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错误的时间里-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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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
那样子是完全的拒人千里,以至于昝敬树刚才毫无情绪的脸颊上,目光暗沉
“到家就好,我手机一直开着,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再见。”
她不喜欢他表现出他们关系紧密关系的样子。
她快步进了单元门,进了电梯,按上楼层回家。想到家里脏乱的状况,她又有些头疼,谁知,她掏出钥匙,正要开门,门却忽然从里边打开了,她一惊,以为家里进小偷,却见门口露出了一张她日夜思念的脸
“田螺先生欢迎主人回家。”
时召业站在门口,头上戴着用报纸叠的高筒帽子,身上还系着围裙,此时躬身90度,一手放在后背,一手做出迎接的姿势,那样子滑稽又可笑。
俞水方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他。满脑子想的是,他怎么回来了?还走吗?那晚被田安麦凌晨叫去的事解决了吗?
脑子里又掠过了这几天自己的遭遇,在最绝望时,他不在身边。这么想着,心里也就冷了几分。
“你怎么回来了。”
时召业直起身,猛地一拉,把俞水方拥进了怀里,完全没了刚才滑稽的样子,而是柔情蜜意的问
“有没有想我?嗯?”
“想!”俞水方埋首在他的怀里,嗅觉,知觉里,全是他独特的气息,再多的怨气,此时也只是很如实的回答。
时召业捧起她的脸,她以为他会吻她,所以乖乖的闭上了眼,谁知时召业这次竟没按常理出牌,竟然只是捧起她的脸,大笑着用力揉捏
“捏一个大包子吃。”真是一秒钟变幼稚鬼。
俞水方吃痛的躲开他的袭击。
时召业已经解了围裙,在她后面喊
“快去洗手吃饭。”
他已把菜摆在餐桌上,异样的丰富。
俞水方在洗手间洗手,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被吓到,一张脸惨白的更鬼似的,好像又瘦了,脸上几乎没有肉。她捧了一把水,往自己脸上拍了拍,试图拍的红润有颜色一些。
一桌子的菜,时召业很自豪的一一夹给俞水方吃,一边还不忘夸自己
“我不去当厨子,真是饮食界的一大损失。”
俞水方一边埋头苦吃,一边笑,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不过,她吃着吃着,忽然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时召业自己完全没怎么动筷子,只是定定看着她吃,眼底是少有的低沉,但见她看过来,他又立即躲开眼神,假装给她夹菜。
她开玩笑
“你自己不吃,是不是菜里下药了。”
他却大言不惭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想下药迷昏你,一会才好对你为所欲为。”
俞水方脸一红,脱口而出说
“我吃完饭要回公司加班。”
她也不知为何要这么说,似乎就是条件反射般的想要一个人呆一会儿。
“几点回来?我去接你。”
时召业似乎真的把她要加班的话当了真,没有丝毫的怀疑。
“不用,事情做完我就回。”
“好!”
时召业竟破天荒的没有要求她留下。两人几乎是在沉默之中把这顿原本该暖心的晚餐。
她在时召业目送的灼热的目光之中,几乎逃也似的出了家。
树影婆娑,夜风习习,漫天的繁星,她却无心欣赏,只是漫无目的走,想冷却一下纷乱的思绪,明明时召业还是那个时召业,还是那个她最爱的人,朝思暮想就在家里等着她,她却想一个人静一静。
走了许久,前面购物广场上,正有两队老人在斗舞,一队旗鼓喧天扭秧歌,震耳欲聋,另一队则是放着轻缓的歌,优雅轻盈的跳着伦巴。一闹一静,两队人马你争我夺,斗的好不热闹。俞水方喜静,所以颇为喜欢伦巴队,但秧歌队也同样有狂热的追捧者。是啊,这世间的人或事又何尝不是这样,你所厌恶的或许正是别人所珍惜的,而你看重的也许是人弃之如履的,根本不存在一个评判的标准。
这两队人马斗了许久,直到围观的人都陆续散了之后,他们也不分胜负的约定改天再来走了。
阵阵凉意袭来,俞水方继续坐了许久,心里空空落落的如同这喧闹过后空无一人的广场。
觉得冷了,她才起身往家走。万家灯火下,她一人在清冷的街头行走,一路全神贯注的追着自己的影子走,走着走着,忽然心里就豁然开朗起来。
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低落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吧,她承认,她最近就是一个情绪无常的女神经病。
心情畅快之后,走起路来也轻快许多,加快了步伐,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时召业。这个可怜的男人正被她独自丢在家里,顿时有些心疼。
她三作两步的回家,谁知家里竟然没人。
难道又回公司了?
但他的外套还搭在沙发上,显然是没有离开。
她正准备掏手机给他打电话,却见他从门口回来,她好奇
“你出去了?”
时召业耸耸肩回答
“下楼倒垃圾。”
接着又问
“你工作都处理完了吗?”
“嗯!”
俞水方撒了谎,自知理亏,所以回答的声音小的都吞回肚子里。
时召业却忽然把她搂进了怀里
“以后有需要处理的工作,可以找我帮忙,不要一个人抗着,有任何困难,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俞水方被他搂着,却没有丝毫温度,他的衣服上一阵凉意,皮肤也冰凉,比她这个从外头刚回来的人还要温度低。
她关切的问
“你很冷吗?”
时召业拥紧了她,点头回答
“很冷。”
俞水方挣脱他的怀抱,抬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
“你是不是感冒了?交换季节时最容易着凉。你快去洗个热水澡睡觉。”
时召业却拉着她的手
“你陪我洗。”
“不要!”她看他眼神就知他的邪念,一口回绝。
(被和谐了。。。。自己脑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俞水方又是极丢人的全身瘫软的让时召业抱回床的。这会两人都规矩了,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很纯洁的在聊天。谁说男女之间躺一张床上就必须干坏事?也有他们这样纯洁的关系好吧?
俞水方本来刚刚大病初愈,又经过刚才那一场折腾,她现在是筋疲力尽躺着不想开口说话。
可时召业却不放过她啊,一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
“水方,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什么话!”
“刚才说的。”
俞水方装傻,继续问
“什么话?”
时召业咬牙切齿
“你好要我再重复一下刚才那些动作吗?非要破坏现在这么纯洁的男女关系?”
俞水方立即狗腿的说
“我爱你,很爱很爱。”然后又加了一句
“爱你爱到离开你,就像鱼离开了水,缺氧而死,活不成。”
某个傲娇的男人这才心满意足的不再继续问,只是轻轻的,安分的搂着她睡。
就在俞水方即将入睡之时,忽然又听到这个精神显然很亢奋的男人在她耳边说
“水方,我们结婚吧。”
水方,我们结婚吧…
水方,我们结婚吧…
俞水方猛然惊醒,不是梦,是近在咫尺的声音,由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她扭头转身看他,即使在暗夜之中,他的双眼也是熠熠生辉,终于,俞水方相信,刚才那话是出自他的口。
他一手覆在她的双眼上,不让她看,声音沉沉的问
“我们结婚好吗?如果你现在不确定,你可以考虑好之后告诉我。”
话一说完,就把俞水方整个身子翻过去,背对着他,他没有勇气看她的眼,怕那里写着犹豫或者不好两字。
一室的漆黑,俞水方背对着他,而前面只是一股白墙,她其实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回答
“好!”
声音轻的,只有在耳侧的时召业能听见。他呼吸一滞,胸膛剧烈起伏。
俞水方想回头看他,却被他牢牢拥抱着不让她回头。
在认识俞水方之前,时召业其实是一个不婚主义者,可认识她之后,却无数次的幻想过,他们结婚后生活在一起的场景,只是在这场关系中,他却少有的没有自信。
此时,听完俞水方的回答,压在心中那块大石终于落地,他承认自己有些过度激动。
今晚,他前所未有的害怕失去俞水方,他唯一能想到永远不失去她的方法只有婚姻,哪怕这个婚姻是使他失去自由,但往后,他自由的前提是与俞水方在一起。
其实,傍晚时,他在楼上看到昝敬树与俞水方站在楼下聊天,他本可以不在意,可偏偏就是在意的要命。
然后晚餐后,俞水方去公司加班,其实他知道她在撒谎,因为,她在外面走了多久,他就一直在她背后陪了她多久。他看到她情绪低落,看到她心情不好,看到她紧皱的眉头在思考。整个人似乎都游离在外,让他心疼不已。
他知道,她在避开他。
当时,他几乎有个冲动要过去抚平她的皱眉,要抱着回家,可终究没有那么做,只是默默在她的身后陪着她,等她回家。
这段关系,他确实太缺乏自信。
俞水方的回答,让他顿时拨得云开见月明的清朗。
俞水方一度怀疑昨晚是自己的幻听,直到被时召业拉到一家首饰店挑选钻戒,她才确定昨晚的求婚是真实的。
她反应过来,立即不依
“你那就叫求婚了?是不是太随便了?”她是想反悔啊,自己答应的也太随便了吧。
“随便吗?”时召业又本性毕露的在她耳边说
“我昨晚那么卖力…。还随便?”
“你…”俞水方拼命告诉自己要平常心,平常心
柜台对面的店员正巧也听见,暧昧的看了他两一眼,看到时召业那张男女老少通杀的脸,顿时有些脸红心跳加快,羡慕的看着俞水方。俞水方的脸红到耳后跟。
时召业这个大土豪,当然是挑最贵的看,店员拿出几个款式给他们试
“这两款都是限量版,您看看是否喜欢。”
时召业把俞水方搂在怀里,举起她的手替她戴,她的手指修长又白皙,不管戴哪个款式都好看,俞水方嫌价格贵不要,时召业却嫌价格便宜也不要。
遇到这两个奇葩的顾客,店员也是醉了,无能为力。最后还是时召业拿个主意
“帮我联系你们设计师,我想跟他私人订制一枚。”
俞水方拒绝
“没有必要吧?这两款就挺好的。”
“乖,闭嘴,听我的。”
她不服“是我戴,当然听我的。”
“开什么玩笑,你听过结婚戒指只有新娘一个人戴吗?”
看他意志已决,她改不了,索性开玩笑说
“你们大家大富的人家,难道不是随便就甩出一枚传家宝给我戴?祖辈世代相传的。”
她这么一提,时召业倒是认真的想了想
“好像我妈妈有我祖母传给她的,但是,我爸太爱她了,以至于她用过的东西全都细心保存,不肯让别人碰。”
好像触及到人家的伤心事,俞水方连忙解释说
“我开玩笑的。”
时召业做捧腹状
“可我已经受伤了,所以这件事上全权听我的。”
俞水方只能在心里骂
“霸道。”
店员当即给老板打了电话,把时召业的需求告知了老板。老板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