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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七根蜡烛-第30章

小说: 七根蜡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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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冲上来一把抱住我,随即堵住了我滚烫的唇,他顺手关掉了水龙头,而边只有他粗重的喘息。

    他疯狂的吮吸着我的舌头,耳垂,脖子,手象蛇一样在我身上游走,我喃喃的叫他,似有若无的反抗,他不管我,吻着我身体上最敏感的部位,象匹脱僵的野马,让我喘不过气来。

    终于泛滥的情欲以不可抵挡的力量将我紧紧包围,我完全舒展开来,热烈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在某一个瞬间,我清醒的意识到,我竟是如此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他一边吻住我一边将我抱起来,走进房间,放在床上,耳边是他充满磁性略带颤抖的声音:“可以吗?”

    我用亲吻代替回答,所有的激情在这一刻从体内完全扩散,我象找不到窝的鸟儿一样张开双臂,迎接着一场即将爆发的狂风暴雨。

    当他进入我身体的那一瞬间,我发现,我的身体跟他的配合竟是如此默契,我们象本来就是一对生死相依的恋人,只是分开了很久很久,再次重逢将彼此的身体溶入到自己的灵魂里去。

    欲望淹没了一切。

    “我们前生就认识,而且很相爱,你相信吗?”

    “相信!”我毫不怀疑的回答他。我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象猫一样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我真的相信冥冥之中我们很早就认识,否则我怎会如此沉溺于他带给我的激情。

    “跟我走好吗?我带你离开这儿,去一个原本属于我们自己的地方,七月,你不属于这里,你知道吗?”他的问题使我不由得想到了启凡,可是很奇怪,我并没有觉得对不起启凡,相反,我跟温可原发生这样的事好象是理所当然的。这一刻,我被自己完全陌生的一面给吓住了。

    “给我一点时间,我……”

    “好,我等你。”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是启凡打过来的,已经快十一点。

    2

    如果一个人太贪心了,上帝会不会惩罚他?我一路想着这个问题,忐忑不安的回到了家,我不知道要以一种怎样平和的心态去面对启凡,七年了,如果没有他,我今天不知道会在哪里,我们之间一直都很好,偶尔出现些不愉快,也没至于到分开的地步,如今,温可原的出现把原有的一切全搅乱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启凡,这样的念头从来没在我的脑中闪过,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象荆棘一样层层将我裹住。是的,我相信这是上帝对我的一种惩罚,否则我的心怎会如此的痛?

    我刚上楼梯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圈住,我本来就心不在焉,加上突然被人在黑暗中抱住,我的魂魄都差点吓掉了,启凡的声音在黑暗中温柔如水,但是夹杂了少许的落寞:“是我,七月。”

    我拍拍胸口,缓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撞鬼了,这么黑你也不怕抱错人?”

    “你是我老婆,我不会抱错人的,你去哪了?我在这等了你半个小时。”

    “你为什么不在家等我,跑这来等?”

    他搂住我的腰:“这么黑,我担心你害怕,嗯?你喝酒了?为什么跑去喝酒啊?”

    我在黑暗中隐藏自己的尴尬,却隐藏不了自己的心虚:“我……”

    他打断我:“我就知道你会心情不好,我一看见垃圾篓里的蜡烛就马上给你打电话,可你不用一个人跑出去喝酒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启凡……”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觉出来了什么,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而且上楼了以后,他一直站在门口跟我说话,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他把我搂在怀里,嘴唇贴在我的额头上,他柔声说着:“好了,没事就好,以后别再一个人跑出去喝酒了,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是你老公,我们还有两个月就订婚了,不是吗?”

    也许是我心里有鬼,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我说:“我知道了,我们进去吧,伫在门口,一会儿有人来该吓到了。”

    他沉默了一下:“依云回来了。”

    “啊,她不是在秦安那里吗?怎么回来了?”我浑身打了个机灵,我对安依云有着一种莫名的惧怕。

    “是啊,秦安要出差,下午把依云送到诊所去的。”他说这话时,打开了房门。

    我走过去轻轻的推开卧室的门,安依云已经睡着了,她的嘴角微微向上倾斜着,我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没敢惊动她,我拉上门走了出来。

    “七月,你来看。”

    “什么?”我接过启凡手里的纸,上面是些打印出来的电话号码。

    “你上次不是让我去查话费清单的吗?我今天刚好有空就去了,前三个月的,都在这了。”

    我按照自己回忆的日期认真的看着,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号码,只有两三个陌生的号码,我照着上面打过去,不是没人接就是公用电话。就在我感到困惑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时间显示是上个月六号的晚上1点37分,那个时候我在卧岭村。我感觉心脏被某种尖利的东西重重地刺了一下,我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他:“杜枚给你打电话打到家里来了?”

    “嗯?有吗?”

    “没有吗?”我反问他。

    他想了一下,说:“哦……,是有那么一次,我关机了,她就打到家里来了,说我朋友在她那喝醉了,问我要不要……”

    “行了!”我只觉得一股没由来的怒火直冲向头顶,我大声的打断他:“别再说了!”

    他显然被我突然爆发的脾气吓了一跳,他搂住我的肩膀:“你怎么了?”

    “别碰我!”心里一痛,眼泪夺眶而出。

    他开始手足无措:“怎么了?七月?你不是怀疑我跟杜枚吧?天,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呢?我有多爱你,你比谁都清楚的,七月,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六神无主,哦,七月,我求你,你先别哭,我跟杜枚什么都没有,我发誓,相信我,好吗?”

    我趴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对不起,启……凡,我只是……心里难过,我真的好难过,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启凡……”

    他把我搂在怀里,搂得那样紧,惟恐一松手我就会不见了一样,他在我耳边温温存存的说:“七月,没事了,没事了,七月。”

    我哭着,不停的哭,然后,我抬起泪痕遍布的脸来,望着他,透过泪雾,他的眼睛那样柔和,那样心疼。他拿出一张纸巾,擦去我的眼泪,万般柔情的说:“我知道,乖七月,你心里有好多的难过,你在你妈家一定经历了常人不能承受的事情,然后又是你爸爸的意外,还有一些无聊的人来吓唬你。”他吻吻我的眼泪,低柔的继续说:“我也不好,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没有好好想过你的感受,也没好好安慰你一句,你原谅我好吗?七月。”

    我又哭了起来,倒在他的怀里,哭得悲悲切切。他拥紧了我,反反复复的说:“都是我不好,别再哭了,我的七月,以后我再也不会不顾你的感受让你一个人跑出去喝酒,都是我不好,我说过要让你幸福的,我还是把你弄难过了,我发誓再也不让你受任何伤害了,相信我,七月……”

    在这样亲切的安慰下,在这样温存的软语里,还有这样温暖结实的怀抱里,我还有什么不可以放弃。

    “好点了吗?七月?”

    我点点头,躺下去紧紧的偎着他。

    “睡吧,宝贝,睡一觉醒来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的,上天不会把苦难给你的,如果有,那也是我的不小心,没有好好保护到你,七月,你是我的所有,乖乖,让老公抱着你好好睡,什么都别想。”

    我闭着眼睛,在启凡近似于催眠的声音里,安静的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被全国的警察通缉,他们说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要执行枪决,我不知道我具体犯了什么罪,但当他们要来抓我的时候,我自己也觉得应该是犯了很大的罪。于是我连夜逃走,启凡说他有很多工作要忙,不能陪我一起逃走,我生气的骂了他一句“混蛋!”,这时,只听见门外剧烈敲门的声音,我知道是警察来抓我了,可是又没地方躲,情急之下,启凡推开窗户叫我跳下去,我叫起来:“三楼啊!跳下去会死的!”

    “来不及了,快跳,七月!”

    就在警察把门撞开的那一刻,我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幸好一点事也没有,我抬起头看窗户,正巧跟一个警察对上眼,他大叫着:“她跳楼了,快追!”

    “王八蛋,见鬼去吧!”我咕哝的骂着,来不及多想,爬起来就跑,身后是脚步声,呐喊声,警笛声,乱成一片,我没命的跑,我觉得自己跑了好久,跑着跑着,怎么就跑到了精神病院,我顾不了那么多,推开一间房门就躲了进去,一进去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忍不住尖叫起来。

    “别叫!”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看,一眼就认出她了,她就是那天我看见在荡秋千的女人,我惊得说不出话。

    她小声的说:“他们在追你,你别出声,他们找不到你的。”

    我惊鄂:“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追我?”

    她神神秘秘的说:“我会算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谁?你认识安依云吗?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这会儿一股脑全问了出来。

    她没说话,半响突然抬头看我,没头没脑的问:“你会打牌吗?”

    我看着她手里不知从哪弄来的扑克牌,不禁哑然。

    一会儿,我听见许多的脚步声,说话声,我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只听他们打开每一间房子搜,却惟独没有找这一间,我屏住呼吸听他们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终于彻底消失。我疲惫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者墙壁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等我明白自己暂时不会有危险时,那个女人早已不知去向何处。

    我打开门来,外面天已经亮了,我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想着自己该去哪里,从没象现在这样孤独过,我圈住手臂,不由自主的伤心起来。

    我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向这边跑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杜枚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了我的面前:“七月,我可找着你了,走,跟我走。”

    我紧张的问她:“去哪?外面到处都在抓我,风声很紧,我不走。”

    “哎呀,抓什么呀,走啦,启发还在等你呢。”

    “等我?在哪?”

    她说:“你们不是今天结婚吗?当然是在教堂等你啊。”

    “结婚?教堂?”

    “走啦。”她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跑。

    教堂里来了好多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挤满了人,人山人海,启凡站在那里向我微笑,我慢慢的向他走过去。

    当我的视线落在牧师的脸上时,我顿时傻眼了,那个头上顶着白色卷毛不象牧师倒更象电视里面看到的香港律师的人,居然是我的父亲!父亲也看到了我,立刻大声喊着:“七月,你千万别把我不是牧师的事说出去啊。”

    我连连点头,心想着父亲是不是疯了?这么大声不是不打自招吗?

    启凡凑过来吻了我一下,然后我们一起面对父亲,父亲很严肃的用我听不懂的话叽里咕噜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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