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错误的时间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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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刻还觉得难舍难分,如漆似胶,但下一刻并觉得兴趣索然。
就像现在这样,他时常脑子里忽然冒出俞水方的面容,开始只是想她的声音,后来会时常想起她的样子,想到并会有淡淡的笑意在心底漾开,只想见到她,旁的人在他心里逐渐弱化成了一个名字。
他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像是遇到白柳夏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他或许早就把人拐上床,占为己有;
又如果像是遇到田安麦那种可相互扶持的感觉,他或许也早与人家表白,确定关系;
但是俞水方哪一种感觉都不是,她没有让他惊艳,没有让他怦然心动,更不会觉得她可依靠,但就是想见她,莫名其妙的刚分开就又想马上见到她,见到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像刚才那样看着她在旁边睡觉,提着的心也会稳稳的落下。
俞水方气恼,根本不知道旁边的时召业心思的百转千回,就觉得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唇角噙着笑意,有什么可笑的?
时召业带她去的餐厅自然差不了,俞水方懒得理她,上了菜,自己埋头就吃。时召业只负责在旁边看着她狼吞虎咽,见她唇角占了番茄酱,不仅不提醒她,偏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的拭去,动作自然而然,仿佛他们之间就该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可俞水方不适应啊,他想再擦时,她偏过了头,用纸巾一抹嘴,说
“我吃饱了,我先回家了。”
她抓起包就往门外走。
时召业急忙起身跟了过去,抓住她手腕说
“我送你!”
俞水方手腕被抓的又紧又痛,忽然就爆发了
“时召业,你到底是谁?你想玩什么花样?我跟你很熟悉吗?那件衬衣的钱,我全额陪你,求你别再来打扰我了好吗?”
时召业松了手,坦诚的说
“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
俞水方冷笑
“朋友?除了名字跟电话,你还告诉了我什么?哦,你姑姑?在哪里?”
时召业见她是真的生气了,虽然让他觉得她气的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
“衬衣的钱不用赔,从明天开始你每天下班后去赔我姑姑一个小时,一个月后咱俩谁也不欠谁,一笔勾销。”
时召业说到底是戒备着俞水方的。最近一段时间来,他旁敲侧击的问过俞水方以前在国外的事情,但她都是三缄其口,从不提起。那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无所知。是父亲的企业有股东蓄意的伤害还是纯粹是个意外?他不知道。甚至他不知道,俞水方是否认识他假装不认识,还是真的对他毫无印象。刚才在她卧房翻相册,偶然看到一张她在国外那间出租屋的照片,他心里一紧,却见她醒来,所以胡乱指了一张她小时的照片问。
他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无论外表如何放任,心思却异常缜密。他不愿意透露身份,一方面是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另一方面,是不愿因身份而把他跟俞水方的关系拉的更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时召业在俞水方一路冷战的情况下,还是坚持把她安全送到家。俞水方连声再见都不肯说,并噔噔噔踩着鞋走了。
他驱车回到时家老宅子,已是晚上十点。
老宅子外边的院子还灯火通明,进了大堂,发现田安麦竟然与时老爷子在下棋。见了他回来,时老爷子瞪着胡子气鼓鼓的质问
“这一天都干嘛去了?电话也不接,安麦等了你一个下午。”
时召业两手一摊
“手机静音,没听见!”
一边说着,一边就坐到了田安麦的身边,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闻者田安麦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水味。
田安麦转身看着身边的他,低声问
“吃饭了吗?”
“吃了。”
时老爷子打着哈欠站了起来
“你们玩,我上楼睡觉去。”
两人目送他上楼,田安麦附身收拾茶几上的棋,清淡的说
“伯父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我完全不是对手。”
时召业笑
“他是一只老狐狸,你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田安麦收棋的手顿了顿,然后转移了话题
“万集那边的绿洲城项目基本确定下来,下周并可正式签订合作。”
时召业倒是由衷的赞赏
“恭喜,万集这样的客户能长期跟公司合作是你的功劳,只要公司有你在,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两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话题竟然比普通朋友,普通同事还要生硬,少的可怜。
时召业拨弄着手机,虽然聊着天,心里却在想,这个俞水方,看她刚才气鼓鼓的样子,不知一会是否肯接他的电话,万一不接,他晚上可怎么睡啊。
田安麦靠近时召业,挽起他的手,表情一派柔和
“召业,我们许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她的声音没有往日女强人的刚硬,而只有小女人的柔情。时召业也终于发现她今晚的不同,头发没有挽起,而是披散在胸前,发丝幽香,眼里似有水般轻柔,薄唇水润,她眉目含情,渐渐双手搭上他的脖颈,丰柔的身体贴近他的身体,慢慢闭上了眼,双唇凑了过来,亲上了时召业,亦如从前,他们每次的亲密。
时召业也双手搂住她轻盈的细腰,使得两人的距离更加的贴近,他的双唇也覆了上去,温热而柔软。
这对他们来说是往常最正常不过的接触,但这次,时召业不知道为何,忽然就觉得兴趣缺缺,甚至恍惚,他在吻着谁?
他推开了田安麦,清清嗓子说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田安麦迷离的双眼,听到他这句话后才慢慢的聚焦上看清他清冷的面孔,有些不可思议,他拒绝了她?脱口而出的问
“为什么?”
“难道你真的爱上了那个白柳夏?”
爱上白柳夏?时召业想了想?他爱吗?当然不爱,他最爱的大约是他自己。
“召业,到底是为什么?我当初是不是不该独自回国?若不是独自回国,我们的关系也不会这样渐行渐远吧?”
田安麦眼底泪光盈盈。
时召业笑
“不回国?你会甘心做一个背后的女人吗?或许就是所谓的得失吧。如今老爷子信任你,国内公司也风生水起。”
田安麦说
“我只是想能与你并肩一起走的女人,而不是依附于你。”
“安麦,不要太贪心,我不曾亏欠过你。”
“亏欠,你当然不曾亏欠。你向来不曾许诺过,是我自己太一厢情愿了。”
田安麦悲凉的这么想着,忽然就想到了白柳夏,薄情如时召业,岂非轻易对别人付出感情?想来,或许连白柳夏还不如她,毕竟她有那么一丝的价值。
两人并没有话可再说。
时召业送田安麦,分别时,田安麦忽然从背后搂住他,靠在他后背上,卑微而轻幽的说
“召业,无论你心里有没有我,我还是与多年前一样,一直站在你身后,你随时回头,我都在,因为爱着你这样的男人,我很难再爱上任何别人。”
时召业慢慢掰开了她环着他腰间的双手
“我不值得。”
真正的爱情会如田安麦这样冷静自持吗?在任何时候,都知道什么是自己最想要抓住的。
要说时召业这个人呢?还真有富二代的特质,那就是风流倜傥又花心。
时家长辈再次聚会,二姑二姨看着他都不免感慨
“还好,我们年轻的时候,没有遇上你这样的,否则有几颗心够让你糟蹋的?”
末了,还不忘指着时召业那张俊脸教育后辈女孩们
“你们看清楚了,将来你表哥这样的男孩子可千万别交往,不管事业如何,不管家境如何,但凡没有真心对你们,再富再贵,也不如一个乞丐。”
女孩默默的说
“可是表哥真的很帅,能与他谈一场恋爱,一生也都知足了。”表妹实话实说。
引起二姑二姨一顿臭骂,只有时召业得意
“还是表妹懂事。”
姑姑言归正传
“怎么着?真跟田安麦,还有白柳夏都分手了?一个不留?”
时召业说
“不爱了,就不要耽误人家大好青春。”
“你真舍得?这两人跟着你也好几年了吧?说断就端?”
二姨也插话
“你这样的花心,到底是像了谁?按说时家没有你这样的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数落着他,时召业也乐滋滋的听着,不管大家说什么,他都一副吊儿郎当,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自从母亲去世后,老宅子太冷清,二姑二姨她们无事并会过来聚聚,时召业出国多年,这会儿回国,看她们这样,竟一点不嫌烦,反而觉得很亲切可爱,她们嘴上虽数叨他,但表情,言语里全是自豪。唯有时老爷子绑着脸,不说话,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开口
“你这样的,迟早要遭报应,你伤了多少女孩子的心,将来总有人数倍还给你。”
时召业自大的想,有没有因果报应他不知道,但至少能伤他心的女人还没出身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俞水方刚到公司上班,便被陆湘星叫到办公室。她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一叠设计稿,再定睛一看,分明是那天她送去万集的,她激动的叫出声
“啊,设计稿找到了?太好了。”
陆湘星面无表情
“是找到了,俞水方,你可知是谁找到了?万集的昝敬树,昝总找到的。你知道今天他们程总监送这些设计稿过来时,脸都快绿了。你还能把这事闹的更大一些吗?听说你大闹人家的前台,正好被昝总抓了个正行?”
“还好,人家那样的大人物不跟你计较,愿意继续跟咱们合作,否则…”
俞水方听到昝敬树的名字并不再说话,想起那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能不说他的变化很大,没有了从前目空一切的傲然,但周身多了一份让人疏离的距离感不可接近,想起这个人,心里隐隐有些酸,有些恨。
陆湘星一直数叨她将近半个时辰依然觉得不解气,直到田安麦的出现才打断了她,俞水方也松了口气
“田总,陆经理,你们谈,我先出去。”
田安麦带着一股审视的眼光看着俞水方
“不用出去,正好有事找你。”
“我?”
俞水方怀疑的问了一句。高高在上的田总有事找她?她来这家公司就职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跟田安麦说话。
“嗯,坐吧!”
俞水方只好忐忑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陆湘星朝她使了使眼色,然后朝田安麦说
“田总,有什么事吗?”
田安麦说
“你跟万集什么关系?”
俞水方没有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所以反应慢半拍的没有回答。
陆湘星着急的瞪她
“田总问你话呢。”
俞水方想了想,实话实说
“我只去过几次万集送资料。跟他们设计部的人接洽过几次,没有深交。”
田安麦一直看着她,想看看她话的背后是否有一句假话,但迎上俞水方清澈而坦荡的眼神,竟有些相信了她说的话
“万集的程总监刚才传话来,这次绿洲城的项目,指定你来负责。”
俞水方还未反应过来,陆湘星已经惊呼
“她负责?万集那边是不是搞错了?她从头至尾并没有参与到这个项目来。”
俞水方连连点头,开什么玩笑,她负责?
“没错,我跟程总监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