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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色猫之私奔-第23章

小说: 三色猫之私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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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真遗憾。”
  “现在还是神志不清,不过性命保住了。当她跳下来时,石津在她下面挡住。”
  “石津是不是目黑警局的刑警?”
  “是的。”
  “真伟大!我们就以殉职处理他的后事吧!”
  “警长!石津并没有死!”片山慌忙解释。栗原有个坏习惯,愿意把活人当死人看。
  “他只是折断左手和左脚骨,受了重伤,要住院两个月,幸好当时跌在树丛堆里。”
  “吉人天相啦。听说婴孩也危在旦夕?”
  “福尔摩斯救了他一命。它故意把身体挤进狭窄的降缝中,得以支撑婴孩的重量。”
  “的确令人钦佩,给它一个警察总监奖吧!”
  “我想它本身比较喜欢鳗鱼!”
  “那就买最好的送给它!”
  喵一声,福尔摩斯已经跑到片山脚前坐下。
  “原来你什么事都没有哇!”片山欢呼一声。
  后面跟着的护士说:“替它照过爱克斯光了,没有任何异常。”
  “好极了,福尔摩斯!”片山一把抱起福尔摩斯。
  “你呢?好像什么都没有嘛!”栗原问道。
  “警长的意思是希望我折断颈骨才好?”
  “我没说过句话!”
  “我老早就提出辞职信了,而你……”片山开始埋怨时,福尔摩斯挣脱他的手,一溜烟冲出走廊。
  “福尔摩斯,你去哪儿?”
  片山呱嗒呱嗒地跟上去,但见福尔摩斯追上一名正要搭电梯的男人,扑过去捉住他的大衣。
  “好啦好啦,我不走就是!”男人苦笑着回头。
  “仓持先生!你怎会来这儿?”片山迎上前去。
  “只是有点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不放心什么?你晓得片冈玲子跳楼自杀的事?”
  “玲子跳楼自杀?不,我不晓得。”
  片山扼要地把事情讲述一遍,仓持听了深深叹息。
  “原来真的是玲子做的。”
  “你知道?”
  “我多多少少看得出来……”
  片山盯着仓持说:“你好象知道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
  仓持缓缓地点点头。“好的。该是说的时候了。”
  “到底你们要我们来几次?”片冈义一重重地坐在榻榻米上。
  “重做守灵的事,前所未闻。”山波也在发牢骚。“况且,晴美的遗体还没运回来吧!”
  “是的。可是有必要再召集大家来一次。”片山说。
  这里依然是聚会所的日本式房间。天色快暗下来了,前来聚集的还是原班人马。
  “先喝一杯再说。”片冈倒满一杯酒。“义太郎,你也喝一点吧!”
  “我不喝!”义太郎的眼光转向外边。
  “关于一连串的命案,我有话说……”片山说。
  “请说!”山波愤怒地指向义太郎。“杀我女儿的不是这个混蛋的妻子吗?也就是他杀死的!”
  “镇定一点!”片山说:“说到杀人,你们两位的少爷都做了!”
  “什么?”山波和片冈异口同声地说,脸色剧变。
  “这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互相仇恨的两个家族,他们的孩子却彼此相爱,结果选择了死。可是,义太郎和晴美并没有死,他们逃出来了。”片山飞快地瞥一瞥义太郎。“当然,假如他们死了,世上的痛苦也就一笔勾销,就像为爱牺牲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可谓美好的结束。”
  “我不是来听你讲莎士比亚的课!”山波说。
  “请你安静!”仓持说。
  “可是义太郎和晴美活下来了,他们饱尝劳苦与烦恼,就如罗密欧与朱丽叶,即使结婚了,说不定相处下去,也会经常夫妻争吵和发展婚外情。”片山望望山波和片冈,接下去说:“这次的事件开端,起于片冈公三郎和山波千造的死。谜团在于他们应该是互刺而死的,但是刀上没有指纹。因此产生他们是遭人杀害的疑问。”
  “对呀。那是……”山波的话被片山打断。
  “实际上,他们确实是互刺而死的。”片山说。
  “那么指纹呢?”片冈问。
  “他们自己擦掉了。”
  “什么?”
  “在互刺之前,他们先把指纹擦掉,然后用衬衣的衣摆裹着刀柄,互相刺死对方!”
  “等一等。”山波说:“你是说他们一同自杀?”
  “正是如此。”
  听了片山的话,大家都愣住了。
  “罗密欧与朱丽叶。”晴美喃喃自语。
  “是的。很讽刺吧,另外一对罗密欧与朱丽叶。可惜他们是男同性恋!”
  “胡说八道。”
  “你不可以诋毁我的儿子!”片冈和山波同时站起来。
  “小烟千惠子说的。她亲眼看到他们两个互刺而死。可是为了女性的虚荣心,她捏造说他们是为了抢夺自己而决斗,杀死对方!”
  “怎么会……太岂有此理……”片冈呢喃着。
  “这是事实。你们两家互相仇视,可是他们两个互相仰慕、知道你们绝不容许,因此为情一同自杀。不过,他们知道一旦留下指纹,你们两家又会互相拼杀,造成流血骚乱,所顾以决定消去指纹。”
  “公三郎太傻了……”义太郎摇头叹息。
  “那么,秀二郎是谁杀的?”片冈问。
  “我想,他是自然的心脏病发作而死的。”片山望望田所久子。“不是吗?”
  “我怎么知道?”
  “不过,用刀把水床割破。使他浸在水里的是你吧!”
  “我说我不知道!”
  “说是谋杀又不对,说是心脏病发作也不确实。大概趁他喝醉酒的时候让他跟女人做受。然后弄死他,做成是谋杀的样子。”
  “为什么这样做?”晴美问。
  “如果是谋杀,一定有凶手存在。从动机来看,首先是有人觊觎片冈家或山波家的财产吧!这么一来,涉嫌人物就是……”
  “其他剩余的兄弟!”
  “不错。义太郎先生最值得怀疑!”
  “不是我做的!”田所久子重复地喊。
  “可是,晴美女士的情形却说不过去。”片山继续。“千造已经死了。要使杀人罪名的嫌疑加诸于晴美女士身上并不容易。”
  “为什么要这样做?”
  “等一等。”片山制止晴美。“这么一来,唯一的办法是杀掉晴美。但是万一失手被捕岂不糟糕?因此凶手选择叫玲子杀晴美的方法。”
  “是谁叫她……”
  “凶手很早就暗示玲子说她患了重病,让神经质的她信以为真。加上玲子觉得结了婚没呈报户籍,产生妻座不保的不安情绪,又有人挑唆她说,义太郎又想回晴美身边,她更加深信不疑了。”
  “所以刺杀晴美?”
  “是的。她是个可怜人,暂时不会恢复正常的了。对凶手而言。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你说的凶手……到底是谁呀?”田所久子一边喝啤酒一边问。
  “我知道。”晴美说:“一个能使玲子相信那些话,同时了解晴美和义太郎之间微妙关系的人。”
  “不错。是我做的。”仓持医生点点头。
  “不可能的。先生,你说的不是真的吧?”经过长长的一段沉默后,义太郎才开口说话。
  “事出必有因。”片山说。“从一开始就值得怀疑了。义太郎和晴美离家十二年,一直放弃没有寻找,为何突然间着手找寻他们?”
  “那是因为儿子死了——不,在他们互刺而死以前,他们就派人来找的。”晴美说。
  “是的。因为片冈和山波突然遇到某件事,不得不急着把他们找回来。”片山说着。看着山波和片冈的脸。“可以告诉我,为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片冈慌忙移开视线。
  “请你不要找借口赖我!”山波也忽不可遏。
  “警方一查就知道了。”仓持冷笑一下。“不妨坦白招供好了。你们有了共同的姘头,希望她为你们生儿育女,可是你们世代仇视,无疑是莫大讽刺!”
  “胡说。”
  “应该没有胡说。”片山点点头。“你们双方的原配都过世了,而女方却要求说,待孩子生下后,希望继承遗产。这种情形下,失踪的义太郎和晴美就变成眼中钉了。万一他们活着回来岂不累赘?后来,你们听说他们没死,而且在东京生活,所以打发泷川和村内到东京找他们。不料这时发生公三郎和千造互刺而死的意外,于是焦点一下子集中在义太郎和晴美身上。不巧警方出面搜查,找到了他们两位的下落。你们觉得请他们放弃财产的话难以启齿,而仓持先生捉住你的弱点。”
  “最先找到他们的是我。”仓持说。“当然,我对片冈和山波之间的事了如指掌!”
  “于是仓持提出条件说,如果你们想知道他们的所在,必须把相当的财产分给他。仓持还建议,假如他们不存在了——即是死掉,或因谋杀罪被捕,那就天下太平了。你们答应他的条件……”
  “撒谎!胡说八道!”片冈怒道。
  “我先去找秀二郎,发现他已死了。”仓持说。“死于心脏麻痹,他是自食其果。不过,我希望造成是谋杀的样子,好对片冈他们有所交代。我碰碰床垫,觉得触觉有点异样,于是用刀割开来看,有水喷出来,吓了一跳。我让秀二郎全身湿透,故意留下谋杀的嫌疑。”
  “然后他挑唆玲子成功,迫她杀死晴美。”
  突然大门打开,几位刑警冲进来。
  “仓持先生,还有片冈和山波先生,请你们一起走吧!”
  片山站起来说。
  “无法置信!”晴美目送巡逻车离开后喃喃自语。“人类是肮脏的动物,猪还比较干净得多。你说是不是?福尔摩斯。咦。到哪儿去啦?”
  夜间的住宅区寂静无声。晴美从聚会所走到出马路的阶梯时,确实福尔摩斯也一起下来的。
  “福尔摩斯,你在哪儿?”
  四周都是花丛树木,寻找起来费煞功夫。晴美边走边喊,不见回音,顿时焦躁起来。
  “不管了!外面好冷啊!”晴美嘀咕着,打算回到会所里,这才发现已经绕过阶梯的另一边,从相反方向走反而更近。于是开始踱上斜坡路。
  晴美觉得无法释怀。假如仓持真是凶手,他为何不逃走,也不否认?如果他说的是真事,干嘛老早就让玲子以为自己有病?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晴美来到会所的后门,正想踏过草地回到正门时,突然听到脚底下传来“喵”一声。
  “哇!原来是你!吓死人了!”
  福尔摩斯抬头望望晴美,走到会所后头,然后停住,回头看着晴美,意思是“跟我来”。
  “什么事?”晴美好奇地跟着走。室内透出的光线穿过玻璃门,照在草地上,正好是那间和室房间外边。
  福尔摩斯悄悄地窥望内部。晴美也小心地眯起眼睛往内窃看。
  正面可以看到灵柩和晴美的放大照片。留在房间里的只有片冈义太郎。仓持、片冈、山波都被带走了,泷川和村内自然跟去,留下义太郎一个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田所久子应该还在才对。
  义太郎正在独斟独饮,晴美只看到他的背影。心想他一定痛苦极了!妻子是杀人犯、被害人是心爱的情人……他的情况实在比罗密欧更绝望!
  义太郎的背部在轻微颤抖,大概在哭泣吧!晴美想。
  声音隐约可闻。晴美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在笑!
  是不是绝望到底的笑?不是。是一种十分愉快的笑声。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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