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大商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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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阿爹的私房钱加上他攒的那些,应该能凑够二百两银子,真这么做的话,大概得有一段时间要过清苦的日子了,唉。
明老爹心虚道:“好小子,你乱翻我的东西!看我不抽你一顿。”说完就要去拿鞭子。
明兰单手制止了明老爹的行动:“阿爹,你不会把你的私房钱也输光了吧?!”
明老爹支支吾吾的,明兰哀叹一声:“阿爹,什么时候你赚够了二百两再出门!”他真的要被阿爹给气死了。
“小兰,你的私房钱怎么着也得有一百两吧,明天去把赌坊的债还了,我保证不赌了!”明老爹讨好的说。
据说那家赌坊有各种厉害的手段对付欠债不还的人,活人交到他们手中,出来的时候往往只剩半条命,明老爹可不愿去尝试。
明兰苦着脸:“阿爹,我也想帮你把赌债先还了,可是我的私房钱只有五十两。这样一来,咱们还差二十五两,你说怎么办,要不然咱把娘的嫁妆拿去抵押,等赚了钱再赎回来。”
明老爹立即挥手表示不赞同:“不成,你娘的嫁妆是留给你的,说什么也不能动。我去借钱吧,你把那一百七十五两准备好,明儿我就把剩下的二十五两给借回来,你拿去还给赌坊。”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青草香。
明兰起来的时候,明老爹已经不在家了。
阿爹该不会跑掉了吧。带着这个荒谬的念头,明兰洗漱完毕,用一条布带将头发都束到了发顶,下了一碗面,吃饱后就去前堂开门卖酒。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今天早上的客人络绎不绝,显然大家都对昨天的事情很感兴趣。明老爹在白水村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在白水村村民的眼中,明老爹一直都挺规矩的。所以昨天明老爹被赌坊的大汉带回来,怎能不引起人们的好奇。
在给第四十位客人解释完“我阿爹就是喝多了欠了点儿钱,已经还清了”之后,没得到满意的答案,村民们的好奇劲儿也都散了。喝完酒,买完酒的,该干嘛都去干嘛了。
明兰把柜台擦拭了一遍,可算松了一口气。
晌午是店里人少的时候,明兰给客人称好了三两酒,收了钱,正打算到后院去做饭,明老爹哼着小曲儿回来了。
“阿爹,钱借到了吗?”明兰迎上去。
“我出手,哪有借不到的银子,诺,二十五贯,等吃饱了你就去还钱吧。”明老爹把一个小布袋给了明兰。
数了数,确实是二十五贯钱,明兰问道:“阿爹你问谁借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认识这么有钱的朋友。”
明老爹得意的说道:“这是村西李铁匠借给我的,我跟他嘛,也算从小一块儿长大,不过他为人木讷话少,所以我们来往得少。你也知道这二十五两不是小数目,为了早一点还清这笔钱,从明天起你就到李铁匠那儿做副手,他那儿有一笔大单要做,急需人手。
“价钱我也和他谈好了,你在他那儿做一天就能抵消一百文的债。酒坊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一定酿一些好酒,赚上一笔大的,到时候还清了钱,你就可以回来跟我学酿新酒了。”
明兰把明老爹拉到一个角落悄声问:“阿爹,你脑子没坏掉吧?要不就是李铁匠的脑子坏掉了,一天一百文,我就是到乡长家做帮工,也值不了这个价呀!你确定他没有暗地里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求支持,喜欢的亲们多多撒花吧。
关于制曲的做法,我查了一些资料,但我不是专业酿酒的(额也不会)所以至于写的对不对,就不知道了。
还有在这里统一一下文中的换算方法:
一斗米=12。5斤
一贯钱(一吊钱)=1000文
一两银子= 一贯钱
一石=10斗米=125斤=100文钱
一斗米10文钱
一两黄金=8两白银=8000文钱=80石
县长的年薪是400石=5两黄金=40两白银=4万文钱
寻常百姓一年需要六七两银子
后面出现的银钱数目都会是这个标准,我也是在网上查了一下最后选择了这样的换算标准,因为在别的小说里看到那些动辄几两几十两出手的,有点晕乎。
当时对古代一斗米花10文钱就能买到,感到挺惊奇的,然后在写这一章给一坛酒定价的时候,想了好久才决定了二十五文一坛,初看觉得挺贵的,可转念一想,酿酒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都不少,不像做包子可以很快售卖。假如大家觉得不合理就跳过去吧,这个没有标准很难说得清。
最后,还是希望喜欢的亲们多多留言啦,如果文中出现重大的bug或者不合理的,欢迎和平探讨,有虫捉虫,么么哒。
下一章预告:
无敌金手指粗线
☆、第一章(中)
打铁铺在村西一个非常僻静的角落,建得也比较简陋。李铁匠在屋后砌了一个炉灶,安上风箱,炉灶旁边有一截粗壮的木桩,木桩上面打进铁墩子,概由于经常打铁的缘故,那铁墩子表面被打磨得非常光亮。
村西的李铁匠不太被白水村村民所知,是因为他沉默寡言,生了一张木头脸,打铁铺平日里十天有五天都是大门紧掩的,要不是有那块招牌在,估计没人会知道白水村还有一家打铁铺。
明兰在铁匠铺待了半个月,每天早晨都在“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中醒来,一天的打铁生活也就开始了。
打铁的时候需要戴斗笠,在胸前挂一张牛皮,防炭灰和飞溅的火星。起炉了就把要下的铁料放进炉上的炭堆中,用一片破鼎片盖好,接着拉动风箱的拉杆,等到炉火泛起蓝色火焰,炉子里的铁件也就到了锤打的火候。
尽管穿戴得很严实,一天下来,还是会被弄的灰头土脸的。尤其是刚来的第一天,明兰被李铁匠要求跟他学抡大锤打铁,李铁匠一锤,明兰一锤,铁星飞舞,看得人眼花缭乱,大锤很重,一天打下来,明兰觉得他的手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但为了那一百文钱,明兰只能忍着浑身酸痛坚持下去,明老爹似乎早知道会这样,给明兰准备了消肿的贴膏。经过几天的锻炼,抡大锤一天下来,也不似第一天那样酸痛难忍了,加上李铁匠不喜欢说话,打铁铺里就只有打铁的声音。
除了负责帮忙打铁,一日三餐也是明兰一手包办,好在每天干完活都能蒙头大睡,日子过得倒也算轻快。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第十八天。
那一天,明兰照例给李铁匠当副手,打了一个白天的短刀后,明兰去做晚饭,李铁匠一反常态的说不需要做他的份,并且今晚就不需要加班加点了,可以让明兰回家一趟。
当时明兰也没怎么在意,他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终于可以回家好好洗一次澡了。因为没什么可收拾的,明兰直奔村北的明家酒坊。
明老爹在看到明兰的时候,特意举起手里的小灯笼照了照,喃喃了一句:“怎么黑成这样啊,我的老娘啊,吓得我都不敢认了。”
这是事实,明兰无从可辩,只得憋着一口气去烧热水洗澡。身上的炭灰用凉水根本洗得不彻底,他在李铁匠家单独住一个小间,每天只是简单的用凉水擦身,毕竟是别人家,他做不到无拘无束。
痛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明兰直奔前堂查看账册,看来明老爹确实改邪归正了,他不在的这段时日里,酒坊就进账了二两。
“原来是把酒卖给了乡长家,怪不得赚了这么多。”合上账册,回到后院,就看到明老爹在庭院中间摆起了一张矮几,烧了一个小火炉,温着一小壶酒。
明老爹对明兰招了招手,明兰走过去坐到了明老爹对面。
“这坛酒可是我刚从树底下挖出来的,埋了十年了,你小子,忘记今天是你的生辰了吧。”
明兰呆了呆,而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打铁打得都快分不清南北了。有时候阿爹办事虽然不靠谱,但怎么说也是阿爹把自己一手带大的,阿爹每年都会给他庆生,又何尝不是在怀念阿娘呢。
给明兰倒了一杯酒,明老爹往地上撒了一杯酒,这才跟他碰杯。
父子俩痛快的把那坛酒喝了个底朝天,这才晃晃悠悠的回去歇下了。
俗话说喝酒误事,明兰没料到昨晚的酒那么狠,以至于他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阿爹,你怎么不叫醒我!”明兰急急忙忙的穿上衣裳,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明老爹一边给客人打酒,一边叹道:“唉,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明老爹,你也该给明兰挑媳妇啦。”客人付了酒钱说道。
明老爹神秘的笑了笑:“不着急,不着急。”
原本以为李铁匠会因为自己迟到而生气,只是……为什么打铁铺里头动静全无?
迟疑的推开门走进去,小库房半开着,存放剑的三个木箱空无一物,明兰记得昨天他回家前,里面还装得满满的才对。
这批剑正是李铁匠要赶工打出来的,其实齐国律法有规定,民间不得私自锻造兵器,明兰刚来的时候很担心,这李铁匠私自锻造兵器,要是被发现,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怪不得他肯借钱给阿爹,原来真的大有文章,阿爹应该是不清楚这一点的吧,否则阿爹一定不会让自己来的。担心了几天,明兰发现根本不会有人来找李铁匠打铁,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明兰只盼着李铁匠能尽快打完这批剑。
李铁匠房间的门开了一条缝,明兰敲了两下,叫了两声,没人回应。把门推开,李铁匠不在。难道李铁匠拿剑去卖了?
带着诸多疑问,明兰还想去问问附近的村民有没有看到李铁匠出门,结果李铁匠的房间就有了动静。
明兰无法形容他看到李铁匠从房间出来的那种感觉。
震惊?难以置信?还是恐惧?
他说不清楚,李铁匠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其他任何多余的摆设都没有,除非李铁匠的房间还有密室,否则明兰无法解释李铁匠何以能凭空从房间里出来。
“刚回来的?”李铁匠没事儿似的往屋后走去洗脸。
他不知道刚才的事。明兰忐忑的跟上去,斟酌着答道:“是是啊,昨晚陪阿爹喝了两杯酒,所以来得迟了些。”
“哦。”李铁匠全然没注意到明兰的异常,从井里打了一小桶水上来,直接将水从头顶倒下来。
明兰赶紧转过身去,连那些沾着泥土的水花溅到身上也没心思去计较。
“去把炉子烧起,我先冲个凉。”李铁匠赤着上半身,又打了一桶水。
明兰如蒙大赦,脚底生风一般跑去生炉子了。
之后明兰集中精神打铁,不再去想李铁匠凭空出现的事情,他安慰自己一定是李铁匠房间里有一个密室,所以听不到自己的叫唤声。兼之今天的任务特别繁重,明兰打完铁之后直接往小房间一趟,也没什么力气去想别的就睡着了。
如此过了十来天,在两人加班加点的劳作下,三个木箱里又差不多装满了剑。明兰把木箱盖好,锁上了库房的门,这才回房间休息。
才睡下没多久,明兰因口渴醒来,听到李铁匠的房间有动静,他悄悄的起身来到李铁匠房门前。李铁匠没有睡觉关门的习惯,所以门没拴上,房间里传来李铁匠的胡言乱语,像是喝醉了一般。大着胆子把门推开了些,李铁匠正烂醉如泥的坐在地上,房间里有浓重的酒气。
自幼在酒坊长大,凡