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七根蜡烛 >

第31章

七根蜡烛-第31章

小说: 七根蜡烛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启凡凑过来吻了我一下,然后我们一起面对父亲,父亲很严肃的用我听不懂的话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最后问我:“你愿意吗?”

    我傻傻的站在那里,我根本听不懂父亲前面说的是什么,但是启凡好象听懂了,他深情的望着我,转头对父亲说:“我愿意。”

    我忍不住问启凡:“你听懂了我爸爸在说什么?”

    “不,没有。”他摇摇头,一脸的幸福,接着往下说:“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结婚了,不是吗?”

    我握紧了他的手,心里好感动,是啊,跟启凡结婚了,其他又有什么重要的。我听见父亲庄严的说:“接下来我代表神父、神母、神子的名义宣布他们成为合法夫妻。”停顿了一下,父亲突然补上一句:“请问,有没有人反对?”

    父亲话音刚落,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震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反对!”

    我转过身去,门口站着一脸凶神恶煞的温可原,他望着我,眼睛象要喷出火来。我惊呼一声:“你怎么来了?”

    父亲问他:“你是谁?”

    他脱下一只鞋子朝父亲脸上砸去:“你他娘的管我是谁!”说完又抽出一把刀来指着启凡:“安启凡,你今天娶了她我就杀了你。”

    启凡平静的说:“那你杀吧,我今天娶定她了。”

    温可原真的冲了上来,我慌忙档在启凡身前:“不要!可原!”

    “七月,你让开,这是我跟他的事。”

    “不!我不让!”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你真的愿意为了他去死?”

    我嘴唇颤抖,直视着他的目光:“是!”

    他突然大叫一声,一把推开我,只见刀光一闪,那把刀已经刺进了启凡的胸口。

    我失魂落魄的尖叫:“不!不!启凡!启凡……”

    “七月,七月,你醒醒。”

    我从梦中醒来,我一下钻进了启凡的怀里,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眼前是温可原带着杀气的脸,以及那把刺进启凡胸口的刀:“启凡,你别离开我,你别出事,你一定不能出事。”

    他用手抚摸我的头发:“别怕,别怕,我不会有事,你瞧,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吗?而且我不会离开你,我永远不离开你,没有人能够把我们分开。”

    我松开他,深深的看着他:“启凡,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问这话的时候,我在心里做了一个最大的决定,彻底忘掉温可原,也彻底忘掉那份纠缠不清的感情。

    “会,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能够理解,我相信你。”他抓住我的一只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低声的说:“七月,我这么爱你!”

    我望着他说不出话,眼眶发热,我抬起头去吻他,他立刻揽紧了我,这一吻,我吻进了我所有的歉疚、忏悔、深情和絷爱。

    3

    我一夜没睡,启凡很早就起来了,他以为我还在熟睡,他小心的从沙发上起身穿衣服,我听见他去刷牙洗脸,然后走过来俯下身轻轻吻了吻我的脸,又去卧室看了看安依云就出去了。

    我躺在沙发上,感觉心被揪起来的痛,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温可原,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放掉他了,永远。可是,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耳边响起临分开时温可原对我说的话:“七月,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我相信你不会忍心让我等太久的,你不会忍心丢下我一个人承受痛苦的,那么,让我带你走吧。”

    然而,我现在无法去承载他那么重的感情,我拿起手机,却没有勇气拨他的号码,我深抽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在胸前,我想起母亲曾经对我说,什么事情要学会自己去衡量,去选择。是的,我必须给他打这个电话!他还在等我的答复。

    从未如此怯懦,从未如此瑟缩。我再深呼吸了一下,努力的调匀自己的呼吸,然后,我翻出他的号码迅速的拨了过去。

    他几乎是铃声刚响就接起了电话,我听到他急促略带沙哑的声音:“七月,你终于打电话来了,是你吗?七月?”

    我闭了闭眼睛,再抽了口气:“是的,是我。”

    “你知道吗?七月,我一个晚上都没睡,我害怕睡着了你打电话来我听不到,我从来没有这样害怕失去一个人,七月,你想好了吗?你决定了跟我走,对吗?我昨晚一直想给你打电话,又怕给你压力,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七月,你说话,你想好了离开他吗?”

    我咬紧嘴唇:“可原……”

    “怎么了?七月?”他焦灼的喊:“是你没想好还是他不同意?你在哭吗?七月,是不是我太急了?逼你了?”

    “没有。”我拭去了眼角的泪。

    “七月,你别哭,是不是你跟他谈了?他不让你离开他?他难为你了?”

    “不,不,没有,不关他的事,他没有。”想起昨晚的梦,我心惊肉跳。

    “那是……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说:“可原,对不起,我试着说服自己离开启凡跟你走,可是我失败了,我做不到,忘了我吧,可原,也请你原谅我。”

    说完这句话,我不再等他开口,就挂了电话,关机。我觉得浑身剧痛,我把被子拉起来蒙住脸,低低的、无声的、沉痛的啜泣起来。

    4

    终于决定给杜枚打电话是在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我实在忍受不了夏小宇在电话里带给我的困扰,我无法理解夏小宇为什么总要在三更半夜打电话来吓唬我,我只能找杜枚,我想从她那里了解一些夏小宇的事情,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是五点,听到我的声音,她很意外:“七月?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找我有事么?”

    她那边很吵,我听见有男声在鬼哭鬼叫的唱歌,还有人在猜拳的声音,我说:“也没什么事,好久没跟你联系了,你还好吗?”

    她开心的笑起来:“我呀,没什么好不好的,老样子,你呢?”

    “我也是。我想……跟你谈谈,你有时间吗?”

    她忙不迭的说:“有啊有啊,不过我现在在陪客人吃饭,我想办法先跑,完了我立马给你打电话好吗?”

    挂完电话以后,我坐在窗前抽烟,安依云在客厅看电视。这半个月以来,我哪里都没去,手机也一直没开,怕温可原会找我,偶尔上网,在信箱里收到很多温可原写来的信,我不敢点开看,直接删除,怕自己看了又会忍不住,也怕自己这半个月来辛苦的克制因为他的一句话全部瓦解。

    这段日子安依云没有失踪过,何秦安出差回来过一次,但他这段很忙,总跑外地,所以把安依云还是放在这里,他回来了就会到家里来看她,还买了菜,留在家里吃饭。

    启凡仍在查那间精神病院,不过终于被他查出来了一点眉目,在35年前,那间精神病院因为一次意外的失火,烧死了一个病人,两个病人跟一个医生烧成重伤,其他的依然一无所知。

    我坐在窗前一直没有移动,天色渐渐的阴暗了下来,我就这样坐着,象沉睡在一个昏昏沉沉的梦里,四周都是寒风,吹着我,卷着我,砭骨浸肌,直吹到我的灵魂深处。

    电话响起来,我的身体条件反射的抽动了一下,我转过头去看床头柜上的座机。

    “七月,怎么这么久才接?我以为你出去了。”

    我虚弱的说:“没,我以为……没事。”

    启凡关心的说:“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是不是生病了?”

    “没。”

    “没事你可以出去走走,别老闷在家里,对了,我今天可能要晚点回来,我正在查那个在35年前被烧成重伤的医生的资料。”

    “嗯,好的。”

    接到杜枚打来的电话是在七点四十,她抱歉的说一直陪客人吃饭陪到现在,我笑笑说没事,问她在哪,她说有一间新开业的酒吧听说还不错,问我要不要去,我说好,问了她酒吧的地址就挂了电话。

    我本来不想带手机出门的,可是启凡还没回来,安依云一个人在家,我安慰了她几句就出门了,只期望温可原不要给我打电话,半个月我一直关机,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走出了这段感情。

    远远的我就看见了站在酒吧门口东张西望的杜枚,她穿一件咖啡色的外套,头发在后面很随意的绑了个马尾,脸上化着淡淡的妆。

    我从Taxi里下来,叫她:“杜枚!”

    她回头看见我,脸上充满了笑容,她跳过来挽着我的胳膊,一边往酒吧里面走一边向我解释:“真对不起啊,七月,你不知道那桌客人有多讨厌,一直不让我走,从三点钟就开始了,到现在还没走呢,认识的,又不好意思得罪他们,我真搞不懂那些客人,吃饭也能吃那么久,对不起啊,七月,让你等这么久。”

    我连连说着没事,杜枚的过分客气反倒让我有些不自在。我们穿过一条不算很长的通道,两边是紫色的日光灯,两边的墙壁是黑色的底,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气氛,墙壁上画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骷髅,有带血的剑,流着白色液体的英文字母,还画着一些赤裸着身子妖艳的女子,头发各种各样的颜色,女子的下半身是蛇身,闪着可怖的绿光。让人觉得不象是到了酒吧,更象是午夜的地下Disco。

    穿过通道,里面的设计就简单明了多了,没什么客人,分散的坐着几对情侣,中间是一个很小的半圆形舞台,舞台中间是一根钢管。

    服务生过来礼貌的问我们几位,杜枚说两位。我们挑了一张靠角落的圆桌子坐了下来,我坐在靠墙的位子,杜枚坐在我对面,她把外套脱下来挂在另一张椅背上,她点了一些小吃,抬头问我:“喝酒吗?”

    我忙摇头:“不,给我一杯咖啡吧。”

    杜枚递给我一根烟,她看着我:“七月,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她的语气里透露着关心。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可能是没休息好,你晚上不用上班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心里不由得难过起来,尽管启凡跟我说他跟杜枚没什么,可是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问题,女人天生对这种事情尤其敏感,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杜枚不会那么晚给启凡发那么暧昧的信息,想到这里,我对杜枚有了一种很自然的敌意,而且把她刚刚关心的话理解为她的内疚,她想掩饰她跟启凡的关系。

    她笑着说:“没事,请了假,一天不去没关系的,你呢?这段时间有没有写新的恐怖小说?你写的杂志我都看了,但还是觉得你的恐怖小说更好看。”

    “是吗?谢谢,我已经没写恐怖小说了,我答应过启凡,他老担心我,说写多了恐怖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我装作很不在意的喝着咖啡,看她的反应,果然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声调也有些不稳定:“呃,也是啊,写多了恐怖是不好,安……医生很关心你。”

    我看得出来她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我继续边看她边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没办法啊,谁叫他是我老公呢。”

    她尴尬的笑了笑,躲开我的眼神叫服务生拿酒。她的样子让我断定我的怀疑没错,在她拉开依拉罐喝酒的时候,我说:“我们要订婚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