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档案-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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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擦,而且我还想早点抱孙子,所以就坚持要搬回老房子一个人住。他们拗不过我,就只好答应了。
“老房子是我和丈夫结婚时盖的,现在也不算很破旧,就是地方小了一点,而且只有一层,不过我一个人住,这点地方就已经足够了。老房子之前一直都是租给一对姓彭的夫妇,前段时间他们突然很匆忙地搬走,之后就一直都没租给别人。
“因为房子还算整洁,而且姓彭的夫妇不知为什么把客厅的地板翻新了,所以我并没有花钱去装修,直接就搬进去。这是我和丈夫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充满回忆,让人怀念,那感觉就像丈夫还伴在我身旁一样。可是,当我搬回这个熟悉的地方的第一个晚上,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当时大概晚上十一点左右,我刚躺下床睡觉,就听见一些类似敲门的声音从客厅里传过来。我想,我刚搬过来,又没有特意告诉别人,怎么会有人找我呢?而且就算有朋友找我,也不会选这个时候啊!我疑惑地走出客厅,发现敲门声突然消失了。因为附近的治安不是很好,所以我不敢开门,对着门问谁在外面。我问了好几次,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我还是回到房间上床睡觉。人到我这个年纪,就会睡得不太好,半夜里总会醒来一两次。这晚也一样,睡到半夜我就醒来了,一醒来又听见敲门声。因为半夜比较安静,所以能听得特别清楚,敲门声像是从客厅里传过来的,声音很小又很沉,好像隔着一道厚厚的墙壁传出来似的。
“我本来想不管这敲门声继续睡觉,以为它很快就会消失,但它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急促,敲得我心也烦了。我想如果是贼人的话,不可能用敲门这种方式来打劫吧,就算真的有这么奇怪的贼人,也不可能整晚都在敲我家的门啊。
“越是想不明白,就越睡不着,所以我就干脆下床到客厅里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我特意不穿拖鞋,光着双脚蹑手蹑脚地走出客厅。虽然我已经尽量不弄出任何声音,但一走到客厅,敲门声就消失了。我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奇怪的敲门声也没有再次响起,坐着坐着,我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我好像又再听见了敲门声,而且还听见一把似曾相识的女人声音不停地说着‘让我出来’。
“天亮后,我和邻居说起这件事,邻居都说没遇过这种情况,还叫我关好门窗,毕竟附近的治安不是很好。
“随后近一个月,每晚我入睡时都会听见奇怪的敲门声,但当我走出客厅,声音就会消失。虽然我弄不明白是什么回事,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直至我收到电费通知单时,才觉得事有蹊跷。
“在姓彭的夫妇搬走后,房子闲置了两个多月,但电费单上却显示这两个月也用了不少电,而且我一个人住应该用不了多少电,可是实际的用电量比我预期的要多。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偷电,于是我就仔细地检查所有电线。
“我忙了一整天,终于发现了一条可疑的电线,这条沿着墙壁直通到客厅的地板下面。其实,我只要把电线弄断,也许事情就能得到解决,但是我又不甘心让偷电人的逍遥法外,所以就请来几个地盘工人,把客厅的地板掀开,想把这只电耗子揪出来。
“地盘工人翻开地板后,挖了没多深就碰到硬物,继续挖竟然发现有一个冰箱埋在地下,而电线就是连接着这个冰箱。我本来想叫他们把冰箱抬上来,但冰箱很沉,里面似乎装着东西,于是我就让他们把冰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先取出来。
“一打开冰箱的门,立刻有恶臭传出,放在冰箱里面的竟然是一具女尸,她的脖子上有勒痕,舌头伸出,双眼像金鱼一样瞪得老大。虽然放在冰箱里面,但也许因为冷度不足,尸体已经开始肿胀腐烂,并且流出让人作呕的黄色尸水。几个地盘工人当场就恶心得想吐,我也几乎被吓掉魂儿了,但觉得女尸面孔有点眼熟,就忍住恶心多看几眼,赫然发现女尸竟然就是之前的租客彭太太。”
我们花了不少时间才把已逃到省外的彭先生抓获,他对谋杀妻子并藏尸冰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当然在这个“供认不讳”的背后,我们可没少花功夫。
处理好这宗案子后,谭大妈告诉我,她再也没有听见奇怪的敲门声,但却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已去世的彭太太向她道谢。
档案廿一美女蛊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谁不想让自己变得美丽动人呢?就算我在之前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我也照样会使用‘美女蛊’。”说话的是一名姓冯的年轻女性,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体被绷带包扎得像木乃伊一样,只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
我拿着冯小姐的身份证,一再向她确定身份,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身份证上是一张相当丑陋的面孔,与眼前的美人儿实在沾不上边。冯小姐说自己没做过整容手术,相貌的改变全因“美女蛊”。
“我以前很讨厌照相,除了证件相和毕业照之外,就再没有照过别的照片。我抗拒相照的原因是我长得很丑,从我的身份证上你就能看到我有多丑,简直就像妖怪一样。从我记事开始,身边的人都叫我妖怪,小时候还经常会被人欺负。长大后的情况也没有多少好转,因为长得丑,经常会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冯小姐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她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我再看看身份证上的照片,的确很丑,虽然不至于要用妖怪来形容,但说是恐龙也不足为过。
“虽然长得丑不是罪,但是却活得比别人累。不论是工作还是爱情,我都要付出比别人更多,得到的却少之又少,有时候甚至什么也得不到。面对现实中的种种不如意,我选择了逃避,逃到网络的虚拟世界中,我在网上开店倒卖手机及配件,在QQ和网络游戏中扮演着美女的角色。
“在网上我不用直接对方,不用担心别人会对我评头品足,这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倒卖手机的利润挺高的,因为我卖的都是翻新机,也就是用二手机换个外壳充当新机卖,虽然有时候一个月才能卖出几部,但有时候生意也挺好的,所以我基本上不用为生活费而烦恼。
“工作上顺心,感情上也一样如意,因为网友不能直接看见我的相貌,就算我说自己长得很丑,他们也以为我只是自嘲而已。只要不和他们视频,不让他们看到我的照片,就能让他们有无限的想像空间,在他们心目中,我也许是个虚无缥缈的仙女。
“我就这样一直挂在网上好几年,直至我遇上了辉。辉和我住在同一个城市,所以有很多共同的话题,而且他很有学问,几乎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他也很幽默,很会哄我开心。我们总有聊不完的话题,经常一聊就是一整晚。网上的关系保持了一年多,他好几次向我提出网下见面的要求,但我都以自己长得很丑为由而拒绝了他。可是,他却以为我只是害怕遇上坏人才拒绝他,并一再表示不介意我的长相。那个少年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其实,我早就爱上了辉,还经常梦见与他热情地拥抱、亲吻,可是我又很害怕‘见光死’。
“在情人节那天,辉在我们常去游戏论坛中发帖子向我示爱,说不论我有多少缺点,不论我的过去如何,他也会不介意也会包容,并立下‘今生非卿不娶,来世再续前缘’的誓言。他的举行让我很感动,看着显示器不知不觉就流下两行眼泪。
“我被辉的诚意打动了,答应跟他见面。我们约定在一间麦当劳中见面,那天我特意穿上最漂亮的衣服,还化了妆,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化妆。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把自己打扮到最漂亮,但站在镜子前,我还是忐忑不安,因为不管我怎样扮,我还是很丑。
“虽然我很害怕‘见光死’,但我真的很爱辉,很想和他交往,因此我鼓起最大的勇气,踏入我们约定的地方。我在麦当劳静静地等待辉的出现,没过多久就收到他打来的电话,他知道我已经到步后,说马上就到,可是十分钟过了,半小时过了,一个小时也过了……他还是没有出现,我不断安慰自己,他也许因为塞车才会迟到。但两个小时后,我终于忍不住拨打他的手机,可是刚打过去,对方马上就挂断了。
“虽然我已经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但我还是给自己最后一点希望,给辉发了一条短信。手机很快就响起,但我却迟迟不敢查看短信的内容,因为我知道这条短信是我和辉之间的句号——事实也的确如此。
“自此以后,辉再也没有接听我的电话,当然也没有主动联络我。我想在QQ上给他发信息,但他已经把我拖过了黑名单。我为此哭得死去活来,后悔答应与他见面,要不然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奇…_…書…网…QISuu。cOm〃,我还能拥有一份虚无缥缈的幻想。
“我之前从来不抽烟喝酒,但那一夜,我独自坐在河堤的长椅上,抽着让我咳嗽的香烟,喝着让我呕吐的啤酒。我想用堕落的方式来麻醉自己,而我要堕落就只能独自堕落,因为我没有朋友,或者应该说没有真正的朋友。
“我喝得醉昏昏,干脆躺在长椅上睡觉。一个女生深夜独自躺在河边睡觉,也许你会觉得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我却不觉得,我想除了神经汉和喝醉酒的酒鬼外,不会再有人会侵犯我。就算真的有人会想侵犯我,也许我该感谢他们,因为他们能让我变成真正的女人,让我能尝试到堕落的滋味。
“然而,我等来的不是神经汉和酒鬼,也不是巡逻的治安队员,而是一个奇怪的少女。这是一个很古怪的少女,她穿着火辣辣的小背心和超短裤,但却背着一个很老土的大竹筐,竹筐里还装满很多瓶瓶罐罐。少女把我摇醒后,问我为什么睡在这里。我没理她,在地上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罐啤酒,仰头就往嘴里灌,但马上又连带胃酸口沫一起吐出来。
“少女大概看出我心情不好,就从塑料袋里取出一罐啤酒,问我能不能请她喝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人陪伴我当然乐意,于是我们就一起喝酒。我的酒量很浅,几乎每喝一口就吐一次,少女从竹筐里翻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几颗黑色的小药丸给我,说是能解酒的。我当时已经喝得醉昏昏,也没怎么想就把药丸吞下肚子。
“吞下药丸后没多久,我又开始呕吐,而且这次吐得特别厉害,几乎把胃也吐出来了。但吐完后,醉意全消,立刻就清醒过来,不由得惊讶于药丸的神奇。头脑清醒了点,我就开始和少女聊天,她告诉我她是苗人,名叫阿彩,靠售卖苗族秘药为生,她的竹筐里的瓶瓶罐罐装着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秘药。
“阿彩问我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有没有她能帮忙的地方。我说她帮不了我,因为我的烦恼之源是相貌。她犹豫了一会,从竹筐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交到我手上,对我说盒子装着的是能使人变得美丽的‘美女蛊’,但使用者必须保持处子之身,否则将会危及性命。
“我半信半疑地打开盒子,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只枯干的小蜘蛛,蜘蛛的背面有模糊的人脸图案,看上却挺吓人的。现在这世道什么人也有,而且说这样一只蜘蛛干能使人变得漂亮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所以我怀疑阿彩是个骗子,就问她要多少钱。谁知道,她举起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晃了晃空酒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