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嫡妻 作者:君念瑶(潇湘2012-07-20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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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卿突然后悔带鸿祯来,忙拉鸿祯到一边,“你别说了,她真的会找太后的。”
“你不是信我吗?”鸿祯的话让蔓卿无语,只好放开鸿祯,“那好吧,我是担心你。”
夫人见面前一对夫妻在她面前秀甜蜜,怒火更是赫然,用力扯住卿母的衣领,扇了卿母一巴掌,“贱妇!生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贱种!”
说着,快步走到蔓卿面前,伸手要打蔓卿,不料,将军疾步而来,替蔓卿挨了一巴掌,“你闹够了没有?还嫌我脸丢得不够吗?这么重的巴掌要是扇在卿儿身上,她这条命恐怕都难保了!”
将军不让蔓卿习武,他到现在还以为蔓卿是柔弱的女子。
蔓卿惊诧地看着将军发红的脸颊,黝黑的皮肤上也多了五个指痕,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心想,“不可能,这一定是梦,他怎么会替我挡这一巴掌?”正想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鸿祯也实为惊讶,他本想上前阻止,谁料将军提前一步,暗想着,“岳母不是说将军不曾关心过蔓卿吗?怎么会?”
卿母着实被吓了一跳,轻声嘀咕着,“将军,你肯认女儿了?”
夫人盛怒之下,一脚踢在卿母的肚子上,蔓卿马上去扶,神色从惊愕变成了恐慌,“娘,你没事吧。”
“无碍的……”卿母捂着肚子,朝房中走去,一路的侍婢都拦在其前,蔓卿看得恼怒,便让允芝和瑶琴辟开一条路,这才走进居处。
夫人恼羞成怒,顾不得将军的眼色,朝着众人大喊,“我这就找太后评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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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先去了皇宫,被太监宫女引入太后的暖宣宫。
暖宣宫正殿的主色调为暗黄色,正中间摆着一张金椅,金椅旁还站着四个宫女。
正殿的摆设极其奢华,古董花瓶、金银珍宝、玉石摆设应有尽有,宫女、太监数不胜数,简直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繁多,皆安静地站着,不敢言词。
掌事宫女服侍夫人坐在一侧的木椅上,恭敬地曲身而道,“郡主就在此等候,奴婢去请太后娘娘来。”
“劳烦姑姑了。”夫人的话虽客气,表情却是扯不出一丝笑意,她一早就这样桀骜,宫女们都已经习惯了。
不久,太后自偏殿而来,身着金黄色的便服,便服以黑色和棕色镶边,服上绣着朝天的凤凰,犹然华贵十分。
“臣妾给姑母请安。”说着,夫人轻声抽泣起来,“姑母,打娘胎出来,臣妾就没有受过这种罪,竟被秦熙府小小的三爷说三道四,姑母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夫人向太后哭诉着,太后心生怜悯,便召来鸿祯。
“下臣拜见太后。”鸿祯跪行大礼。
“哀家念你是开国侯的嫡长孙,才把你召来,你是哪里借来的胆子,竟敢诋毁哀家的侄女!”太后拍案,怒不可遏。
鸿祯一脸镇定,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太后明察,下臣并没有说任何逾越之言。”
夫人冷哼一声,“胡说八道!你说我是蛮妇,还跟将军说我没有一点将军夫人的气势,还说本夫人不如沐真那个贱妇!”夫人有了太后做主,确实镇定了不少,言辞却还是那么不知礼数,看来是被太后宠坏了。
“太后明断,下臣说不像将军夫人,其中原因,下臣已经跟夫人解释了。是夫人太过童真,不像是嫁了人的女人,难道夫人不喜他人夸她年轻?”
“另外,下臣并没有说夫人不如偏夫人。下臣的意思是,偏夫人处事过于沉稳,不会拿主意,不如夫人明智果断。下臣笨嘴拙舌,讲不清楚意思,夫人心高气傲,容不得一点怠慢,不等下臣说清,就告到太后处……着实让下臣为难。至于蛮妇一说,太后召将军来,看看将军脸上的指痕便可知晓,下臣倒是第一次看见出手打夫君的女人。”
鸿祯依旧跪着,说完了话,太后才给他赐坐。
太后眉心微动,瞧着夫人蛮横无理的样子,心想,“这个雅儿,终究不是成大事的人,怎如此耐不住?夏侯氏巧言善辩,雅儿恐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亏待了他,恐怕雅儿难以招架。”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一场误会了。”太后舒展眉头,低声而笑。
鸿祯听出了太后的意思,也附和着笑了笑。
“雅儿此举确实过于鲁莽,言辞许有冲撞侯府之意,就罚禁闭三日。至于夏侯氏,你叫什么名字?”太后随即变得慈眉善目。
“鸿祯。”鸿祯起身回答。
太后快速思虑一番,便说,“哀家就封夏侯鸿祯为门下侍郎,虽算个虚官,不用管事、也不用上早朝,却也乐得清闲,还有俸禄可以拿,你可愿意?”
鸿祯起身而跪拜,“下臣谢恩。”
夫人正要发怒,却被掌事宫女按住,轻声在她耳边说,“郡主还不懂太后的意思吗?暂时服软吧。”
。
☆、027 反击(上)
夫人本想打击鸿祯和蔓卿,却被反害,只得禁闭着,落胎一事自然也随之搁下,卿母的胎儿得已暂时保全。
卿母受了惊吓,蔓卿决定留下照顾卿母,便告了鸿祯,让他先回侯府。
“娘,你可知这信是何人送的?”蔓卿边抚慰卿母,边细细问着。
卿母只摇了摇头,“我从未见过这封信。”卿母为人耿直,断然不会骗人,想来是信送到一半,就被将军夫人发现了。
“那就是说,孩子是将门之后了。”蔓卿心想着,宽慰一笑,扶卿母躺好,又问道,“娘有没有想过当正室?”
蔓卿的问题来得突然,卿母的情绪上涨,一下伤了身子,呕吐不止,难以回答蔓卿的问题。
“娘,你没事吧?”蔓卿欲替卿母把脉,却被卿母推开,“无碍的。”
蔓卿心觉怪异,若有所思地轻抚卿母的背,“娘,放宽心,怀孕禁忌心神不宁的。娘害喜得厉害,不如我去取些药来。”
“嗯。”卿母只无力地应了一句。
没过多久,蔓卿就端着药进来,卿母倚靠在床上,像是很累的样子,却强撑着不睡。
“娘,这是我自制的静心丸,其中参了连翘和桂枝等药,娘害喜,这丸许可以镇吐,使心神宁静。”蔓卿将丸放入卿母口中,再递给卿母一碗水。
服药后,卿母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其实,蔓卿在丸中还参了柏子仁,试图催眠卿母。蔓卿怕卿母瞧出端倪,便在药丸上包了一层薄薄的粉皮,粉皮上还有食用香料,巧妙地隐藏了柏子仁,使卿母中计。
蔓卿这才替卿母诊脉,眉头紧锁着,她有预感,卿母一定瞒着她什么。
没过多久,蔓卿惊得瞪大眼睛,“娘……为什么不告诉我!”
蔓卿留了字条,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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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蔓卿平静了一会儿,允芝瞧出了蔓卿的不适,便关心地问道,“奶奶有心事?”
蔓卿警惕地抬头看了看,见是允芝,便放心地垂下头,“是啊,我在想是不是她所为,该不该反击。”
“谁?”允芝不懂蔓卿的哑谜,满是疑惑地看着蔓卿。
蔓卿从太妃椅上而起,神色如以往一般,惆怅而淡然,“允芝,十年来,你觉得嫡姐待我如何?”
允芝立马垂下头,“奴婢不敢说。”
“你只管说便是,有我在,怕什么?到底谁是你主子?”蔓卿突然失了耐性,见允芝一脸惧怕,又平静下来,“我无心之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允芝看了蔓卿一眼,扶蔓卿坐下,“大姑娘喜吃醋、爱计较,自遣了奶奶做侍婢之后,越发尖酸刻薄,日日打骂奶奶不说,还不让奶奶与夫人相见,着实让人痛心。可……毕竟是姐妹啊,误会难免会有,奶奶若是也计较起来,反而显得不大度了。”
“是吗?那就让我不大度一回吧。她不是悄无声息、聪明机灵吗?我也来个悄无声息,让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蔓卿让允芝坐下,“我处了她们做三等侍婢,就是只信任你,今后我的计划,你不许告诉任何人。”蔓卿凝重的神态,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
“奶奶即便不说此话,奴婢也绝不会背叛奶奶的,奶奶对奴婢有救命之恩,何况……”允芝欲言又止,“奴婢一定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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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替我送酒给三爷,要十年的老酒。送去之后不必多说什么,三爷自会明白。”蔓卿安然地研磨,眼神肆意地落在宛若身上,宛若穿着青色的衣裙,显得格外艳丽。
“奴婢遵命。”宛若福身,退了出去。
允芝与蔓卿互视一眼,“快去,且不可太招摇了。”
“是。”允芝福身而退。
蔓卿拿起毛笔,沾了些墨水,在纸上写下几味药,“瑶琴,按着这药方抓药,再送去将军府,给偏夫人熬制。”
瑶琴领命而退。
“希望一切进展顺利……”蔓卿看向远处,眼神中不乏不安的情愫,随手将毛笔搁下,正好搁在纸面,墨迹留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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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将几坛十年老酒送去高鸿居,“爷,这是我们奶奶要奴婢送来的,她说爷一看便懂。”
今日高鸿居聚集了很多人,都是三府中的嫡子和庶子,听说鸿祯久病有所好转,特来庆祝,不知各安什么心思。
宁耀府的嫡长子鸿世玩味地笑着,打趣道,“三表弟如此快愈,想来三弟妹有不少功劳吧?白日就如此贴心,不知晚上……”
正说着,十几个兄弟都笑了起来。
鸿尧板着个脸,不予应对;鸿捷迎合地笑了笑,也不做声;鸿朝简直就要气坏了,她好不容易打听说蔓卿是秦熙府的三奶奶,本想见上一面,没想到这么晦气,净见他们夫妻和睦了!
“哈哈哈,表大哥真是爱开玩笑,小弟哪如表大哥的娇房之乐啊?”鸿祯应和着打趣道,鸿世是宁耀府的根源,大家不得不敬重些。
鸿世摆了摆手,哈哈大笑着,拍拍鸿祯的背,“三表弟长大了,懂得娇房之乐了,哈哈哈。”
鸿尧顺手拿过那十年老酒,打开顶盖,一闻,果真是好酒,“真香啊,聊了这么久,也该喝点东西了,否则如何尽兴呢?”
鸿祯推说身体刚刚有所恢复,不适合饮酒,众人亦不敢为难他,毕竟他是侯夫人喜爱的少爷之一。
鸿捷生性多疑,何况这是蔓卿送来的酒,他更是不敢喝,推说自己不喜喝酒,他已不如昔日高贵,自然没人吹捧,他说不喝,自然再没人搭理了。
鸿祯看着个个尽兴饮酒,唯独鸿捷没有饮,暗想蔓卿高明,不管鸿捷饮不饮,都可以让他坠入深渊。
“二哥确然不想饮酒?”鸿祯看着鸿捷嘴馋的样子,不禁哂笑,“二哥的口水都快盛满一个杯子了。”当然,这是鸿祯的玩笑话。
鸿捷附和着笑了笑,“美酒谁人不欲呢?只是生母为过世前,不喜我喝酒,说酒后会乱性,我一向以孝为先,自然不敢违背了生母的话。”
“是吗?”鸿祯讥笑着反问一句,鸿捷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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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东西,你可写来了?”蔓卿见允芝入内,立马起身,满是担心地抓住允芝的手。
允芝环顾门外,比先前谨慎了许多,故意压低声音,“都写来了,还带了个人来,她叫媛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交给蔓卿,又唤来媛禾。
媛禾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外披一件薄薄的披肩,五官比较端正,身材也是窈窕,确算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