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石桩莲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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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瓶一点都不客观,我心中即便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说啊!”少数民族同学嗔怪的看着我。
“你……你说嘛,我又没说什么,只要你说的有道理!”我回答。
“可是我一提到你的小尹你就激动成那个样子,我还能怎么说怎么分析呢?”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道:“什么小尹小尹的!只是同住的室友而已……”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耳根子都红了。
“你说你说,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找齐莲花影荷就会出来!”杨警官似乎很着急。
“看表面的一些情况,应该是的!”少数民族同学道:“最后一朵莲花放在影荷衣冠冢的棺椁前,人们又把棺椁给打开了,这无疑是一种暗示。加之画又消失了,我记得瓶子说过,以前只要找到一朵花,画中人的神态就会有相应的变化……我觉得我们肯定找不到画了,即便找到,也只能是一张白纸!”
“白纸!?”我背后一阵发凉。
“是的,白纸!找到七朵莲花,就等于揭开了封印,封印揭开,她就该出来了!”
“她的魂魄被压制在画里了?!这怎么可能!人像是忆仁画的,忆仁会对她这样残忍吗?”我问。
“不是忆仁残忍,是那些利用忆仁的画克制影荷的人残忍。你们想想,用最爱的人留给自己的定情物作为锁住自己怨念的牢笼,谁能拒绝?谁又舍得拒绝?”
“影荷真的被锁在画里?”我问。
“你想想你们之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画轴会渗水,为什么画中人的表情会起变化?”
依此看来,少数民族同学的分析也不无道理。
“可是为什么是莲花?而且是七朵?”我又问。
“因为佛教有步步生莲的传说啊,”少数民族同学道:“释迦牟尼在兰毗尼园’生已,无人扶持,即行四方,面各七步,步步举足,出大莲花‘,可见当时埋莲花的人对影荷的怨灵是十分恐惧的,不然不会用喻’佛性‘的莲来克制影荷;另外,莲的’净‘最为世人所称道,所以我还猜测,影荷一定是做了什么旁人认为’不净‘的事才遭受的迫害。”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我说:“既然莲花封印被破,但水池中的’卍‘字还在啊!那么就是说影荷还不可能完全逃逸,她是有所顾及的,可是为什么画会不见了呢?”
少数民族同学开始面有难色,这是她毫无自信的一种常规表现。
“我不知道!”她说:“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是相关联的,但是我又不敢肯定!还有很多事实不为我们所掌握,是未知的!”
“什么相关联?什么未知?”杨警官问。
“影荷的名字,她为什么叫影荷?她的名字让我想起杜公瞻的诗。另外,我觉得你的小尹向大家隐瞒了很多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全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尹灼华,真的向大家隐瞒了很多事情吗?我又一次陷入自己的沉思中不能自拔。但很快,杨警官的提问就打断了我的思考,他说:“你想起谁的诗?是什么诗?是不是你刚才念叨的那几句?”
少数民族同学先看了一眼杨警官,然后独自吟道:“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念完后,她则微笑的看着我们,似乎是在征求意见一般。
我和杨警官都皱着眉,不知道该如何去评述。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开始责怪自己当初选修古诗词的时候总是打虎眼以至于现在而今书到用时方恨少。善解人意的少数民族同学见状又念了一遍。
“里面有个灼字啊!”杨警官首先喝道:“尹灼华的灼!”
是啊,诗歌的一开头就是一个“灼”字,我心道,不过单单凭借一首毫无根据可言的诗歌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真的可以由此判定尹灼华知道某些不为我们所知的事情的真相吗?
“你们再仔细想想诗歌的内容!”少数民族同学说。
我和杨警官都沉默了,我好似记起之前少数民族同学一直在反复念叨的内容,好像是“双影共分红……况复两心同”是颔联和尾联的最后一句啊!我正想问是不是这两句有问题,杨警官却先我一步说:“我知道了!在最开始的那几句中,有影荷的名字,影荷的名字!”他停了一下,好像是在努力记忆,然后一字一句的说:“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里面有’影荷‘二字!”
少数民族同学没发表意见,只是说:“大概这首杜公瞻的诗就是影荷名字的来历!但我感兴趣的不在于此。你们再仔细想想诗里的内容,我觉得大有文章!”
我和杨警官正准备再次重组信息进行第二次的推测,没想到欧翔雨却从祠堂大门里走了出来,一看我们站在门边聊天,不由得有些惊讶,说:“晓瓶你不是去买补血的东西吗?怎么还在这里聊天啊!”
是啊,聊着聊着居然把这事给忘了,我有些尴尬和惭愧得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喃喃道:“马上马上!我们的东西刚才掉了,才找到呢!”说着就把自己兜里的发夹拿出来晃了晃。
“那你们快去快回吧,我看灼华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欧翔雨说着眼睛又有些泛红:“我觉得我们应该把他送回医院去。祠堂最好不要住人了!”
我看着欧翔雨颓废无奈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我知道他心里那一部分的记忆正在一点点的被唤起,当有一天,他记起了全部的事情,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还会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喜欢和人抬杠的欧翔雨吗?或是,会成为完整的忆仁吗?
“你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吗?”我问他。
“灼华让我去买些香烛回来!我想想也有道理,白如、曾杰和子鹃都走了,虽然大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他的声音有些哽咽,顿了顿又说:“我们是该拜拜他们!大家同住了那么久。特别是白……”
见了他眼圈红的厉害,我立刻打断道:“你去吧!我们这就去买,药补食补的都买一些!灼华会没事的!”
目送欧翔雨离开后,我和少数民族同学、杨警官径直就去市场买了些猪肝,然后去药房采购几大盒补血的药品。只是一路上少数民族同学都没有说话,看来她还沉浸在那些诗歌里不能自拔。中途杨警官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好像是之前他帮我们联系的房子有了回信。也许是住了好几个月已经产生了感情,我竟然还有些舍不得。
回到祠堂,欧翔雨早已经归来,天井旁的饭桌上胡乱放着一些香烛元宝一类的东西,却没有见到尹灼华。欧翔雨告诉我尹灼华已经回房间休息了,于是我小心的来到他的房里,他正侧身躺在床上,我将东西放在床边,又帮他拢了拢被子,才踮着脚尖走了出来。
此刻,少数民族同学也回到了我的房间里,正对着桌子上的一个东西发着呆。我走过去看,才发现那根在密室里的银簪端正的摆在桌上。
“这根簪子?”她问。
“我给你提起过的!我在密室的书信里发现的,在信的最后几页,这根簪子就夹在其中。”
她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我笑道:“上午影荷的棺材被乡亲们拗开,里面也有根簪子,和这根很像!”
少数民族同学猛然抬头看着我,眼睛发亮!我被她这样的眼神看怕了,慌忙的笑道:“你……你怎么了?”
“那根簪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在……”我一时支吾着:“杨警官……杨警官当时好像是没收了!”
“是一样的簪子?”她又问。
“不一样!”我说:“我特别观察了一下,密室里的那根镶嵌的白玉上有淡红色的小点,但是衣冠冢里却没有!”
“其他的都是一样吗?”她问。
“是的,是一样的!从外观上看完全是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
正巧这个时候杨警官推门进来,有些兴奋的对我们说:“那个……房子……我帮你们……”
“簪子呢?”少数民族同学打断了杨警官的话。
杨警官有些懵,看看我又看看少数民族同学。
“房子找到了!”他呆呆的说。
我有些想笑。“簪子呢?”少数民族同学又问。
杨警官还是没明白过来。这个看似成熟的人minjin察,其实骨子里是呆的一个人。
“今天在衣冠冢里发现的簪子!”我提醒到。
“哦!”他好似恍然大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说:“在呢!我晚点要送回pai出所!说不定是个wen物!”
“能给我看一下吗?”少数民族同学问。
杨警官有些迟疑,这时他发现了桌子上的那根簪子!我见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忙解释到:“这是我从密室里得到的,不是你身上的那个!”
于是他才缓缓从上衣内口袋中拿出一个透明的证wu袋,里面的正是那根在衣冠冢里发现的簪子。我们小心翼翼的将两根簪子并排放在桌子上。真的,不论是簪子下半部分的造型和上半部分的雕工,完全是如出一辙,特别是顶头上的那两朵莲花,白中泛黄,晶莹中还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是有生命一般。
“你看,这根的白玉里有红点!”我指着密室里的簪子对他们说。
少数民族同学将这根簪子对着窗户仔细观看,然后又拿起另外一根反复对比,最后问我:“有尺子吗?”
我心疑,用尺子做什么?
而杨警官则从身上摸出个很小很精致的尺子,是折叠的,展开也不过只有30公分,递给了少数民族同学。
“你带的东西还挺齐嘛!”我说。
“是用来量一些小体积的证物的,我一般都随身带。”
“你们看,莲花的大小是不一样的。”少数民族同学说:“有红点的这根簪子要大一些,直径是1。4公分,而衣冠冢里的这根要小一些,大约是1。2公分。差了2公分呢!”
“以前的工匠大概做不到统一的标准吧,一大一小很正常。”我说。
少数民族同学摇摇头,说:“从做工和材料看来,这两根簪子应该是特别定制的东西,既然是特别定制的,那么对尺寸就有比普通物品更高的要求。”
杨警官沉默许久说到:“你的意思是说,工匠是故意把东西造的一大一小的?”
少数民族同学没有回答,代表默认。
“我觉得这两样东西一个在忆仁的密室里,一个在影荷的衣冠冢里,那么必定是他们两人的定情信物。可是为什么会一大一小呢?按理说应该是一样大才对啊!”我说。
“问题就在这里!这也是我思考好久的瓶颈。”少数民族同学说:“不过现在看来,我已经猜对一大半了。”
我和杨警官只有再一次表示自叹不如。
“也许,影荷有个妹妹!”她说。
影荷有个妹妹?!少数民族同学怎么会有这样的猜测呢?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在池塘中通灵时看到的那第三张没面皮的脸和冯子鹃。
“她的妹妹难道是那个没脸的东西?还是冯子鹃?”我问。
但少数民族同学却没有理会我的提问,只是说:“你想想那首杜公瞻的诗。”于是我只有悻悻的回忆,说:“我记得你一直念叨’双影共分红……况复两心同‘,是不是这两句有什么问题还是给了什么提示啊?”
少数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