!”她又看了看他的眼睛,他也注意到
她在看,就笑了。当比利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脸被灯光照亮了,那短暂的邪恶之态
从他脸上飞快地消失了,他又是比利·廷格尔——莫伊拉的男朋友了。虽然稍微有
点没本事,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凯茨此时想的是,她能不能找到其他什么人送比
利回家,省得亲自跑一遍。




 

 


                                   6

    在开车送比利去莫伊拉母亲家的路上,凯茨告诉他:“他们的女儿名字叫泰坦
尼亚。莫伊拉已经起好了。”
    “泰坦尼亚·廷格尔·迪本。”比利说,“听起来不好。”
    凯茨有点恶心,她能从比利制服上某处闻到呕吐物的气味儿。她们开了车窗,
略微向外侧着身子。
    “要不叫她泰坦尼亚·迪本·廷格尔?”比利接着说,眼睛盯着面前的控制板。
    凯茨答道:“还是让莫伊拉决定吧!”
    “实在是太可怕了!”比利突然说,“我从来没见过……”
    “洗个澡,”凯茨打断了他,“睡一觉,就好了。”凯茨冲他笑了笑,“早上
你就能去看莫伊拉和小孩了。她真可爱,我看她将来肯定能当模特。”
    “太可怕了。”比利像没听见一样,嘴里依然在重复着这句话。




 

 


                                   7

    送完比利回来的路上,凯茨开得很慢,她心里并不急着去看她肯定得看的东西。
她让车窗敞着,夜风吹了进来,将比利身上留下的气味都冲散了。她将车停在国王
广场,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凝望着沉睡中的大海,鼻孔中吹进咸腥的海的气息。她
感到有些头疼。脑子里很乱。
    海像睡着了一般,波浪也似乎寂然无声。墨绿色的海水只有在靠近岸边的地方
才在远处灯光的映照下现出些斑驳的黄色。
    凯茨想起了莫伊拉生产时的情景。整个过程很快,但是也很激烈。莫伊拉很恼
怒,她还咬了凯茨。她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骂他是“王八蛋”,但那个名字是
“梅森”,不是“比利”
    而且莫伊拉美丽的圆脸庞只有实在忍不住时才扭曲起来,一共只有两次。一次
是在孩子的头就要出来时,另一次是在助产士用针线给她缝合的时候。孩子出来的
时候,又长又紫,中间夹杂着一块块的斑,以致于凯茨被吓了一跳。但是这个女婴,
泰坦厄亚很健康,一点毛病也没有。即使在她蜷缩成紫紫的一团的时候,也能看出
能生得这么长,肯定是比利的没错儿。
    随后凯茨亲了一下她的朋友,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又掀开毯子看那个紧闭
双眼蜷成一团的小家伙,那个给莫伊拉带来了莫大的欢乐的小东西。随后凯茨向莫
伊拉告辞去了发案现场。此刻站在海边,凯茨努力想使自己忘记坦蒂的爸爸就是那
个发现了凶案的可怜的警察,在麦金尼斯到达之前,他不得不独自和碎尸呆在一起,
那么长时间。




 

 


                                   8

    凯茨再次回到荷比街时已经快夜里一点了。夜正深,但街上亮如白昼,17号大
门外的水银灯明晃晃地照着。周围住户的灯也都亮着,他们在这一番惊扰之后都难
以入睡,为门外的警察送来了咖啡和茶。凯茨的车开近的时候,她看见一扇窗户后
窗帘在神经质地被拽来拽去。她定神观看,见到的只是一张木呆呆的辨不清性别的
脸。
    门外的实习警官看起来有些怕冷的样子。看见凯茨走过来,他的脸上浮起笑容。
凯茨和他聊了几句天气什么的,他笑得很开心。凯茨有点可怜他:没有比这更糟的
了。没有任何激动人心的情节,也插不上手,只能在深夜的凉风中站着,除了胡思
乱想和挨冻之外,无事可做。
    她走进了院子。接着就听见了总探长深厚的嗓音。布莱克赛正在讲话,他讲得
很轻,很柔和,但是在这死一般寂静的院子里他的声音显得非常突兀。随后她听见
探长回答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她的名字。
    他们在厨房里。凯茨敲了敲门,布莱克赛的声音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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