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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纸婴 作者:那多-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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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薜颖是怎么让周纤纤这样依赖的,我总觉得,这和纸婴事件脱不开关系。或许薜颖在那时发现了什么,刻意接近,而周纤纤因为母亲再次怀孕,有被抛弃的感觉,所以她对母亲的感情,就这样逐渐转移到了薜颖身上吧。
    “怎么样,这下彻底信服了把?”不知何时袁吉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连忙重重点头:“这简直是奇迹,哦不,应该说是神迹。我现在有点迫不及待想加入了。”
    袁吉呵呵笑道:“这简直是神迹,很快圣女就会亲自主持入教仪式,那时我们就成为神的子民了。”
    “我看薜上师和圣女很亲切,就像是母女似的。”我试探着问。
    袁吉立刻摇头,微微作色说:“别乱说啊,圣女就是圣女,她是神的代言人,是不存在什么父母的。”
    “不存在父母,这怎么能呢?”
    袁吉正色对我说:“对于神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心头突地一跳,隐约间猜测到了黄织被杀的理由。
    还未等我深想,袁吉碰了碰我的手臂,抬头一看,薜颖在人群中冲我们点头。
    “我们过去和薜说话吧。”袁吉说。
    “啊……要不你先去吧,我有点内急,想先上个厕所。”“那好吧,不过你得原路走回去才有厕所。”
    我从人群中退了出去,却并没有原路返回,就在不远处,有个可以爬上去的斜坡,那里是一片玉米地,我走到斜坡边,趁几乎所有人都围着圣女的时候,迅速地爬上去,没入了玉米地里。
    玉米高过我的头顶,我拨开宽大的玉米叶,在玉米杆子的缝隙间往深处走去。
    我当然不是为了寻个隐蔽的地方好撒尿,我是要走出手机信号被屏蔽的范围,和警方联系。
    如果么有特殊情况,警方这次的行动是势在必行,我相信他们应该有办法知道,圣女薜颖和刘江洲都出现在这里,一网打尽的话,这邪教就算是连锅端了,再有多少信徒,也掀不起风浪。
    但我就是要告诉他们,特殊情况就出现了
    听说会有神迹出现,和亲眼看见神迹出现,所受到的震撼,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这样的震撼,会让一些想法全然改变,原本认为没什么问题或被忽略过去的地方,现在却成了大大的危机。
    在没有搞清楚周纤纤的特异能力的性质,发动条件,限制条件及克制方法之前,贸然采取强硬措施,会是极度危险的。
    设想一下,如果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来,却在周纤纤的面前一个接着一个消失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情况!这也许夸张了点,但让周纤纤搞没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就冲这一点,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更何况,今天跟着大队警察的,还有何夕。我怎么能让何夕参与这么危险的行动。
    所以,今天的行动,必须停止。
    等一会儿举行了入教仪式,我成为圣女教的一员,就算是潜伏下来扎了根,肯定能接触到更多的东西。多了解一点,就多一分把握,少一分危险。
    应该差不多了,装在养老院据点里的干扰装置,功率不会太大的。我把手机摸出来,看到上面果然有了一格信号。可没等我把号码拨出去,这个信号又没了。我暗骂了句,只好继续再往前走段路看看。
    “再往前走点,应该就可以打电话了。”一个幽灵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僵住,慢慢转身。
    哗啦啦一阵响,一只手拨开了玉米叶,然后它的主人就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你要打电话,走出这篇玉米地信号会比较好,如果是找个地方方便,你走得未免远了点,那多记者。”薜颖盯着我说。
    “为什么一个男人去上厕所,薜上师你会跟上来呢?”我问。
    显然我已经暴露了,抵赖是没用的,就我手里的这只手机,里面的信息记录,就有太多足以说明问题的短信。
    “因为我有点奇怪,一个被神迹震慑,想要快点加入教会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去上厕所。要知道,当时圣女就在我的身边。”
    我叹了口气,没错,当时虽然是薜颖示意我们过去,但她一直都拉着周纤纤的手,一般的教徒,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我这个浑然不信神不信天尊的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而且,袁吉告诉我,上一次你上厕所,时间并不太久。本来我并没有注意到你,但是神迹一结束,你冲进圣屋的速度,是我从来没在任何一个教徒身上看过的,我很好奇,本来以为,会有一个记者成为教会的忠实信徒,现在看来,如果不是记者先生年纪轻轻肾功能就衰退的厉害,那么就是有些其他的打算了。”
    我耸了耸肩,暗自却捏紧了拳头,从薜颖笑了笑,问:“所以薜上师就甩开信徒,肚子跟上来看个究竟了?”
    从刚才开始,我就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的动静。并没听见有很多人靠近的声音,走在玉米地里,难免会发出沙沙声,人一多,声响是不会被风声掩盖过去的。
    “独自?”薜颖笑了,然后她的话让我的心一沉,“我怎么敢,虽然我信奉神,但防人之心还是有的。”
    她说完,身子往旁边微微让了让,露出另一个人的衣角。
    这人刚才被薜颖完全遮住,只因身形实在太小,而且生性孤僻沉静。
    周纤纤慢慢从薜颖的身后走出来,她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仿佛被毒蛇缠上了脖颈,冰冷滑腻,动弹不得。
    我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薜颖既然这样说,就表明在周纤纤的异能面前,我没有一点机会。
    没有机会我也要创造出机会,并不一定要和异能直接对抗,我也许会有其他的机会。
    “你信神?”我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你信的是哪尊神?”
    没等薜颖回答,我就把头转向了周纤纤,她才是能决定我生死的人,我不用和薜颖多废话。
    “三年前在上海某一妇婴医院里,我采访过你妈妈黄织。”
    “我记得你。”周纤纤回答。虽然这几个字听不出多少感情,但好歹她回应我了,这就是个好的开始。
    薜颖抱起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仿佛想看看我能玩出什么花样。
    “上星期三,我就在上海第X中级人民法院里,你和薜上师也去了吧?”
    周纤纤只是看着我,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在那儿也展现了你的能力,降下一场神迹。那个犯人,杀死你母亲的凶手,是你让他消失的吧?”
    周纤纤轻轻点了点头。
    “你一定很狠这个人把,很残忍地杀死了你的妈妈,所以你不愿意让法庭来判决,而要用你那神奇的能力亲自动手。”
    周纤纤看着我,她又开始抿嘴唇,脸色从苍白变得开始有血色。我感受到的压力轻了些,因为她对我的敌意稍有减退。这证明我的猜想是有道理的。
    “纤纤。”薜颖突然出声了。
    周纤纤转头向她看去,但我却提高了音量,把薜颖的声音盖了过去。
    “可是,你这个圣女教的一位教徒袁吉却告诉我,你们的神认为杀你的母亲的凶手无罪,所以你才去降下神迹,让他的魂魄回归天国的。”
    “胡说!”周纤纤立刻出声反驳。她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愤怒。
    真是先前袁吉的那几句话提醒了我,他说作为神的代言人,圣女无父无母。可这世界上哪有无父无母,真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呢。历来在宗教上,对于像圣女周纤纤这种角色的父母的地位,都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对待方法。一种就是袁吉的想法,神或神子的凡间父母都是凡人,并不真能当得起圣父圣母的称号;另一种则连神的凡间父母一起崇敬,特别是母亲。
    这两种不同的看法,会让教义形成重大的分歧。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基督教和天主教。
    这两大教派同出一源,但后来成为泾渭分明的不同派系,其重大区别,就是天主教尊耶稣基督的母亲玛利亚为圣母,而基督教里,玛利亚只是个普通的妇女。
    所以,在所有的宗教里,为神的凡间父母定位,是极重要的一件事。处理得不好,会让教会里形成对教义有不同理解的派系。像圣女教这么一个初创的教,更不能出现这方面的波动。
    可让人头痛的是,周纤纤的生母黄织,却是个让世人鄙薄的疯子。
    我想绝大多数的教徒都不会知道圣女的母亲是个疯子,当圣女教慢慢发展壮大,总有一天会有教徒提出这个问题,有的教徒会主张尊圣母,有的教徒会主张圣女的母亲也只是个凡人。或许这种声音已经开始出现,不论持哪种态度的教徒,当他们知道黄织是个精神病的时候,毫无疑问会对圣女身上笼罩的光环产生打击。
    教会的实际操纵者薜颖和刘江洲当然不会坐视这种局面出现。周纤纤的父亲已经失踪了,如果她的母亲也能失踪,就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周纤纤虽然肯跟着薜离开家,却明显对黄织还有感情,她不会对母亲用她的异能。所以,吕挽强就出现了。
    必然是这样,尊敬的薜上师让被完全洗脑的吕挽强去杀黄织,许诺会降下神迹,让他的魂魄归天国。而她对周纤纤,却说有一个凶徒杀了黄织,所以周纤纤愤怒地让这个凶徒在世间消失。
    如果周纤纤知道了这些,她能不和薜颖决裂吗?
    “我是不是胡说,你问一下任何一位知道此事的教众,就会明白真相,那和你从薜上师口中知道的,一定不一样。”
    周纤纤有些疑惑地转头看薜颖。
    出乎我意料,薜颖并没有气急败坏地分辨,而是蹲下身子,把周纤纤抱在怀里。
    “这个坏家伙在吹牛,别上他的当。”薜颖在她的耳边说,边说边投给我一个嘲讽的笑容,“不要让他再挑拨关系了,你不该听到这些,让他消失把。”
    周纤纤霍地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知道不好,忘记了,站在我对面的不是一个成人。如果是一个成年人,她会因为我说的话而产生怀疑,并且会在进行求证之后,再决定对我的处置,反正局势瞬移掌握在她手里的。可周纤纤不是个成人,她只是个孩子,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女孩。她已经把薜颖看成了妈,对一个小女孩来说,她是听妈的,还是听一个陌生人的?这根本不用做出选择。
    也许,我拼着冲上去一拳把周纤纤打倒,才是个又一线生机的选择。
    然而已经来不及。
    我无法动弹了,不是感觉上的那种,而是真的。连个小指头都动不了。我努力想眨一下眼,想咬一下牙,幻想自己正在经历一场梦魇,只要能稍动一下,恶灵就会退潮般离我而去。然而不行,我都想法驱动不了任何一块肌肉,在这一瞬间,连呼吸和心跳都凝住了。
    所有的感觉从我身上剥离出去,这剥离的过程在我的感觉中并不快,但坚定,不可逆转。
    我突然知道,发生在那盆米兰的事情,正在我的身上发生。
    不仅那盆米兰,还有吕挽强,周国栋,周纤纤的奶奶以及那个建造了敬老院的老人。
    我还能看见周纤纤和薜颖,但已经有些模糊。她们站得离我很近,但现在却越来越远,和她们一起远离的,还有这片玉米地,本还有一片宽大的玉米叶抵着我的肩膀,但这一切,连同这天这地这整个世界,都在以一种让人心悸的方式,离我远去。
    不,我说错了,不是心悸,因为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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