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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爱之祸-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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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点钟见。’哦对卡门说。 
  现在干什么?还不到4点。 
  这时电话铃响了,我拿起听筒。是米克打来的。 
  他说:“加利福尼亚医疗中心的一位护士打来电话,说诺厄·罗曼奇克正在接受重病特别护理,他想见你。” 
  “他怎么啦?”休特和这位律师之间发生过严重冲突,这一念头在我头脑中一闪而过。 
  “心脏病发作。听护士的口气,病情很严重。” 
  我匆匆倒车,掉头来到费尔街,然后快速穿过金门公园、基萨体育场。到达阿格娄后,我把车子停在威利·惠兰的行车道上。威利是雷原先的情人,他在医疗中心停车场的旁边有一幢房子。我给威利写了张纸条,压在汽车挡风玻璃的擦拭杆下,将一把备用钥匙塞进他的信箱中。然后我奔上斜坡来到弗雷德里克街上的停车库,乘电梯到达帕纳苏斯一层楼面。最后,在几个病人的帮助下,我终于找到了重病特护区。 
  罗曼奇克躺在一间单人病房中,右手臂挂着一只静脉滴注袋,左臂扎着心脏监视器的皮管。他脸色灰白,比我记忆中的更为瘦削。我走进病房时他正闭着眼睛,可当我在他床边犹豫不决地走动时,他睁开了双眼。 
  他费力地说:“谢谢你能来。” 
  “你感觉怎么样?” 
  “不好。”他的嘴巴扭曲着,“他们不会让你呆在这儿,我们……快……谈, 
  “好的。”我靠他更近些,等待着。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发生这一切,在农场……” 
  “加白维尔?” 
  “T。J。的第一个错误。安娜……从没爱过……但他总是心神不宁。” 
  “为了安娜?” 
  他点点头。“危险……担忧。在莫诺拉……另一个错误。T。J。那时没有明白。” 
  “明白什么?” 
  罗曼奇克没有回答。他很疲乏,上气不接下气。 
  我说:“你是不是说诬陷博丁的事?我查出博丁跟踪T。J。到了绝望镇,他一直在跟踪他。” 
  “不……安娜” 
  “博丁跟踪安娜?” 
  “不,另一个……他早就想为她做些什么了。绝望镇……一定是他……作出决定的时候——” 
  一位护士进来,看着我,皱皱眉头,然后说:“出去。” 
  我退到走廊里,仍然注视着罗曼奇克。他的脸色更加灰白,嘴唇发青,双眼焦急地看着我,似乎挣扎着要说完他要说的话。另一位护士匆匆跑进病房,然后是一位医生。罗曼奇克的心脏监视器一定在护士办公室发出了鸣叫声。他们关上房门,一位护理员对我指了指来访者休息室。 
  我走进去,坐了下来。我反复思考着罗曼奇克的话,想尽量悟出些意思来。 
  安娜从未爱过休特。也许不是一开始,而是后来?在她死去的前一个晚上?她死去的那一天? 
  “危险……担忧。”他们夫妇中谁担忧?是休特?他的性格中没有这成分。更有可能是安娜,她曾告诉过我她不是个天生愉快的女人。可这为什么是危险的呢? 
  危险是指休特不知道对博丁的诬陷?那也不能令人信服。根据乔希昨天对我说的,休特不可能不知道他手下人干的事。难道在莫诺拉发生了另一件事而他却不知道? 
  毫无疑问,对博丁的诬陷是罗曼奇克所指的第二个错误。而且我相信,还有第三个错误:当那位前工会领导跟踪安娜到绝望镇后,休特杀死了博丁。 
  绝望镇,真是个绝望镇。 
  我和罗曼奇克之间不连贯的谈话与其说是回答了疑问,还不如说是提出了更多的疑问。 
  快6点时,一位医生走进休息室。她大概把我当作罗曼奇克的家属了,遗憾地告诉我,罗曼奇克先生死了。 
  我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愣了片刻,我才告诉医生,请他和洛杉矶的多蒂·科利尔联系,并提供了电话号码。我经过医生身边向门口走去时,他拦住我:“不管怎么说,他在跟你谈话前几小时就该死去的,他强调跟你交谈对他来说很重要。” 
  我向他点点头,便出门向电梯走去。 
  对罗曼奇克来说,我们的谈话很重要,可我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22 

  米兰达餐馆的窗户在一片漆黑中透出黄色灯光。当我走到门前时,一个男人从餐馆里走了出来,个子修长,穿一件棕色长皮衣;一头蓬乱的黑发遮在额头上,眼睛炯炯有神。在米兰达霓虹灯广告牌灯光映照下,他打量着我,说道:“是麦科恩女士吗?我是豪伊·聪。”还没等我回答,他抓住我的右臂,把我拉到右边阴影下。“我们走一段路。你有四分钟时间。” 
  我甩脱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用手握住了钱包里的0。38口径手枪。“为什么只有四分钟?”我问。 
  “我和妻子要去参加一个美术馆开幕式,我想准时出席。”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答应和我见面?” 
  聪沿着海岸线向南走去。我跟上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有两个理由,”他说,“第一,当我还是个孩子在码头上找工作时,卡门就待我不错。第二,我对你感兴趣。” 
  我看过报上介绍此人的文字,知道聪是什么样的人。 
  他又说:“这些废话浪费了一分钟,你想知道什么?” 
  “卡门介绍过一个人到你那儿去买枪。T。J。戈登。” 
  “无可奉告。” 
  “戈登是我的委托人。他妻子在一次爆炸中死了,他决意要为她报仇。我想知道他买的是哪种武器,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聪在码头安全灯下停了下来,小眼睛—闪一闪。 
  “卡门提醒过我,”我接着说,“对你和戈登的交易你不会透露一个字的,可在这种情况下,你会的。我是唯一能阻止休特用你卖给他的枪杀人的人。” 
  聪显出不耐烦的样子。“我想,”他说,“如果我@S在贩卖武器,这我当然是不会承认的,不管多少,它们都是被用来杀人的。而且非法流通武器经常是查不出来的。” 
  “聪先生,我不是在替查禁非法流通武器的法制机构工作。我要做的是阻止一场谋杀。” 
  他耸耸肩,看看手表。 
  “当然,”我接着说,“如果那场谋杀发生的话,将会有严重的后果。至少T。J。戈登会交代武器的来源。你的处境将会十分艰难。” 
  他眨巴着眼睛,有点动摇了。 
  “我已说过,戈登先生是我的委托人。作为一个有许可执照的侦探,在犯罪事件上必须和法制机构合作。我别无选择,只要出事,只有把我所掌握的有关戈登的一切都告诉他们。一切。” 
  “你告诉他们好了。你没有我卖给他东西的证据。” 
  四分钟到了,可聪没有再看表。我说:“是的,我没有证据。但戈登先生是不会消失的。目前他头脑发昏,可一旦报了仇,他就会开始考虑挽救自己。对你——豪伊·聪感兴趣的各个执法机构为了拿到你的罪证,也会与他达成协议的。” 
  聪沉默不语,以警惕和谨慎的目光看着我。 
  “这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聪先生?实在是没有必要搞得这么糟。你只要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就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他低下头,转身朝米兰达餐馆走去。我再次跟在他身后,等待着。 
  他终于说道:“就这一次,麦科恩女士,我违背保守我委托人秘密的原则。”聪说话声音很粗,带着怒气。“戈登买了一枝AR—15的半自动步枪。” 
  “什么时候?” 
  “今天早晨。” 
  一件精密度很高火力强大的武器。我不寒而栗。我控制住自己,问道:“他有没有说在什么时候、在哪儿用它?” 
  “没有。他给我的印象是沉默寡言,总是在思考什么。” 
  “他没有说过异乎寻常的话?” 
  聪想了想,说:“不能说是异乎寻常,他说过他要去打鸟,然后就大笑起来。笑得很奇怪。” 
  “就这些?” 
  “是的。” 
  “谢谢你,聪先生。”我指指手表,又说,“对不起,恐怕你要迟到了。” 
  他咬紧双唇,眯着眼睛,突然一转身,走了。 

  在水上公园一带,我还是找不到凯普的白色货车。我扩大搜索范围,再次驱车穿过万纳斯的停车场。再次查看博物馆时,发现了一个通往大楼左侧的车道入口处,一直通到海边。 
  在一片旧金山上流人物居住的低矮房后面,有一个狭长的停车处。里面塞着一辆白色货车,后车窗内射出昏暗的灯光。我把车停靠在车道旁,然后下了车。为了不被附近房子里的人发现,我紧贴着墙壁朝货车走去。到了货车旁,我轻轻敲了敲车的后门。 
  一个留平顶白发、戴一副银边眼镜的人朝外张望。此人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衣着整齐,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波旁威士忌酒味。车内的电视机正放映着一部纪录片。 
  “你是凯普吗?”我问。 
  “他们是这样称呼我的。” 
  我作了自我介绍,凯普拿过我的名片仔细看着,然后点点头,伸出一只手帮我进入车内。 
  凯普转过活动旅客座,让我坐下来,递给我一杯酒。我说不喝,他就从电视机旁的瓶中为自己倒了一点波旁威士忌酒,然后拿起杯子坐到了驾驶座上。 
  对一个违法居住在货车里的人来说,凯普似乎很轻松,能让一个陌生人进入他的货车。我问:“你怎么会停在这儿的?” 
  “我在这儿住一夜是得到这儿物业管理中心许可的。星期一我帮他们解决了一点困难,他们就同意让我在这儿停一夜。” 
  “那么别的晚上怎么过呢?” 
  他笑了,见我好奇,很快活。“在码头其他地方,我也有同样的安排。我太老了,不能出海。这是最最自在的生活方式。” 
  “我知道你和我朋友T。J。戈登对从前的港口说过一些有趣的话。” 
  凯普皱起了眉头,显然,他不记得这个名字。 
  我拿出休特的照片递给他。他拿到电视机光线下去看。“噢,是这个有趣的家伙。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把照片交还给我,又说:“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他怎么样了?” 
  “不好。”我把自夏天以来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 
  凯普额头的皱纹更深了。他一口喝光杯中的波旁酒,又倒了一杯。“即使我知道他的名字,也不会知道这一切。我从不听新闻和看报纸,像我这把年纪的人心情不能太沉闷。可我那时确实知道他遇到了麻烦,他星期四不再出现时,我就猜想他可能出事了。” 
  “你经常在星期四见到他?” 
  “是的,在米逊岩旁边,我在那儿为一家小轮船修理厂干活。”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凯普想了想说:“八月份,最后第二个星期四。就在那一次他对我说了他遇到的麻烦。” 
  我看着凯普的酒瓶说:“奇怪,他可是个不喜欢谈论自己私事的人哪。” 
  凯普若有所思地摸着脸颊。“根据我的经验,就是再孤僻的人也需要向人诉说他们的麻烦,而且,喜欢向一个陌生人吐露真情。” 
  “他告诉你,他生活中的不幸?生意上的挫折?” 
  他点点头。 
  “还有吗?” 
  “嗯。他说的多半和他妻子有关。”凯普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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