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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辣手胭脂(上部) 作者:陶苏(起点女生网vip2014-02-17正文完结)-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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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进屋,妇人便盯着知秀和阿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知秀便对阿桑说:“还不快跪下,这就是你义母了。”

    阿桑果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对着顾氏大礼叩拜,大声道:“阿桑拜见义母!”

    顾氏惊愕至极,激动之下竟咳嗽起来。

    青禾忙上前给她拍背顺气,一面代替她问阿桑道:“你怎么,叫我们夫人义母?”

    阿桑的头还贴在地上。

    知秀忙道:“他叫阿桑。是贾老爷在堕天府收留的孤儿,认作了义子,一直跟在贾老爷身边的,你们夫人自然就是他的义母了!”

    顾氏的咳嗽好了点,伸着一只手,胡乱摆道:“快起来!快起来!”

    知秀便扯了一把阿桑道:“快起来吧。”

    阿桑这才站起来。

    “青禾,快给客人看座。”

    青禾便又忙不迭地搬来两张凳子,放在床前,知秀坐了,阿桑却不肯坐。站在床头。

    顾氏便看着他道:“你怎么不坐?”

    阿桑道:“我服侍义父的时候,也从来不坐的。”

    顾氏怔怔地看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眼泪突然就默默地流了下来。

    阿桑顿时手足无措,求救地看着知秀。

    倒是青禾赶紧上前,用一块帕子擦拭顾氏的脸。柔声道:“夫人怎么哭了呢。咱们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姑爷的消息,如今好不容易姑爷带消息回来了,还有……还有阿桑少爷来……正是高兴的事啊。”

    知秀看她们这模样,就知道其实顾氏和青禾还没有完全相信他们。毕竟贾老爷多年在外。突然来了两个人说是贾老爷的人,顾氏自然要先怀疑三分。

    她便对顾氏道:“夫人别哭,阿桑带了贾老爷的书信呢。”她又对阿桑道。“还不快把你义父的书信拿出来!”

    贾老爷临死的时候交代,他早准备了书信给顾氏。想来当时他已经重病缠身,即便没有玉露和林先生合谋下毒的事情,大约他也怕自己死在半路上,所以提前给顾氏写好了书信。

    这书信,贾老爷死后便由阿桑保管着,跟骨灰坛一起包在包袱里,背在他的背上。

    此时他便赶紧将包袱解下,取出了书信,递给顾氏。

    顾氏忙接过来,待要拆开看,双手却一直抖个不停。

    青禾似乎是识字的,看着那信封上六个字“贤妻顾氏亲启”,便惊喜道:“夫人,真的是姑爷的信,真的是姑爷的信!”

    顾氏泪眼盈眶,看着她道:“真的是他的信?”

    青禾道:“当然是,这就是姑爷的字啊,我记得很清楚!”

    顾氏便哭起来:“真的是他的信啊!”

    其实她怎么会不认得贾老爷的字,之所以问青禾,不过是心中希望太大,深怕失望,非要通过别人来确认罢了。

    青禾又赶忙给她擦眼泪,折腾了好一会儿,顾氏才稍微平复下来,又忙忙地拆了信去看。

    刚看一眼,她便又是欣喜又是心酸地笑起来:“果然是他……”

    然而再往下看去,她却脸色一变,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地眨了一下定睛又看了一遍,然后便呆住不动了。

    青禾奇怪道:“夫人,你怎么了?”

    顾氏眉头一皱,胸口一耸,噗一下吐出一口血,紧跟着便两眼上翻,往后倒去。

    “啊!”青禾尖叫起来。

    知秀和阿桑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知秀一把抢过顾氏手中的信纸,只见上面写着:

    “贤妻顾氏:见字如面。汝见此信时,吾必已身归黄泉……”

    怪不得顾氏吐血晕阙啊!贾老爷离家数载,顾氏缠绵病榻,想必一定每日每夜都在思念他,单看她今日见到知秀和阿桑的表现,便知道她是多么地记挂着丈夫。

    数年的等待,终于等到这一封家书,可是开头第一句就告诉她:你的丈夫死了!

    这巨大的冲击,她怎么能够承受。

    (感谢asdfsafa123童鞋的打赏~开心~)(未完待续)

 101、肝肠寸断

    顾氏一晕倒,第一个最惊恐的便是青禾。

    知秀道:“夫人想必是气急攻心,病中气弱,才会晕倒,你按一下她人中看看。”

    青禾是个胆小的人,性格中唯一的优点也就只有忠心罢了,此时没有主张,知秀指点她,她下意识地也就听了,便去掐顾氏的人中。

    果然一会儿顾氏便发出一声叹息,幽幽醒转过来。

    “夫人,你吓死奴婢了。”青禾见顾氏醒来,顿时又惊又喜。

    顾氏怔怔地盯着头顶的帐子,突地一鼓作气骂道:“你这个天杀的,明明说过要回来,怎么可以……”

    她发出半句呐喊,便再也说不下去,眼泪刷刷地流淌下来。

    青禾慌道:“怎么了,怎么了……”

    知秀将信纸递到她面前道:“你自己看看。”

    青禾看了两眼,顿时脸色就白了,失声道:“姑爷他,他死了?”

    知秀黯然地点点头,对阿桑道:“拿出来吧。”

    阿桑便将包袱里包着的一个小包裹拿出来,解开露出了里面白瓷的骨灰坛。

    顾氏一见这骨灰坛,反倒一下子止住了声音,身体里仿佛突然有了力气,坐起来便扑过去,两只瘦得枯柴一般的手伸过去抓住了骨灰坛。

    “这是,这是……”

    阿桑闷闷地道:“这是义父的骨灰。”

    顾氏手一抖,几乎将骨灰坛给摔下去。幸而阿桑机敏,一下子握住她的手。

    “怎么会!怎么会!”青禾喃喃自语。不敢相信。

    顾氏却是眼睛直直的,将骨灰坛收回来,抱在怀里,愣愣地发怔。

    青禾原来还在难过。见了顾氏这样,反而为她担心起来,握着她的胳膊。轻声唤着:“夫人?夫人?你说句话呀,你别吓奴婢呀……”

    知秀也觉着顾氏不对劲,深怕她又晕过去,赶忙坐到床沿上,握住顾氏的另一只胳膊道:“顾夫人?顾夫人?”

    顾氏发直的视线慢慢收回来,又慢慢地移到知秀脸上,一字一字道:“他…怎…么…死…的?”

    知秀见她目光虽然依旧发直。但神志倒是清楚的,便知道她只是仍然不相信这个噩耗,心中暗暗叹气。

    “夫人想知道贾老爷的死因,按说这事儿阿桑比我清楚,只是夫人不知。阿桑有隐疾,恐怕不能将事情说得太清楚,所以只好我来向夫人解释了。”

    顾夫人并未看阿桑一眼,这个时候的她,只想知道贾老爷的死因。

    知秀道:“我原是在白马城的,因寻友要来帝都,便跟了一个走货的商队同行,到了中原府梭子城,商队要往东南方向走。我便与他们分开,跟了贾老爷的队伍。贾老爷待人亲和,我便称他一声贾叔。他原是在西北堕天府一带做山货生意,昭武人入侵之后,整个堕天府沦陷,贾叔的产业都被昭武人霸占了去。他损失惨重,西北的生意便做不下去了,而且那时候他已经身染重病,便想着落叶归根,回帝都来。

    “我跟着贾叔从梭子城出发,沿着官道往帝都走,路上遇见大雨,便在一座青山寺里面借宿。那一夜,青山寺的和尚们给我们做了晚饭……”

    知秀声音低沉,将那个惊魂之夜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说来,从晚饭开始,到午夜她小解碰上那个黑影,又被阿桑带到屋顶,见到了玉露毒害贾老爷不成,反被贾老爷设计毒死,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贾老爷又中了林先生和春红的毒计,最后虽然林先生和春红被阿桑治住,但贾老爷却仍是毒发身亡了。

    阿桑在旁边默默地听着,这些事情他都是亲身经历,此时知秀娓娓道来,便如往日情景重现,他心中对林先生、春红、玉露等人十分痛恨,对贾老爷的死又是无比痛心,听着听着眼睛便又红了起来。

    而另一边,青禾早已听得揪心不已,尤其是到贾老爷毒发时,便失声道:“那林先生怎能这样狠毒,竟要毒死我们姑爷……”

    知秀道:“林先生自然是狠毒的,那个三面间谍的春红更是心如蛇蝎,不过好在阿桑有武功在身,没有让这两个凶手逃走,后来我们报官,也将他们两个绳之以法,那县令说,以他们俩的罪责,问斩是无疑的了。”

    青禾呜呜地哭起来。

    顾氏早已听得痴了。

    知秀见她这样,便忙道:“贾老爷虽然毒发,自知性命无望,但仍然记得夫人。他临终时要我对夫人说,他对不起你,最终还是没有活着回来见你,他请你不要伤心……”

    “我早说过。”顾氏痴痴地呢喃着,“我早说过,西北是荒野之地,不肯让你去,你不听,你跟我赌气,你要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西北越是乱越是偏远,你便越是要去。我那时候就知道,你早晚要出事……”

    “夫人?”知秀见她有些不对,不敢再往下说,只是扶着她。

    顾氏仍然在呢喃着:“这些年,我早也盼,晚也盼,人家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我虽脾气不好,却也从不曾亏待你,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连一句话一个信都不肯捎给我……”

    “夫人?”

    知秀有点慌起来,对青禾道:“青禾,你快看看你们夫人,是不是不对劲。”

    青禾抹着眼泪道:“夫人心里难受,让她说吧。她这些年,心里太苦了……姑爷走后,我们再也得不到他的一点音讯,总怕他出事,总祈祷他平安,可是今天……”

    她又呜呜地哭起来。

    “是啊,我总求着他平安,我拜观音、拜菩萨,只求他平安。只求他回来,可是他……他直到死,也没回来见我啊……”

    顾氏终于哭了出来,一哭起来便不像青禾那般只是啜泣。而是嚎啕了,张大了嘴,脖颈上青筋暴起。哭得肝肠寸断。

    但是她一哭,知秀反倒稍稍放心了一点。

    人遇到伤心事,哭出来反倒不怕,若是不哭出来,一口气闷在心里,总要闷出病来。

    顾氏一哭,青禾便也压抑不住了。抱住了她的身子,哭喊道:“夫人啊,我命苦的夫人啊……”

    原本就在思念贾老爷的阿桑,听见顾氏的哭声,这才真切地感觉到她也是跟自己一样思念贾老爷的人。是亲人。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床前,将头磕在顾氏膝盖上。

    “义母……”

    知秀深怕自己也哭出来,再也待不住,按着眼角转身快步出了屋子。

    掀开棉帘子站到屋外,被清冷的空气一扑,这才呼出一口长气,鼻头的那点酸涩之意也才慢慢地压下去。

    这时旁边有个人怯怯地凑过来,问道:“我,我那姐夫。真的死了吗……”

    知秀转过头,见是顾瑞林,原来他一直站在屋外听。

    她将视线放远,这才发现,不止顾瑞林在偷听,上房门口。竟是已经聚集了一堆人,有原本就住上房的那个妇人,也有之前在前院碰见的那一堆男女。

    这一群人都站在上房门口好奇地看着她,一如顾瑞林脸上的好奇一般。

    知秀见他们听到屋里的哭声,不仅没有一丝的哀戚同情,反而只是好奇疑惑,其他人站得远看不清,但顾瑞林的表情,她却看得一清二楚。

    顾瑞林不仅没有哀戚,眼底反而还有一抹不知是兴奋还是庆幸。

    她心中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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