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抵死缠绵 >

第14章

抵死缠绵-第14章

小说: 抵死缠绵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谡庵欣嗨朴诹蛋母芯踔校巧踔粱岷雎粤怂校切┤缱淼木炝挡辉倩崛ッ杌嫔肀叩囊磺校堑难劾铮说背跫且渲械哪切趺从挚吹玫浇袷苯袢眨
  能用什么来改变这样的心灵?甚至连现在,我也深深的沉醉在母亲早已经消逝的淡薄的香气中,那是一种冰凉的气息,像是草丛中那些小小的连翘的气息,冰凉而死气沉沉,鼻子轻嗅,在夜色里,像是上好的美酒,却又混入了那种可以致人死命的毒药,让你在梦中繁复的再见。
  母妃的委身父皇,或者不过是要保护自身性命的无可奈何,但是在岁月长久的冲击中,最终只是,变成了凉薄的空气,萎谢尘土中。
  而我,甚至也是和母妃一般。我对身体上的每一个部分,都是这样的怜惜而珍重,我选用了最温柔的香膏、最美丽的丝绸、最细腻的纨素,将我的身体珍惜爱护;而肌肤的细腻,又怎么能消除了记忆里面肉体的磨灭?
  我不由得想起了父皇第一次进入我身体的时候,那种巨大的挫折感,我匍匐在地上,以怪异的姿势,承受他的爱抚,我一阵阵的战栗,肌肤上涌起一道道的刺痛感,像潮水来袭,我恶心的想吐。当他进入的时刻,那种巨大的疼痛穿刺过我的身体,而心头的刺痛,却更是厉害,锥心之痛。然则,为什么我所遭受的那些痛苦就不能还施到那些伤害过我的人的身上?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天启十七年的夏天,我站在海边的悬崖之上,感觉到一阵阵的湿润的风,散发着彼处与远方、分界线与异国他乡、群山与海洋的气息,像是少年人辞别母亲般的亲切而温存。我轻声对自己说,现在,我至少还可以做的是,从母亲的宿命中挣脱,选择我要的?如果我能做到。
  回过头,眼光明亮,长长的黑发像水藻,蔓延孳生在衣襟之上,与那些绘就的连枝牡丹一道,在初生的太阳之下,燃烧出妖孽般的光簇。今天,我将私自拜会那位昔日萦族的王子、今日萦族的皇帝——
  “我已经到了,赵启。”一个平静地声音响起,虽然略带外国口音,却吐字清晰。微笑中我眼如芳菲,流光轻闪,浮于海藻上的花静颜盛放,“你已经知道我了。”“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这个男人身披一件长衫,站在我身后的一颗大树下,大半面容隐藏在阴影中,看不分明,唯有一双眸子,精光四射,透露出威严的神色。
  我轻轻一笑,补充道:“除了我眼角的这一颗丹朱红痣。”以手轻点,抚上自己的面颊,柔若暖玉;那痣就是花枝中最为魅丽的一点,殷红似血,寂寞如血。
  “是的。你眼角的痣,分外美。”他由衷地赞美道。
  “承让承让。要知道,我的父皇,也这么说。”我若有所指。“你的父皇?嗯,那个男人哪里配得上你母亲。”他轻声道,在黑暗中的双眼却如烛炬,微爆出些些火光。
  “你也未必配得上。”我冷冷地回答,“倾国倾城,原来只不过是让我们景仰的。所谓的配得上得不上也不过使我们的臆想罢了。”这个世界上,谁又是谁的唯一,更何况倾国倾城的妖孽,她们的心,一定会是飘荡的无根浮萍,雨打风吹送春去。
  “如果我告诉你些往事,你会如何?”他微笑着试探。
  哈哈笑声中,我翩然一揖,嘴角弯出好奇的笑意,“我愿洗耳恭听。”
  “这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那时候,我还是萦族皇帝莫柯奈的第四子。如果按照你们的年号,那应该是天启元年的事情了。”藏在阴影中的脸,平静如水。
  “那时我七岁了;好像是有段时间,父皇忙于朝政, 母妃也去了京都郊外的万客寺内祈福。”我轻轻移动了下身子,缓步走入树荫下,与他一同步入黑暗。我缓缓道,“不过现在看来,也是因为了你吧。”
  “那时候我才十九岁,还像个孩子一样。在我们萦族,没有书写的文字,也没有书籍,大家都只会的,就是种田、伐木、造船、渔猎。我那时候经常偷偷撑了船,跑到昭城来玩,夜月国的人物风流、书礼繁盛,让我好生羡慕。于是,我苦苦求了父皇半年,才终于得到了他的首肯,派我和我们萦族知名的学者一同前往京都学习。你母亲当时二十七岁。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一场宫廷宴饮中:那天是七月初七,夜色正凉——”
  “在我们的风俗里,七月七日是乞巧节,这一日牛郎织女双星将在鹊桥相会,女子们乞巧得福,可以找到心仪的郎君。”我微笑着补充。
  “如果是这样,那么当日我的祈愿一定是实现了的。我竟然有幸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靠的近了,我发现在阴影中,他的脸色显得如此动人,像是一个初次怀春的少男般,流露出风轻云淡、缠绵温存的神情,“那个时候的我,是多么的热爱上邦文明呵。我陶醉在那一场场风流艳丽的聚会中,有那些吴刀剪彩缝舞衣,明妆丽服夺春晖的女子们,宛然如梦。芳树林中,则是丽服初成、爽朗清举的诗人们,他们从容出入,望若神仙。
  “扬眉转袖若雪飞,佳人进美酒,痛饮莫踟蹰。在那一场场盛宴里,我端起酒杯,将文明的佳酿吞入,醉眼中,所有的风华如诗,这样的美妙。在那一天,正当我已经醺然薄醉的时刻,我仿佛听到了无数的诗人,在吟咏着月色的可爱、还有那夜色下的花枝摇曳;我也深深地被那些诗文所打动,可你的父皇,他坐在最高的案台上,向下面的我们,微笑着鄙夷,‘你们这些人所知道的月色清明不过如此罢了,不过如此罢了。我有一枝解语花,月色如水又哪里能够比得上?’所有的诗人们,都在那里微笑着,他们纷纷地议论,说那个深藏在宫中的女子,必定是盛传如花绝丽的桃花夫人了。在大家的议论声中,你父皇高声朗道,且去请解语花出来。
  “现在,我还是忘记不了,她自长长的帷幕中走出的那一霎:黑漆般的长发,挽成高高的云髻,上面只插着一只金步摇,珠翠轻点,发出叮当的响声。她的脸庞,我看不分明,因为有那白色的雾绡,像天际最缠绵的新雪,将她的容颜挡住。可是即便这样,我想,那天在场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世间,如果说真的有倾城倾国,那一定就会是她。
  “她的声音非常的动听,那个晚上,她一共说了六个字,‘臣妾见过皇上’,就再也没有言语。可是即便是这六个字,我想,我再也没有听过更好听的了。如果说间关鸟语的清澈、百花纷落的幽雅也不足以比拟她的声线,那么,只能是三年不鸣、一鸣而动天下的凤凰之音,才能够描绘她的声音吧。那样的寂寞如雪,那样的明珠含晕,一如你现在的表情。
  “在很多年以后,当我成为了萦族的皇帝,我让宫中所有的歌姬们反复说这么一句话,可是,永远没有一个女子,能像你的母妃这样,即便平平无奇的六个字,也能够让人销魂蚀骨、就此沦陷。
  “那个夜晚,诗人们作了很多美丽的诗歌。我记得其中的一首是这么说的,‘且吟白纻停绿水,长袖拂面为君起。寒云夜卷霜海空,胡风吹天飘塞鸿。玉颜满堂乐未终,馆娃日落歌吹濛。月寒江清夜沉沉,美人一笑千黄金。垂罗舞縠扬哀音,郢中白雪且莫吟,子夜吴歌动君心。动君心,冀君赏。愿作天池双鸳鸯,一朝飞去青云上。’
  “你母亲是穿了一件寂寞如雪的衣裳呢。真美,这样的人物,我想,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和粗鄙;即便我身披了你们的服装,却无法改变我卷曲的长发、粗粝的面容,我就像是那清扫花阴的仆役,蓬头垢面,即便贵为萦族王子又能如何?我始终无法拥有这样的美人。
  “但是那一夜,也是我毕生最为幸福的时刻,当她离去的时刻,步履轻盈,像是指尖一场清梦。我感到了深深的遗憾,因为她的离开。可是正当这个时候,却来了一阵风,将她的面纱轻轻撩起,在面纱下,我看见的是一张绝美容颜。她真美丽,我几乎以为是看见了我们萦族深深景仰的海神霭姒骊了。
  “赵启,你知道么?在那一夜,太多人都仿佛失却了魂魄,只因为感觉到了你母亲的绝世容颜。只有一个人,漠然处之。”
  “是谁?”我饶有兴趣,听了这半天,我已经懒散地躺在树下的草地上,长衣胜雪,铺陈地上。
  “谢君生。你们国中知名的才子,听说二十多年前他中状元的时候,年方弱冠,面容姣好如妇人,颇有昔日魏晋子弟风流。”
  “原来是他。确实是我国中风流才子,不过身出寒门。”我脑中突然闪现过一个面影,清澈若水的面貌,娟秀脉脉的双眸,桃叶与我仿若双生呢?那谢君生娶了我母亲的妹妹为妻,他对我母亲视若无睹,这其中,又有什么奥妙?
  “接着讲下去吧。你是个好说故事的人呢,讲的分外有趣。”我笑盈盈地回答,若无其事般。“呵呵,承让承让。那我接着说下去吧。我想,这应该是谢君生的妻子是姚樱的缘故吧。听说当年他还在寒窗苦读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两位女子。后来,桃花夫人姚心入宫,备受你父皇的恩宠,谢君生一介清贫书生,本来是无缘与她们再见的,偏偏他却考中了状元,琼林宴上,惊才风流,引得皇上与桃花夫人瞩目,那姚心一句话,就让她的妹子嫁给了这个新晋状元。当然这些,都是我第二日打听了出来的。”
  “那想来我那个姨娘姚樱的风致楚楚,必定在我母妃之上咯?不然我这位姨夫大人也不会不屑于依附我们了。告诉你,皇帝,这位大人倒是傲气的很,从来没有找过我这位夜月国的八王爷的。噢,是了,听说他那位宝贝女儿,也是绝色姿容。”我眯起眼睛,玩味地打量这位异国君主:“我想,或者我母妃与我姨娘容貌极为相似。”
  “是的。当时京都留言,这两位女子一般风华,就像飞燕合德一般,二人皆为出世之色:那姐姐姚心纤便轻细,举止翩然;妹妹姚樱,则丰润如花,音辞绝擅。应该是各有千秋吧。不过,这里面的恩怨纠缠,倒是日后我在万客寺内,见到了你母亲和谢君生的会面,才知道了那些过往。”
  “母亲与谢侍郎?”果真不出我的所料,“欸,对了,这位谢状元如今是我夜月国的侍郎。”
  “这样么”,他微微一笑,“我想你父皇不杀了他,还留他在朝中,也算是很大气量了。”
  “他们是在万客寺内私会么?”我不由得追问,神色间已经略带了紧张之意。
  “是的。”他不带任何感情地道。
  “唔,可以说说详情么?”稍平抑了下心情,我在如茵草地上,轻松地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半卧着听莫特尔皇帝将这些往事。状若悠闲,心实紧张不定。
  “在初见你母亲后的半个月里,我几乎魂不守舍,整日都在思念着这个绝色的美人。那天和我同去的萦族第一画师,不忍心见我如此相思,于是为我画了一幅画。喏,就是这一幅。”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卷轴,细心地摊开,这是一副极小的写影,母妃的头发高高笼起,步摇生辉,身披一件素白长衣,正自回眸浅笑。而脸上若隐若现的雾绡,使她的神情看不分明,可整个人从头至脚,都透露出那股忧郁的感情,依旧笼罩住了这个画面。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