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石桩莲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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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窃喜的时候,忽听得人群中已经有人把棺材板给撬开了,随后又是一阵哗然——镇上的居民恐怕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遇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分明听到有人大喊:“怎么是口空棺材呢!”
第十八章 真相呼之欲出我和少数民族同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已经坍塌的正方形凸起平台边,上面的碎石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大石块众人也抬不走,七七八八的堆在一处,铁青色的棺材就躺在碎石中央,由于上面还有石块压住,所以棺材盖只是被挪开了一小半,不过借着清晨的阳光还是能够很清楚的看到棺材里面的情景——已经有一些渗水了,不过情况不太严重,除了一些类似于丝织品的碎布之外,好像的确没有什么更值得我们关注的东西,当然,也没有遗骸。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少数民族同学,希望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令我安心的讯息。不过她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此,而是注意到立在棺材前面的那朵泛着石青色光泽的莲花。她轻轻的将莲花抱起,然后抚摸着。
我的心情复杂极了。三个月了,我们终于找齐了七朵莲花,这是小镇上的居民们所希望的事情,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付出的惨重的代价和遇到的离奇诡异的事件却使我忧心忡忡。正如少数民族同学所说,我们已经被引进了一个局,一个看不到真相和未来的局,一个我们无法去控制命运的局,一个我们必须要去面对根本无法逃避的局——八个人,到现在为止完全没有遭遇悲剧的,就只剩下一个我了。我能感觉到,我不是幸运的那一个,或许已经有一个潜在的巨大的威胁,即将要走进我的周围,或许,它已经盘踞在了我的周围。
“为什么呢?”我问少数民族同学:“为什么棺材里什么都没有?”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还能有什么原因?这只是一个衣冠冢而已!”
衣冠冢?!印象中,衣冠冢就是坟里埋的不是尸体只是这个死人的衣服鞋帽,据说旧时一些背井离乡在外谋生的人或者在外打仗而死在异乡的人,因为遗体运不回故乡,家乡的人只能把他生前的衣服鞋帽等埋入地下,立个坟头以寄托思念。可是为什么这里会有衣冠冢,这又是谁的衣冠冢呢?我满脑子都是疑惑,于是噼里啪啦一通乱问。
“还有一种人会有衣冠冢!”少数民族同学说:“如果是非正常死亡而找不到遗体的话……”
非正常死亡?找不到遗体?
“那这个衣冠冢又是谁的呢?”我继续问。
少数民族同学没有回答,只是回过头,死盯着祠堂那扇斑驳古旧的大门。
“有东西!棺材里有东西!”人群又是一阵喧闹。
“有簪子,是银的吧!”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一直沉默的杨警官立刻走到人群中央,一边疏散人员一边告诫大家不要在现场乱动棺材中的物品。
簪子!银簪子!我的头皮一阵发麻,马上冲到人群中,从杨警官手中夺过那根银簪。是的,这根和我在瑞叔山洞密室中看到的那根是一模一样的——泛着冷光的簪体,上面镶着一朵白玉雕琢而成的荷花——难道那根簪子莫名其妙跑到棺材里去了不成?我又拿起簪子对着太阳仔细观察,真是一块上好的白玉,通体透白,莹莹发亮。我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簪子不会长腿跑掉,这根明显也不是我放在抽屉里的那根,我记得在密室里那根簪子的白玉上有点点的淡红,像是血滴到水中化开了一般,而是这根,通体都是白色的,一点红色的痕迹都没有。难道簪子是一对,一根在忆仁那里,一根在……我紧张的看着棺材,难不成棺材是影荷的!这是影荷的衣冠冢?!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少数民族同学,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点也不吃惊,反而一副从容的样子,仿佛一切她早已了如指掌一般。她见我依旧诧异,就对我说:“其实在第一时间你就应该料到衣冠冢是影荷的!”
我茫然。
她又说:“你不觉得这个祠堂太过奇怪了吗?林家是镇上的大户,但是祠堂却破旧如此,虽说已经隔了上百年,但是正统思想中依然把祠堂看做是一个家族重要的集会场所,绝不应该像这个祠堂一样被族中人弃之不顾而成为你们的临时住所,这是对祖先的大不敬啊!所以很明显,所谓的祠堂无非是一个幌子,从修建之初就是一个幌子,它的作用根本就不是为了供奉先人!”
“那又和影荷的衣冠冢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太大了!它不是为了供奉林家先人而建,而是为了超度影荷的亡魂而建!”
“超度亡魂?!”
“是的!超度亡魂!从一开始我来这个祠堂就觉得影壁上的那幅影荷的坐像似乎在向我传递着什么讯息,后来在画轴上找到了忆仁的签名和忆仁送给影荷的诗,我才知道画像是忆仁所作,而忆仁和影荷则是一对相爱的恋人。想必影荷一定死于非命,死后冤魂不散,林家族人才想到用影荷最爱的人所作的画来镇住影荷冤屈的怨灵,为此才专门修建了这个祠堂。”
“可这是林家祠堂啊!影荷怎么可能被供奉在林家的祠堂里呢?”我问。
“为什么不可能?!”少数民族同学反问道:“如果她的夫家姓林就可以!”
我有些糊涂了。她没有嫁给忆仁啊,难道说……?
“她没有嫁林忆仁,那是因为她嫁给了林家其他的族人,也许是林忆仁的兄长,也许是林忆仁的父辈。”说到此处,少叔民族同学也不由得底下了头,看得出她也不禁感叹起影荷命运的悲惨。
“可是,也不能说明衣冠冢就是影荷的呀!”我继续发问。
少数民族同学叹了口气,拉着我,同时指着水池说:“看看这周围的布局!位于风水位的祠堂,和这个有’卍‘字符的像极了镜子的水池,这些全都压镇着中间的衣冠冢,这棺材不是影荷的又会是谁的呢!看来布这个局的前人早就有所准备,他也早料到了影荷亡灵的怨气有多重。”
“怨气?!她到底有什么怨气,难道一百年的时间都无法化解吗?”我疑惑。
“是的,无法化解!”少数民族同学又说:“一个死于非命的弱女子,最后连尸身都残缺不全,她对世人又何来宽恕呢?”
“你是说,立衣冠冢的原因是因为影荷……她……她……死无全尸?”我颤巍巍的问。
少数民族同学看着我,眼神犀利而哀怨。不用她回答,从那个眼神中我已读懂一切。
我把银簪交还给杨警官,心中却有万般不舍。我想我会今后找个机会,将那根在密室中找到的簪子和影荷棺材里的簪子放在一起,算是了忆仁和影荷的一个心愿吧。
转眼就到中午了,我们把找到的七朵石桩莲花并排放在了祠堂中的天井里,莲花已经被我们洗的干干净净,每一朵看上去都那么美。五个人都没吱声,特别是欧翔雨和王曼通,经过了密室中的那件事情后,他们又都沉默起来了。
少数民族同学蹲在天井里,细细的抚摸着每一朵莲花,动作小心而温柔,让我不由得想起尹灼华,他以前也是这样温柔的,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医院怎么样了,如果他得知我们找到了第七朵莲花,或许会高兴得睡不着呢!然后他又将如何表达自己的兴奋呢,会大笑起来吗?和他认识这些日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开怀的大笑过……“瓶子!”少数民族同学的喊声把我们几个从沉默中拉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我紧张的问。
“你们来看看!我觉得莲花上有异样!”她说。
她的话回荡在天井里,使众人都倒抽了口凉气。我不晓得她到底发现了什么,一时只有楞在原地不敢靠近。杨警官第一个站了起来,近段时间他对少数民族同学的话很是上心,我见他都起来朝天井走去,心中的疑虑已消除了大半——本来嘛,大白天的,又有什么好怕的呢?何况我们身边还有个正义凛然的警察,应该很放心才是。
我们走到天井中,少数民族同学正慢慢的一根一根的抚摸着石莲花,样子既沉醉又谨慎。
“有什么不对吗?”杨警官机警的问。
少数民族同学没有应他,仍然抚摸着莲花。真是奇怪,从第七朵莲花被挖出来到现在,少数民族同学就似乎和莲花特别亲近,前所未有的亲近。
我之前还以为她在莲花身上发现了什么奇怪的机关或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像水猴子般可以取人性命的动物,可是莲花依然静静的排在那里,没有一点异样,我愈发觉得奇怪了。
“到底怎么了?莲花怎么了?我没看出什么不对呀!”我说。
少数民族同学也没有应我,还是在认真的摸着每一朵莲花。我有些急了,刚想张嘴,却被杨警官扯住我的衣角,向我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她在思考问题呢!你没看出来吗?”他对我小声的说。
思考问题?只见少数民族每触碰一根莲花都要在上面停留很久,有时候还一双手齐上阵,像是在感应又像是在比较。她的表情一会儿舒展一会儿严肃,有时还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鼻子也在微微颤动着。
“晓瓶,”许久,她终于开口对我说:“你来感觉一下!”她站起来,把位置让给我,并示意我蹲下。
“感觉?感觉莲花吗?”我问。
她点点头。
于是我懵懵懂懂的蹲下去,模仿少数民族同学的样子,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放在莲花上面。当我的指尖一触碰到莲花的石体,有一阵微弱的寒气立刻就往我的身体里面冲,我心里一惊,立刻就把手缩了回来。
“好冷!”我大声的说到。
少数民族同学无奈的摇摇头,笑着对我说:“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自己吓自己!”
我望着她,心说刚才的确是感到寒冷了呀,我又没有乱说。
“我来试一下吧!”杨警官自告奋勇跨进了天井,蹲在我旁边,说着就开始学着少数民族同学的样子抚摸起石莲花。
“冷吗?”我小心的问。
他瘪了瘪嘴,说:“宜晓瓶你真的是太敏感了!”
“有什么感觉?”少数民族同学着急的问杨警官。
杨警官皱着眉,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她。大约过了十几秒,他才开口:“很光滑的石头。一开始是有点冷得浸手,但这是石制品在冬天因低温而呈现出来的常态!”
“还有呢?”少数民族同学继续问,她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
“嗯……”杨警官又摸了另外的两根,说:“都是一样嘛!有点冷,有点光滑,让人觉得很舒服的光滑。”
少数民族同学面无表情,朝着我说:“瓶子,你试一下呢!”
此刻我已经不再迟疑了,我也相信之前的退缩是自己太过于紧张和敏感的缘故。于是我再一次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放在了石桩莲花上。
是的,绝对不是我的紧张和敏感,当我一触到石壁,一股如针扎的寒冷就直冲向我,不过这次我没有后退,硬着头皮将自己的手实实在在的贴上去,说来也奇怪,那股寒冷持续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