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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贪恋一世-第12章

小说: 贪恋一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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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义纯猛地抬起头来,惊恐万状:“王爷,自古刑不上大夫,何况谭翊三朝元老,位列三公。” 



“姜大人。”我好整以暇, “这话你对本王说,不觉得可笑么?我来这惊澜殿前,在你们大理寺可是着实逗留了一阵,说起来,本王可还得感谢你们的照顾。” 



姜义纯的脸顿时惨白如纸,下一刻早是磕头如捣蒜:“下官知罪,谭翊之事,下官回去立刻查办,王爷大人大量,千万莫与下官计较。” 



“罢了!”我想到以后这姜义纯还有些用处,手一挥道:“记下你今日的话,七日之内给我个交代。” 



“是,是,谢王爷,下官告退。”姜义纯,狼狈爬起,额上青紫一块。 



“慢!” 



我一声招呼,姜义纯的脸又青了:“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 



“过两天,我还要送几个人去你那,你也一并照顾了。” 



“是,下官告退!” 



姜义纯唯唯诺诺退了出去,我悠闲地靠上椅背,证据毁了,又能如何,几个党首我可记得清楚,既然知道你等的底细,又哪有让你等漏网之理。 



低下头,目光不由自主,定在一张诏书底本上,手也不由自主抚上上面的字句:原庄郡王厚德载物,国之栋梁,赐正一品亲王衔,封燕北九州,急诏回京受印。钦此。又责安亲王即日昭告天下,不得延误。 



玄庭,此书两月前发出,一月内月昭告八十一州,你走得再远也当看见,书中写得明白,可是至今又是一月,你却杳无音讯,你终是不肯回来么? 



啾啾!脚下突然传来雀儿不甘寂寞的叫声。 



我叹口气,一把把它从地上拎起来。放在掌心,圆滚滚一团。这两个月,它在宫里好吃好住,养的脑满肠肥,怕是早忘了自己是鸟,整日和鸡一样,两条细细的棒柴腿在惊澜殿横冲直撞,上蹦下跳,到处乱窜。 



伸出手指,狠狠在它头上一敲:“你怎么又跑出来了,看你长得跟个球似的,这辈子都别想飞起来!” 



雀儿极度不满,扑腾着与它肥硕的身体不成比例的翅膀,跳到案台上,在折子文书堆成的小山中,安然踱步,甚是滑稽。 



我噗哧一笑:“雀儿,雀儿,我真服了你,只怕天塌下来,你也是这般模样。我若能如你多好?” 



雀儿却不理我,扑腾一下,又跳回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跟头,爬起来却如无事一般,头也不回地跑开,不知去哪嬉戏了。 



这个小家伙,当真缺乏灵性。我摇摇头,继续对着满案千篇一律的折子圈圈点点。 



“王爷?”一个惊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转回头,却是杨挚。 



“什么事?”我紧紧皱眉,极不耐烦地问。 



“王爷忘了,您今天下午让我去太医院,把褚云修太医请来,有要事商量。现在,褚太医已经在偏殿候了半个时辰了。” 



初见褚太医,吓了一大跳,所谓太医,不都该是白发苍苍,胡子一把的老头吗?可是眼前这个平易近人的青年是谁?若不是杨挚一口一个褚太医,神情恭敬无比,我倒真怀疑那个褚云修是不是活腻了,随便找个药童来应付我。 



定了定神细细打量,这个褚云修五官实在不算出色,只是笑容和煦,竟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例行的寒暄,二人坐定,他不紧不慢,端起面前茶盏只浅浅品了一口,举止稳重沉着,温文尔雅。 



“褚太医,本王招待不周,让你久候了。” 



“王爷政务繁忙,难得小憩一会,又何必自责?”他淡淡笑道,“下官也不想过多叨扰王爷,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就依褚太医。”我目视左右,他们当即知趣退下,只留我与褚云修二人。 



“褚太医也不爱繁文缛节,本王也就直言了。”我轻描淡写,“听闻近来太医常常进宫为皇上诊视。” 



“王爷多心,例行检查而已。”褚太医淡淡笑道。 



“褚太医何必隐瞒,同在宫里,皇上的情况瞒着天下,又岂会瞒着我?” 



“安王爷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下官。” 



“我知皇上自小落下的毛病,也知皇上极难熬过而立之年。今日叫你来,只为问个确切。” 



说道这,我突然沉下声,“敢问太医,皇上的病可是确实无药可救,若果然人力难为,那依太医之见皇上还有多少日子?” 



褚云修直直盯着我,表面不动声色,手上却是一震,几滴茶溅在他素色的衣袍上。 



“王爷,你可知问出此话,是大逆不道之罪么?”笑容不再,一张冰冷的面孔。 



“太医何必如此,本王只是要问实情。”我把玩着手边的茶盏,漫不经心地答道。 



“皇上信任王爷,才会让王爷知道实情,王爷现在如此问下官,却又是何居心?”褚云修满脸惊觉。 



“褚太医,在你面前的是正一品安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还能有什么居心?”我抬起头,看着他,提醒他我的身份。 



“王爷的心思,下官不敢妄猜,也猜测不到。”他愤然立起。 



“那褚太医可愿将实情告知本王?”我依然淡淡笑着。 



“事关国体,恕下官不能从命,下官告辞。”褚云修,匆匆行礼,一转身便向殿外走去。 



“褚太医,何必如此匆忙?本王早闻褚家母慈子孝,这还给褚老夫人预备了一份厚礼呐?”我好整以暇。 



褚云修浑身一震,猛地停下脚步。 



“安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缓缓转过身,眼中聚集着愤怒的火焰。 



“字面的意思。”我拿出准备好的一包糕点,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御膳房的手艺,终是有精妙之处。” 



“谢王爷,下官待会还要给皇上诊视,不方便拿这些糕点。”褚云修一字一顿地说。 



“你今天不用去了。”我淡淡笑道,“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太医院那么多医官,让他们也有点活干,若皇上想找你,我命人通知你。” 



“你……”褚云修悲愤地看着我。 



“猜得不错。”我笑意盈盈,附到他耳边,“如今这宫里,没有本王的准许谁也见不着皇上。” 



“现在,你有话要和本王说吗?”我直起身子,冷冷地看着他。 



褚云修惊恐万状,倒退一步,背脊狠狠撞在朱色的殿门上。 



吱呀。 



推门的声音。 



“你来了?”毫无生气的声音从明黄的帷帐中传出。 



“我恐怕褚太医以后都不会来了。”我猛地揭开那层华丽的掩饰,直直看着那张没有血色的脸。 



“曲微?”皇帝舒了一口气,“你来做什么?” 



“来为皇上饯行啊!”我浅浅一笑,一双手突然对准皇帝的脖子,狠狠掐了下去。 



“你!”皇帝大惊失色,发疯似的地死命一推,我立足不稳,狠狠摔在地上,一转身刚要爬起来,却见皇帝已跃下床,拔出床边挂着的利剑,直直抵住了我的喉咙,“放肆,你要君不成?” 



我好整以暇地拍拍身上的灰尘,:“你不是很想死吗?我来送你一程又有何不可?” 



皇帝拧起眉:“你说这什么话?” 



“什么无药可医?又是一个谎言,你若想死,为何不干脆现在就自行了断,何必拖我下水?” 



“你找过褚云修?”皇帝狠狠把剑收回剑鞘:“早知道我就该封了他的口。” 



“他是普天之下,唯一可救你之人。你却要杀他?”我缓缓撑起身子,站了起来。皇帝没有言语,他默默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子:“这病若在平常人家,褚云修的方法的确可以医治,若在朕的身上,他的方法,却是万不可行。” 



“有何不可?我知褚云修的药,一旦服下,生机只有五成,但你反正也已没有退路,何不冒险试试?” 



“大局未定,朕不能冒这个险,一旦失败,朕突然弃世,有心人必定乘机滋事;即便成功,朕也须得往南方湿润之地疗养,那么朝中之事如何善后,难道要为此迁都吗?”皇帝转回头,“若不迁都就只有禅位,可是朕无子嗣,只能平辈相让,届时一个天下却有了两个同辈君主,迟早惹出麻烦。” 



“你真是疯了,当皇帝当到你这份上,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反不如平常百姓自在。”我恨恨地说,心里不知是愤怒亦或悲哀,我别过头:“你知道吗?我原是打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水推舟,夺了你家的权位,将这天下置于我的掌中,多少替玄庭替自己出了这口恶气,但时我改变主意了,我突然开始庆幸了,我庆幸今日坐在龙椅上的不是玄庭。” 



他看着我,惨淡一笑:“我常常会想,如果当年景太妃没有那么做,也许事情会是完全不同的状况,那么我是该感谢她,还是该恨她?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答案。” 



“你为什么称她景太妃?她是你的母亲,为了你,她甚至不惜割舍女子最难放弃的母子之情。” 



“曲微,谁是我的母亲呢?景太妃?太后?她们都不是,对于她们我不知该爱该恨。”皇帝摇摇头,紧紧皱眉,我也暗自叹气,这是心结,只怕他这一辈子也难放下。那么玄庭呢,他的心中又如何看待? 



我突然记起那个独断专行的天下第一美人,开始想念她的荆钗布裙,想念她的目如灿辰眉如远黛,想念她拎着我耳朵时得意洋洋的笑声……原来我真的很幸运。 



“她们都是你的母亲,她们用尽心机,给你她们认为最好的东西,即使你并不想要。”我说。 



“莫再多言了。”皇帝摆摆手,再看过来却是一脸正色:“谭翊之案处理如何?”他有些突兀地问。 



“其它人都是好办,只是谭翊,我想要亲自去天牢一趟。”我知他不愿再谈,有意转换话题,也不愿勉强。 



皇帝思付一阵,突然抬起头:“朕与你一同去,他终归是朕的恩师。” 



我点点头:“也好,不过他与我灭家之恨,我绝不会饶他。” 



皇帝苦笑:“你不必担心,这么多年,我早忘了什么叫心慈手软了。” 



“皇上,王爷,姜大人,刑讯房到了,谭翊就在里边。”狱卒恭敬地行了礼,打开天牢最深处的那道门。 



“好,你们退下吧!”皇帝吩咐道。 



狱卒磕了个头,于是退下了。 



我看着一边垂着头,一动不动的姜义纯,摇摇头,推了推他:“姜大人,皇上让你们退下。” 



“啊?”他抬起头,眼大如牛,“可是王爷……我……” 



“姜大人,谭翊好歹是当朝太师,皇上顾念旧情,此番前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是劝他莫再负隅顽抗,早日伏罪,大人方便在场吗?”我淡淡笑着,低声道。 



姜义纯偷偷抬头看看皇帝,被皇帝狠狠瞪了一眼,当下大骇,面色铁青,连忙揖道:“……下官告退,下官告退……”脚下倒跑得比兔子还快。 



推开牢门,简陋昏暗的屋子,靠墙一派架子上,各种常人难想的残酷刑具,上首是审问官吏的椅子案台,而下手的被铁链结结实实锁在木质十字桩上的,赫然便是谭翊。 



一月未见,再见时变化已是极大,他和我都一样。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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