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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南纬以南,北纬以北-第40章

小说: 南纬以南,北纬以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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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北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酒没有全醒,走路有些摇摇晃晃。
  屋里开着灯,她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抓起水杯,灌下一大杯水。
  多好,程羡宁结婚了,颜妍也结婚了。
  很快,谢亭西也会结婚,新娘应该就是宋宜冰。
  然后谢娴和徐锦之也会结婚……
  结婚……对,结婚……
  她翻开手机,找到殷思源的电话。
  已是午夜时分,可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接起。
  殷思源醇厚的声音传过来,“小北。”
  “哎,思源。”
  “怎么了?喝多了?”
  “殷思源,你要结婚吗?”刚问出话,谢小北就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几乎是一个激灵,酒就全醒了,“我是说……我们结婚吧。”
  恰在谢小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斯南推门而出。
  谢小北抱着手机,哭道:“殷思源,我可难受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谢斯南怕谢小北喝多了不舒服,专门过来看她,听到了却是这样一番话。
  他冲上前去,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直接就把电话挂掉。
  谢小北泪眼模糊,站起来就要抢手机,“你还给我!”
  谢斯南躲开谢小北,气急了,冲着她吼:“你疯了是不是!”
  谢小北再要上前去夺,谢斯南将手机高高举起来,使劲摔在地上。
  手机重重地落地,后壳和电池板散落在地。
  谢小北哭得更厉害,蹲下身就要去捡,被谢斯南拉起来。他按捺不住怒气,死死盯着谢小北的脸,“你要做什么?啊?嫁给殷思源?你问过我了吗?我允许了吗!”
  谢小北挣脱开他的手,“为什么要你允许?你以为你是谁?”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什么都是因为你,你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你,妈妈怎么会死!”她大声哭泣着,不小心撞上了沙发一角,摔在地上,“不怪你,不能怪你,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最该死了……”
  谢斯南看着她满脸泪痕伤心欲绝的样子,整颗心都软了下来,他走上前去抱起谢小北,“对不起,北北,对不起……小娴跟我说了,是她求你你才答应的,如果你真喜欢他,我当然尊重你的选择,但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 ……”
  “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谢小北看着他,“这就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样……最好。”
  谢斯南抱着谢小北回到沙发上,她才安静了下来,“如果我不离开你,你也不离开我吗?”
  她装作不在意、不过问,可归根究底,还是担心,担心他真的和颜艺馨结婚去了,担心自己会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谢斯南捧着她的脸,“北北,你别这样,别拿自己的一辈子幸福作儿戏。”
  “幸福?”谢小北擦去眼泪,看着他笑,“我遇见你的那天起,就注定不会幸福了。”
  谢斯南道:“他或许根本就不适合你,你要考虑清楚。”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明知道他对我好,还偏要这么说,你想绑着我到什么时候?到你结婚之后?到你完全不需要我的时候?”谢小北凑近他,看着他的眼睛,逼问:“那就这样好了,你要真求之不得,我全都给配合你。我可以不做谢家的小北,只要你敢带我走,你敢吗?”
  谢斯南心跳如雷,他往后靠了靠,只觉得心神俱疲。
  你敢吗?你敢吗?
  他不敢告诉谢小北,那年在西炊,若没有那通深夜的电话,他真的有这么想过。
  可是现在,他敢吗?
  眼前浮现出容雪去世前的面容,她看着他,那么失望的眼神,却又充满着期待。
  ——“我发誓,有生之年,北北只是妹妹,我和北北之间,绝不会有任何亲情之外的纠葛。有违此誓,让我这辈子永失所爱、众叛亲离。”
  只是妹妹……只能是妹妹……
  他无数次回忆起这句话,无数次从梦中惊醒,字字句句,有如剜心。
  “北北,北北……”他把头埋入谢小北怀中,眼泪也尽数落入她怀中,“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曾经固执地认为,我跟你,是一辈子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 曲终人散,酒尽灯凉(1)

  这一夜,殷思源很疲惫,可是怎么也睡不着。
  他看着窗外,翻来覆去,直到接到谢小北的电话,激动地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她似乎喝醉了,哭闹着说要结婚。他不知她喝了多少、醉了几分,可就是高兴,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动听呢?
  殷思源想着,就越发的睡不着觉,拿出手机,一次次回打过去,可就是无法接通。
  他开始担心,索性换了衣服,出门去找她。
  到了谢小北家门口,他刚按下门铃,谢斯南就开门了。
  他头发凌乱,眼睛通红,看着殷思源,“大半夜的,你不是有病吧?”
  殷思源也不生气,只是问他:“小北呢?”
  “睡了。”
  “我能不能……看看她。”
  谢斯南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们这不还没结婚呢,这么心急?”
  “斯南,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谢斯南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沙发里,谢小北睡得不太安稳。她哭得脸色潮红,手指紧紧地抓着被子,“妈妈,妈妈……”
  谢斯南轻轻揉着她的手,小小的手,正好被他包裹起来。因为之前的粗活,手指有些粗糙,近些日子还在蜕皮,细细的手指,怎么看,都可怜兮兮的。
  “北北。”谢斯南轻轻吻上她的指尖。
  “哥……”谢小北一声低喃,显然,不是什么好梦,紧闭着的双眼中,泪水一滴滴掉落。
  谢斯南看着她细细的手指紧抓住被子,心疼得无以复加,低下头轻轻拭去她的泪水,轻声道:“北北,哥错了,哥再也不关着你了,殷思源挺好的,你要想嫁、嫁给他也好。”
  谢小北听到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恍如梦境般不太真实,她强行睁开眼睛,果然就见到谢斯南。
  她伸出手去,摸摸他的眼睛,“哥,不哭。”
  “好,我不哭,你也不要哭了,乖乖的,啊。”谢斯南伸手抱她,心跳得厉害,怎么轻柔都不够,“北北,别哭,你想去哪,哥都答应你。”
  谢小北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几近崩溃,“我哪都不去,哪都不去,哥,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吧,去西炊,去哪里都好……”
  谢斯南松开她,站起身,“北北,你冷静一下。”
  他走路有些晃,从抽屉里找出烟,往阳台走去。
  谢小北见他抽烟,跌跌撞撞跑过去就抢过他的烟,从窗台扔下去,“你答应我不抽烟的。”
  “对不起,北北……”
  谢小北抱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去亲他,刚要碰到谢斯南的嘴唇,却被她猛地拉开。
  “北北!”
  谢斯南拉开窗,冷风吹来,午夜的钟声响起,一声、又一声。
  谢斯南问:“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谢小北泪流满面,道:“是妈妈离开的日子。”
  她看着窗外,这么高、这么高的楼,跳下去,就什么也不用想、不用痛苦、不用害怕了……
  “哥,我们一起跳下去吧,”她看着谢斯南,“从这里跳下去,就能见到妈妈了。我去给妈妈认错,求她原谅我们,就是不知道那个世界里,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
  谢斯南看着谢小北,眼中布满血丝,“好,我们跳下去。”
  谢小北伸手,“你抱我起来。”
  谢斯南抱起谢小北,将她放在窗台上。
  她这么轻,只要轻轻一跃,就能像蝴蝶一样落下去,无知无觉……
  “哥,我先下去了,我等你。”
  她往后仰去,大半个身体已经出了窗子。
  窗外,狂风大作,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吹疼了他们的眼睛。
  谢斯南突然一阵钻心的疼,将谢小北猛地抱离了窗台,关上窗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谢小北茫然,“哥?”
  “啪”的一声,谢斯南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在谢小北脸上。
  谢小北呜呜哭起来,坐在地上,抱着双膝。
  谢斯南觉得自己要疯了,他狠狠地又打了自己两巴掌。
  谢小北哭得越发厉害,站起来拉着谢斯南的手,“不要这样,哥,不要这样,刚才是我不好,我们都活着,都好好活着,你别打自己。”
  刚才那一刻,似乎是魔怔了。
  谢斯南疲惫不堪,“北北,不闹了,好不好?”
  谢小北点点头,“我会听话。”
  “乖,”谢斯南摸摸她的脸颊,“睡觉去,晚安。”
  “晚安。”
  这一睡,昏昏沉沉的,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谢小北起来换了衣服、喝了水,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心有余悸。
  她走到客厅,看到自己的手机,装上电池,开机。
  殷思源发来很多短信,还有一长串他的未接来电。
  她打电话过去,“思源,陪我去看看妈妈吧。”
  殷思源满口答应。
  谢小北写了纸条,留在茶几上:
  哥,妈妈应该不太希望看到我们一起去看她,所以,我先过去了。
  殷思源带着谢小北来到墓地,容雪的目前已经摆放着两束百合花,照片上的她还是那么漂亮,一如当年,是所有孩子们争着吵着要她抱的温柔阿姨。
  谢小北一看到容雪的照片就哭了,她跪在墓碑前,哭得嗓子沙哑,几乎力竭。
  殷思源在她身边跪下,将她抱在怀中,“容姨,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北的,您在天之灵,也要保佑她一生快乐无忧、健康平安。”
  谢小北红着眼睛,转过头看他,“思源……”
  殷思源帮她擦眼泪,“你昨天说,要嫁给我的,现在,当着容姨的面,我再问你,是不是愿意嫁给我?”
  谢小北看看容雪的照片,再看看殷思源充满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妈妈,我愿意嫁给他,他说他会对我好的,你也要保佑他,一辈子健健康康的,我们以后,会一直来看你。”
  殷思源抱着谢小北,“来,起来吧,跪久了膝盖凉。”
  “我再陪一会儿妈妈,思源,你都不知道,妈妈走的时候,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谢小北伤心不已,一遍遍抚摸着容雪的照片。
  谢斯南和谢亭西、宋宜冰一起来祭拜容雪,见谢小北哭得泣不成声,谢亭西上去把她抱起来,“难得见一回妈妈,你就不能高高兴兴的来?哭得跟个鼻涕虫似的。”
  谢小北拿拳头捶他,“谢亭西,你混蛋。”
  谢亭西看着她,“你一个,加宋宜冰一个,眼瞅着全世界都觉得我是混蛋,可我到底哪混蛋了?”
  宋宜冰瞪他一眼,“在妈妈面前,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好好好,我认真点。”谢亭西双膝下跪,“妈妈,刚才小北把她的终身大事汇报给你了,那我也跟你说了,这个人……”他指着宋宜冰,“喂,过来啊你。”
  宋宜冰也在谢亭西身边跪下。
  谢亭西继续道:“这个人以前心眼不太好。”
  宋宜冰横他一眼。
  谢亭西牵住了她的手,声音低下来,“但是在我的苦苦劝说之下,她已经改恶为善了,现在,我们家上上下下都被她照顾得可好。这个人呢,从小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好不容易养这么大了,要是嫁出去,我们家多吃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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