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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夫贵妻荣只是传说_派派小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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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胸却高凸一块,实在古怪。
  桃姑不知自己的眼该怎么放,羞的低下头,妇人见她这样,粲然一笑才对秋老大问了句什么,这才对陈知隆行礼道:“既是贵客,还请随奴家往里面来。”
  说着又对桃姑行了一礼:“方才是奴家侄女无礼,还望楚爷莫怪。”桃姑忙回了一礼,眼却又撞到妇人胸前,忙把头低下,陈知隆已经随着妇人往里面走,桃姑定定神也随他们往里面行去。
  转过两层房屋,这才到了一个小院子跟前,妇人停下脚步:“委屈两位在此几月,等拿了银子,定当一手交银,一手交人。”从桃姑这里看去,那屋子只有一间,难道要和陈大爷共住一屋?
  桃姑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自己扮的是男装,平日里还好,若共处一室,难免不露出些马脚,妇人说完就要转身离去,桃姑急忙喊住她:“这位大嫂,有没有多余的房舍?”
  妇人倒愣住,这次回来的这两人,并不似别的人质一般哭哭啼啼,反而会提要求,难怪自家丈夫吩咐自己要以礼相待。
  急忙笑道:“贵客的要求,本当允的,只是前几日大风吹坏了一些房舍,此时也不宽裕,这才委屈二位共居一室,现时男人们回来了,等修补好了房舍,再分出来也不迟。”
  桃姑听她这样说,毕竟不是投宿客栈,是在海盗窝里,勉强一拱手道:“谢过大嫂了。”妇人拢拢鬓边的头发:“楚爷不必多礼,秋老大是我当家的,你要肯,唤我声秋大嫂,怕污了你的话,就唤我声月娘。”
  桃姑又连连拱手,月娘这才转身,转身之前又道:“昨夜你们必定劳碌了,先歇息吧,等会我唤榛儿送些饭食来,有旁的事你们也可唤她,只是要出门的话,需的请人带着。”
  桃姑急忙加上一句:“在下也是说话算话的人,定不会跑的。”月娘抿嘴一笑:“并不是怕贵客跑了,而是这寨中的路纵横交错,怕你们迷了路。”桃姑又觉得自己的脸热辣辣的,月娘已经转身而去。
  那腰肢却似柳条一般在风中摇摆,桃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由忖道,抛开她的装束,方才这一幕足似个殷勤的主妇在招呼客人,可这和桃姑心中所想的强盗婆娘没有半点相似,这月娘虽说也黑,却是一股黑里俏,那身段更是桃姑生平从没见过的,换了装束,说她是富足之家的当家主母也不为过。
  “楚二爷,这里窄小,还是你睡床,我睡地下好了。”陈知隆的声音传来,桃姑这才回头,房里虽说打扫的极干净,但只有一张床,旁边是桌子,幸好地上还铺的青砖,不过桃姑看了看陈知隆的装束,他这样的睡地下,实在是不成话。
  忙走上前道:“大爷,还是我睡地下好了,你的身子骨。”陈知隆已经笑了:“这有什么,你生的瘦小,理当睡床,我当日比这更烂的地下都睡过。”
  说着就从床上扯下竹席要往地上铺,桃姑怎肯让他睡地下,忙来抢,陈知隆不肯放手,这竹席不算牢固,两人抢来抢去,差点就要把竹席扯散,身后传来咳嗽声:“两位贵客不要抢了,这竹席要弄坏了,可是一百两银子一领。”
  这么贵?这竹席不过竹子所编,就算是上好的竹子,也不过一吊钱,那能成百倍的涨,桃姑正想开口反驳,回头却是方才那个少女,她手里还抱着一些被褥,脸上还是那种气鼓鼓的样子,身后跟着一个粗壮汉子,那汉子手里肩上扛着两条长凳。
  原来她就是榛儿,桃姑心里暗想,这榛儿已把手里抱着的被褥放到桌上,那汉子把长凳也跟着放下,转身出去抬了一块木板进来。
  把两条长凳摆在一头一尾,木板搭在上面就成了张床,榛儿虽说脸上气鼓鼓的,手上的动作还是那么迅速,已把被褥铺好,见桃姑手上还拿着那张竹席,拿下那张竹席重新铺好这才走了。
  从头到尾,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桃姑等她走了这才道:“大爷,这?”陈知隆已经走到那张木板那里躺下:“这总好过睡地下。”说着闭上眼睛,似乎已经沉入梦乡。
  桃姑愣愣的站了一会,见陈知隆高大的身子缩在那张小小木板上,欲要叫醒他,也知道他昨夜一夜未眠,此时正在困倦头上,登时叫醒的话会错过困头,只得躺回床上,熬不过困倦,渐渐睡去。
  醒来时已是满室红光,桃姑还在想怎么感觉不到船的摇晃,猛然惊觉现时是在海盗窝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想办法逃出去,难道真要等着陈家拿银子来赎,可是两万两银子,就算陈家肯认下那一万银子的货物,也还有一万银子的欠,桃姑不由叹气,转头去看木板上,已经空无一人,想来陈知隆早就醒了。
  桃姑推开被子下床,听到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没有水,只拿出梳子梳好头,用手揉揉脸就走出门外。
  却是秋老大和陈知隆正坐在院中喝酒,月娘在旁执壶,不时还笑着说些什么,这对夫妻,从外貌看来是极不相配的,想起月娘的举止,难道说月娘也是秋老大抢来的人不成?
  不过这话桃姑是没胆问出来的,她的脚步声月娘最先听到,放下酒壶笑道:“楚爷醒了?快过来坐下喝一杯,这酒是椰子酿的,你们平时想来也难喝到。”
  说话间已经又拿起壶倒了一杯,桃姑看一眼陈知隆,陈知隆示意她坐下桃姑这才行礼入席,秋老大喝酒却是用大碗的,满饮了一碗才喷着酒气拍着陈知隆的肩道:“陈爷,这位楚爷太过拘礼,声音还尖细,如不是面目。”说着秋老大细细看一看桃姑的脸:“面目过黑,额头有疤,双手粗大,还以为是个妇人。”
  这话让桃姑吓了一跳,差点要学刘皇叔闻雷掉筷,幸好一只手拢住袖子,这筷才没掉下来,陈知隆只是微笑:“她原本是个读书人,只是没有考中,家里家计艰难,这才随我走这海路,拘礼也是常事。”
  说着端起杯子:“请,请。”秋老大说了这话也不放在心上,又继续喝起来,桃姑虽有些饥饿,听了秋老大方才的话,酒一滴也饮不下去,这些菜是什么滋味更是不知道,只如坐针毡般,后背全是汗水。

  第 26 章

  秋老大今日收获甚丰,况且和陈知隆谈的投机,那酒就像水一样的往喉咙里面倒,陈知隆带了微笑,凡敬的酒都干了,瞧他们举止,不知道的还真当他们是许久没见的老朋友,桃姑不由在心里赞道,要到了何时,才能似陈知隆这样举止随意,身处海盗窝里也半点不怯?
  月娘一双妙目转到桃姑身上,拿起筷子布了筷菜放到桃姑碟里:“楚爷想是嫌我们招待的不好,怎么筷子都不动?”她说话的声音有些糯甜,却不像秋老大他们的声口。
  桃姑忙躬身谢过:“不敢劳秋大嫂。”月娘放下筷子并没说话,秋老大喝的半醉,大手往桃姑肩上一拍:“男儿家,哪能这样拘泥,又不是关在闺中的女儿。”秋老大人长的粗壮,手上的力气也不小,桃姑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他拍碎,疼的眼泪都要出来,还是要强忍住。
  月娘在旁看到,微微一笑又给他们各自倒满酒,方才秋老大的话还在桃姑耳边回响,忙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这场酒直喝到月上中天才散,秋老大已醉醉歪歪,月娘唤来人扶着他下去,对坐在旁边醒酒的陈知隆笑道:“陈大爷,今日拙夫多有得罪。”
  陈知隆似乎已经醉的极了,人四仰八叉的靠在椅上,听了月娘的话双手直摇:“嫂夫人,不……”话没说完就哇出来,月娘忙叫过个人来:“愣着做什么,相帮着把陈大爷扶进去。”
  桃姑虽饮了几杯酒,却不算多,此时也顾不得回避,况且再回避只怕露出行藏,忙上来搂住陈知隆的腰,相帮着把他扶进来。
  桃姑初扶上陈知隆的腰的时候,面上还不禁红了下,但事到如今,也不可再退,隔着衣服,桃姑觉得陈知隆的肉似乎十分壮实,和裘世达那种软绵绵的身子完全不一样,方才退下去的红色又刷上脸,这比较岂是良家妇人能做的?
  所幸陈知隆虽则醉极,桃姑和那人一扶也就扶了起来,拖着脚被他们扶到屋里,放到铺上,那人转身出去,见陈知隆虽睡在床上,但眉头紧皱,似乎睡的十分不安稳。定了定神,咬牙上前替他脱了鞋,宽了外衫,把身子放正,已经气喘吁吁,额头上有汗珠渗出。
  此时正是夏日,外面虽有凉风,但在屋里还是十分酷热,桃姑拿出帕子替他擦了额头的汗,想出门去讨些水来替他擦洗,刚站起身就见榛儿站在门口,手里还端了一盆水,盆上搭了块手巾。
  桃姑急忙接了谢过,榛儿脸上还是没有好神色,转身走的时候桃姑听到她气鼓鼓的说了声:“也不知秋大叔怎么对他们这等好。”那声音说的极大声,生怕桃姑听不到,这样一个娇宠的女儿,桃姑不由微笑,只有足够娇宠,才会这样理直气壮的生气吧?
  桃姑把盆放在地上,手巾浸湿,这水触手清凉,桃姑轻柔的替陈知隆擦着脸上,脖颈,这样擦一下,人也舒服多了,陈知隆翻个身,沉沉睡去,桃姑又等了一下,见他没有醒来,这才把污水泼去,盆和手巾放在门外,想必榛儿会来收拾。
  本想把门掩上睡去,一来天热,二来这暗处说不定有人看着,关着门更不好,这才躺到木板搭的那张铺上合衣睡下,也不知是喝那几杯酒酒劲没到呢?还是白日那一觉睡的十分沉,这时倒睡不着。
  想起方才对待陈知隆,桃姑的脸又烧红,这样行为,若爹爹活着时候知道,定要痛骂自己了,可是现在连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还想那么多做什么?桃姑不由悠悠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就见陈知隆站在自己床前,桃姑不由吓了一跳,一骨碌爬了起来。
  低头见自己穿的是男装,心又放了下来,开口问:“大爷可是有事?”陈知隆示意她噤声,接着一脚就跨到她铺上,桃姑这下是真的被吓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手不由扯来被盖在胸口,陈知隆眉头微微蹙一下,头从窗户上探了出去。
  虽说整个寨子都是建在这个平坦之处,这间屋却是依着悬崖而建,窗子更开在临海的地方,桃姑此时倒明白陈知隆的想法了,悄声道:“就算要逃,这窗外也是悬崖,上面连一点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怎么爬下去?”
  陈知隆轻叹一声:“是,我还当白日看错了,难怪要送我们到这里来住,这里竟只有一条路可以出去。”
  桃姑知道他想逃出去,不由从窗外看了出去,远处大海上,似乎还能看到帆影点点,就算能从这间屋里出去,没有船,也是寸步难行,桃姑不由泄气,难道真要等着秋老大收了银子才能回去吗?
  陈知隆跳下铺,对桃姑道:“夜了,你歇着吧,瞧这样子,我们还要在此数月。”说着回到自己床上,躺平就睡。
  一直等到他的呼噜声重新传来,桃姑才躺了下去,脑子里过了遍刚才的举动,他不会怀疑些什么吧?毕竟自己的举动不是正常男子该有的,桃姑不由用被子蒙住了头,下次可要紧紧牢记,自己现在是男人,不是妇人。
  这样提醒自己,桃姑渐渐睡去,当初升的太阳照在身上时候,桃姑睁开眼睛,看着那张空着的床,桃姑伸个懒腰,榛儿手里端着盆进来,见桃姑已经醒过来,把盆放到桌上,那嘴撅的都快能挂猪肉了,桃姑还没来得及道谢,榛儿又咚咚的出去,桃姑不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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