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故 作者:若非我故(起点vip2013-06-09完结,女强,宫斗)-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澜一直接进了厨房,四处翻看了一下。瓶瓶罐罐都被她一一翻开瞧了一眼,基本都只剩下了小一半而已。可现在只是三月上旬而已,按照谭府的惯例某些日常用的东西都是月初准备好一整月的分量。可是这里现在有的只不过剩下了一小半而已,那下半月如何能支撑得了?或者就是说原本准备的分量太多,被人偷偷做了手脚私吞了。
“我问你二人,这一个月盐的消耗是多少?这一罐盐大概都多少斤?”澜一立目对着跪在门口的两个老妈子。
那两个老妈子原本就因为在背后偷偷讲澜一的闲话被澜一听到就已经吓得半死,再看澜一这吓人的眼神,哪敢说谎话糊弄澜一。“回大少奶奶话,整个府上人多一般一月吃盐大概是十三斤左右。那一罐盐大概是两个月的分量。”
“哦。”澜一记得月初柜上递过来的账目大概是二十五斤盐。看来谭府的厨房出了大大的老鼠洞了,这洞还是不小的洞。
“日常用品都放在哪里?”澜一仍是板着脸。
“回大少奶奶,平时买来足数的东西都是直接放在罐里的,现用现拿。”其中先看到澜一的老妈子抢先回答到。
“那这些东西都是谁负责保管的?”
“这个都是权富贵保管的。他原本是原来管家的远方表亲,来到府上之后都是他去采购这些东西,也是他来保管这些东西。我们这些洗菜的老妈子是动不了这些的。”另外一个老妈子明白澜一的意思了,赶紧摘了干净,就像是摘菜一样利落。
“对对对。是权富贵保存的。”那个老妈子也应声着。
“你俩人起来吧。就当我没问过你这个事,不要对人宣扬。”澜一仍是黑着脸,对她们二人她早晚要处理。不冲别的,就冲她们二人背后乱嚼舌根也得收拾一下,这谭家大院可不是让下人乱嚼舌根的菜市场。
“一会大厨来了,你告诉他弄两种清淡的粥品,不要甜口的,粥里也不能放有腥味的东西,剩下自己看着弄就是了。”澜一原本想说的详细着,可她怕这二人也记不住太复杂的东西。“还有,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来过。”澜一临走撂下这句户。
再说刚这二人说到了原来管家的表亲,这让她想到了原来的管家。人消失了这么久了,就这么无声无息,这让澜一觉得很不对劲。可是她却想不透这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难道真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澜一没有惩罚那两个老妈子就离开了偏院,这让那两个老妈子都长叹了一口气。都以为自己要死定了呢,即使是不死,可背地议论家主都是该受处罚的。
澜一不是不想处理她们俩人,一来是不想打草惊蛇,不想让权富贵闻风而逃。还有就是毕竟那些妇人背地里嚼舌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想要堵住悠悠之口又哪里是责罚能管得了的。
原本心情还算不错的澜一,被此事一搅合顿时没了晨起时候的兴致。无精打采地往自己的小院溜达过去,心里都在合计着刚才在厨房偏院里看到那些瓶瓶罐罐。
“大少奶奶,你回来啦。浴间已经准备好了,您随时都可以过去。”菊蕊见到澜一回来有些心不在焉,不敢多言,只是心里疑惑刚出去一会就变了脸色,不该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唔,大少爷起来了吗?”澜一连眼都没抬,径直往浴间去了。
“大少爷还在休息。”菊蕊紧随澜一其后。
“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就行。”澜一打发了菊蕊,她想一个人好好想想一些事情。自从她来谭家之后好多好多事情都迷迷糊糊的,想了好久也是想不透的。
一个是管家的失踪,这么久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二是田家来争夺家产,可竟然简简单单拿了一点点就离开了。那何必那么兴师动众呢?第三就是盱眙的大火,究竟是谁放的。最重点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坐到谭家当家人的位置。原本当时急于摆脱被囚禁的困境,澜一抓住了田夫人这个救命稻草,抓住了谭家当家人这个绳索来绝地反击。可是,事情就真的那么容易顺自己的心吗?当时自己心里急于摆脱困境,可现在澜一不得不重新审视下这过往了。难道田夫人在给自己摆个局?可自己和她无冤无仇,她也好,田家也罢,为什么要给自己罢这个局呢?莫非她是为谭家出头?不像,毕竟她和谭家人关系不好。
究竟是怎么回事?澜一紧闭着双眼怎么也无法把这一连串的事情连贯起来。越想澜一头越有些痛,无奈她放下紧张的神经,慢慢潜入浴池水中,让热水清醒下头脑。
第三卷 第四十九章 爱在心底
“哗!”澜一从水底冲出,深深吸口气。在水中的憋气似乎缓解了一下她的头疼,可是她还是习惯性的揉了揉太阳穴。
“你这是怎么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澜一的耳朵。
澜一下意识抱着胸部转身把后背留给了那人,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来人。“你进来怎么也不知会一声?”
“知会什么?你我是夫妻,我进来陪你一起沐浴也没什么的!难道要我满世界去宣传一下我要和你一起沐浴吗?”谭修恒边说边宽去了身上的衣衫进了浴池里。
澜一心里暗想自己和他是和浴间叫上劲了,为什么总在这里接触呢!两人赤身相对,弄得澜一觉得极其不舒服。
谭修恒倒是没感觉出什么不舒服,但他能看出澜一有些别扭。
“你不要多想,等时间久了你就习惯了。夫妻一起沐浴这些本就没什么的。”他本是在安慰澜一,可澜一心里越听越是别扭。刚才在厨房偏院那两个老妈子说的话让她耿耿于怀。
“是,这本来就没什么。反正你一回来就验了我是不是处子之身了,你现在也大可放心了。还有我现在也不用让人背后嚼舌根了。”澜一原本是想对谭修恒和颜悦色说说话的,可那两个老妈子的话就仿佛挥之不去的苍蝇,绕在澜一耳朵嗡嗡作响。搅得澜一把原本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硬生生塞给谭修恒这么一句。
谭修恒听澜一恶狠狠回了自己这么一句话,他心里有些不解这人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呢?可是他从澜一的话里明白这些日子她定是受了不少闲言碎语。可验身这事是绝无的。虽然他也嫉妒澜一和皇上的关系,也反感澜一和二少爷的亲近,但是却从没怀疑过她并未完璧之事啊!她定是被什么人议论此事了。
想到这,谭修恒不禁抿嘴,瞪大了眼睛,眉头紧锁,火气有些上来。可澜一并不知道他因为什么生气,以为他在生气自己说的话。
她刚说完那些话,其实她就后悔了。她知道那很伤人心的。
“哪有什么验身之说,是不是听到谁在乱说话了?”谭修恒向澜一身边凑了凑,抓住了她颤栗的双手。
“这还需要谁乱说吗?不用脑子想都能想得到。你离家这么久,我一个人在家,放谁都会有疑虑的。”澜一嘴上仍在气,那两个老妈子的闲言终究是乱了她的心。
“我不是这么想的,我保证!”谭修恒被澜一涨红的脸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结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如果我想验你是否是完璧何必等到昨晚?”他的目光暖暖地撒在澜一的脸上。
澜一此时确实没了主意,她好久没有这么不知所措了。以前,她即使再不知所措终会有个想法,能给自己定个主意。可这次,牵扯到她和谭修恒竟完全没了主意。难道这就爱吗?
“你说呢?”谭修恒见澜一没回话,紧问了一下。“实话实说,我现在不是十分把握了解你,可心里却是觉得和你在一起让我很安心。也许这就是爱一个人。”
澜一迟疑地抬眼看谭修恒,这才是她一直所期待的良人,是她心里一直所喜欢的谭修恒。
“为什么这么看我?”谭修恒轻抚着澜一的脸颊,仿佛又回到了盱眙那个雨天。
“觉得熟悉。”澜一紧闭双唇半天,硬是挤出这四个字。
“熟悉?从何而讲?”谭修恒有些疑惑。
“从第一次见你开始,从第一次和你在盱眙骑马开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和那时候的你说话,不知道那时候怎么会那么想见到你。盱眙的大火不是我所期盼的,可正是我去盱眙的最好借口。我去盱眙,完全是为了见你。”澜一脸色仍是很凝重,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哽咽。
“还有吗?”谭修恒第一次听澜一讲述自己的心事,而且是关于自己的。他仍是笑眼看着澜一,可这笑眼却夹杂了一丝悔意。
“那时候我只当你是程启瑞,和谭修恒完全不同的人。我想既然你不回来了,我就心里默默喜欢那个程启瑞就好。一切发乎情,止乎礼。一切只留在心里,无半分逾越即可。”澜一的一字一句不仅敲打着谭修恒的心口,也将澜一的心门渐渐敞开。
“那时你很恨我吧?”谭修恒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恨?也许有吧。说不清,更多是后悔。我千方百计离开皇宫那个是非之地,可这谭家就不是是非之地吗?我看到程启瑞的温和,看到他对自己夫人的贴心,我才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这辈子都不会得到了。你是谭修恒也好,是程启瑞也罢,在我心里都已不完美,因为在我之前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如果我想和人共侍一夫,那我早就嫁给皇上了。我何必逃离嫁到扬州。我以为我能得到我所期盼的,可终究是我太幼稚了。”澜一面色依旧,可泪水就早已滑落。
“我也很后悔。”谭修恒揽澜一入怀,喃喃低语。“如果新婚那天我不离开,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
“已经没有太多的如果了。有如果的话,我愿意回到十年前。”澜一的话里没有谭修恒,十年前她就不杀死皇后的兄弟。
“老天注定你我是夫妻,任何人任何事都拆不开的。不然老天为何让你遇见程启瑞,为何让你喜欢他,也让他喜欢上你呢?”谭修恒何曾不后悔呢。
澜一沉思了许久,她想不明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谭修恒还是程启瑞。
“我喜欢的是程启瑞,不是谭修恒。”澜一不禁喃喃自言自语。
“谭修恒和程启瑞有什么区别吗?”谭修恒心里有些撕裂的疼。
“啊?”澜一这才认识到自己刚把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了。“谭修恒是我的丈夫,可是伤害我的人。我喜欢程启瑞因为他的温文尔雅,因为他的温暖。在我悲伤之时,能给我鼓励和帮助的人是他,能细心呵护我的人是他,能任我欺负不还手的是他。虽然感动的地方不多,可是这些就足够我记得一辈子了。”
“可那就是我啊!”谭修恒心里有些酸涩。
“虽然都是你做的,可在我心里却认为你和他无关。你是我夫君,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我会以后再也不会提起程启瑞。那个人就让他继续生活在盱眙吧。以后我就是你,谭修恒的夫人。我的心里只会有你。”澜一虽然说出来这些给谭修恒听,实际她是在给自己分析自己的心。
谭修恒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不明白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澜一。爱她,可她的心里真切没有自己这个人。不爱,可自己心里却是真切有她这么一个人。唉!
澜一明白自己的话必然伤害到谭修恒,可自己固执的心不容易自己有些留恋。对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