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妻荣只是传说_派派小说-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更恭敬,指望着楚爷不会迁怒自己,各怀心事见过,婆子的事也就完了,告退下去,急吼吼的想去找人说话。
桃姑站起身:“既是过来服侍陈爷的,就随我去见陈爷吧。”说着站起身往外走,两个小厮互看一眼跟上,大那个赶紧在前掀起帘子,小那个恭敬跟在后面,等到了陈知隆门口,又是大那个掀起帘子。
陈知隆这几日身体虽好了许多,但还不能多走动,每日午间要睡一个时辰以养元气,这也是为什么婆子先把人送到桃姑这边,桃姑进来时候,他午睡刚醒,刚披上衣衫准备下床。
还不等桃姑说话,小些那个小厮就上前把陈知隆的鞋放到他跟前,大那个已经倒好一杯茶端到他跟前,这几日是桃姑照料自己,桃姑本就没学过服侍人的,这些都要自己开口才能有的,许久没见这么机灵的小厮,陈知隆不由愣了愣,接过那杯茶漱了漱,小那小厮已端过痰盂接了他吐出的茶。
大那个小厮是一直等在那接了杯子,见陈知隆穿上鞋,又拿过一件斗篷给他披上,这一串动作看的桃姑叹服不止,这才是专门训出来伺候人的,都不用主人开口说话。
陈知隆坐下来才问道:“你们两个是?”大那个小厮立即跪下回道:“小的们是大爷遣来替楚爷分分辛劳的。”这样的小厮一看就不是做粗使的,陈知隆刚想开口回绝,抬眼看见站在一边的桃姑,那回绝的话又咽了下去:“既如此,你们俩就留下。”
说完陈知隆转头对桃姑道:“这些日子劳烦楚爷,楚爷也该歇息一些时候,等全好了,定会再致谢。”桃姑不料陈知隆又了这两个美童就不要自己照料,冲口刚要问为什么?却又觉得不该,定一下才道:“这样,在下就先回去。”
说完拱手而出,陈知隆没想到桃姑答的这么爽快,心头顿时不知是什么滋味,难道说她对自己毫无情义,答应来照料不过是怕欠自己的情?陈知隆坐在那里想了半响,还是不知该怎么想,那个小点的小厮总是年纪小些,见陈知隆不说话,开口就问:“陈爷可是在想楚”
话没说完嘴就被大些那个小厮捂住,这样找死的话也问,实在是辜负了师傅们的教导。陈知隆却全不在意,回头一笑:“你们两个都叫什么?”
大些的唱个喏道:“小的名唤旺儿,他叫喜儿。”旺儿喜儿,倒好喜庆名字,自己却连现在都不知道楚陶本名什么,陈知隆垂下眼帘,等那日得空问一下,可是问女子的闺名,这个含义?
桃姑既不再去照料陈知隆,平时空闲就多了,但不知为什么,此时却不能像当初一般心静,见那两个小厮在陈知隆屋里进进出出,拿东拿西,桃姑就觉得心里有火,索性带了东西去望海亭上坐坐。
这地方地势高,风又大,少有人来,桃姑在那里坐了半响,被海风吹的脑仁有些清静,这才打开手里的书,陈知隆好男色还是好女色,又和自己有何相干?掏空的是他的身子,又不是自己的。
桃姑是这样想的,手中的书却被揉的全是皱,更是半个字都看不进去,哎,自己这是怎么了?当日知道裘世达另娶,不过想的就是如何讨个公道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如乱麻。
“楚爷,你的情人不要你了吗?”这一口有些怪的官话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艾丽莎说的话,桃姑转头,艾丽莎脸上的神情透着落寞,这倒怪了,林大爷已经回来很久,听得为了艾丽莎的事还处置了两个婆子,按理说这样的宠爱艾丽莎应该得意才是,怎么看起来反而透着憔悴?
闺名
艾丽莎连笑都有些苦涩,得不到桃姑回答的她径自坐到桃姑面前:“是啊,所谓情人不过是喜欢你的时候来看你,不喜欢你的时候就不要你。”桃姑听的十分费解,林大爷对她的宠爱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实在不明白艾丽莎的闺怨从什么地方来,想出言反驳可又觉得没有理由,过了许久桃姑才开口勉强道:“林大爷他是不会不要你的。”
这话听起来都毫无底气,艾丽莎要的和林大爷给的不是一样东西,这样的纠结,只怕到死都搅不清楚。果然艾丽莎脸上的笑容变得更苦涩:“我明白,刚开始时候就明白,可是这不是我的选择。”
桃姑似乎能看到她眼里隐约出来的泪,想起曾经听人私下议论过,说艾丽莎在他们本国也是出身很好的人家,来到这陌生遥远的地方,做了这个男人的妾,妻妾之别,庶几天壤之分,她又怎么能甘心?
艾丽莎看着远方,海风吹起她的金发,很久过后她才转过头:“真想回去啊。”回去?回他们本国吗?那个在陈知隆他们口中信奉天主的地方,不知道那个地方,有怎样的水土,才能养出艾丽莎这样和中国女人不一样的女人来?
桃姑在心里踌躇半响:“艾丽莎,我国有云,心安处既是故乡,你又何必如此?”心安处既是故乡?艾丽莎长叹一口气:“可是我的心不安,能让我安心的是另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有不同于这个地方的男女,节日时会有人唱歌跳舞,姑娘们大胆奔放,有喜欢的人会甘于做他的情人,就算私奔也没什么要紧,妈妈会烤出新鲜美味的面包,爸爸在算账完后会给在一边等待着的自己一块糖。
妹妹会跟在自己后面爬树淘气,惹得艾斯妈妈看到她们把裙子弄湿以后气的大叫,这样不是淑女的表现,而妈妈永远都会笑着出来,告诉艾斯妈妈她们还小,然后又是一番叽叽喳喳。
那样的日子是多么美好,而不是关在这个宅子里面,被教导什么规矩?以前一直以为艾斯妈妈的教导已经是非常严厉了,比起这里的规矩来,艾斯妈妈的教导简直不值一提,还要学刺绣,繁杂的中国刺绣和自己曾学过的刺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自己的抱怨都没人听,侍女们永远都是低头垂手,连到海边走走都要偷溜出去,还有轩怀,他曾说过爱自己,可是不答应让自己离开这所宅子,说没有这种规矩,规矩规矩,到处都是规矩,艾丽莎觉得自己的生命都要枯萎了。
艾丽莎长叹一声,对上了桃姑的眼,这个男子,肯做了另一个男子的情人,一定也是性情中人,可是刚才谈的那几句又让自己那么的失望,他也会说规矩。
艾丽莎把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冒出的泪擦掉:“楚爷,这个地方,可有不讲规矩的吗?”桃姑刚想说出不依规矩,何成方圆的话,顿时想起只怕这样说出她也不懂,浅浅一笑:“艾丽莎,习惯就好了。”
艾丽莎猛地摇头:“可是我不习惯,楚爷,如果有一天陈爷要为了规矩另娶他人,难道你也要习惯就好?”艾丽莎这话说的桃姑一愣,陈知隆和自己什么时候扯上关系?
艾丽莎见她发愣,微微一笑:“你也不会习惯是不是?但是我听轩怀说过,陈爷终究是要娶一个女子的。”他要娶别的女人?桃姑一直都曾想过陈知隆会另娶,可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自己的心会这样难受?
艾丽莎索性把林大爷说过的话全说出来:“轩怀还说,好男色的,就算再情比金坚,也要娶个女子传宗接代。”好男色?情比金坚,桃姑终于理顺这中间的关系,难道说现在宅里都在传说自己和陈知隆之间是龙阳之好,这又是从何说起。
看见桃姑一脸瞪目结舌的样子,艾丽莎反而安慰她道:“楚爷,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都可以做了,别的还怕什么呢?”
离经叛道?这又是那到那?桃姑也不想解释,艾丽莎已经又劝她了:“楚爷,你可以和陈爷私奔啊,反正你们都是走海路的,到时候到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这样就没人逼陈爷娶妻生子了。”
私奔?两个大男人私奔,艾丽莎也真想的出来,桃姑匀了匀气,看了看她,决定心平气和的对她说她误解了的时候,有丫鬟的叫声响起:“艾姨奶奶,你在哪呢?”
艾丽莎噌的站了起来,匆匆往下面跑去,看着她飞扬起来的裙边,桃姑喊了一声又坐下,龙阳之好,这是谁传出来的谣言,难怪春花这段时间看自己的眼光和平时不一样还有林大爷突然送来两个小厮。
要不要去找人说说清楚,自己和陈知隆之间本就是清白的,而不是什么龙阳不龙阳?会不会越描越黑?还是干脆疏远陈知隆好了,可那样别人会不会说自己这是吃醋。
在房里思量了几日,桃姑决定还是去找陈知隆讨个主意,自己罢了,本就是女子,而陈知隆还要在这边行走,到时候这个谣言传开了,对他很是不好,主意拿定桃姑就踏足了数日没去的陈知隆的房内。
到的时候,那两个小厮想是都被他差去别的地方了,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醉翁椅上,左手边是盘新上的瓜果,右手边放着一壶茶,他手里拿着本书,看起来是十分的逍遥自得。
听到桃姑的脚步声,他还当是小厮回来,喊了一声:“快添些水来,茶没了。”桃姑拿起茶壶,提起炉子上的水壶倒满一壶,这才放了回去,陈知隆手伸在那里,等不到小厮把茶倒好放到自己手中才放下书,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是桃姑,他急忙站起来:“楚爷来了,失礼失礼,快些请坐。”
桃姑却没有坐下,还是站在那里,看着陈知隆却不知道这话该从什么地方说起,该说宅中的传言呢还是别的?
她这一局促,陈知隆也感到奇怪,除了刚开始见面时候,后来两人之间的来往可以说是越来越融洽,怎么她会突然这么局促?
而且这几日不见她,陈知隆竟觉得有些离不开她,几回听到她在隔壁唤丫鬟做事,就想命小厮把她请过来说话,但每次都忍住,还自己告诉自己,渐渐就会习惯看不到她了,现在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跟前,陈知隆才知道什么习惯全是自己骗自己的。
这事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带来的,桃姑拱手作了一揖:“陈爷,近日宅中有些传言,说的是你我之间,说有什么情比金坚,龙阳之好的话,你我二人心意如何,自然都是知道的,想来会给陈爷有些不便。”
情比金坚,龙阳之好,这是哪里传出来的,她明明是个女子,陈知隆一瞬间有点着恼,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问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这反应也实在太奇怪了?桃姑一愣,但还是答道:“在下姓楚名陶。”
“不,是你的本名,你的,”陈知隆迟疑一下:“闺名。”桃姑这下是真的发懵,这样的话会是一向沉稳的陈知隆问出来的吗?
正常女子被问到闺名都该薄怒后骂自己一句登徒子吧?陈知隆看着桃姑怔在那里,不知是被自己吓到还是怎么,决定再加一句注解:“我只是觉得,我们识得那么久,也该知道你的名字。”
桃姑迟疑半响:“桃姑,楚桃姑。”话刚说完,桃姑的面上飞起一阵绯红,女子的名字,只有爹娘能叫,兄长能叫,日后出了阁丈夫能叫,旁的男子是不能叫的,自己这样,可是知羞还是不知羞。
桃姑,还真切合,陈知隆舒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桃姑,楚陶,原来如此。”桃姑脸上的绯色渐渐褪去:“陈爷,在下把本名告之,是视陈爷为,”为什么?陈知隆还等着桃姑后面的话,桃姑却说不下去,为什么,为兄长吗?又觉得自己高攀,为丈夫吗?可是自己和他之间,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发乎情?桃姑被这个念头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