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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萌妃十三岁:九皇缠宠 作者:桑家静(潇湘vip2015-03-02完结)-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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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前来探探这孟素戔的底,顺便从他嘴里了解一些关于嫉身世的问题。
    这一探,果然很奇怪。
    她懒懒地耷拉下眼皮,注视着茶碗内那一轮莹月,随着碧波荡漾晃悠。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没事我就走了。”
    莫名有一种感觉在催促她,此地不宜久留,既然她的目的已达到,还意外饱了口腹陶醉了耳朵,也没必要再继续待在这里。
    刚说完,她便站了起来,却不见孟素戔回应,她抬眸一看,却见他的视线遥遥定准于她背后的一处。
    玄婴蓦地眼皮跳动,拂袖地转头去,怔愣地看到圆拱桥的对面,一道削瘦模糊的身影如山鬼妖魅般,立在黑魆魆阴沉沉的阴影处,夜像碧瞳幽森的怪兽一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口,将他吞噬其中,不余一点光亮,只剩一片阴沉冷煞寒意。
    她随着那道寒意从孟素戔身上,汇聚到她身上时,玄婴倏地一僵。
    他面容被朦胧的黑夜笼罩,仅露出的一只手中,正掐着一根恹恹的小青蛇。
    小青蛇似有所感应,看着玄婴时,一双圆辘辘的蛇瞳似泛起一层泪光,可怜求救地吐蛇信。
    因为它是被主人派去保护嫉的,自然是不敢咬他的,即使他再怎么折腾它,可它最毒的一招使不出来,自然也就只能光荣地被擒获的下场了。
    “嘶嘶嘶~你趁着本殿睡着……就是专程来见他的?”那种古怪语调,那像是被割破喉咙般沙哑刺耳的声音,除了嫉妒,还能是谁。
    然而此时,他的声音很轻柔,配合着阴森爆发的气氛,柔得能让人鸡皮疙瘩全部寒起。
    这种被抓奸在场的即视感是怎么一回事呢?玄婴难得深沉地神游了一瞬,
    “嗬嗬嗬嗬~为什么要离开我~”
    疯了,他竟然在笑?他是在笑吧?不过那里饱含的低嘲冷讽太过明显,充分地表明此刻他心情……并不是太愉悦。
    “……”玄婴觉得此时情况有些严峻,需要慎重地考虑一下如何扭转逆境。
    “回答我!——我问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久久得不到一丁点儿的回答,这让本身脾气就处于爆发边沿的嫉妒再也无法维持那薄纸般的冷静,嘶吼的声音如风声鹤唳,那平静的碧波水面因他的冷煞之气掀起了一层涟漪,接着涟漪变成怒咆哮的波浪,一吞一吐席卷了湖面上的红莲蜡烛,那撞上楼阁的水花也顺势溅了玄婴一身的水汽。
    看来气得不轻……
    摸了一把脸的玄婴,认真地蹙眉。
    她想,遇到这种明显被误会得很深时候,一般人,大抵会表现如以下两种情况。
    一是:一脸心虚震惊害怕,冲上前像小白花一般,对着他不断地重复——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倒是听我说一句啊……的琼瑶句式。
    二是:既然被抓了个现形,她嘴笨心虚,无言以对,像白莲花一般高尊自傲任其误会,接着就是一番虐心再虐身的重口版本。
    关于以上的两种选择,玄婴考虑了一下,最后都默默地放弃了。
    她属面摊,没办法梨花带雨地吼台词,一PASS;她虽然不排斥虐身再虐心的重口版本,但前提必须是,她是主导者与施虐者。
    她这种心黑衣也黑的人,最终的选择也只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她没有回答嫉妒的话,而是凛然而愤愤地转过身去,对着依旧安稳坐于七弦古琴前弹奏的孟素戔,义正言辞地喝斥道:“我今天来这,就是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离开嫉身边一步的,我知道,你引诱我过来,准备了一番糖衣炮弹,可无论你说什么,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是没有用的。”
    虽然她的声音抑扬顿挫,慷慨陈词,但实则那被缠绑着绷带的面部,根本连眼皮都不曾颤动一下。
    这也就是孟素戔能够观察得到,而只能描摹个背影的嫉却只能凭断她的声音,来分析真与假。
    反正凭嫉妒对孟素戔的忌讳,她料定他绝对是不敢直接冲上来的。
    否则一开始,凭他的个性,就不该是隔着一条桥在那里对着她发飙,而是直接冲上来狂殴所谓的“奸夫”一顿了。
    说完,也不敢再看孟素戔的表情了,玄婴直接掉头便走,她越过石拱桥时,余光瞄到之前那一幅唯美的花好月圆的璀璨布景,基本上被嫉毁得只剩一光秃秃的湖畔、圆月、枯树。
    眸光一闪,这是故意的,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呢?
    ——这种行为,还真是意外地……幼稚。
    她上前坚定,不容拒绝地牵过嫉的手,道:“我们走吧。”
    嫉妒似被这反转剧弄得愣一愣地,他甚至就这样被她牵走,都没有回过神来。
    ——
    “主上……”
    刚才一直隐匿地暗处的紫衣卫现身,他们一脸愤怒地盯着那对离开的狗男女。
    孟素戔缓缓起身,如浸水美玉的眸子,轻瞥向那被玄婴咬了一半搁至的糕点,那上面如松鼠啃啮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他那张一贯冷清的面容焕发了一种清辉柔和:“这性子啊……看来嫉也是要栽在她手里了……”
    紫衣卫没听见奕皇子的那一句呢喃自语,反而愤愤不平道:“主上,您何必如此纵容他们!”
    那个女的简直拿他们主上当跳板使了,分明是她不知廉耻地跑来轩廊苑勾引他们主上,眼下却倒打一耙,还有嫉殿,那个女的分明是两面三刀,趋炎附势的小人,他竟看不清楚真相!
    对于紫衣卫的心声,即使孟素戔没有亲耳听到,但从他嫌恶的眼神之中,亦猜得了。
    他负手临于栏杆处,那摇曳的月映水波,给他面无表情的面目渡上了一层幽凉:“天枢的刺客抓到了吗?”
    另一名紫衣卫负责这件事情,他立即道:“嗯,如主上所预料,他不顾伤势再度折返,已被主上布置的阵法困住了。”
    “明日一早,便放他离去。”
    “为、为什么?”刚才一直愤愤不平的紫衣卫愕然道。
    孟素戔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那名紫衣卫立即噤声。
    “刚才你问,为何如此纵容她……”孟素戔提起他上一个问题,语气带着一种飘渺之意:“那是因为,她刚才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那全部都是我的心思。”
    两名紫衣卫闻言,都震惊失语地看着孟素戔。
    “明日你便卸了此职,调去暗部。”
    云袖轻拂,孟素戔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连他自己都不舍得出言苛责之人,又岂容他人背后随意中伤?
    ——
    另一边
    沿着人工湖畔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湖水是软的,微风习习,波纹道道,象一幅迎风飘舞的绸,湖亦是是硬的,月光下,象一块无瑕的翡翠,闪烁着美丽的光泽。
    岸边杨柳依依,随风拂动。
    嫉一抓拽住前行的玄婴。
    “嗤,你究竟去见他要做什么?”
    “我……”玄婴知道他缓过劲来了。
    “闭嘴,别再说谎了,也别真当本殿是傻子啊!”
    果然,开始阴阳怪气地秋后算帐了,果然有时候人都这样,讲得再多道理都没用,多巴胺和肾上腺素上来了谁也抗不住。
    这种时候,不记得谁曾说过,男人还是需要人哄的。
    玄婴回头看着他,不允许目光流露丝毫的退却,她认真道:“他告诉我,让我去找他……”
    嫉妒冷冷地注视着她,他在她说出刚才那句话的那一刻真的差一点就掐死她了,可是他在听到她后面一句的时候,整个人却不对劲了。
    “他说他知道你的事情,而我想要了解你,比任何人都更深入。”
    嫉妒呼吸一滞,接着破口大骂:“你是脑子是长蛆了,还是被人毒傻了,我的事情你去问别人?!”
    玄婴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虽然依旧盛怒,却少了原先那阴阳怪气的煞冷之气,这只是纯粹的怒火罢了。
    看来,危机暂时解除了,接下来只剩下灭火了。
    “问你?可你的事情从来不肯告诉我。”玄婴眸中带着些许无辜。
    “谁说我不会告诉你!”
    他气极脱口而出,完全不曾察觉在不知道中了玄婴的套。
    啊哈,很好。
    玄婴垂头思索了一下,准备出声,但是嫉妒似乎被她气坏了,见她还要说话,便直接森然地截过了话头:“本殿分明警告过你,不准接近他,不准跟他独处,不准跟他说话,不准跟他见面,你是聋了还是见色便迷昏了头?”
    玄婴似乎被他一番炮击般的语言堵住了喉咙,过了一会儿眨动一双黑大双眼道:“我是为了你才去见他的,如果说是见色迷昏了头,那也是因为你的色吧?”
    “……”嫉妒闻言,先是茫然疑惑一瞬,接着那只漂亮的碧眸,似怔愣般微瞠,里面映着水光潋滟,似葡萄酒于月光杯中晃动着红色妖冶光泽。
    “你还在生气吗?那我保证没得你的允许,往后便不再见他。”先诱后哄再保证,一般这些招数用在男人身上基本管用。
    要问嫉妒是男人吗?没错,他也是一个男人。
    玄婴仰头注视着他,想是怕他拒绝,小手拽着他一截衣角,两圈又黑又长的睫毛辉映着两个黑眸子,像磁铁一样吸引人。
    这般祈求原谅,若惹人怜爱的小动物一般,浑身散发着求抚摸,求包养的柔软气息。
    平时那逼冷硬淡漠的模样,与此时的反萌差,即使再铁石心肠的人,再冷血无情的人,也霎时瞬间秒杀掉了。
    “你要是再不走,那就不用走了。”
    嫉妒只觉被那双黑珠子一瞧,便是浑身不对劲,这种感觉莫名其秒,令他猝不及防,他甚至觉得鼻子都痒痒的。
    他转过身,舒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便掐着耷拉着蛇脑袋的小青蛇,别扭而僵硬地朝前迈步,他嘴上说着威胁的话,可其实心里差不多都已经气消了。
    刚没走两步,他突地顿步,整个人如触电一般,似痉挛般弓起背,便直直朝前倒去。
    玄婴一个箭步赶到他身旁,搀扶着他,紧声道:“伤口又崩裂了?”
    “……”嫉妒没有回话,可从他那苍白如纸的脸布满冷汗,紫青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一看,便知道她没有猜错。
    “别再走了,我背你。”
    不等他回应,玄婴直接弯腰下身,便人背了起来。
    “滚开,本殿……”让他堂堂一个男人被一名娇小柔弱的女子背起来像个什么样子!
    “你确定?你腹部才刚开了一刀,期间裂了两次,若这次再裂就得再缝……”
    嫉妒表情一僵,想到上一次重缝伤口时,那生不如死的场景,顿时脸都黑了又白了。
    他可耻地屈服了。
    “玄婴……”
    玄婴背着他,缓步沿着堤岸湖畔而行。
    微风徐徐,耳畔传来嫉妒虚弱而沙哑的声音。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正式的叫她的名字。
    “嗯。”她应声道。
    “性子很像,连名字都意外好像,可你……跟她是不一样的。”他呼吸的气息微热,低哑而带着一种模糊的声音,喃喃似自语道。
    “她是谁?”
    “一头又胖又丑的死猪妖!”
    这次声音倒是意外地清晰而清醒。
    “……”
    “呃!喂!你干嘛?!”险些被摔跌在地的嫉,忍着侧腰的痛楚,怒斥道。
    “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一下。”
    “嗤,再手滑本殿就剁了你的狗爪!”
    “哦。”
    “……咳,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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