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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只怪圣僧太妖孽,施主快醒醒(网络版) 作者:碧晴(晋江vip2013.06.18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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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散发出一股禁欲的诱惑。
  
  我不由神思怔忡,情不自禁地脑补将他扑倒的情形,眼前再次浮现出溪畔巨岩下两人紧紧在一起的时的情形……
  
  “你在看什么?”希音忽的抬眸笑睨我一眼,含笑的声音略带几分揶揄:“看得脸都红了……”
  
  我登时大为窘迫,忙不迭垂下头,探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果然烫热一片。
  
  须臾,他又提醒我:“顺便,把口水也擦一下。”
  
  不、不是吧……
  
  我讪讪地擦了擦被口水濡湿的唇畔,嘿嘿笑着掩饰道:“刚、刚才睡着了,一不留神口水便流出来了。”
  
  “哦?你睡觉竟是睁着眼睛睡的吗?”
  
  “我、我……”我语塞,深深感觉这个借口委实拙劣了些,奈何脑子将是僵住那般无法转动,这便再也编不出其他理由了。
  
  希音悠悠然收起书卷,眸中笑意再深三分,他起身走到药柜前,取出药杵开始研磨药粉。
  
  我囧囧有神地在原地愣了片刻,决定转移话题,遂道:“圣僧,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既如此开口,自然是以为当问的。”
  
  ……圣僧啊圣僧,出家人说话怎么不知道委婉些。
  
  他这么说,我便也不在扭捏,索性直截了当问道:“我仿佛觉得……我失忆之前是认得你的,是吗?”
  
  他那修长颀秀的身形轻轻颤了颤,捣药的手亦随之顿了顿。半晌,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说不上来,这只是一种感觉。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虽然我想不起来从前的事,可我却能认得味道。”
  
  “味道?”
  
  我点头道:“对,我觉得你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
  
  希音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身走到我身旁坐定,笑道:“所以你便以此断定从前与我认识?”
  
  “对、对的……”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那你说说看,我身上都有什么味道?”他好整以暇地望着我。
  
  “檀木香、水沉香、药草香、香火味,还有……”我顿了顿,摆出一张正经脸,道:“龙涎香。”
  
  其实教我更加疑惑的是,希音他一个和尚要那传说中的“壮|阳圣物”——龙涎香有何用。难道,他想还俗?况,这龙涎香非常之精贵,通常只有皇宫大内才有收藏。
  
  希音抚掌笑道:“全对。”
  
  我作谦虚状笑了笑,眼巴巴地将他望着,满心期待他的下文。然,说完这两个字,他却悠闲地端起茶盅喝起茶来——这厮显然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我:“?”
  
  “怎么了?”他竟然装傻!
  
  我默默地抽了抽嘴角,不得不提醒他道:“圣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记得你曾经说,你不愿要那段鲜血淋漓不堪回首的过往。失去记忆恍若重生,抛却过往重新开始,难道这样不好吗?”
  
  我一愣,诚实道:“好是好,只不过好奇心作祟罢了。有时脑海中会莫名其妙地跳出一些片段,提醒我或许应该尝试去记起那段曾经过往。”
  
  “小梅。”希音放下茶杯,敛去方才的玩笑之色,灼灼视线将我牢牢锁住,道:“那段过去对你而言太过残忍,不要再追究了。你便当做是放自己一条生路,也……”顿了顿,他说:“给旁人一个机会,好吗?”
  
  我沉浸在他的眸光里,仿佛迷失了自我,只知道我的心要我回答他:“好。”
  
  希音轻轻勾了勾唇角,眸光化作一片温柔缱绻,道:“明日我要下山,你可愿与我同行?”
  
  嗳?这圣僧的思维未免太过跳跃,头脑简单的失忆人士(比如我)委实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
  
  见我兀自发怔,他微微笑着解释道:“我见你闷在寺里无聊得紧,整日里不是晒太阳便是数桃花,横竖你的身体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不妨与我一同下山走走,权当做是散心。”
  
  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我不禁心花怒放,忙不迭点头道:“好,好,我都快闷出蘑菇了!”
  
  “将你一个人留在寺里也不妥当,我放心不下。”希音望我一眼,轻飘飘道:“你这小蹄子太会乱跑。”
  
  我不好意思地低头笑,问道:“圣僧,我们此行是干什么去的?”
  
  “开工。”
  
  “开工?”我奇道:“难不成是有人请你去做法事吗?”这委实不专业了些。
  
  他笑道:“不是做法事,是替人治病。”




☆、第七章

  傍晚时分,暮色四合。一轮皎月爬上柳梢头,藏青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闪烁如明珠。
  
  用过晚饭,我与希音在寺中散步消食。晚风轻抚,暖意融融,我抬头仰望漫天星斗,满心欢喜道:“明日天晴,宜出行。”
  
  希音笑睨我,打趣道:“原来你还会夜观天象。”
  
  我遥指星空,笑道:“那当然,你看今夜月色明媚、星光灿烂,便知明天定然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自我醒来,除去今日偷跑出去的那片刻功夫,我还不曾踏出过这大雷音寺半步,早已与佛祖和几个脑袋们两相看厌(我:咳咳,圣僧自然是例外……)。且不管明日下山所谓何事,医病也好做法事也罢,重要的是我终于可以不用闷在寺里数桃花了。
  
  期盼、欣喜、兴奋……种种情绪充盈心间,连心情都变得格外舒畅。
  
  我问:“对了,圣僧,此行下山你是为谁医病?那人病得很沉吗?”
  
  他淡淡道:“我并不认识那人,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听说是一种罕见的怪病,举国上下但凡稍有名气的大夫都已请过,却无一人能将其治愈。”
  
  受人之托?我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起那位疑似圣僧爱慕者的美人,希音曾经问过我,要不要接受她的请求。如今他专程下山为素未谋面的人治病,却只是为了他人托付……思前想后,我以为不做第二人想。
  
  是以,我故作好奇问道:“受何人之托?”
  
  “一位故人。”
  
  “故人?”我踯躅一瞬:“……是前几日来进香的那位美人吗?”
  
  “正是她。”他微微一怔,答得既爽快又诚实。
  
  不知为何,心下竟隐隐腾起几分失落,愉悦的情绪一扫而空,心情瞬间晴转阴。我“哦”了一声,垂下脑袋愣愣地盯着脚下的卵石小路出神,不知该说什么。
  
  忽的,一双缎面龙纹靴赫然映入眼帘,我抬头,见希音在我面前停下脚步,正似笑非笑地挑眉看我,唇畔似有一丝玩味的笑意。
  
  “小梅,你怎么了?”
  
  “没什么。”心口仿佛被什么东子堵住,我无精打采地摇头,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你不高兴?”他跟上来,声音之中笑意再深三分。
  
  我一怔,意识到自己的异样,遂立即调整面部表情,笑道:“我没有不高兴。”
  
  希音望了我半晌,高深莫测道:“这不过是我与她之间的一场公平交易罢了,并不涉及私人感情。我之所以答应她的请求,为的只是从她手上取得一件东西。我如她所愿下山替人医病,她便交出我想要的东西。再者说,不论我能否将其治愈,诊金却是分文不少照单全收的。”
  
  嗳,听他这般解释,我仿佛好像似乎……心里的确坦然了不少。
  
  “这下,你放心了吗?”微挑的凤眸之中盈满笑意,悠然的声音略带几分玩味。
  
  放心……
  
  这话怎的听起来有那么些不寻常的意味啊……
  
  我干干一笑,将将欲张口说话,蓦然听得远处一阵喧闹,下一刻,素来沉稳的葫芦脑袋火急火燎地狂奔过来,口中还大呼着“不好啦”。
  
  希音蹙眉望着葫芦脑袋,道:“出什么事了?”
  
  他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急忙对希音耳语一番。只见希音的面上闪过一瞬的波澜,旋即淡定道:“我知道了,你们先挡着些,我稍后就来。”
  
  葫芦脑袋连连应声,又像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希音微笑对我道:“小梅,寺里来了客人,我得去会会他们。我看天色不早了,不如先送你回去歇息吧。”语毕,不待我作出回答,他便将我拉回房中,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句:“乖乖留在这里,千万莫要出去跑乱。”
  
  我拍胸脯保证:“我绝不会踏出这间院子半步。”
  
  ***
  
  希音走后,我在院中来回踱步。
  
  倒不是我多心,只是总感觉今日的希音委实有些不同寻常,堪堪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意味,也不知他在担忧什么。
  
  嗳,虽说我答应他不出去,可我并不曾答应他不偷听啊。
  
  在强烈的八卦心的驱使下,我小心翼翼地将院门推出一条缝隙,蹑手蹑脚地趴在门上偷窥外头的情形……啊呸,姑娘家的事,那能叫“窥”吗?那叫光明正大地偷看!
  
  不远处的桃树下,两道修长的身影正面对峙。
  
  右边这一身月色长袍的人定然是希音,他正负手而立,不咸不淡地与人说话。站在他对面的男子看起来甚是年轻,眉清目秀、温润儒雅,且衣饰华贵不凡,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啧啧,怎的这住持圣僧尽认得些有钱人?上次那美人所乘坐的马车已然奢华至极,今日这位公子恐怕不在她之下。
  
  二人相对而立,论身手气度,希音却绝对不输他半分,反倒衬得他愈加翩若谪仙、清峭出尘。
  
  夜风吹拂而过,带来几句被吹得支离破碎的话语。我屏息凝神,侧耳细听,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眼。
  
  “……寻妻心切……望叔父多多留意……”说这话的是华衣公子,听这清浅的声音,确与下午在溪畔所遇见的是同一人无疑了。
  
  希音薄唇翕阖,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贫僧法号希音……佛门之内没有叔父……没见过,爱莫能助……”
  
  “今日听到歌声……应当就在青城山……方圆数十里只有叔父这一间寺庙……”
  
  “……当初逆天娶她过门,如今却没本事保护她……向我哭诉有何用……”希音的声音冷冷淡淡,眼中浮起少许不耐与嘲讽。
  
  华衣公子一言不发地看着希音,覆于广袖下手似是紧紧攥起,青白色的骨节若隐若现。他俩就这般大眼瞪小眼干站着,谁也不开口说话,连带周遭的空气都凝滞起来。
  
  这两人神神秘秘地在说些什么?华衣公子这般兴师动众带领一干人等冲进寺里,究竟所为何事?许多疑问在我的脑中盘旋不息,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儿排成一字。
  
  看他们白天那气势汹汹的阵仗,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人。
  
  会不会……是我?
  
  我眯起眼睛,将那华衣公子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许久,却不曾寻到一星半点熟悉之感。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蓦然间,如有一把千斤重锤自天灵盖狠狠锤击下来。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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