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石桩莲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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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民族同学接着昏暗的灯光将我的头发一丝丝往上捋,动作小心得让我的心都提起来了,看得出她生怕碰到了我的脸,这也使我更加觉得好奇,到底我的脸上是怎么了?当她把我的最后一丝头发捋上去的时候,瑞叔那写满血字的一巴掌一下就按到了我的额头上,我只觉得眉心一阵发热,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密道外面的那个石砌书房里面了,和我并排倚在太师椅上的是依旧昏迷的王曼通。我看着少数民族同学,一肚子的疑问。
“我……我怎么会?”我问他们。
“宜晓瓶,你应该减肥了,好重!”杨警官戏谑的说:“我把他扛出来都没有那么费劲。”他指指在另一张太师椅上坐着的欧翔雨,他的神智已经恢复,只是精神不太好。
“可是我……”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你中了缠魂咒!”瑞叔说:“你刚才是不是觉得脸上很湿?那是因为你的皮肤在渗血!那东西在用自己的阴气交换你的人气。我也太大意了,看到它脸上的血污消失我就应该想到的。”
我听的似懂非懂,少数民族同学见状,对我说:“就是类似于’找替身‘。吸收你的东西来补充它的东西。它的阴血全都转移到你身上了!还好瑞叔反应快!”
我听的直冒虚汗。心说还好自己福大命大。
“缠魂咒必须用处子的鲜血才能解。你呀,还得多谢你这同学!”瑞叔说。我感激的看着少数民族同学,却见她的脸又是一阵害羞的通红。
“可是奇怪啊!”我问:“大门不是漆了人血吗?怎么会有那东西进来呢?”我停了停,看了一眼王曼通,又说:“还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少数民族同学和瑞叔对望了一眼,然后对我说:“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跟着他们来到了石头房子外面的平台上。红门就在前面不到两米的地方,虚掩着——我记得当时我们进来的时候是把它关上了的呀。我有些许紧张,紧随其后。这时我才发觉,地上全是一些散落的碎石,东一团西一团。到了门前,我心头一紧——门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两条划痕,虽然不是很深,但是也很明显,两条划痕交错着,形成一个很大的“X”。
“这……”我有些迷惑,他们让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这道门之所以辟邪是因为上面有人血。”少数民族同学说:“但是它也有个致命的弊端,那就是不能有任何的破损处,一旦有了破损,它就会完全失去作用。”
“那……刚才那个东西之所以进来是因为门被破坏了?”我问。
少数民族同学点点头。
“可是我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是没有问题了呀!”
“我当时走在最后。但是在经过这扇门时,你还记得我打了一下你的手吗?”
我点点头。
她又说:“我在那时就走上来了。而在我后面的是……”
我恍然大悟,昏迷的——王曼通!对,是他,自他说他不和我们一起进密道后我就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又是如何晕倒的???
我有些失神的和少数民族同学一起走了进来,大家的神态有很呆滞,也许是这几天经历了太多的离奇,众人都很疲惫。
第十七章 寻找影荷“他是怎么会事?”我指着王曼通,这是我进来后问的第一个问题。其实我已经不指望瑞叔能给我答案了,我只看这少数民族同学。
王曼通歪斜着倚在太师椅上,全身的肌肉呈一种夸张的放松状,好像没有骨头一般。
“他被上了身!”少数民族同学淡淡的说:“我怀疑一出祠堂他就已经被上了身了!”
“大白天的,怎么会?”我有些激动的问,但是很快就被少数民族同学那种犀利的眼神给压制下去。
“怎么不可能?”少数民族同学说:“只要在特定的地点、特定的环境、配合特定的五行,就可以!”
看来,真的是大白天见鬼了!
“可是那个东西……”我疑惑了:“又是谁呢?”
众人的眼光一下就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说到重点了!
“它应该是……影荷吧?”杨警官试探着问。
瑞叔皱着眉,少数民族同学也皱着眉。
“不是!”我很干脆的说。
“不是影荷又会是谁呢?”杨警官继续问。
“冯子鹃?”少数民族同学说。
不是的,我敢保证不是冯子鹃。冯子鹃和影荷的侧脸几乎一样,她们的眼角都有一颗痣,换句说话说,冯子鹃很可能就是影荷的“替身”。但是刚才的那个东西,它和影荷有太多太多的不同,不仅是五官长相,最重要的是它给人的感觉。很多时候我判断事物都是凭感觉,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但确实很准。同样这一次,我的感觉告诉我,从影荷身上我看到的绵绵不绝的怨气和痛苦,而从今天这个无名氏身上,我看到的却是恐惧——挥之不去的恐惧。
“不是冯丫头!冯丫头是人!”瑞叔厉声喝道:“刚才那个是鬼!能下缠魂咒的鬼,是厉鬼!”我身体略微发着抖,一听到“厉鬼”这个词,我就浑身不自在。
“瑞叔,”少数民族同学问:“那您放在床榻上的是辟邪的符吗?”
“符?呵呵!”瑞叔似笑非笑起来,说:“丫头,你觉得最近这些怪事的元凶,靠一张符就可以镇住吗?”
少数民族同学沉默了。
“丫头,你把白石都带在身上了,难道现在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瑞叔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东西,东西是黄褐色的类似玉石的质地,样子很怪,是个四不像——身体是一个蹲坐的狮子,头上有角,背后有翅,仔细看去,颔下又有须,并且尾垂于地。我纳闷了,什么怪玩意儿?!
“是’射魃‘!”少数民族同学惊呼到:“辟邪神兽!”
瑞叔依旧是赞赏的眼光,说:“丫头有点见识!此乃汉魏时期的玉射魃,是少爷生前最喜欢的玩物。”
我听说过射魃,是传说中的墓前神兽,也可以做辟邪之用。今天第一次看到,没想到居然如此精美。
“就是这个东西把那个厉鬼吓退的吗?”少数民族同学说。
瑞叔点点头。
我心中一阵窃喜,这是不是就说明我们的危机解除了呢?瑞叔有这等好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可是信呢?”少数民族同学说:“信不见了又是为什么?信上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不能看的的吗?”
“信是被它拿走的!它进来的时候我们都感觉到了!”我说。
“它为什么要把信拿走?”少数民族同学继续发问。
“或许是为了引开我们——”杨警官说:“带我们进密道,它好去见忆仁!”
“去见忆仁?那它不是影荷又会是谁呢?除了影荷以外,还有谁会这样?”少数民族同学说。
是啊,为了去见忆仁而引开我们,除了影荷还会有谁呢?难道爱着忆仁的冤魂还不止影荷一个?
“换个思维方式。”说话的是杨警官:“会有哪些原因可以让你拼命要去见另一个人?”
我低头沉思,什么原因可以让我拼命去见一个人?!
“爱他,因为太想念。这是其一。”少数民族同学说。
“想从他身上获取某样重要的物品,此其二!”瑞叔说。
我想了想,突然有个大胆的念头:“恨他!很恨很恨!不取他性命不能平复内心的愤怒!”
众人一下就眼光聚集到我身上。我再次把头低埋,心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恨他?!”少数民族同学喃喃道:“一个爱他的影荷,一个恨他的无名氏。”她转过头瞟了一眼欧翔雨,说:“忆仁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我们无法判定厉鬼对忆仁的感情是爱还是恨,只好又围绕其中谈论了许久,没有答案。王曼通醒过来时天已经快黑了,我们简单的把他被上身的事情告知了他,他几乎是一言不发,他已经记不得密道中的一些事情了,但他的思维仍旧混乱。其实到现在这个时候,一无所知是最好的结果,不知道就不会痛苦。我真希望他的思维能一直混乱下去。而欧翔雨,他的思维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潜意识中的林忆仁已经开始了慢慢的复苏。
回到祠堂已经是月上枝头,到现在这个时刻,我们已经十分佩服自己的胆量,要知道,出了那么多事之后,镇上已没有什么人敢在白天接近祠堂。而我们,不但不怕,而且还要住在里面。这不能不说一件很值得夸耀的事。
也许是太累了,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很快就睡下了,在放衣服的时候我竟发觉自己口袋里有一根簪子,是夹在信里面的那根,我纳闷自己怎么那么糊涂,顺手就把簪子扔到抽屉里,心说明天一定找个机会给送还回去。而杨警官为了我们几个的安全也主动留在了祠堂里,和欧翔雨、王曼通住一间屋。现在这个特殊时期,聚居人数越多越安全。
一夜无恙。
我是个瞌睡虫,醒来时大家已经起来了,正围在祭台上。我正想凑过去看,但是一想到祭台?画像?昨天离开的时候画像是在祭台上放着的!难道是画像出了什么问题?我还在傻傻沉思,却见少数民族同学唤我过去。还没有走到跟前,我就看见地上一大滩水。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除了那滩水之外,祭台上空空如也。我又到影壁前去看,依旧空荡荡。
画像不见了!
按理说,那么恐怖并且奇怪的画像不见了我应该高兴,可是我一点兴奋都感觉不到,满满的全是忧郁和担心。
画不见了,影荷也不见了,她做什么去了?
我抬头看众人,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一副副担忧加茫然的表情。
我心里有种不可名状的不安感,我觉得事情就快到一个尽头了。天井里是那六根并排的石桩莲花,肃穆又悠游,像是在嘲笑我们这些可怜的凡人。
我慢慢踱在影壁前,呆呆看着那面曾经挂过画的墙,眼睛越发迷离。然后按惯例我用钥匙把大门给打开了。今天没有太阳,还未醒来的小镇全笼罩在初冬的淡淡的雾气中。雾缭绕在我四周,如同脚无根基的幽灵一般,似近似远,捉摸不定。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暂时不去想我们即将要面对的问题,那么这个早晨将是十分美好的。就在我深吸雾气之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鼻腔内仿佛吸进一丝丝淡淡的好似甜草莓一样的味道,记忆中我对这个味道很熟悉,于是我想都没有多想,就凭着自己的嗅觉追随那味道而去。我快步轻行在薄雾里,生怕自己会把那味道追丢,很快我就绕过祠堂前的大池塘,往右一头扎进小镇。
这条路是背街,没有什么门,大都是一些灰白灰白的院墙。雾气虽然不浓,但是在这样的街道中,随时都有可能看不清楚前方的路。我又吸了一口气,味道似乎戛然而止,我抬头望望四周,除了墙就是我,我心里不免有些发毛——我好像是迷路了!这个镇虽说不大,但是却以镇内街道多且杂而闻名,据说镇内横七竖八的街道有几十条,更有“九街十八巷”之说!我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打量起自己站的这处地方——这是一条直道,因为有雾气的缘故,所以长度我无法判断,离我身后大约十米左右是个“丁”字路口,我就是从那里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