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女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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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希望得到暂缓处决,但没成功,至于我个人始终觉得郜豪得凶杀案还未破,是个悬案。”
“对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想法呢?”我问他。
“什么也没有,我根本没有什么可开始研究,但我有点不成熟的推理。”
“说说看。”
“那个姓方的小姐可能对他很痴,要嫁给他,他不肯,她什么老方法都使过了,失效,他又爱上别人,要结婚了,她邀他最后一次出游,温最后一次旧梦,她找个理由下车,转到他的一侧,开了一枪,把枪藏了,跑到路上大声喊叫,就如此简单。”
我说:“可能是这样的。”
“很多凶手没有被注意到只因为案情太简单。”郎警官说:“现在很多所谓智慧犯罪,他们集了很多人,研究了各种可能性,要做一个完美的犯案,但是人多了,步骤太多了,终于因为一个小节未能如理想,案子破了,但像这种简单的案子,大家认为没有什么好挖根的,于是成了悬案。”
我说:“郜豪得那件案子,有没有指印或什么可调查的?”
“除了方绿黛口述的凶手形态外,完全没有。”
“她说了些什么?”
他打开办公桌抽屉,笑着说:“自从新奥尔良来电后,我又把它拿到手,她形容那家伙中等身材,穿深色衣服,深色大衣,平顶帽,戴口罩,没带手套,出现的时候很清楚有跛行,但是逃走的时候,一点也不跛,什么形容!”
“假如你也在现场,能形容更清楚吗?”
他笑笑:“也许不能,但是吕士曼假如没有做的话,一定是她做了。”
“为什么你咬定是她?”
“只能这样想,这是惟一吕士曼不承认的抽恋爱税导致凶杀事件,自吕土曼被捕后,像刀切豆腐,再也没有类似案件,假如有人模仿吕士曼,应该不止一次。”
我把椅子退后说:“你再不把雪茄点着,要嚼烂了。”
他的眉毛又蹙到一起:“你他妈问了很多,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呀!”
“也许我没什么可告诉你的。”
“也许你有,听着唐诺,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假如你为这个女人搞我们花样,我把你活剥了。”
“哪个女人?”
“方绿黛!”
“她怎么啦?”
“新奥尔良警局在通缉她,而现在情况看来,我们也要通缉她。”
“有没有下一句?”
“假如你知道她在哪里,假如你在掩护她,你会吃不了兜着走,你一辈子忘不了。”
我说:“好,知道了,谢谢你。”我走出他的办公室。
在大楼的电话亭里我打电话回办公室,柯白莎才正好进办公室,我告诉她我还要2小时才回去,她想知道我在进行什么,我告诉她我不能在电话中讨论这件事。
我回到旅社,方绿黛睡懒觉尚未起床,我坐在她床边说:“我们应该谈谈。”
“好呀。”
“那个郜豪得,到底怎么样?”
“我和他处得不错。”
“会不会想嫁给他,他不要你?”
“绝对没有。”
“你有困难?”
“没有。”
“你知道他替什么人工作?”
“是,洛克斯,在洛克斯死后,为洛克斯地产公司工作。”
“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工作的性质?”
“没有。”
我看着她眼:“他有没有提过葛依娜?”
“没有。”
我说:“你可能在说谎。”
“为什么,唐诺?”
“假如你和葛依娜是存心合作的,假如你和葛依娜是合谋对付葛马科的,那你要面对的是两件谋杀案的追查,不是一件。”
“唐诺,我告诉你的是事实。”
“你真的不知道,传票会以葛依娜的名字传达给你?”
“绝对不知道,我不知道依娜在哪里,我告诉你,我只是正好在那里,照我们约好的方式,以她名义住在那里。”
“我知道,”我告诉她,“你已经说过不少次了。”
我站起离开床边。
“你要去哪里?”
“工作。”
她说:“我要去吃早餐,再要下去买些衣服,我没有睡衣感到太裸体了。”
我说:“你最好不要上街,早餐也最好送到房里来吃,所有要的东西最多只能到对面百货公司买,不可以打电话,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要用任何方法和葛依娜联络。”
“我为什么要和她联络?”
“我不知道,我只是告诉你不要。”
“我不会,唐诺,我答允你,我不做任何你不要我做的事。”
我说:“我们再来谈那凶杀案。”
她脸上的表情,充分露出她对这话的感想。
我说:“对不起,但是我一定要再提这件事,那个戴口罩,穿件大衣走向车子的人是跛行的?”
“是的。”
“他离开的时候,没有跛?”
“是的。”
“那人是中型身材?”
“是的,比较……我自己曾经事发后回想过很多次,那个时候我太激动了,你知道,如果没有大衣,他是很瘦的。”
我说:“好,想想这个可能性,可能是女的吗?”
“是个女的!怎么可能?那个人还想要我……他……”
“不要管这个,”我打断她说,“要你是个烟幕,只问你一句话,可能不可能是女的。”
她蹙眉仔细想了一想:“当然,大衣把体型遮盖了,他穿的是裤子,男人的鞋子,但……”
“可不可能是女的?”
“是!”她说:“当然可能,但他叫我跟他走,他……”
我说:“可以了,不谈这个,你确信郜豪得从未对你提起葛依娜?”
“没有,我不知道他认识葛依娜,他认识吗?”
“我不知道,所以问你呀。”
“他从未说过这件事。”
我说:“好,乖乖的,吃晚饭见,再见。”
20
在海军新兵招募处办公室的人,并没有问太多的问题,他只是重点问两句,拿张问卷要我自己填,我填好了,他随便看一下说:“你什么时候能参加体检?”
“最快什么时候?”我问。
“要的话,现在就可以。”
“我现在参加。”
我被引到后面,除去衣服,他们检查我,我通过了。
“你要多久才能准备好一切杂务?”
“24小时,好吗?”我问。
“可以,请在星期二下午1点钟来这里,准时出发。”
我告诉他我会准时到达,开车回侦探社,白莎已等得不耐烦,在冒烟。
“你滚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她问。
“早上我在这里等你两个小时,你没来,我只好自己出去。”
她的小眼扇着:“你一直在做什么?把我们这只船在底里打个洞?”
“但愿没有。”
他交给我一封电报。
电文说:“恭喜你的猫头鹰,8点30到,请接机。”签名是海莫莱。
“我知道。”我说:“是我给他的电话。”
“你电话中告诉他什么?”
“我找到了方绿黛。”
“我以为你说不要告诉他。”
“这一件事告诉他无妨。”
白莎说:“下午报纸头条新闻看过了吗?‘新奥尔良凶杀案,寻觅本市旧案线索。’报纸说警方在找方绿黛,报纸又说吕士曼杀死郜豪得的案子,亦有方绿黛混在里面。”
“嗯哼。”
“你都没有惊奇呀?”
“没有。”
“想从你口中探听消息,”白莎生气地说,“是没有希望的,我也不试了,我只告诉你,她太烫手了,假如你藏着她,你手都会烫烂。”
“你的军事建筑生意还好吗?”
立刻白莎警觉了,她攻击性态度消失了,她温和有礼地说:“白莎正要和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
“假如有任何人要问你任何问题,记住回答你是大政方针的决策人,你对细节不太清楚,告诉他们白莎近日身体欠佳——是她的心脏,所以她渐渐越来越依靠你,白莎签的合约,做得好可以赚点钱,最重要的是你只好几乎全部接管了。”
“为了你的心脏?”我问。
“是的。”
“我不知道你有心脏不好呀!”
“我也不知道,直到所有烦心和忙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想不严重,但很担心。”
“怎么不舒服?”
“吃多了就心跳。”
“看了医生了?”
“我也有时呼吸困难。”
“看了医生了?”
“我躺下的时候,心跳得好像整个床在跳。”
“问题是,看过医生没有?”
“老天!当然没有,我为什么要去看一个抽了你的血,给一个连我也知道结果的诊断,血脂高了,胆固醇高了,再不然开了一大堆药,把你的胃当成垃圾焚化炉,自己肥得要死还口口声声叫病人减肥的医生。”
“我只是想到,请教一下医生也许对你有帮忙。”
“我告诉过你,不见得。”
“有的时候,看医生为的是要诊断证明。”
“我要的话,我会去弄一张的,不要你操心。”
“对这个建筑工作,你要我做什么?”
“白莎还会再和你讨论的,亲爱的,我们一定要先把这件案子结束,记住一点就够,任何人问你问题,只说我受不了工作的压力,我精神崩溃,所以你只好照顾整个建筑工作。”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白莎生气地说:“你混蛋,不要反对,这样说是因为……”她自动停住,过了一阵,用一般会话语气说:“因为你不会把白莎抛在一边不管她,尤其是白莎一心爱国,但拿得太多,放不下来了。”
“爱国主义?”我问道。
“每人有份呀。”白莎油腔滑调地自嘲。
我说:“海先生来,你要去接吗?”
“你认为我应该去吗?”
“是的。”
“好,你怎么说都行。”
我伸展一下手和腿,打了个呵欠,说道:“我还有点零星事情要做,我们7点45分在这里见面,大家准时。”
“我会在这里。”白莎应允着:“我还要等下午的邮件,我在等一个包裹,包裹来的话我要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道白莎多会买东西,什么地方都买不到的东西,白莎可以便宜买到……真丝的丝袜,让你惊奇一下。”
我来到公共图书馆,把余下来的下午泡在里面看旧报档案,我研读全部有关那件抽恋爱税匪徒的报导,特别注重在郜豪得的案子。
我在5点30离开,走回旅社,但在第5街一个擦鞋摊停下,一面擦鞋,一面读一份下午的报纸。
我翻到分类广告,人事类:
“黛,我已来洛杉矶,须立即见你,不管别人怎么破坏,我最关心你。电海门6…9544找我。依娜。”
鞋已快擦妥,擦鞋的黑人见我跳下高椅吓了一跳,我给了他钱说:“谢谢,可以了。”
计程车带我回旅社,我拿了钥匙急急走进房间。
房间已整理过。方绿黛不在。她显然已购物回来,因为有件极薄的桃色睡衣放置在床上。有两双肉色袜子。床脚上有些纸包未打开,一只小旅行袋在椅子上。旅行袋是空的,标签仍在上面。一份报纸抛在地上。
我走回自己房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