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范霍夫 _2-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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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那将是有益的。您对合作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科学应当在各个国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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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发展,创办两个相同的杂志将会造成力量的不必要的浪费。”
“假如我知道恩格尔曼出版社有这种愿望的话,我也会向您提出联合起
来的建议。”
“好极了!那么,余下的只是讨论某些实际的问题了。”
就在这一天确定了编委会的成员,设想了到哪里去向最著名的科学家约
稿,还讨论了一些组织问题。
杂志的第一期出版于1887年8月初。这一期刊登了奥斯特瓦尔德、范霍
夫和阿伦尼乌斯的文章。
范霍夫的文章《在溶液和气体的类比中看渗透压的作用》,乃是他对渗
透压研究的总结。在这篇文章中还探讨了电解质对已确定的定律的偏差问
题,并引用了系数 i;由于采用了这个系数的缘故,定律对电解质也是适用
的。这样一来,范霍夫的渗透压力理论便成为众多研究家们的财富,而且很
快就被公正地评价为化学科学的主要理论之一。
范霍夫这位杰出的物理化学家早就名扬国外了。1887年6月,他收到莱
比锡大学的聘书,请他担任物理化学教授。
这个消息如同一场风暴袭击着阿姆斯特丹。教授激动了,学生们不安了,
全城都在谈论这件事。
受聘担任莱比锡大学的教授,对这位科学家来说,这是很高的荣誉,是
对他为科学作出宝贵贡献的承认。对于荷兰,这也是很大的光荣。
但是,这就值得离开祖国吗?难道祖国就不需要科学家吗?朋友们、社
会上有声望的人士和科学界的代表们寄来了一封封信件。一些自然科学家和
医生的信中写道:“我们,下款署名者,高声评价您的有幸入选,但是我们
坚决请求您留在阿姆斯特丹;组建新的实验室,按现代化要求予以装备;创
办一所不但能解决理论化学问题,而且在教学和实践中将发挥重大作用的研
究所。”
顿德尔斯教授在给阿姆斯特丹大学校长的信中写道:“我们注意到不要
失去范霍夫的这个问题了。”在我们这儿,像他这样卓有成效的人是很少的。
我希望您和您的其他同事尽一切可能把他留在我们这儿,因为他是我们国家
的财富。”
可是,尽管有多方面的请求,范霍夫还是决定去进一步了解莱比锡的工
作条件。这儿,在阿姆斯特丹,教室又小又窄,实验室的设备很差。因为教
室容纳不下很多听众,范霍夫不得不多次重复自己的讲课,这使他感到十分
疲劳和负担沉重。
也许,在莱比锡他能够更有目的地发挥自己的力量。
范霍夫来到莱比锡不久,便收到了从阿姆斯特丹拍来的电报,通知他:
学校几经努力,已经得到了一笔经费,修建他所梦寐以求的研究所新楼。这
份电报最终解决了问题,于是范霍夫启程回国。
当列车到达阿姆斯特丹,这位科学家走出车厢时,挤满站台的人群唱起
了大学生之歌。他们把范霍夫抬起来,走出站台。
他们的教授,他们的范霍夫又和他们在一起了!
新楼很快便建成了,在宽敞的房间里聚集着热衷于科学的人们,他们都
是决心终生献给科学的,到这儿是为了掌握科学原理的。但是教学工作和各
种行政事务几乎占去了范霍夫的全部时间,理论研究只有晚间坐在自己所喜
爱的壁炉旁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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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安静,想到一个无人打搅自己工作的地方去,使他能够把自己的
全部时间都献给科学。可能是由于这个原因,1894年他接受了来访的马克
斯·普朗克的邀请。
“我代表柏林科学院和机要顾问阿尔特霍夫真心真意地请求您去柏林了
解一下具体情况,和阿尔特霍夫先生一谈。”普朗克说道,并且又劝他:“您
大概听说过关于机要顾问阿尔特霍夫这个人吧?他是德国最有学识的人士之
一,他多年蝉联文化部长,并领导科学部门。阿尔特霍夫是一位好人,我希
望你们会很容易地找到共同语言。”
“我不想离开阿姆斯特丹,但是我坦率地承认,这里的工作使我厌烦透
了。如果在20年中老是年复一年地重复着,什么高锰酸钾是一种氧化剂呀,
这就苦恼死人了。然而,从您讲述的情况来看,柏林的情况与这里也差别不
大。我想找一个不再讲课和考试学生的地方。考试——这简直是一件残酷的
事。”
但是,范霍夫考虑再三,还是去了柏林,在那里会见了阿尔特霍夫。范
霍夫的渊博学问和丰富的科学知识使这位文化部长大为惊讶。经过交谈,这
个一向自认为不仅在德国,而且在全世界也算是最有学问的人不胜感慨地
说:“这个荷兰人比我高明,他应当留在柏林,不管我们要花多大的代价。”
可是范霍夫没有接受这个建议。一直到两年之后,根据马克斯·普朗克
和艾米尔·费舍的建议,并在阿尔特霍夫的参与下,柏林科学院为范霍夫设
置了一个专门职务,他们想方设法把他吸引到柏林来了。自1896年春天起,
这位科学家才有可能在科学院范围内进行自选的科学研究工作。他唯一的任
务是总共不过一小时的课,而且每周只有一次。不久,范霍夫就当选为柏林
科学院院士。
现在,他才获得了完全的行动自由。遵循自己所喜爱的拜伦的思想,他
一定要表现出骑士般的高尚风度,并对德国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有关溶液、渗透压力和电离作用的工作暂告一段落,于是范霍夫断言道:
“德国是世界上唯一拥有蕴藏丰富的钾盐产地的国家。”根据地质学家们的
意见,斯特拉斯堡的矿藏实际上是取之不尽的。也许将来,在别的国家里也
能发现这样的财富,可是目前德国却是钾盐的唯一拥有者,应当帮助德国正
确地利用它。
海水蒸发时,与盐的形成有关的问题很多。首先要查明的是,当盐溶液
等温蒸发时,会形成什么样的单盐和复盐;需要搞清楚,这些物质结晶的程
度和数量。还要搞清楚,在这些过程中,温度、压力和时间起什么作用。
大部分试验是由范霍夫的助手迈尔霍弗做的。研究工作进展得很慢,常
常由于在装溶液的容器中发生结晶时,偶然从空气中掉下一些脏物,使实验
又得重做,可是这些试验毕竟有了结果。结晶器中依次析出了岩盐、钾盐、
光卤石以及在斯特拉斯堡矿层里含有的其他数十种盐的结晶体。研究这些盐
类的溶解度、编制各种结晶的溶解图,不仅具有理论上的价值,而且对于改
进从复杂的自然混合物中提取一定纯度的盐的工艺说来,也是有不少益处
的。斯特拉斯堡矿管理处对范霍夫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这位科学家也从
管理处得到了全面的帮助。管理处对范霍夫到美国去考察盐湖的想法表示赞
同。
到美国去看看!范霍夫早就有这样的愿望,满怀这种愿望,他和仁妮订
过许多计划。但是,事情来得如此突然,以致这个一向持重而沉默的人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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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抑制住自己强烈的喜悦心情,他拿着信奔回家去。
“仁妮,我们要去美国啦!”他把信递给妻子。“你来看。这是涅夫教
授 (有机化学家,生于瑞士,从1864年起就生活在美国。1884—1886年在
慕尼黑拜尔的实验室里工作,自1892年起,任芝加哥大学教授,研究过有机
爆炸物质;发现了乙炔钠和酮之间的水解反应)从芝加哥寄来的信。他们邀
请我在芝加哥大学校庆十周年的盛典上发表演说!庆祝典礼将于1901年春天
举行。
动身前的繁忙准备开始了。仁妮当然要陪同他前去的。大女儿小仁妮就
成为这个大家庭的首脑了。
刚到纽约港,这个新世界就使他们眼花缭乱了。车水马龙,……嘈杂声、
灯光广告、几十个新相识和新朋友,……
美国热情地欢迎这位著名的科学家。他可真是荣誉载身了。范霍夫被选
为华盛顿学院通讯院士,芝加哥大学名誉博士。
然而最大的欢乐却在欧洲等着他——回国后他要立刻动身到瑞典去接受
诺贝尔奖金。这是诺贝尔奖金中的第一个化学奖!
1901年12月10日,在斯德哥尔摩聚集了世界上知名的科学家们。在瑞
典科学院装饰得像节日般的灯光辉煌的礼堂里,举行的隆重仪式的确是令人
难忘的。
晚宴上,范霍夫才有机会向使他得到崇高荣誉的诺贝尔化学奖委员会及
其主席贝鲁·克列维教授本人表示自己的衷心感谢。后来,根据诺贝尔奖金
委员会的要求,凡获奖者均应就其得奖的科学成就作报告。范霍夫在自己的
讲演中谈了关于溶液的理论;伦琴谈了自己所发现的射线的特性和应用。
会后,范霍夫立即返回柏林。
关于海水蒸发时,盐的形成过程的研究工作仍在继续进行。麦耶霍弗已
经取得了许多单盐、复盐、甚至三聚盐——无水盐和水合结晶盐。现在需要
总结一下成果,以便取得几千年前在盐池强化蒸发条件下所经历的过程的全
貌。范霍夫着手撰写《海洋盐积沉物形成条件的研究》,实验室的研究工作
仍在继续进行。在写作过程中,又不断产生了新问题,这些问题应当解决,
并应当用实验方法加以验证。
五 、晚年与回忆
范霍夫具有罕见的精力,通常每天要工作12—14小时。晚上,他像往常
一样总是坐在壁炉旁自己的圈椅上。有时他把笔记本放到一旁,打开一本书
或实验日志,寻找他所需要的资料,然后再继续写作。
可是,近来他愈来愈感到疲倦,经常靠在圈椅上,闭着双眼,久久地静
坐不动。不治的恶症发作了。范霍夫丧失了原有的工作能力,他的面部消瘦,
胸中好像压着一块沉重的东西,使他呼吸困难。
唯一的办法是施行外科手术。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可是这位科学家的健康却未能恢复。漫长而痛苦的
几个月过去了。亲人们关心他,朋友们经常来看望他,可是,难道他能够这
样无所作为地活下去吗?
“需要转到某所私人医院去。找找克雷姆泽尔医生,和他谈谈。”有一
次,他对母亲去世后一直照顾家务的大女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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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见过他。他提议搬到萨尔茨根,到他那儿去。就在哈茨山上,
那里的条件好极了。”在克雷姆泽尔的医院里完全是另一个环境。有一间很
大的藏书室任范霍夫使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医生允许他起床,后来可以
稍许做点工作。病情似乎已经好转了。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